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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 作者:庄雨寒(晋江vip2013.01.13完结,破镜重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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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手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突然间变了节奏,如同一支跑了调的歌:“子谦……对不起,你刚刚说的,我不大懂。”
  一字一顿,婉转低回。
  这也许是自己这一辈子能发出的最卑微的声音,却不知道能不能留住那颗已经飘远的心。
  突然,刚刚他说过的那些一字一句电一般地闪过,大脑某处的神经就像突然亮了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置信。
  “你那个朋友,是王月?”
  那边沉默着,这样的沉默无疑就是另一种回答。梁音笛没有再说话,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在这片死一样的沉寂中,她听见了一种声音,低低的持续的连绵不断的。
  那是自己上牙关碰撞下牙关的声音!
  “对不起……音笛……”那边的声音蓦然响起。许是错觉,她似乎听到了隐忍的喘息,不过太过短,她还来不及捕捉,便已无影无踪,那个声音分明平静无波。
  “我想,我们,还是,算了吧……”
  “砰”的一声,手上攥着的电话落在地上,后盖摔开了,电池摔出来了……满地七零八落!
  梁音笛久久地注视着那一摊乱七八糟,忽然发出歇斯底里一阵大笑。
  “陆子谦,你继续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我看你怎么说!”
  她站起来,朝着自己跟前那一块狠狠地踩下去,一脚又一脚,震得心都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很重要很重要哦……呵呵,很快有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新奇的一种写法出现。啦啦啦……


☆、571

  我是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的。昨夜值了夜班;今天原本睡得熟,可那专为一人设置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
  果然是他——陆子谦!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按了接听键。
  “王月,”他的声音尽管有些哑;却掩不住那份好听。
  “是我。”我想,我真的是个白痴。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有个远房的舅舅在*市开了个医疗器材公司?”
  “是。怎么了?”
  “能不能介绍我过去做?我正可能明天就正式辞职了。”
  他说得波澜不惊,我却宛如平地惊雷。
  “出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只是手术刀舀烦了。”他说,许是听出了我在这边的凝重;他甚至夹杂轻笑。笑声初起,却带了喘息。
  “你到底遇上啥事了?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给你介绍的。”
  “没事。只是最近胃溃疡复发,需要做个手术。我不想在现在这个医院做。你也知道,为音笛的事,我已经请了不少假,这次又做手术的话,也得耽搁好久。我想,刚好借着这个机换个环境。”
  “就这样?”
  “是,就这样。”
  那一晚上,我再没睡着。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越发地心慌意乱。天亮的时候,我已做好了决定。我想我可能是疯了,但是,管它的,自从遇上他,我其实一直都是疯着的,不是吗?
  我给医院递了辞职报告,甚至等不了批复,就拎着自己简单的几样行李搭上了去*市的飞机。
  这还是我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和他一起,参加t市一个研讨会。那时,本就是我们走得最近的一段时间。并不长的旅程,我们似乎谈了很多的话题。我第一次给他讲的我的家庭。短短的三句话,轻描淡写的,没想到他却牢牢地记在心中。以至于当魏朝霞的事故发生时,他抢在我前面到了陆院长办公室。
  “要是你因此丢了工作,你贫病的父母年幼的弟妹怎么办?”
  彼时,他一句话让我保住了饭碗;此刻,还是他一句话让我毫不犹豫地自己砸掉了饭碗,甚至,都没来得及想一想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扛在肩上的责任。
  我想,我和他,终究是有些缘分的。
  下了飞机,我靠着辗转打听来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市人民医院的宿舍楼。顺利到了他的门口,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到我,他会是怎样的?吃惊开心抑或是愤怒?
  我忐忑着敲了门,没有回音。试着动了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屋内光线很暗,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深深弯着腰,室内有低低的喘息声。听到开门声,那个人猛地抬起头来。
  我站着没动,准确地说,是吓傻在当场。如果不是手上的地址核实无误,如果不是那双还透着我熟悉的光的眼睛,我想,我早就夺门而逃了。
  眼前的这个人,跟鬼魅并无二样。仅仅才几周没见而已,他瘦得已经脱了形。幽暗的房间更衬得那张脸比死人都还要白,唇也是白的,几近透明,还干裂得起了好多口子。
  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两下,立刻便摇晃着想站起身来。可是挣扎片刻后却是更深地弯下腰,整个人几乎抱在一起,喘息声更甚。
  我几步跨了过去,蹲在他身边,眼里满是担心,“你怎么了?”
  他将脸埋在双腿之间,双臂抱在胸前将整个身子都压在腿上,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我说不出有多害怕了,下意识地抱住他的上半身。触手所及的部位是从未有过的冷硬,伴随着疯狂的抽动,我几乎按不住。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去医院好吗?”我的声音发着颤。
  他没有说话,却固执地想拉开我的手。他死死地咬着唇,那里不断地渗出血丝来,有很细很红的液体流下来。
  “我现在……还不能去医院。”他很费力地说,“麻烦……把那个递给我……”
  我这才发现,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药,离他,不过一只手臂的距离。药名我并不陌生:**止痛片,专用于中晚期癌症患者止痛的药片。我的手瞬间,一片冰凉。
  “这个……”
  他撑着沙发让自己慢慢坐直,淡淡地说:“你知道的,普通的止痛药对我没有效果……”
  “陆子谦,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突然爆发了,抓起那盒药攥在手中:“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护士长。这样的药,没有医嘱,你能随便舀到?”
  他撑着沙发坐得辛苦,额头上顷刻间又是一层冷汗。只盯了我一眼,他便垂下头去,也恰到好处地遮住眼底满满的疲惫和痛楚。
  “你要是不说,我就给你们梁老师打电话,让她过来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
  我想我一定是疯到家了,这样的话居然连大脑都没经过,瞬间就说得那么顺畅无比。
  “不许!”他咬着唇说了这两个字,腰蓦地弯下去,手更深地抵在胃上。
  在外人的眼中,陆子谦一贯是那样的优雅从容的。我不知道得有多痛才能让我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赶紧舀过茶几上一个杯子,刚刚我就看到,那里面还有半杯水。可是,端起来,我才发现,触手所及,冰冷刺骨。
  “你的热水瓶呢?”我四下搜索,才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开水煲。
  “没有……热的了,就那杯水吧。”
  他抬头,青白的脸,青筋的手,干裂的唇……
  我不敢再耽搁,只得就了那杯水将止痛药一起递到他手上。他取了两倍的剂量服下,闭了眼,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
  好久好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压抑着传出来:“我不是胃溃疡……”
  我张大了嘴,呆呆地站在那里,虽然从看到那盒药开始,我已经在心底里猜测过好多遍这样的结果,但真的从他口中证实,我的大脑还是在瞬间就停止了运转。
  “请……不要告诉音笛……求你!”他的身体再度止不住地颤抖,他的手几乎已经全部陷在胃里,可是他的头却高高地扬起。他看着我,用那样一种眼神,我从未看到过的,绝望的无奈的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陆子谦——我心目中的神,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地求我!
  我顷刻间崩溃得无边无际。我知道我在哭,我一边抹着泪一边点着头,真的像个疯子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应该喜欢她了吧,不是她,怎么会有你们喜欢的情节嘛,哈哈哈哈,我顶锅了……


☆、58最新更新

  第二天;我陪他去*市人民医院办了辞职手续。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出门。小心地搭配衣服,细细地刮了胡子,甚至还在脸上狠狠地拍了两把。我承认,这样一拾掇,除了过分的瘦;他几乎就是以前的那个陆子谦了。可是;他的背挺得太过僵直;看得我的眼生生地酸。
  很反常地;他并没有拒绝我的陪伴;只是执意只让我送到医院门口;没有让我上去。我就站在那里一直等,直到看到他僵直着背再下来。我笑着向他走过去。当然,我没有想到;只是这么短短的两个场景事后却可以生出那么许多的闲言碎语甚至生生酿成那么大的一出戏;当然,我更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从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策划和安排的。
  然后,我和他一道去了我那个远房表舅那里。原本我们家和这个表舅是没有什么往来的,不过,他的儿子去年在我们医院由陆子谦主刀做了脑瘤切除术后,我们的联系也渐渐多了起来。到了表舅那里,我没有给表舅解释什么,只说我和陆子谦都想转行了,表舅就满口应承下来。他也算是个讲义气的人,再加上也许心中早就想还陆子谦一个人情,所以,当我提出我们也许会晚一些再到他那里上班时,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并说还是会按时给我们发工资。
  从表舅那里出来,他就不行了。大冬天的,他的额头居然全是汗,僵直了好久的背也终于再撑不住。他佝偻了腰,身子如风中的秋叶般战栗。
  “去医院吧!”我哀求他,他闭了眼算是默认。
  他一进去当然就没有出得了院。事实上,当**医院那个看上去笑眯眯的医生从一见到他开始就张罗着他的住院事宜了。他安排陆子谦去做一项检查,然后把我单独留下。
  “你是他家属吧?”
  我不置可否。
  “哎,你这个家属怎么当的?你爱人都病成这样了,还由着他胡来!”医生的笑脸垮下来了。
  “他怎么样?”我已经顾不上去解释那些暧昧的字眼,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想过去解释。
  “弥漫型中期胃癌。”
  医生看我目瞪口呆,以为我不懂,解释道:“这个弥漫型……”
  “医生,我懂医。”我蓦然打断,“我只想知道,还有多少挽救的机会?”
  “如果立刻手术,应该还有希望;再拖下去,癌细胞转移,也许……”
  “我明白了,我会劝说他的。”
  那天,我陪着他在医院里住下。他开始并不同意,可事实上,他已经没有精力来管我。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的痛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因为以前他自己擅用的止痛药让**止痛片的效果几乎为零。整日整夜,他的手都不曾离开过他的胃,除了狠狠地蜷缩着身子,他甚至连辗转也失了力量。
  不过,第二天早上,待胃痛好一些的时候,他还是坚持着出了院。他对我说,他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处理好。等处理好,他一定会回到医院做手术。因为,他想活!
  说这话时,他的眼中泛着光。
  我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事需要处理,我只知道,他几乎每隔一天都会给梁音笛去电话。蜷着身子,找个什么物体抵着胃,然后,平静地给那边的人聊着天。他的脸上常常是带着微笑的,即便有的时候那腰都弯成了虾米状,那笑却从不曾消散过。我看得出,他其实是很期待和她通电话的那一刻的。可是,每每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话却少得可怜。尽管我从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却相信,那所有的一切,一定都是为了梁音笛。我忌妒那个女人,忌妒得发狂!
  可是,我无能为力。我看着他一天比天虚弱下去。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他蜷在沙发上对我说谢谢,还说,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快乐,上天还能给他多久。
  我没有哭。我对自己说,他一定还会过新年,他一定还有明年后年一年又一年。因为,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
  新年过后,那一天来了。
  那天早上,他应该起得比平时晚一些,我到他那儿时已过了十点,他才不过刚刚在吃早饭。我知道,这几天以来,他几乎痛得整夜无法入睡,早上也不过是撑着在床上多躺一会儿罢了。那一天,他的胃口似乎比平时好一点。吃了小半碗白粥,还有一个小小的蛋糕。可是,他的脸色却比平日更差。还来不及问他昨夜的情况,他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只说了几句话,脸上原本有的那一点点笑便消失了。挂了电话之后,他没有再说话,桌上还算丰盛的早餐也再未动过一丝一毫。他就那样坐在餐桌前面,燃起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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