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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候,也为我们这些地主起过保护作用的呢。若是那个县官老爷知道了我的心事,还能有我好日子过吗?可这些暴徒又岂能轻易得罪?!”
张财主还在恍惚中,就听见张大海喝道:“狗官,你出来!”
“他,他,已经走了好久了。”张财主本能地回道,“他回衙门去了。”
“哦?兄弟们,追!”张大海瞪了张财主一眼,一脚踢翻太师椅子,吼吼道,“胆敢说谎,小心你的狗命!”
柯寒坐在张财主给他准备的马车里,换了一身张财主给他的便装,正悠然地问同样也换了装束的马常发道:“桃花坞的张财主,你认为怎样?他会依照老爷我的吩咐行事吗?”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马常发一面驾车一面骂道,“衙门内的那几个兄弟随何师爷来此地收过税,听他们说桃花坞有个财主也忙着准备组建自己的家庭卫队呢,大概就是他了?这老鬼,还挺会哭穷的呢!”
“哦嗬,竟有此事?”柯寒有所惊讶,“他竟然比老爷我还要牛掰?!”
“老爷你有所不知,这外面现在乱着呢”马常发欲言又止。
“怎么个乱法?难道还反了天啦?!”柯寒愠怒,转念一想,这又不是马常发的错,怎能对他发火?眼下只有这么一个死心眼可靠了,便又温和地说道,“老爷我真的病的不是时候啊!你瞧,我现在还真够糊涂的,有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看来,我真不该光在衙门内呆着,得多往外走走呢,嗯,就从今天开始!好了,既然难得出来一趟,不妨也来个微服私访,我倒要看看,天下如何大乱了!”
马常发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马鞭,微笑道:“得令!好了,咱们一起先去看看张王集的庙会,好久没去凑热闹了!”
柯寒也是欣然应允,因为养病,在衙门里呆了这么多天,也没能出来四处走走。现在难得有个亲信带路,便也忘了很多的不快,管他什么鸟财主,桃花坞呢?看我怎么慢慢地收拾这些!这样想着,不免长舒了一口气。
张王集,离桃花坞大约五六里路,却不在返回淮县县城的路上,而是分岔往邻县紫阳县的途中,与紫阳县的李家庄仅一河之隔。
张王集的人端着饭碗蹲在河边就能和对岸李家庄的人聊天!然而,尽管近在咫尺,却只能依靠一只小木船渡河,而这条渡船,每一次只能乘坐六七个人,也正因为交通的不便,严重阻碍了两岸人的交往。
主仆二人来到街市,寄放好车马,柯寒就沿着集市的中心路往里轧闹猛。
到底是街区,这路也是同桃花坞的大不相同,全部是青砖石板铺就,走在上面,感觉比那坑坑洼洼的泥路好多了!
这个小街,呵呵,感觉不错,那个什么,就一个字——“爽”!以后该多来照顾一下这里的市民的!当然,那个张财主更该过来参观一下,就让他按照这个样子,在桃花坞的主干道上铺一条砖路也未尝不可!过些日子,他还要去桃花坞接回他的秀儿乖乖呢,岂能再让秀儿忍受那一路颠簸之苦?!
柯寒一路走着,一想到这里也归他管辖,心中不免惬意万分!素不知,他逛街过于入神,却与唯一能够照顾自己的马常发走散了。
管他呢,巴掌大的小街,转几个圈就能再次碰头,没什么可怕的,再者,我是县令我怕谁呀?自己逛逛倒也自在!若是处处都要让人操心,还能做什么大事?!这样一想,他便象征性的大略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就独自钻进热闹的人群中,寻找童年的记忆去了!
小街之上,到处都是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卖茶的、卖布的、卖鞋的、卖柴禾的、卖日杂的、卖冰糖葫芦的、抟泥人的、玩杂耍的、变戏法的、画像的、卖艺唱歌的、耍猴的,应有尽有,极尽喧闹!
这样的场面,柯寒还小的时候,就在外婆家的小镇上看过,。
记得有一次,一个卖狗皮膏药的胡吹自己能拎着自己的头发离地一尺行走二十步,便引得众多多半大小孩傻等了半天,最终每人被敲诈了五块钱后才得以走人。这件事,现在想想,柯寒还觉得可气!
柯寒正要疏松一下筋骨,却又不小心让人给撞了,那人慌慌张张地头也不抬的忙着给柯寒道歉,又一面急迫地整理散落在地上的包裹。
“嘿、嘿、嘿,行人闪开了!”这时,后面又有人骑着马在往这边追赶。
刚刚撞了柯寒的少年顾不得和柯寒打招呼就匆忙站起身来,慌乱中却又一下子抖散了包裹,包裹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柯寒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呆了!洒在地上的尽是一些碎银,尤为显眼的就是在百姓间传闻、达官贵人间才能一见的两只“紫饰金鱼袋”。
“紫饰金鱼袋”这种东西,柯寒在历史拓展读物里见过图示,书中是这样写的:“唐代官阶的一个特殊尊荣标志是挂金鱼袋,称‘三品衣紫饰金鱼袋’”。图的旁边还加了注解:金鱼,亦称(金鲫鱼)。鲤科。由鲫鱼演化而成的观赏鱼类。种类甚多。鱼的形象作装饰纹样,早已见于原始社会的彩陶盆上。商周时的玉佩、青铜器上亦多有鱼形。鱼与(余)同音,隐喻富裕、有余。年画多喜这个题材。(金玉满堂),言财富极多。
柯寒还记得,唐诗中常见“紫袍金带不须夸”、“犀带金鱼束紫袍”等句。这“紫饰金鱼袋”在柯寒的这个现代年代里已经绝迹了,可想而知,它定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不想在这张王集的街头就亲眼目睹了?!
柯寒简直就不敢相信,他有些懵了。
还在惊讶之中,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冷不防就又感觉身上挨了重重的一鞭子,疼痛钻心,就连骨头都似乎被那鞭子勒断了。
柯寒还来不及亮明身份,他本能地大叫一声,痛得蹲在了地上。
“大胆蟊贼,那里走?!”说话间,一个骑着棕红色骏马的汉子大喝一声就赶了过来,他收回马鞭跳下马,一把拽住正要逃跑的蟊贼,又将柯寒拉住,再迅速用脚勾住散乱的包裹,将宝贝收拢了,还要用马鞭来扣蟊贼和柯寒,气狠狠地道,“跟我见官去!”
柯寒不露声色,闪身躲过那人的又一记鞭击,翘起右手拇指在鼻翼下一抹,显出一丝阴森的笑。
第12章 小试身手
第12章小试身手“蛋!”柯寒大吼一声,把这段时间憋屈在心头的忿恨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就够悲催的了,好在还是一个县令,但这个躯壳却是个几乎没有实权的空架子、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柯寒能不郁闷?
今天在张财主那里找由头发泄了一番,心里敞亮多了,现在在这小街上,又因为找到了童年的记忆而开心不已,没想到却让这货搅扰了雅兴,当真是七窍生烟了。哼,不想揍你才怪呢!
那人听到骂声,很鄙夷地循声瞅着柯寒这个愣头青,他根本不以为然,但只是一瞬间,就见柯寒猛地一个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狠命地踢在那汉子的肚子上。
可怜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踢飞出去老远,撞在一堵砖墙上又反弹到地上,瘫软了仰躺着。都这样了,柯寒还嫌不解气,他捏了捏还有点痛的胳膊,然后,伸出手来指着那瘫倒在地的汉子骂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老子动粗!你他妈的找死啊!”
那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身子,就仿佛吞食了一颗摇头丸,将头猛地一抖、一甩,然后也是一声大吼,再腾空一跃,如鹰般朝柯寒反扑过来。
靠!这货还挺经打的嘛?柯寒有点讶异,很少有人能够接受得了他这一脚的!
记得去年在w市业余散打比赛中,就是用这一脚踢翻像大象一样的对手的,因为那头“大象”躲避不当,致使那一脚直接踢在了胸脯上,以至于断了三根肋骨,还差点要了性命,后来,也就是因为他不安套路出手,而且动作简单、粗暴,被评委认定太过野蛮,在就要打进四强赛的时候,被强制取消了参赛资格,更为严重的是,柯寒的名字还被打入了黑名单,从此,在w市,与比武绝缘。
屁话!比武哪有不伤人的?奶奶个熊!套路?管个屁用!歹徒要杀人了,还会按照套路来?实战技能才是王道!!
柯寒当时就怒不可遏,他不管不顾地一脚踢翻了评委的桌子后,扬长而去!就这样,原来偷偷摸摸学武的,就因为一时冲动,参加那个什么大赛,竟成了世人皆知的秘密。后来,他便被正在实习还不到一个月的日资企业开除了,虽然,他也有离开的打算,但毕竟意义不同!
扯远了,却说此刻,柯寒也来不及细想了,他稍一提气,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接着又是转身一个回头望月,伸出龙形爪,罩住那人的头颅,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的头顶多出了五个血印,其状甚惨!
柯寒的动作是那么的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以他的个性,早该废了这货,但毕竟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只教训一下便行了,否则,那头颅该变成保龄球了。那货要是知道是这样,真该说声万幸了!
也难怪,今天在桃花坞就受了那么多乡民的气,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若不是因为是秀儿的乡亲,才不会咽下这口闷气呢!
“你他妈的一个鸟人,东西被人偷了,没本事捉贼,却偏偏抓着我不放,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告诉你,老子绝不让自己受委屈,更不会贸然地让委屈过夜!”柯寒这才想起要找那个蟊贼,哪里还有蟊贼的影子?原来,那个蟊贼却早已趁乱溜之大吉了。
柯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脚将包着碎银的包裹踢到差点变成“保龄球”的汉子身边,然后,很干脆地掸掸长衫的下摆,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但见外围冲过来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一水的蓝色收腰短打,蓝色灯笼裤,红腰带,黑色方口布鞋,头束一块黄头巾,全然一副武士的装扮。
“王氏三雄来了!”有人低语道。
人们开始四处散开,有人却是欲走还留。
“怎么回事?开场子也不招呼爷们一声?”被称作王氏三雄的已经走近,当中一个较胖一点的还骂道;“甭管你是耍猴呢还是练把式的,在爷的地盘上,得先拜拜爷们!别让爷们白白管理这场地呀!利索点,钱呐”
这一吆喝,还未走出圈外的柯寒是听明白了,敢情是一帮混子把自己当成卖艺的,过来讨什么保护费了?
“喂,说你呢!”又一个朝柯寒大喊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怎么就不明白了?”
这位话还未说完,就被柯寒迎上去,扎扎实实地掴了两个嘴巴!
另一个大块头先是一愣,然后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四下一扫眼光,却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破了相的人,头上的五个血印愈加骇人,他细细一瞅,原来竟是认识的,不由得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叫道:“刘三?这,这,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随后也不再多话,直接就举拳砸向柯寒。
好家伙,这位比柯寒高出一头还多一点呢。
柯寒也不客气,他就地一个扫堂腿,借力将大块头放倒在地,然后,再对另外两个裹着“黄头巾”的地痞骂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爷是干什么的!”
柯寒正要说下去,却被一声喊叫岔开了。
“哎呀,老爷,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原来是马常发在街对面找了过来,他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个“黄头巾”和一个破了相的汉子,便有些惊讶,再狐疑地瞅瞅柯寒,担心地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呵呵,太悬了!他们想要欺负我,幸亏我还有点功底,要不然,怕是见不着你了!”柯寒不无嘲讽地、轻松地笑笑。
马常发就有些自责起来,愧疚地道:“唉,都怪我贪玩,‘护驾’来迟,还望老爷恕罪啊!”
“木事!”柯寒真的就没事人似的,他拍拍马常发的肩胛,安慰道,“这算什么啊?不要紧的,咱们走吧。”
柯寒和马常发就这样潇洒地走了,身后留下众人一片讶异的目光。
“这地儿确实有点乱啊!”柯寒一面走一面感叹,“回头查查王氏三雄的底细!还有那个叫做,叫什么来着?噢,刘三?”
“嗯,不过,我们并不熟悉这个地方,该让何师爷带人过来帮忙才行!”马常发答道。
柯寒笑而不语。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家茶舍的门口。
正是喝下午茶的时候,这茶舍的生意却不温不火,比起街口一长溜的地摊杂耍之类的人流,的确冷清了不少。
茶客们大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