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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痛。
啸真对太医的话置若罔闻,再一次运起气来,抵御这折磨人的疼痛。谁知他刚刚开始运气,就被太医给发现了,一针下去,他便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太医示意让悦泽离开,自己坐到了啸真的身後。太医的手在啸真的腰背处推过去又揉回来,嘴里劝啸真说:〃啸真少爷,这生孩子就是痛,谁也逃不过!你若是从现在开始就偷工减料那可怎麽行?你这一提气,打乱了宫缩的节奏,到时候孩子迟迟下不来难产时,你可是要痛更久,孩子也危险。〃
啸真觉得委屈,他真的很痛,他从来都没这样痛过!他这是著谁惹谁了?为什麽让他这麽痛?要是早知道生孩子会这麽痛,他肯定不要孩子。
啸真在心里抱怨,正正愤愤不平时,一阵强烈的宫缩,瞬间把他卷入了剧痛的漩涡。啸真痛得紧抓著被子,腿胡乱的蹬来蹬去,高高後仰著头,大声的痛呼呻吟。
太医把手移到啸真的腹上,一边按揉一边和啸真说:〃啸真少爷,按著我做啊!吸气。。。。。。呼气。。。。。。再吸气。。。。。。〃
开始的几下,啸真还能跟著太医做,没多久之後,啸真就又被疼痛冲毁了心防,也不再理睬太医了,自顾自的喘气嘶喊。
啸真的汗出得厉害,头发就像洗过一样,湿得可以滴水。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也粘粘的贴在身上。悦泽脱下啸真身上的湿衣,用薄被盖在啸真赤裸的身上。再细心的用湿热的毛巾的给啸真擦身。
太医看了看时辰,约摸已经过了晌午,从清早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时辰了。孩子还没进产道,不过对於啸真这样的初产之人,这也算是正常的。
卧室外面的厅里,若水和浩天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从早上知道啸真要生了,他们就过来,一直坐到现在。若水很紧张,身子不由自主的抖,浩天就一直搂著他,耐心的给他按摩身体,宽慰他。
见太阳已过头顶,浩天和若水说:〃若水,过了晌午了,我们回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们在这里干等也没用啊!〃
若水皱了皱眉头,道:〃我不走,我放心不下,你不知道,这生头胎是很危险很痛苦的。啸真也不知道怎麽样了?〃
在啸真的声声痛呼中,把若水仿佛回到了自己15岁,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疼痛,那苦涩难闻的药汁,还有那银光闪闪的银针。。。。。。
〃若水,啸真不是你,你当时还小,身体也不如啸真好,你受的那些罪,啸真不会受的。我听啸真喊痛的时候,声音洪亮得很,一听就知道没事!〃
〃是啊,啸真和我不一样!〃若水低头呢喃〃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一出生就要被抱走,我想多看看都不行,啸真是自己就不想要孩子〃
若水从悦泽那里听说,啸真想把孩子留下来给他们养,若水十分不能理解啸真,自己当初想孩子想得彻夜难眠,啸真却能狠下心自己不要孩子!
〃就是说啊!若水,你可要保重身体,你今後还要给他们照看孩子呢。身体不好可不行,精力不好也不行!那孩子一准儿很有精神!〃浩天说著便架起若水,道:〃我们回去好好修养身体,等著给他们看孩子,走吧若水!〃
若水一步三回头的被浩天拖回了自己的卧室,又被浩天抱起放到了床上,小玲已经做好了饭,若水只是勉强的吃了一点。
再说啸真的产房内,大家都是满头大汗,悦泽单是给啸真擦身都不知擦了多少次。啸真一上午不吃不喝,一个劲儿的疼痛出汗,到现在人都有点脱水了,悦泽端著水碗,蹲在啸真的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参水给啸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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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泽开始的时候没找到窍门,水总是喂不进去,好容易喂进去了,也会被啸真吐出大半。有一次悦泽还不慎呛到了啸真,啸真剧烈的咳了好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悦泽不断的总结失败的经验,发现等啸真阵痛暂歇的时候喂水,这样会好一些。不过这条经验也越来越不实用了,啸真的阵痛现在基本上都连在了一起,不痛的时候太少了。
太医摸了摸啸真的肚子,探了探孩子的位置,然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悦泽看著太医的样子心直发抖,这已经过了大半天了,啸真还是在干疼著,一直也没进展。
太医俯下身子问啸真说:〃啸真少爷,肚子往下坠麽?〃啸真闭著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是绞痛更多一些还是坠痛更多一些?〃啸真张开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可是这磨人的疼痛,扰得他发不出声音,只是简单的动了嘴唇。
〃绞痛更多一些吗?〃太医确认道。啸真闻言又轻轻的点了下头。太医现在可以确诊了,孩子确实还没进产道。看来要想以孩子自己的力量,挣脱出母体是比较困难了,太医决定给孩子来点外力,帮孩子一把。
在太医的指挥下,悦泽托著啸真的身子让他慢慢坐起,自己坐到啸真身後,让啸真坐靠在自己的怀里,再拉好被子以防啸真受凉。太医喂啸真吃了个药丸,然後把手伸进啸真的被子里,摸到啸真高高隆起腹部的上端,双手呈八字形渐渐使力向下揉压。
〃啊。。。。。。不要啊。。。。。。我不行了。。。。。。〃啸真的话模糊不清的,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麽。这一上午,他仿佛置身於地狱之中,好容易对疼痛有些麻痹了,这太医又换著法儿的折腾他,疼痛再一次升级。上午的时候他还有力气反抗,现在就只剩下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了。
悦泽接过赤雷递过来的热毛巾,仔细的擦去啸真身上的汗水。啸真的面色很难看,五官痛苦的扭曲著。悦泽觉得周围很静,静得著剩下啸真粗重的呼吸声。生孩子的艰辛远远超出了悦泽的想象,他发誓他再也不要啸真吃这份苦了,以後他都在下边好了!
啸真的脉搏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有力了,上午的时候,啸真还像一只受伤的老虎,虽然难受但还有那种不服输不愿被人摆布的强势劲头儿。可到了现在,看他窝在小王爷怀里的样子,就像家猫一样柔弱温顺,每到痛得急时,身子还一抽一抽的,让人看了著实心疼。
太医也不忍心下狠手给啸真推腹了,双手在啸真浑圆的肚腹上绕著圈的按揉,只有在啸真宫缩剧烈时才加力下按。啸真已经坐了很久,看样子有点累了。太医就和悦泽一起放啸真躺倒在床上,让他先歇歇,生孩子这种事是著急不来的。
太医给啸真揉了揉酸痛的身体,和啸真说:〃啸真少爷,现在是不是坠痛多一些了?〃啸真闻言只动了动脑袋。太医笑了笑,心道,这个啸真少爷看来是真累了,连头都不点了,动一动就算完了!
〃那我一会儿给你吃丸药,吃了这个药後,孩子就该下来了,到时让你用力你就用力!疼点也要忍!〃太医说完话,低头看了一眼啸真,啸真那脸上的表情,逗得太医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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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啸真少爷,你这就要做父母的人了,怎麽自己还像个被人没收了糖果的小孩!别噘著嘴了,坚强一点,等孩子生出来後,一切都会好了!来,张开嘴把药吃了!〃太医把药放在啸真的嘴边,可是啸真就是不张嘴。
太医笑了笑,又坐回到床上,乐呵呵的说:〃不吃就再歇歇,我给啸真少爷揉揉肚子,一会儿可不许再任性!要不然,我可生气了,让你这麽疼上两三天,也不是不可能的。〃太医是哄一哄再吓一吓,这给啸真接生可比给若水接生要累得多!
太医温柔的抚摸著啸真的肚子,尽量减少啸真的疼痛。太医耐心的给啸真按摩了许久,又让悦泽给啸真喂过水,换过床单後,才又一次把药丸放到啸真嘴边。啸真的眼里泛著泪光,极不情愿的吞下了那小小的药丸。
啸真只觉得,有一个火球逐渐在他腹中生成。接著那火球便躁动不安起来,再然後就是迅速的下坠。从肚子到胯间,仿佛像要爆炸一般的涨著!这般的难受怎一个疼字了得!
啸真抓著枕头,呜呜的呻吟,太医坐在啸真身边聚精会神的给啸真揉腹。悦泽拿著布巾蹲在床头,除了擦汗什麽也干不了。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吧?从太阳露头之前,啸真就开始痛了,现在太阳都回家了,啸真的折磨却还未结束。
啸真的身体开始发抖了,悦泽吓得握住啸真的手,道:〃啸真,你怎麽样了,是不是很痛?我们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
〃把布巾塞到啸真少爷的嘴里〃悦泽的哀怨被太医的大呼瞬间吓得无影无踪。悦泽慌忙从赤雷的手里拿过干净的布巾,塞进啸真的嘴里。悦泽完成了所有动作,才回过神来,抬头问太医:〃为什麽要堵住啸真的嘴巴啊?〃
太医把悦泽的话当空气,接著吩咐道:〃王爷,把啸真少爷的身体翻过来,仰躺著,後面再垫点被子,让他身子立起来一点〃现在天大地大,太医最大,悦泽又忙著给啸真翻身去了。
啸真觉得自己就要炸开了,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啸真觉得自己又有力气了,他又有劲头踢打了。不过很快他就被一付有力的臂膀给按在了床上,双腿也被人家分开,私处明明白白暴露在人前。啸真还没来得及羞愤,就被从体内涌出的热流弄丢了神志。
羊水已破,太医大悦。孩子已入产道,如今只要把孩子挤出来便可以了。啸真穴口开的速度太医不担心,平时啸真的搔痒正说明产道在逐渐打开,而他给啸真的药膏也有松弛产道的功用。
这是什麽感觉?啸真也说不好他的腰部以下到底是什麽感觉!不过有一点啸真可以确定,若是身边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砍成两半。那个太医又叫他用力了,该死的,他哪里还有力气!
啸真决定罢工,他不干了!任凭太医在耳畔咆哮,他就是不用力,他也没有力气可用。不过。。。。。。等等。。。。。。那个正向下坠的东西是什麽?
天啊!!!那是孩子,他在生孩子,他难受了那麽久,久到已经忘记自己在生孩子。。。。。。他不要失去这个孩子,他不要失去这个活生生的生命。
啸真重新意识到孩子的存在,便再次振作起精神,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吸气。。。。。。再用力的往下!
太医叫啸真用力,叫得嗓子都哑了,可啸真就像死人一样不搭理他!太医正一筹莫展,这啸真倒自己用起力来了。还真别说,啸真这一用力效果还真明显,太医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太医看啸真有些呼吸不畅,就把啸真嘴里的布巾取了出来,让他痛快的呼吸。
啸真的力气大到让太医惊讶,区区数下,孩子的头就已经到穴口了。太医决定最後再帮啸真一下,让孩子迅速脱离母体,结束啸真的苦难,於是太医在啸真的腹部大力的一按。
〃嗷~~~~〃啸真这一声吼,惊得大地颤动,鸟兽离巢,若水打翻了手中的水碗。接著相隔不足数秒,一阵活力十足,清脆有力的哭声,响彻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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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新出生的小世子洗了洗身子,包裹好,这个小家夥儿可真有些分量。
太医把孩子抱给啸真看,和他说:〃啸真少爷,您这罪可没白受,看看,得了个这麽可爱的胖儿子,老夫在这里恭喜您和小王爷了!〃
啸真歪过头,盯著自己的儿子看了看。这孩子皮肤红红的,又没头发又没眉毛,皮肤还皱皱巴巴的,真不知道太医哪只眼睛看出他可爱了?他和悦泽都不丑,这麽生出来的孩子,这麽难看?
啸真正伤心著,忽听悦泽问太医说:〃太医,这孩子的皮肤怎麽是红的,莫不是生病了吧?〃
太医已经从医四十年,给沧怀人接生也有足足的五十多次,这麽白痴没常识的问题他还是第一次听人问起。
太医无奈的看著已经升格做父亲的悦泽,回答说:〃小王爷,这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皮肤都是红的,您出生的时候也是如此,等长些日子就自然白了。〃
〃原来如此〃啸真和悦泽倒是默契十足的同时回答。太医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世子,不禁为他担忧起来。这麽可爱的胖小子,怎麽遇上了这麽一对儿不知所谓的父母,看来真的是命途多舛了。太医真心的祈祷怀中幼小的世子可以平安的长大成人。
太医想把孩子交给小王爷抱,自己还要给啸真清理一下身子,做做检查。可看到悦泽战战兢兢的样子,太医也著实不放心。好在这时候若水和浩天赶过来了,太医就穿过悦泽直直走向了若水,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交给了若水。
若水抱著孩子乐得合不上嘴,一个劲儿的和太医说这孩子像啸真,长大了肯定是个俊小夥。若水见了孙子也没忘了啸真,又向太医询问了啸真的情况。
太医和若水说:〃您就放心吧,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