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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等待你们的到来。”
沃尔德曼指着躺在桌上毫无知觉的人问:
“这就是莱维尔吗?”
“是莱维尔!”阿林惊奇道,“就是那位著名诗人吗?”
“您不认得他,那您为什么要帮他?”
阿林只是以凝视作为回答,并问道:
“您,显然就是沃尔德曼本人罗?”
“是的,就是我。”
“那么我猜想,这是您的东西。”阿林说着并往沃尔德曼的手中塞进一个满布血污的黑匣子。
天花板上空空荡荡,雪白无尘。莱维尔在那上面写着字,但已不再疼痛。有人进入了房间站在榻前,莱维尔慢慢张开眼睛,于是看见了沃尔德曼。
“自我感觉怎样,莱维尔?”
“我在构思,”莱维尔说,“构思关于这个题目的新诗。”
他眼望天花板,但那儿一片空白。
“有一次你曾请求要纸和笔……现在我们决定给你。”
莱维尔感到意外的惊奇,然后明白了。
“啊,”他说,“啊,原来如此。”
沃尔德曼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我可以给你纸和笔。”
“只要我答应不再逃跑,对吗?”
“这有什么区别?你反正是逃不掉的,该是我们讲和的时候了。”
“您在说我不可能赢,但我也决不会服输。这是一场您的赌博,是您的规则,是您的地盘,而我则一无所有,可您永远也成不了赢家的!”
“你还认为这是一场赌博……想看看您的成果吗?”沃尔德曼打开门作了个手势,于是阿林医生被带进房间,“还记不记得这个人?”
“记得。”莱维尔说。
“再过一小时他也将被植入黑闸子。你满意了吗?你是否以此自豪,莱维尔?”
“对不起。”莱维尔望着阿林低声说。
阿林微笑着摇摇头。
“您不需要道歉。我本来寄希望于公开审判,它可以使我们免遭这种暴行,”他的笑容凝固了,“可是,根本就没有公开审判……”
“你们两个是打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沃尔德曼蔑视地说,“都是激情型。莱维尔光是在想他那所谓的诗,而你则开口不离法庭。”
“哦,您作过答辩吗?”莱维尔笑了,“可惜我完全没能听见。”
“我答得并不好,”阿林说,“我没充分时间准备,整个过程只有一天。”
“好啦,够了。”沃尔德曼打断说,“你们还有整年的时间可以交谈。”
阿林在门边又转过身来,
“请等着我。手术很快就会结束。”
“也和我一起出走吗?”莱维尔问。
“那自然。”阿林答道。
健一郎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