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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过来,这场纷争本来就是针对我们的,因此,我们必须积极准备,迎接鞑子匪徒的野蛮攻击,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们不能敷衍作态,必须积极予以回应!马大帅——”
“有!”马大帅还是习惯性的朗声回应道,“恭听石总吩咐!”
“辛苦你一下,带领淮五队的人,守住桥口,警惕鞑子来犯,到时候,还要协同西奴卫军作战,对来犯的鞑子匪军,我们要坚决予以回击,不给他们以任何喘息的机会,明白?!”
“是!”马大帅倒也干脆,虽心有顾虑,回话却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这时,兵马进驻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未能熟睡的怀柔道长,他在邵冲的搀扶下,走出宿舍,看到那么的士兵骑马进了小岛,惊疑地问邵冲:“邵冲,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有战事即将爆发了吗?”
邵冲答应一声:“师父,您请回屋歇着吧,我这就过去看看,回来再告诉您!”
“不了,我自己能动!”怀柔道长说完,就松开邵冲的搀扶,自己趋步往桥口赶来。
见自己的师父过来,柯寒和马大帅满怀愧疚地抱拳施礼,异口同声地道:“师父!”
怀柔道长点点头,直接问道:“我说二位,这是怎么回事啊?”
柯寒跨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西奴兵寄宿咱顺风岛。”
“什么?什么?”怀柔道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放心地连续问了两声。
“王秘书长的老家来人了,就是那群士兵,对,二百多人的士兵,他们在他们的朝廷的指挥下,伙同鞑子匪军前来侵犯我们大顺的,后来,看清了朝廷的软弱无能,同时,又因为认清了盟军企图侵吞西奴与大顺的嘴脸,便与鞑子反目成仇,在王秘书的感召下,辗转来我顺风岛,准备迎接鞑子的第二次挑衅,情况就是这样的。”
怀柔摇摇头,表示对柯寒的轻率之举的反对,转身离开,在邵冲的陪同下,回身往他的宿舍去了。
王三让看在眼里,知道给柯寒带来了诸多不便,他转身过来,愧疚地道:“石总,要不,我还是让他们回竹林里搭帐篷吧?”
“被烧毁的土著庄园里充满了烟熏与血腥的味道,怎能休息得好呢?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我希望,大家能够守好自己的阵营。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奋勇杀敌,用事实来证明西奴汉子的诚实与厚道!当然,这也是你能否顺利接手西奴大帅的最佳机会,千万不要错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然,我也不敢轻易下断章,答应要赠送一个全新的西奴给你。因此,其实,这一切,最终成功与否,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来决定的!”柯寒对王秘书长道,“我能给予的,只有这些了!放手一搏吧!你是他们的同乡,很多事情,你懂的!”
王三让满含深情地望着曾经的冤家对头和现在的上司,深深地鞠了一躬,闪身回西奴军中,一起搭大棚去了。
谁知,这时,睡梦中惊醒过来的土著小王子出来,看到了全副武装的西奴大军,他怒火中烧,随手拿起一把狩猎用的尖刀,冲进西奴军中,一阵猛砍,当场就有两人因为毫无防备,被砍了个正着,一时间,乱了方寸。
刚刚安排好一切,准备休息的柯寒听到了吵闹,赶紧转身,看到小王子握着一把尖刀,愤怒地对着一个已经受伤的西奴士兵发飙,身旁早就围了一群西奴大兵,他当场就怒了,大声吼道:“来人,将这小子绑了,关他禁闭!”
西奴大兵们见柯寒这般大动肝火,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怔怔地盯着柯寒看。
小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惊讶地盯着这个上半夜还对他情同父子的代王,不解地问:“为什么?是他们杀了我的奶妈,烧了我的寨子啊!”
“来人!”柯寒怒吼道,“来,将小王子带走!关进小黑屋去!”
转身走去不远的怀柔大师听到了这边的喧哗,赶紧折身过来,走近柯寒,不满地道:“不用你来操心,小王子,我带着好了!”
土著族人隐含愤怒地看着柯寒,却因为有怀柔大师的帮助,忍住了怒,但是,和西奴国的大兵们格格不入。
众人散了,各自回到临时宿舍休息,但总有一股恶气堵住心口,除了王三让以外的每一个人,差不多都怀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怒与愤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顺风岛上慢慢地安静下来,此时,朦胧的月色下,晏紫就披着一件外套,走近柯寒的门前,隔着透光的竹门,心疼地望着疲惫不堪之中的自己的相公。
老陶,却远远地跟着,暗中保护爱女,是他不变的初衷。
不一会儿,天却阴沉下来,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刚刚还很明净的月亮,风声过后,竟然飘起了濛濛细雨。
秋雨阵阵,寒意渐浓!
“这个鬼天气!”守住桥口的马大帅谩骂一声,一想到柯寒对西奴大兵的疼护,马大帅心中就为自己遭遇的最低等的待遇而愤恨不平,表示出一种对柯寒的不解和不满后,还是轻叹一声,然后,裹紧长衫,和他的弟子甄逵以及淮五队的成员,躲进竹楼里,睡觉了。
暗夜,一切都慢慢地归于平静,因为小雨的侵袭,晏紫还是跑回自己的宿舍去了,老陶看到自己的爱女走了,随后也回了自己的小屋,倒头便睡。窗外,雨打竹枝竹叶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像一支摇篮曲,瞬间,就把人们哄进了梦乡。
突然,有几个黑影跑来,在人们的鼾声中悄悄地闪进桥口的竹楼下,他们轻轻地移动两台硕大的“一窝蜂”火器,在靠近河边的时候,猛地一使劲,合力将这威武的火器推进了河里,随后,一溜烟,消失在雨林中。
这时,雨慢慢的越下越大,所以,“一窝蜂”落进湖里的“噗通”声丝毫没有影响道马大帅和他的弟子们的休息,他们依旧鼾声如雷。
躺在竹床上,王三让百感交集,他为自己曾经处处暗自为难柯寒、与之作对而惭愧不已,事实证明,这个石总,顶着巨大的压力,就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的,一想到这些,王三让就激动得难以成眠,索性披衣下床,挪步走到门口,望着雨中的帐棚,想象那些因为疲劳而安心躺下的自己的族人,欣慰地笑了。
黎明前的夜是静悄悄地,可还是被早起的小鸟用歌声惊扰了。
秋雨过后,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尤其,竹林里的那股竹叶馨香,在弥漫的雾气中慢慢地扩散开来,催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马大帅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甩甩头,这才忽地想起,应该是和自己的弟子们守在桥头口的。轮流休息一会儿无所谓,可是,自己竟然带头爬上竹楼,像死猪一样的蒙头睡觉,忘了自己的任务,一觉睡到天亮,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还了得?
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跳而起,可正要下楼,就听见下楼撒尿回来的甄逵在楼梯口惊呼道:“不好了,师父,大事不好了”
马大帅不由得心头一颤,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赶紧一把拉住扶手,连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第276章 风云乍起
第276章风云乍起“那个,那个,咱们的,那个火器不见了!”甄逵哭丧着脸道。
“什么?你说什么?”马大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甄逵和他的几个弟子。
“咱们的那个叫做‘一窝蜂’的火器不见了!”甄逵慌慌张张地重复道,“那可是石总的命根子!这可怎么办好啊?”
马大帅听了,也彻底地慌神了,脑袋跟着就“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随后,就瘫软在地上。
正在这时,王三让从西奴大兵的军帐旁边闪身过来,虽满脸倦色,却还是步履轻盈的走着。看得出,他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甄逵见师父马大帅都慌得瘫倒在地了,一时间就更加没辙,偏偏这时看到王三让得瑟不已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忌恨,铁青着一张脸,撇过头去。
王三让笑吟吟地朝马大帅守着的桥口这边走来,远远地看到淮五队的兄弟们聚集在一起,好像在讨论着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石总威武啊!人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这话一点不假!手下的将士,没有一个不是善战骁勇的!呵呵,无敌了!难怪,石总是那么自信地要帮助我,赠送一个不一样的西奴给我,原来,这就是他的底气啊!
“马大帅,这么早啊?”王三让微笑着,朝马常发和他的弟子们打招呼道,“一个晚上守着桥口,这么早起来,实在太辛苦了!”
马大帅在甄逵和他的几个弟子的中间,盘坐在地上,他面色苍白,面对王三让的问候,却“哼哈”连声,支支吾吾。
“大帅,你这是怎么啦?昨晚淋雨,病了?”王三让急切地追问,心里急得不行,这个关键时刻,一个猛将病倒,怎么说,这也是一大损失啊!
正焦躁中,柯寒也来了,见王秘书早就到了这里,正在和马老弟对话,心中一阵欣慰,爽朗地笑着,疾步而来,一面走,一面道:“各位早啊!”
马常发这就急忙站起来,也是疾走几步,然后,面对着柯寒,“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将头深埋在双手之间,恳切地道:“小弟愧对大哥的厚待,恳请大哥治罪与我!”
柯寒感觉异常,伸出双手,俯身去拉马大帅,笑问道:“额,二弟啊,你这个唱的是那一出戏啊?快快起来说话。”
“小弟有罪,”马大帅急道,“罪不可赦啊!”
柯寒狐疑地望着甄逵,再瞅了瞅几个同样是诚惶诚恐跪伏在地的淮五队的队员,终究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第一次见马大帅领着众弟子这般跪着,确实有点意外,柯寒便索性放手马大帅,认真地追问道:“莫要婆婆妈妈的了,有事说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捅了娄子了?这般慌张?天未塌下来,人先吓倒了?!”
“我,我把火器弄丢了。”马大帅顿顿地道,“昨晚实在困了,就和弟子们一起上楼休息,可是一时间贪睡,直到天亮了才醒过来,这才发现,两架‘一窝蜂’不见了。”
柯寒大为震惊,不无埋怨地道:“那可是两个科学家的心血之作,我们顺风岛的镇岛之宝,前所未有的神器,你们,竟然?若是被敌对分子窃取了,岂是后悔得来的吗?”
王三让刚刚还暗自夸赞马大帅如何负责的,这一刻,也跟着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事已既此,你就告诉我,如何补救吧?!”柯寒忽然就想到“慈不掌兵”这句话来,深谙其中的道理,便背着手,转过身去,严厉地问马大帅道,“我要看到你认错的诚意!”
马大帅磕头认错,深知此次犯错,错大如天了,久久不肯起来,直恼得柯寒拂袖而去。
王三让急急地追着柯寒走了,不无担心地问道:“咱们的重头火器丢了,再面对强悍的鞑子,这事儿,确实有点悬了!石总,我们怎么办?”
柯寒知道马大帅的脾气,他是个耿直的人,情知有错,定会加倍地补救回来,这便是他索性放任自由、不再过于追究的原因。
见柯寒走了,甄逵这才敢凑近马大帅,小声道:“师父,师伯走了,您在这太过自责也没个用。我看,师伯有点冷落了咱们,昨晚上,就连祖师爷的话,也没当一回事了。倒是对那个西奴秘书很”
本来就窝火的马大帅听了甄逵的话,不由得火冒,不等甄逵把话说完,爬起来就拍着甄逵的脑袋,吼道:“滚一边去,臭小子,你竟敢胡乱腹诽你师伯?”
甄逵一愣,知道惹恼了师父,赶紧往外跑去。
马大帅忽地想起什么了,朝甄逵喊道:“畜生,回来!”
正在这时,河对岸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惊呼声。
转身回来的甄逵朝师父望望,马大帅则点点头,说道:“嗯,去吧,看看发生了什么?我们是哨兵,要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不要等人家打到咱们门口了,我们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哦,不,就在桥口,不要过桥,不要走远,现在是非常时期,安全很重要。”
马大帅一边嘱咐甄逵,一边自己就朝桥头走了过去。
太阳已高高升起,深秋季节,这样的天气多少还是有点让人感到无常,静谧的竹林深处,也因为有了一声惨叫,而变得惊悚起来。
透过密林洒下的阳光,觉不出她的温暖与璀璨了。
此刻,竹林里,有四个跌倒又爬起来的被光斑点中的土著族人,正一脸惊恐地被鞑子拿刀剑指着胸口,艰难地往后退着,其中,有一个人裸露的心口已被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