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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懒散的表情一变,迅速挂上哀怨表情:“志才的进展不错,张鲁已经开始心动了,料想数日内就能有结果!不过主公啊,这几日嘉劳心劳力,安稳觉都不曾睡过。。。甚是疲惫!不过”郭嘉再度变脸,笑嘻嘻道,“若是有好酒,再熬上几天也无碍!”
曹操嘴角抽搐一下,他果然还是有点不适应自家鬼才的变脸功夫,不过郭嘉最近确实累的够呛,不,应该说曹营最近所有人都累的够呛。曹操看着部下们眼底淡淡的青影也有些心疼,决定明天给他们放个假,不过还是板起脸道:“累了就滚回家休息,别在这里碍眼!”
郭嘉丝毫不为所动,嘻嘻一笑重新歪在椅子上,内心的小人已经做好决定:要好酒,不给就上门!
又聊了几句蜀中备战情况,曹操才总结性发言:“近日大家都辛苦了,明日无事就不必过来了。几个小子应该也跟着回来了,做的不错!回头我们出征后奉先、文若你们几个负责教导他们一阵!”
“诺!”荀彧、吕布等人点头,其他有子侄回来的人心中不由一喜,文武皆有名师,何愁这些孩子不成器!
。。。。。。
曹操回来的并不晚,刚刚赶上午饭。不过他进门就看到自家亲亲老婆正拧着眉坐在饭桌旁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丰盛的午饭。饭桌对面坐着低着头的曹节,她旁边赫然是郭嘉之子郭奕。
曹节心里并不好受,她知道自己错了却迟迟没有勇气开口道歉,只有默默无言。望着母亲先是泛起喜色而后失望的表情,战场上都不曾畏惧的曹节却越来越慌张。直到桌下揉着衣角的手被另一只修长略有剥茧的手紧紧握住,她才找到了一丝安慰感。
聪慧如郭奕很快明白这是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而心中的愧疚让曹节陷入了短暂的无措,不过这样沉默的表现落在久盼女儿的丁瑶眼中却可能成为疏远、怄气的表现。只是这毕竟是曹家的家事,郭奕只能用力握住曹节的手给她勇气,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他也不过十岁的孩子。
在这种僵持的诡异气氛下,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默,曹操此时已经脱去了外袍,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缓缓走来,表情却仍挂着笑容,仿佛并未被这种气氛影响一般:“呦!宝贝女儿回来了?饿了吧?今天你娘可是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奕儿也一起吃。”
曹节见到了高大挺拔的曹操,心中的纠结彻底放下,然而听到曹操宠溺的呼唤,心中一酸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整个人更是如同乳燕归巢一般投入了曹操的怀抱:“爹爹,女儿好想您和娘亲!”
狠狠的在曹操怀里哭了一小会儿,曹节才不好意思的把脑袋重新露了出来,嗔怒的瞪了有些无措的郭奕。却不知道这雨带梨花精致异常的小脸让郭奕看得一呆,俊脸瞬间浮上了一丝红润。
曹操略有深意的看了郭奕一眼,而曹节却并未发觉,反而好似镇定下来似的扑进脸色稍稍动容的丁瑶怀中:“娘,节儿错了,节儿不该离家出走,害大家担心。。。。”曹节感受到母亲先是一震随后缓缓抚上自己发顶,那种温柔和慈爱让曹节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娘这是原谅她了吗?!
丁瑶压下心中起伏的情绪,她一开始见到曹节确实有些心冷,自己的担忧牵挂得到的却是女儿的沉默以对。不得不说丁瑶这对母女不愧是母女,心中有事却都倔强的压在心里不说出来,如果不是曹操的激发,恐怕不知道又要僵持到何时了。
丁瑶淡淡的叹了口气,曹节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她这是怎么了竟跟女儿一般见识。丁瑶没有意识到这便是关心则乱,然而旁观的郭奕和后来的曹操却看得清清楚楚。
气氛一缓和,几个人便重新落座,虽然饭食有些温凉但却格外的温馨。
“娘,怎么不见几个哥哥和曹冲?”曹节此刻恢复了平日的娇俏,没看到兄长的她立即问道。
丁瑶给她夹了一筷子松鼠鱼,立即得到曹节好看的笑颜:“你几个哥哥如今都有了职务,十分忙碌。你四哥今天一早就和友人出游踏青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至于冲儿,前些日子拜了刘晔刘子阳先生为师,午饭也是在刘府用。”
“唔,哦。。。”曹节应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埋头苦吃,娘亲做的饭太好吃了,天知道她这几个月虽然没饿到可是却馋坏了!也是一个锦衣玉食的丞相千金突然过上平民的胜过,任谁能适应呢?!
曹节很快不那么猛吃了,她不淡定了,为啥娘亲对郭奕那么好?各种美食往他碗里夹?虽然最后都会落到自己碗里,不过那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当然曹节是不可能完全明白这种眼神的,她只是觉得诡异和泛酸,娘亲对郭奕真是太好了!
丁瑶对郭奕好确实是有些想法了,当初见这个孩子只觉得斯文俊秀,是个人中俊杰但也仅此而已。岂料郭奕为了曹节毅然从军,经历各种艰苦锻炼,如今身材拔高了一些不说清俊的面容更是透着一丝坚毅阳刚,这个孩子已经具备人中之龙的潜力!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却是他对曹节真挚的感情,为了曹节远赴北疆,为了曹节习武上战场,最终更是救了曹节并带她回来。丁瑶心中感叹,这是个专情的孩子,能得到他的感情是曹节的福气,更让她和曹操放下了心,至少女儿后半生不需要她再过多操心了。
曹节还不知道此事的她已经被丁瑶和曹操卖给了郭家,她对郭奕的感情有些懵懂,她毫无保留的信任郭奕、更是潜意识的依赖他,甚至对方的一颦一笑会感染到她自己的情绪。年幼的曹节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但她却觉得这样被人疼宠着实在是莫大的幸福!
尤其是她经历了战争和野外生存,见过了流离失所和生离死别,变得坚强的曹节更加懂得珍惜二字,她觉得这世上除了父母师傅,恐怕唯有郭奕待他最好,甚至连自己的哥哥们也比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曹节这朵小花终于有主了,小糖最终把她配给了郭奕。
147蜀战前奏
“最近曹军有什么动静?”刘备靠在铺着软垫的座椅上;声音有些沙哑。实际上他自数年前被曹操在徐州射伤手臂后就一直患有隐疾。近些年身子愈加容易疲乏了。
黑衣李儒躬身道:“我军探子探得曹军似乎准备对西蜀发动了!”李儒这几年越加苍老了;脸上狰狞的烧伤加速了他身体的消亡。他勉励抑制住胸中的咳意;心中却微苦;他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吧!
刘备默然的拿起李儒递过来的文书;他一直养病内心却难以波动,就连他死对头曹操的动向都无法撼动他枯死的心灵。是啊;他一年比一年苍老,官位却十年如一;而那个男人却似更加年轻力壮,如今更是官居丞相,差的只是封王乃至那个位置罢了!
“国师,我可还有机会?”刘备淡淡的问道,他就像一颗杂草历尽风雨百折不挠;他刘玄德缺的从来只是运数!
于吉摸了摸下巴乱糟糟的小胡子,眉宇也紧紧拧着,他心中无奈,这刘备绝对是雄主,只是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曹操压制住呢?
不过于吉并不甘于现状,他就不相信曹操的命就是天定的天子命,比那三皇五帝还要顺应天意!于吉眼珠转了转,抛出了一个思量许久的方法:“主公,贫道建议我们应当立刻派人暗中和蜀中人士接触,这蜀地可当真是一块肥肉啊!而且老道我算了一卦,这蜀地五行与主公相辅相成,正是主公龙翱天际的地方!”
看着于吉有些激动的表情,刘备也有些怔忪,难道上天待他终是公平的,肯给他一个翻身的机会吗?对于于吉的卦术刘备军上下都是信服的,刘备吐了口气,他听到自己下令的声音:“公台,你带着元俭走一趟蜀中吧,若是能让我那族兄迎我等入蜀最好,如若不能便暗中行事!”
“诺!”陈宫和廖化相视一眼,躬身领命,这是他刘军的机会,若真的能从蜀中抢下一块肉至少能保他们二十年无忧,到时候连曹操也无法轻易妄动。
一旁的于吉和众多文武恭维客套,可右眼皮却突突的跳,他暗中嘀咕:汉中蜀地确实是刘备的发家宝地,却不知为何天机流于表面无法探其深意!于吉暗叹一声,如若这一步再度败给曹操,他也只好让孙刘联合固守江东,等那曹操来袭时给其致命一击了!
“我说军师啊,这张鲁什么时候给咱们信?这都三天了!”曹洪躺在竹榻上挺尸,嘴里却愤愤不平的嚷嚷着,那张鲁忒得磨叽!
戏志才轻笑一声,手却仍稳稳的握着笔,随着他手腕抖动,洁白的宣纸上一座巍峨的远山栩栩如生!
文人的心思他真心不懂啊!曹洪心中哀嚎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军师还有心情作画。仿佛听到了他的吐槽,戏志才慢条斯理的一边清洗笔墨,一边道:“子廉将军稍安勿躁,主公虽说欲图蜀中但仍要徐徐图之,况且张鲁的态度其实已经明朗,只是白白任我等吞并怕是仍有不甘。不过料想张鲁是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曹洪心中稍缓,但眉脚却突突直蹦,这文人说话一句话绕三个弯,曹洪把眼一闭决定睡觉觉,不理一肚子坏水的戏志才了!
戏志才心情很好的不予计较,实际上让曹洪过来他也是很高兴的,这个将军脾气直性子急,但却知轻重,这样的人配合再好不过。而且曹洪是曹操看重的族弟,派他来足以显示出曹操对自己的看重以及愧疚的补偿。戏志才掏出酒葫芦美美的抿了一口,才惬意一叹,其实官位职位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家主公的体恤和关注。而这一次来连结张鲁务必要完美完成,才不负曹操的一片心意
“孝直,曹军已经和张鲁的人接触了,曹丞相果然盯上了蜀中!”张松捋着小胡子,小眼睛里却精光闪烁,看来他们出手的时候不远了。
法正一惊,而后却不由一赞,曹操想图谋易守难攻的蜀中张鲁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了:“如此说来,恐怕过不了几天就有曹营的人和我等接触了,我倒要看看这曹军都是何等人物!”
张松看着法正充满斗志的眼神轻轻一叹,年轻真好,当年刚刚出仕的他也是如此意气风发。只可惜随着年岁增加,这颗壮志早已被污浊的世俗侵染,到如今更是放弃了昔日旧主。
“松只是良禽择木而栖罢了”张松的声音几不可闻,他摸了摸胸前的衣襟,那里鼓鼓的正是他一连三夜赶工出来的西蜀地形图,张松一笑,谁又能知道他这丑鬼却拥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呢?“刘季玉,哪怕你与我相识多年怕也不知吧!”
“孝直,敢问你的志向何在?”张松突然想听听这个才学过人心气极高的老弟的想法。
法正目光无比坚定:“正离开主公,并非为了权势官位。如今法纪松弛、德政不举、微邢不肃才是法正离开的真正理由。追求真正的法家之道,完成我先祖之志,依法治国让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便是我的理想!”
张松了然的点头,果然如此啊,法正这家伙说的难听点就是有点小心眼睚眦必报,可能学法的都这样?!张松默默吐槽,但心里还是挺佩服法正的理想的,他还真想看看这个家伙修出来的法典呢。
“孝直有如此志向,愚兄佩服!”张松恭维了一句,然后复而严肃,“此事还要严守秘密,否则恐怕你我身家性命不保!尤其是孟子敬,他最近过于矫作了。”
法正无奈的应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孟达怎么回事,自从自己身处县令一年后,这家伙就很少联系自己了,而最近突然频繁登门拜府,实在让他费解。
两人又商量了半个时辰才告辞回府,而他们所谈及的孟达府,这时却悄悄打开后门悄悄迎进了几个人影。
“素闻子敬才学过人,今日得见幸甚!”陈宫朗声拱手道,他脸上仍有疲色,乃是连日赶路休息不足的结果。
他对面站着一位身材中等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玄色衣衫,五官倒是端正但眼神飘忽却给人一种不实的感觉。“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公台兄过奖了,昔日闻玄德公仁德无双,陈公台更是少有的智计无双啊!”
不敢当还笑成这样?!陈宫内心腹诽,眼神深处厌色一闪而过,这等小人最是讨厌!他心里想着嘴上却客套着,直到落座后才提及正事。
“公台兄的来意达已经知道了,承蒙玄德公不弃,按理说达自当尽力,可达不过一小吏,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孟达眉头皱着,脸上写着‘我很为难’。
陈宫依旧笑的温和:“我主乃汉室宗亲,与季玉公乃是族兄弟,如今曹贼当道,欲图蜀中,若子敬兄能上表迎我主出兵相助,届时定感激不尽!”
孟达接过陈宫递过来的精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