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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罢工了?
巴蓓洛一边琢磨,一边东张西望。
“吱~~~”一车跑车停在她身边。
“小洛!早晨好!”沈奕白洒脱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打招呼。
巴蓓洛可没沈奕白这样好的心情,瞪了他一眼,阴魂不散哪这人?怎么哪都能碰到他啊!
“小洛,是去参加方爵的PARTY吧?”
“嗯!”
“在等出租车?”
“嗯!”巴蓓洛神情淡淡的。
“可能没有出租车了,我刚听到新闻说,今天全城的出租车罢工!”沈奕白笑吟吟地下车,为了让全体出租车休息一天,他和商吹歌等四人可费了不少的事呢。
“啊?”巴蓓洛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也要去方爵家,我们一起怎么样?”沈奕白问。
“好——吧!”巴蓓洛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沈奕白打开车门,很绅士地护持她上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巴蓓洛略带讽刺地看看他:“好巧哦,你好像是上帝派来让我搭车的!”
“不关上帝的事,是我自己特意绕路过来载你的。”明知道瞒不过她,沈奕白也就说了实话。
“哼!我看你是——别有企图吧?”巴蓓洛虽然心里有些微的小感动,但口气一点也不和善。
“我哪有什么企图!”沈奕白连声喊冤。“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做好事的人,总是被误解!”
巴蓓洛探过头,望着他的眼睛:“你还敢说没有企图?你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狡猾、奸诈和阴谋诡计。”小样,跟她比犯坏,那不是班门弄斧嘛!
自己的想法,不会真的都从眼睛里流露出去了吧?沈奕白给她盯得心里直犯嘀咕,挪出右手,用一根食指抵着她的头,推了回去。“人家在架车耶!”
“看看,你心虚了吧?”巴蓓洛的脑袋又伸过来,仍然望着他的眼睛,“坦白吧你!你究竟在想什么鬼东西?说出来,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乖乖乘车!不要闹啦!”沈奕白再次用食指将她的头顶回去。
巴蓓洛恼将上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往口中塞去,沈奕白猛吃一惊,奋力往回夺。
两人这么一打闹,车子扭起了秧歌,巴蓓洛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路边的巷子里扑出来一个孕妇,踉踉跄跄地跌向车前。
她不禁惊叫起来。
随着她的惊呼,沈奕白猛地踩下刹车,“呯”地一声,虽然绑着安全带,可是巴蓓洛的脑袋仍然撞到车窗上,她顾不得喊疼,一手捂着头,扯开安全带跳下车去。
孕妇趴在车轮前面,抱着肚子不住的呻吟,衣服上有着红色的血迹。
“喂!你……你怎么样了?”巴蓓洛额头上汗下来了,要不是自己打扰沈奕白开车,他也不会分神撞到人,而且撞的是个孕妇,会不会一尸两命啊?
沈奕白也跟着下车,用焦急的口吻说:“太太,撞到你了吗?”
那孕妇呻吟着:“我……我快生了……找不到出租车……送我去医……院……”
巴蓓洛和沈奕白看到孕妇的痛苦表情,不敢再耽误,异口同声地回答,“好!”两人一个去搀扶孕妇,一个去开车门,费力地把她抬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飞快地跳上车,“奕白,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在东十五路的圣母医院,快开车!”
“嗯!”沈奕白边答应边启动车子。
巴蓓洛安慰孕妇:“夫人,你忍一忍,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到医院了!”
“嘿嘿!”坐在车后座的孕妇突然发出奸笑:“不用麻烦你们了!”她从肚子里拽出一条毛巾捂住口鼻。
巴蓓洛觉得不妙,孕妇又在大肚子里拉出一个喷雾器状的东东,对着她喷了下去。
“奕白,小心!”巴蓓洛惊叫着,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扑入她的口鼻,“晕,是麻醉剂!”她刚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便模模糊糊地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巴蓓洛慢慢地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睁不睁的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触目都是一片漆黑。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圈住了,她悄悄地伸左手摸去,发现是一只手铐,手铐绕过一根排气管样的东西,另一端是铐在……一只手上!
是另一只手!
巴蓓洛差点没被吓死!她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另一只手会突然伸过来,扼住她的脖子。
过了好半天,“第三只手”一点动静都没有,巴蓓洛惊魂稍定,脑子渐渐恢复正常运转,回忆起前事。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孕妇——她肯定是假扮的孕妇——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抓自己来这里?对了,沈奕白呢?出其不意的袭击,自己被麻醉,他也跑不了吧?
突然碰到这种情况,巴蓓洛也害怕。但这种怕,比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却不可同日而语。面对源自外界的恐怖,她从来不曾失去勇气和希望,却总是不敢直面那种发自心底的绝望。
因此,现在的她,并未因不可知的恐怖变数,而惊慌失措。只是想到沈奕白下落不明,巴蓓洛心里突然一沉,她鼓起勇气摸向手铐另端的“第三只手”,这只手……会是奕白的吗?
那只手暖暖的,可以排除这是死人手了;手上也没有毛,应该不是动物的爪子;手很大,很坚硬——注意,不是僵硬,因此也可以确定这不是僵尸的手……
最关键的,是这只手摸起来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寂静如死的空间,突然响起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你可不可以不要趁黑暗,吃我的豆腐?”
要不是手被铐着,巴蓓洛吓得差点蹦起来。她用力按住胸膛,安抚狂跳地心脏,骂道:“沈奕白,你想吓人死啊!”
黑暗中传来沈奕白“委屈”的声音:“我才要被你吓死咧!黑暗中对我毛手毛脚的!”
巴蓓洛不禁有点脸红,呃,她得承认,为了确认那只手的主人身份,她确实多摸了几把,不过,那怎么能算毛手毛脚嘛!
“好啦好啦,你真啰嗦!”她撑着坐起来,耳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沈奕白也坐起来了,两个人牵着手,背部靠在一起,心里都觉得安全了许多。
随着两人的动作,“啪”地一声轻响,远远的头顶,亮起一盏小灯,灯光幽幽昏昏的,并未给他们带来暖意,反而凭填了几分的诡异。
两人每人伸着一条胳膊,绕过一条手腕粗的暖器管铐在一起,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狭长的房间,像是个什么建筑的地下室,一端是个紧锁的铁门,四壁是斑驳的水泥,管道纵横裸露,还有水池、电线什么的,一派荒芜废弃的景象,观之让人心理非常不舒服。
巴蓓洛觉得这房间的布置越看越面熟,大脑立刻像计算机那样高速运转,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能小看的骂人功夫
“怎么了?”沈奕白问。
“你看过……《加州电锯杀人狂》系列吗?”巴蓓洛努力地平静着自己,问。
“恐怖片?看过!”沈奕白向四周看了看,惊呼:“你是说……”
“没错!你看这里的布置,像不像那部剧的某一集开头的场景?”
沈奕白的神情非常凝重:“像!很像!难道这里正在举行《加州电锯杀人狂》模仿秀?”
“奕白,你惹到谁了吗?”巴蓓洛问。她自己虽然仇人满天下,可也没有一个恨她严重到会挥电锯的!
“我不知道!”沈奕白客观地说。
“奕白!”巴蓓洛叫他的名字。“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嗯?”沈奕白侧过脸来看她,这丫头……发现什么破绽了吗?
“为什么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会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巴蓓洛纳闷地说,“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
“呃——我也奇怪呢,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沈奕白郁闷地回嘴。拉拉被铐得发麻的手臂,要不是担心她害怕会哭,才不要和她一起受这份罪呢。
没错!这场《加州电锯杀人狂》模仿秀,是他和商吹歌、慕雪寒和尹子忱四人亲自策划的。不管巴蓓洛想借着方爵的生日PARTY做什么,只要不让她出现在现场,她就搞不了鬼!
所以他们派一个手下扮成假孕妇,然后迷昏了巴蓓洛,直接把她带到了这个地下室。本来他可以不去管她,等这天结束之后,再假装来救人就可以的,可是沈奕白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她同甘共苦。
想想商吹歌、慕雪寒和尹子忱三人,此刻正坐在楼顶,边品尝美食,边看着监视器里自己和巴蓓洛演戏,沈奕白就超级郁闷。唉!都怪自己一时心软,来陪她被关,还要挨她的骂!
巴蓓洛东张西望,正常的话,灯一亮,就要有情况出现了。情况在哪儿呢?
“你在找出路?”沈奕白“好心”地提醒:“就算真的有路,咱们被铐在这里,也走不出去!”
巴蓓洛瞪他一眼,用力的拉拉右腕上的手铐,钢制的,还挺结实,她又使劲摇摇那条暖器管,管道纹丝不动,看来如果没有超人那两下子,是别想弄断它了。
沈奕白看着她的眼睛闪着古怪的光,直在自己手臂上溜来溜去,马上叫起来:“喂,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哦,不可以!”这坏丫头一准儿是在想,如果把自己的手臂砍下来,她就能逃走了!
“人家想想都不行!”巴蓓洛被人看穿心思,讪讪地收回目光,她刚才还真是那样琢磨的!
“哼!”沈奕白说。这丫头太坏,不能早放她出去,得多受点折磨才好!
巴蓓洛突然直着喉咙喊:“喂,那个谁,你出来咱们谈谈!暗中偷看的那个,就是说你哪!快出来,大家谈谈条件!”
沈奕白冷眼旁观,“小洛,这么喊,有用吗?”
巴蓓洛单手的摊:“那你说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吧?”
她继续喊:“喂,你们是绑票的吗?跟你们说哦,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不过我身边的这个男生,家里很有钱哦,不如你们放我出去,我去送勒索信,然后替你们把赎金拿回来啊?保证安全,而且服务周到,效率一流!”
“喂!”沈奕白佯装生气地喊,“没义气的家伙!”
巴蓓洛回过头,小小声:“你生什么气呀,我那叫以利诱之!”
“你这么说话,就算人家不是绑票,也被你说动心了!”
“人家要真是奔着赎金来的,还事情还简单了呢!”巴蓓洛说:“你们有钱人不是常说,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是最简单的嘛!”忽然想起什么,瞪了他一眼:“人家如果真是绑票,那我就是受了你的连累!”
沈奕白假装内疚地说:“那么,对不起啊!”
“对不起有什么用!人家的大事都被你耽误啦!”
想起自己期待很久的方爵生日PARTY,可能去不成了,巴蓓洛顿时一阵烦闷。
“还有什么大事,比咱们两条命重要嘛!”沈奕白不满地用背顶了她一下。
巴蓓洛当然不吃亏,立刻用自己的背撞回去:“这件事就比我的命还重要!”
“什么事?你不是指方爵的生日宴会吧?”
“当然是啦!事情全被搞砸了!”巴蓓洛愤愤地用铐着的右手捶了一下墙!
“喂!那是我的手耶!”沈奕的左手在墙上撞得好疼,“拜托,别用这只公共的手做粗鲁的举动好吗?”
巴蓓洛气呼呼地说:“我都要被气死了!”
“生气有什么用,不如开动你的小脑袋,想办法逃命是正事!”沈奕白说完,大声喊:“喂,有人在吗?你们想要什么?出来谈谈条件吧!”
他连喊了数声,一点动静都没有。巴蓓洛听得直摇头:“你这种吆喝方式有问题,要么动之以情,要么晓之以理,要么胁之以武,要么诱之以利,总得让人家动心,才能抓住他们的弱点,有机会扳回局势。”
“那么还是你来喊!”沈奕白本来就是做戏的,才不愿意浪费喉咙呢。“不过你要是再出卖我的话,我可和你绝交啦!”
“绝交就绝交!这么小心眼的男生,谁希罕理你!”巴蓓洛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沈奕白没听太清,追问。
“我说,我知道啦,这次我出卖我自己好了!”巴蓓洛说。然后运了运气,开腔:
“喂,你出来吧,我们都看见你了!你真的不喜欢钱?你也太变态了吧!OK,你还不出来?那我可骂人了啊,世界各国的骂人话我都会说一点,那,先用中国话骂你,缩头乌龟……”
中文日文法文英文西班牙文……世界各国的语言中,夹杂着很多单音节词——也分不清是哪种动物发出的声音,在巴蓓洛两片红红的小嘴中源源不绝,其语调之古怪,言辞之阴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真的不能小看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