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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还没亮,看看时间,四点四十五。
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踹了被子,周淮想着,走进宁盼的房间看一下。宁盼侧着身子,双手抱住肩膀,护在胸前,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壁灯微微亮着,光晕柔柔地洒在她的脸上,那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敢关灯睡觉。
宁盼呼吸均匀,突然呓语了一声,“舅舅……”
正在给宁盼盖被子的周淮心一惊,手一顿,以为她发现了自己。再看一眼,发现宁盼依旧闭着眼睛,沉浸在睡梦之中。
盖好被子之后,周淮静静地注视了宁盼一会儿。她的五官已经长开,虽不是令人惊艳的美,但也精致又清秀,睫毛很长,鼻子秀挺,嘴唇的轮廓很好看,颜色红润。他满脑子都是宁盼笑起来时的两个小梨涡。以前在周家,宁盼刻意把自己往丑里打扮。现在则不然,每天清爽自然,赏心悦目。周淮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走出房间。
周淮的脚步声极轻极轻,他退出房间之后,宁盼睁开了眼睛,是周淮亲吻她的动作弄醒了她。
她知道舅舅是什么心思,但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是怎样。她无法轻而易举地忘记过去,接受周淮,但面对周淮来势汹汹的攻势,她更阻挡不了。
宁盼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沦陷了。
她怕自己又一次在感觉进入天堂之后,狠狠跌回人间。
周淮似乎很乐意跟她挤在这个小公寓里,他白天去公司,晚上坐在客厅处理文件。大半个月过去,宁盼的伤脚好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助理一次次地往这边送周淮的衣物,他的东西占的空间越来越多,俨然一副两人同居的情形。宁盼觉得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下逐客令,“舅舅,我的脚已经好了,您是不是可以搬回去了?”
“呵,盼盼,好没良心。”周淮说道,“利用完就一脚踹开。”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宁盼轻声说一句。
周淮轻笑了一声,反问她,“有什么‘不太好’?怕我对你图谋不轨?”没等宁盼反应过来,他就走到宁盼身边,亲吻下去。
这个吻结束地很快,宁盼并没有产生什么恶心反胃的感觉,只是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周淮在她耳垂处轻吮一下,她像触电似的颤了一下,接着他在耳边说,“你怕也没用,我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宁盼脸红得要滴血,一把推开他,拿起包,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有点事,要出门。”
然后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她之前跟一家画廊有着长期合作,每个月大概交两三张画左右。这回画廊总监再次联系她了,宁盼出去见他一面。
这个画廊总监是她同校的一个学长,唐乔,在大学期间获奖无数,出国留学深造两年,年纪轻轻修出了博士学位,很多作品还挂在省市级艺术馆里展览,是老师挂在口头交相称赞的骄傲。学校邀请他回来教学,却被他拒绝。理由是志不在此,他怕被大学里教师职称的条条框框限制住,反而丧失了初衷。毕业后一手创办了画廊,对本校的学弟学妹也颇为照顾。
宁盼很感激唐乔,他在画画方面教会了她很多东西。有些问题,她自己看再多遍都意识不到,却被唐乔一阵见血地指出。
到工作室之后,宁盼将这个月的两幅画交给了他。唐乔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留情地批评,“宁盼,你毕业不久,画画的感觉却丧失地差不多了。这两幅画完全是生硬的技巧凑成了,毫无灵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心地在画。这样的作品交出去,简直在丢画廊的脸。”
“师兄,对不起。”宁盼被批评地无地自容,低下头反思。这两幅画,她确实赶得匆忙,没有花心思去想构图,只想着交了任务了事。
唐乔在其它方面脾气都很好,唯独在艺术上苛刻,“还有你最近的漫画,不管是分镜还是剧情,都相当糟糕。一个漫画家不是由钱砸出来的,他的作品要先能感动自己,才能感动读者。”宁盼后台硬,他是知道的,他不希望看到这个在画画上很有天赋的小师妹,因为不够努力而最终泯于众人。
宁盼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师兄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认为她只是靠着后台才出版漫画?她没其他话好说,只能再来一遍,“对不起。”
唐乔这才意识到,对一个小姑娘来说,他的话说得太重了。他拍拍宁盼的肩,“宁盼,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一行的话,就认真去做,不要敷衍了事。不经常练习,感觉就没了。你很有天赋,师兄很看好你。”
“嗯。”宁盼点点头,受到鼓励,心里又好受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唐乔不是男配。
最近好忙…更新时间还是稳定不下来,尽量日更,么么哒。
第41章
从画廊回来后,宁盼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幅草图,看时间已晚,打算明天起来再修改。她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这两天太疲倦,很快就睡着。半夜尿急,被憋醒,火急火燎地跑到卫生间。
惊讶地发现卫生间的灯竟然亮着。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门框,听见里面有粗重的喘息声,是舅舅的声音。门没关紧,透过一条小缝可以看见周淮正背对着门,他上身裸。露着,精壮的后背展现在她的眼前。他的手放在身前上上下下动着,宁盼再傻,看了半分钟也意识过来周淮是在干什么……
“啊!”宁盼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
周淮听到声音,迅速转过头来,眼神迷蒙而炽热,脸上还带着些情。欲的色彩,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两人就这么尴尬地站着。周淮老脸一红,被盼盼撞到这种事情,会不会让她又开始反感自己?
他这几年过得真跟和尚一样,对着别的女人,根本硬不起来。不管美艳的或清纯的女子如何挑。逗,他心里除了厌恶就没有其它感觉了。他脑子中经常萦绕着秦晟铭的一句叹息,“阿淮,你这辈子就栽在宁盼身上了。”
宁盼的生活习惯不太好,也不爱整理东西。换下的衣物随意放在洗手台上,他在卫生间里无意中看到那嫩粉色的胸衣,是最保守的样式,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宁盼穿着它,清纯又魅惑的样子,简直是致命的吸引。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那一处,他的小兄弟已悄悄抬起头。
周淮没办法,生理需求,总是要纾解一下。他握着挺立昂。扬的小兄弟,快速动着,希望快点结束。在到达顶端时,听到了宁盼的声音,回头一看,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自己。
宁盼睡衣薄薄的,睡觉时从不穿内衣,全身的曲线被完完整整地勾勒出来。周淮扫了一眼,偏瘦,胸不够大,臀也不翘,小丫头这两年是没发育么?但对着这不完美的身材,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要抬头。
不能再看。周淮在心中告诫自己,扭过头去,强装镇定地将手中浊。白的液体洗去。
“我、我只是想上个厕所。”宁盼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嗯。”周淮应了一声,上下喉结滑动了一下,此时性感地要命,“你上吧。”
“……”宁盼无语,你倒是快点滚出去啊。
周淮出了卫生间之后,宁盼才脸红红的,快速解决了自己的尿急问题。空气中残留了一些味道,明明在做龌龊事的是他,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害羞?
她再瞄一眼,看见自己放在洗手台上的内衣裤,做贼似的将这些拿起,准备转移回房间。
“盼盼。”周淮突然喊了一声。
宁盼吓得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周淮已经回到客厅休息了,想不到他还靠在卫生间外的墙上,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什么事?”
周淮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娇小的身子又香又软,低头含住她的唇时,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满足。宁盼还沉浸在接连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此时被他紧紧抱着,手中的衣物滑落在地上。
他的亲吻再多持续一秒,心中的渴望也再多一分。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她!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肆意疼爱。他离开宁盼的唇瓣之后,立刻转移到她的耳垂、脖颈处。他发现这是宁盼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碰,就能让她浑身颤抖。
意乱情迷。
宁盼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当周淮的手从她的睡衣下摆里伸进去,揉。弄着她的背部肌。肤时,然后转战前胸,她的胸小,一边甚至填不满他的一只手,被他掌控着,这一刻,周淮仿佛是主宰一切的神。
他的牙齿轻轻啃噬着,微微的痛感刺激着宁盼,她这才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
“盼盼,帮我。”周淮在她耳边吹气,继而诱哄道,“我很难受。”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后,握住宁盼的小手,引向他的裤裆处,鼓鼓的一块突起,急需宁盼的安慰。
宁盼瞪大着眼,阻止道:“舅舅,别这样。”
“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周淮注视着她的双眼,低声下气地恳求。
宁盼咬了咬唇,不说话了。她看着周淮将那物释放出来,比她想得大了许多,长得也确实丑陋。她盯着看了两秒,突然一阵反胃,冲回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
周淮在最火热的时候,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他穿好内裤,走进卫生间,蹲下。身子,大手在宁盼的后背轻拍,“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
宁盼五六分钟之后才吐完,漱口之后嘴巴里的味道依旧很恶心,她眉头紧锁,心里想着问题。她的心理疾病,必须要再去看一看医生了。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性冷淡?恐男症?……越想越烦躁,抓了抓头发,径直回屋了。
周淮躺回沙发时,也懊恼得很,辗转反侧睡不着。宁盼总是这样,他再大的热情,也能被瞬间打消,这算个什么破事儿啊?!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两个人坐在餐桌两侧。
“舅舅,我觉得……”
“盼盼,你这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一怔之后,周淮道,“你先说。”他想带宁盼去看看心理医生,但不知怎样开口才不伤她,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说辞。
“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我该搬出去住了,我们这样,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宁盼在此刻停顿了一下,脸红红,大概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感到尴尬,“既然房子是你买的,你也喜欢住这儿。被我占着那么久了,我不太好意思,还是我搬出去住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东西?”周淮咬牙切齿地问,随即怒吼,“宁盼,你简直就是个猪脑子!你能不能开开窍,一定要我把心挖出来放在你眼前,你才能看得到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宁盼被他吼得一愣,泪水马上溢满眼眶,“你就只会逼我!反正我要搬出去!”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周淮恶狠狠地说,“你有本事就搬啊!你要是能找到住的地方,我周淮跟你姓!”
宁盼当场就气得跑进房间,将衣服钱包什么的一个劲儿塞进行李箱。周淮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也不阻止。
等到宁盼出门之后,他才一个电话打到李远那里,“跟好宁盼,不准让她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不好意思,小姐,这房子我们不租了。”
“抱歉,前几分钟有个人过来,我已经跟他谈好价钱了,定金都收来了。”
“对不起,今天客房已满,请您换一家。”
“……”
宁盼一整天都听到这些答案,气恼无比,又不能发作。只能拖着行李箱,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她本想着舅舅虽然厉害,但总不可能控制所有人吧?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她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天色渐暗,宁盼心里有了其它盘算。去包里寻找钱包,准备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大不了乘火车到林苑家,去骚扰她一段时间。
但她老半天找不到钱包,甚至连手机也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包的外部有刀片划开的痕迹,大概是刚才挤公交的时候被扒手偷走了。现在她的状况真的是欲哭无泪啊!难道要回公寓吗?这等于向周淮低了头啊……
宁盼倔起来像头驴子,宁愿在外面挨冻挨饿也不要回去!
周淮看了看表,接近七点了。他披上西装,出门。想着那么长时间了,小丫头钱包被偷,估计晚饭也没吃。他有意让宁盼受点教训吃点苦头,免得以后越来越骄纵。
到公园时,他看到宁盼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样子倒是挺孤苦伶仃的。
但宁盼永远不可能像她外表看起来那样可怜。果然,周淮一靠近她,宁盼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