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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了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又果断地把电话挂断了。我其实很想问,是谁在等我这种事对他重要吗?他在意,然后非得亲口问出来,他对我也是好奇的……我想这么去想,因为听到他让我别去,我心里又微微荡漾了一把,或许他是介意的,他想要留下我,否则也不会特意给我打这样一个电话……
我想这样去想,可又忍不住自嘲,这样想了又有什么用,傅九卿挂了电话,他是问了却不会追根究底,他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我何必想那么多……
我到威尼斯的时候,我妈去机场接我。我看她在这里玩得很好,脸色红润,神采飞扬,拉着我不停说,“你来得真是是时候,小冉也是昨晚才到,你们这才叫有缘啊,明天我就让你陈姨安排你们见面。”
我妈口中说的小冉,就是她的好朋友陈姨给我准备的相亲对象了,我妈在我面前一再地夸他,重点强调了无数遍就是那句,“不比傅九卿差!”
我把傅九卿作为标杆,男人们和他相比,不是相差甚远就是过犹不及,傅九卿就是我心里的仙人,谁也比不上他,我妈这么一再提醒我某人不比傅九卿差,这是想让我对他产生兴趣,也是一门心思想让我虐他!
就这样吧,既然来了,难免要碰面,不如正面迎敌吧,“好啊,明天见面,地方约在哪里都可以。”
我妈现在住在亲戚家里,他们听说我要去,也早给我备好了房间。这里原本是一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充满了拜占庭风格,如今被更是被装修得精致豪华,我妈带着我从进门后一路参观,她对这里景泰蓝的釉器爱不释手,看来是准备在自己家里也放上这样的饰物。
下午的时候,陈姨给我妈打了电话,和冉公子见面已经订好了,明天傍晚在雷雅托桥上与他见面。我听后点点头,看来是挺文艺的一个人,希望他的内心不要太柔弱纤细。
第二天的时候,当我站在雷雅托桥傍晚的辉光中等待这位冉公子时,来往的是轻盈修长的贡多拉船,我是被我妈提前赶出门了,否则我也不至于早到十分钟去等他。贡多拉船的造型别致,在往来船只中,有一只特别引人注意,因为轻摇船橹的那位实在是一个让人不由自主多看几眼的亚裔美女,黑发如瀑,眸光含冰,我想应该是傅仙人会欣赏的类型……
我没多想,就把这个美女拍了下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让傅九卿也看看……
那只船从雷雅托桥驶过时,我才注意到船上坐的那个男人,也是常人难以匹及的帅颜,美目俊秀,卓尔不群。他发现我在看他,他便笑着在向我招手。我不禁挑眉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指了指岸边,我看到他让那个美女把船靠岸。让后她上岸向我走了过来,对我说,“这边请。”
这算是艳遇吗?姑且去答句话吧,毕竟都是中国人!我随她走了过去,看到那个男人从船上站起来,对我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他目光直接又诚意满满,这是要拐带无知少女的眼神,我扑哧一笑,对他说,“我在等人。”
“你等的人,应该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15逼疯
威尼斯的河水并不清澈而是十分浑浊,褪去了傍晚的霞光后,低头看去,河水更是漆黑深邃,深不见底。我旁边坐的冉公子,正闭目养神着,我抬头看着面前经过的一座座造型独特的小桥,又回头看看他的侧脸,他还真是够放松的,闭着眼睛,慵懒而肆意……
他邀请我上船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无形的优雅感,可见是个受过尊尊教诲,教养极好的人,可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让我感觉到了邪恶的气息……上船之后,他就没再和我说过话,起初只是微笑着用目光示意我欣赏沿途的风景,我往岸边才看了一眼,回头又看他时,他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他的气质很独特,对我的态度也很独特,似乎并不愿意理我,却又特意飞到威尼斯来和我见面……他到底是闹哪样?
即便他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亲和感,但也分明不是个文弱书生,甚至可能算个危险角色,这样很好,我上了贼船,和他出去溜一圈,也算是对得起我妈一番心意了。
他带我去了他所下榻的丹尼利酒店,这么直奔主题,亏他长了一张斯文败类的面相,却一点也不和我腻味就直接带回酒店房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们上楼的时候,他让那位摇橹的美人不用一起跟来,他说想和我独处。我细细看他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让我听到的,他们只能进行默契的眼神交流,从那位美人的眼里,我貌似看到了不甘与屈服,她难道是担心我会把这位冉公子给收入囊中了?放轻松吧,我这人的自制力还是挺强悍的,以往那个傅仙人在我面前转悠时,那么好的机会我都没有把他就地正法,你家这个冉公子,自己送上门来的,我莫非会很有兴趣吗?
好吧,她大概是自己太有兴趣了,所以也认为我和她一样了吧,在我们出电梯门的时候,她还愤愤不平地瞪着我,不过在冉公子的轻轻一笑中,她依然规规矩矩地回了自己房间。
冉公子走在前面给我带路,从他那仪态翩翩的行动中,似乎暗示了我是在受到某种殊荣!他打开客房大门的时候,向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我欣然点头,和他进入房间。
客房的装饰走的哥特风,我看着他的背影,正准备等着他暴露凶相,却听他发出貌似失望的叹息。
我就站在他身后,一面防备一面诧异,“怎么了?”
他不慢不紧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抬起头来幽幽看着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失望而已。”
我低头看看自己,今天虽说不算盛装赴会,但至少也是搭配得体,难道他讨厌人穿一身黑色?我倒是觉得这样穿挺庄重的,他欣赏不了是他眼光差,我也没办法!
我扬起头说,“你对我失望?那么你期待中,我该是什么样?”
他细细地打量着我,似笑非笑说,“枉我以为会遇到什么难缠的角色,结果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是家里人惯坏了吧,才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愣了一下,或许我是不该轻易就范,他轻飘飘一句话我就和他上了船,他闷声不响我也什么都不问,他带我来酒店进房间,我也一句怨言也没有,爽爽快快就和他进来了,这么容易上手,让他感觉没有成就感了?!
好吧,是我不好,我只是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多好,他到底为什么来见我,有什么目的,他可以直接说出口,不要和我磨磨唧唧,我已经受够了傅仙人的深藏不露,对别人,我没耐心!“你就想说这个?”
“不但幼稚,还没耐心。”
“说完了吗?”他这么说我,我非但不生气,反而对他有些好奇。果然我是被傅仙人给毁了,连基本的情绪都异于常人了。
冉公子看我一直都没生气,便大大方方地点头对我下了评语,“只能说是虚有其表。”
我对这个有胆子再三当面批评自己的冉公子,不禁肃然起敬,“然后呢?”
“可惜了你的家世。”
我纳闷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理直气壮说我家世不好的,“家世怎么了?”
“歌德曾经说过,‘十全十美是上天的尺度,而要达到十全十美的这种愿望,则是人类的尺度’,只可惜了你,如果不是受家世所累,就你这样的情况,天资已经不是凡品,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半年,我一定把你□□得超凡脱俗。”
这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欲擒故纵的好手啊,对我说这些话,原来是为了刺激我,换了以前,或许我就接招了,待在他半年算得了什么,如果傅九卿不在,我和谁都能混在一起……但是现在,我的心态已经从肆无忌惮变为得过且过了,他说这样的话,动摇不到我,“是啊,可惜了我的家世,让你没法子对我为所欲为。”
冉公子微笑着纠正我,“是让你不能对自己的人生为所欲为,如果抛开家世,抛开不必要的骄傲,苗凝芷小姐,你希望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
看来这个冉某人是学哲学的吧,把我带到酒店房间里,别的不做,就是要和我讨论人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别的可说的,我就不奉陪了。”亏得他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一开口就说这些需要思考人生的话题!没意思,还以为他会做些什么非分之举,我还盼着把他打一顿,可他这样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太没意思了!
我已经起身准备走了,他从身后叫我,“苗凝芷小姐,大老远和我来这里,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你甘心吗?”
更不甘心的事我也做过了,这次充其量就是浪费时间,何至于扯上心!“怎么会,很高兴能认识你,冉公子。”
冉公子依然是坐在沙发上,他并不急着来挽留我,只是又提议说,“既然来了,何不陪我喝一杯?”
“你看我这样子,是要陪酒的人吗?”面对我不感兴趣的人,什么事我都不会做。
“这么急着走,你是对我没兴趣吧?”
我听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愉悦的音调,我回头对他笑了笑,“你很有自知之明。”
他举起手,重新邀请我留下,“那么留下来,我们可以聊聊你感兴趣的事。”
我对他的说辞很怀疑,“我们之间,会有这样的事吗?”
他眉开眼笑说,“例如说你的前夫,你感兴趣吗?”
“那就聊一聊吧。”
如果说这个冉公子对我没兴趣,这我没问题,因为我也对他没兴趣,可如果他找我是因为傅仙人,那我对他就感兴趣了!我走回他旁边的沙发坐下来,“你知道傅九卿的什么事,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没关系,不急着走。”
冉公子笑容明媚地望着我,“你有这么喜欢他,那为什么你们离婚了?”
这个问题我有些为难,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家伙,我的回答言简意赅,“大概是因为……性格不合。”
“是吗?”冉公子不笑了,皱起了眉头,哀怨地哼了一声,“那傅九卿为什么又来染指我的侄女,才离了婚的人,难道不该痛定思痛,总结教训吗?怎么这么快就对我的侄女下手?”
我大吃一惊,他说傅九卿在染指他的侄女?我瞧这个冉某人的年纪,只怕比傅九卿还小两岁,他的侄女,傅九卿下得去手?“你的侄女,在读幼儿园还是小学,你说傅九卿要染指她,多半不可能吧,傅九卿还不至于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冉公子愁眉不展,神情沮丧,“事实如此,我也难以接受。”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傅九卿……他和我离婚就是为了她?!“她到底多大了?”到底哪里比我好?
“正在念大三。”冉公子说起她的时候,眼神充满温柔,“再过几年,一定是不输给你的大美人。”
“是吗……”傅九卿的眼光,我怎么敢怀疑!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酸,我也不打算隐藏,反正也藏不住。冉公子看我这副样子,颇为玩味地问,“知道了这件事,你想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我和他离婚了,难道还拦得住他吗?”如果那是傅九卿的真爱,就算没离婚,我也拦不住他吧!
冉公子似乎不信我的话,“如果你做得到沉默,这样也好。”
和我见面,却不对我感兴趣,他特意跑到威尼斯来,是专程告诉我他侄女和傅九卿的事?看样子,他的目的是想通过去我牵制傅九卿,如果我对这件事毫不作为,他是不会对傅九卿善罢甘休的,“那么你想怎么做?”
他理所当然地说,“原本以为你能规劝傅九卿,让他别对我的侄女图谋不轨,可你要对他见死不救了,我也没办法。”
我被他那正经的表情吓了一跳,“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你总不能为了棒打鸳鸯,去要傅九卿的命吧?”
他诧异问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居然能问出这么奇葩的问题,我瞬间明白到,正义的言辞是无法感化他了,或许只能用亲情进行感召,“如果你的侄女也喜欢傅九卿,你要伤害他,这不是把你侄女逼上绝路吗?”
“不把她逼上绝路,她怎么会想起最需要的人其实是我。”
“你对你的侄女……”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情结?你看不惯傅九卿对你侄女下手,难道是你要对你侄女下手!
虽然我的话没说出口,可他看我那震惊的样子,居然微笑说,“你已经猜到了,还需要我回答吗?”
真是个彪悍的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还可以回答得这么从容不迫,我简直对他无法直视,“冉公子,看来你是为了搭救你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