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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感到肩头的担子沉重,因为他知道他们不能再将楔石送还隐修会了。另外三个人遇害的消息说明已经有外人打人了隐修会内部,他们妥协了。显然,隐修会的成员被人监视着,要么就是组织里混进了奸细。看来这就是索尼埃把楔石交给索菲和兰登的原因——他们不是隐修会的成员,他们是不会妥协的人。把楔石交还给隐修会是不妥当的。即使兰登有办法找到隐修会的成员,但很有可能来拿楔石的人恰恰就是敌人。至少现在,不管索菲和兰登想不想要,楔石还在他们手里。
装甲车的车头看上去比兰登想象的还要糟。左边的车头灯已经不见了,右边的那个就像在眼窝里晃荡的眼球。兰登把它塞回原处,它又滚落出来,唯一让人高兴的就是前保险杠就快要掉下来了。兰登飞起一脚,想把它踢掉。
他一边踹那块扭曲的金属,一边回忆着和索菲的谈话。索菲曾告诉他,“祖父在电话中给我留言,说他要告诉我关于我家庭的真相”。这句话在当时听来似乎毫无意义,但现在,当了解到郇山隐修会与此有关之后,兰登想出了一种令人吃惊的可能性。
前保险杠完全脱落了下来。兰登喘了口气。至少这辆车不会再好像燃放国庆节的烟花了。他拎起那条保险杠,把它拖到树林的隐蔽处,盘算着接下来的去向。他们不知道如何打开密码筒,也不知道为什么索尼埃会把这个交给他们。但不幸的是,他们今晚的生死存亡就取决于能否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兰登想道:我们需要专业的帮助。
在圣杯与郇山隐修会的研究领域,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上这个忙了。当然,最麻烦的问题是首先必须要说服索菲。
索菲呆在货舱里等着兰登,她感到膝盖上的紫檀木盒子沉沉的,对它心生厌恶。为什么祖父要给我这个?她百思不得其解。
思考,索菲!动动脑筋。祖父想告诉你什么?
索菲打开盒子,取出密码筒,仔细端详。她甚至可以感触到祖父制作密码筒的双手。楔石是一个只有杰出的人才能读懂的地图。祖父就是那样一个“杰出的人”。
索菲抚摸着转筒。五个字母。石盘在她手中流畅地转动着。她把五个字母对准了石筒两端的铜箭头。这一举动看似荒谬,那五个字母组成了一个单词。
G—R—A—I—L.
她轻轻地抓着圆柱体的两端往外拉。密码筒一动不动。她听见筒内响起醋的流动声,于是停了下来。她又试了一次。
V—I—N—C—I.
还是没有动静。
V—O—U—T—E.
密码筒依旧紧锁。
她皱着眉头把密码筒放回盒里。看着车外的兰登,索菲很感激他能够陪伴自己。附言:去找罗伯特?兰登。祖父要把他也拉进来的原因已经很清楚了。索菲还不知如何理解祖父的意图,因此祖父指定罗伯特?兰登做她的向导。一个全面指导她的老师。不幸的是,对兰登来说,他今晚可远远不止是老师,他变成了贝祖?法希的猎物……而且还有某些未知势力也在企图夺取圣杯。
圣杯到底是什么?
索菲怀疑最终的发现是否值得他们牺牲性命。
装甲车再次上路了。兰登觉得心情舒畅,因为驾驶变得轻松多了。“你认识去凡尔赛的路吗?”
索菲看着他:“观光?”
“不,我有个计划。我认识的一个宗教史学家住在凡尔赛附近。虽然我不记得具体的地址,但是我们可以去找找,我曾经去过他的庄园几次。他叫雷?提彬,是前英国皇家历史学家。”
“他住在巴黎?”
“提彬的生活激情就来自于圣杯。十五年前当隐修会楔石现身的传畜散布开来时,他搬到法国,希望能够在教堂里找到圣杯。他也写过一些关于楔石和圣杯的书。也许他可以帮助我们打开这个密码筒并且告诉我们如何处置它。”
索菲的眼神中充满警惕:“你信任他么?”
“相信他什么?不会盗窃信息?”
“而且不会把我们交出去。”
、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们正被警方通缉。我希望他会收留我们直到真相大白。”
“罗伯特,不要忘了,法国的每一台电视机都可能正在播出咱们的照片。贝祖?法希经常利用媒体,他会让我们寸步难行。”
太棒了,兰登想。我的荧屏处女秀就要献给“巴黎通缉犯”节目了。至少琼纳斯?福克曼要幸灾乐祸了:每次兰登弄出什么新闻来,他的书一定会卖疯的。
“他真的是靠得住的朋友吗?”索菲问。
兰登也拿不准提彬是不是会看电视,特别是在这个时段,不过直觉告诉兰登,提彬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一个理想的避风港。鉴于当前的情况,提彬应该会全力帮助他们的。这不仅是因为他欠兰登一个人情,而且也因为提彬是一个执着的圣杯研究者。索菲声称她祖父是郇山隐修会的掌门人,而提彬一旦知道这些,定会渴望帮助他们揭开谜底。
“提彬将会是一个有力的盟友,”兰登说,“不过,这还要看你打算告诉他多少实情。”
“法希很可能会悬赏。”
兰登笑了。“相信我,钱对此人来说是最次要的需求。”雷?提彬富可敌国,作为英国兰卡斯特公爵一世的后代,提彬用传统的方法——继承——获得了钱财。他在巴黎郊外的庄园是一座拥有两个私人湖泊的十七世纪宫殿。
兰登是在几年前通过BBC第一次见到提彬的。提彬找到BBC,想通过主流媒体向人们揭示一段关于圣杯的爆炸性历史事实。BBC的制片人对提彬的假设、研究和证据都非常感兴趣,但是他认为这些观点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担心节目会影响广播网在新闻界的盛名。在提彬的建议下, BBC恳请世界各地的著名历史学家帮助解决信任危机,请他们通过各自的研究证实那则令人震惊的圣杯秘密。
兰登就是被选中的学者之一。
BBC曾经让兰登飞去提彬的庄园协助拍摄。他在提彬富丽堂皇的画室里面对着摄像机讲述他的观点,从他对圣杯故事的怀疑讲到数年来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最后,兰登提供了一些自己的研究成果——一系列象征性的联系有力地支持了提彬的主张。
虽然这个节目在英国拍摄时排出了强大的拍摄阵容并提供了充分的证据,可还是由于它跟大多数基督徒的看法有激烈冲突而招致了强烈的不满。这个节目没有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播出,可却也在那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节目在英国播出后不久,兰登接到了来自老朋友、费城基督教主教的一张明信片。上面简单地写道:“是你干的吗,罗伯特?”
“罗伯特,”索菲问道,“你肯定那个人值得信任吗?”
“绝对肯定。我们是朋友,而且他不缺钱。碰巧,他很讨厌法国政府。法国政府向他征收高得出奇的地皮税,理由是他买的那块地是著名的风景区。他绝对不会和法希合作的。”
索菲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公路,问道:“要是我们去找他的话,你打算告诉他多少情况呢?”
兰登满不在乎地说:“相信我,关于隐修会和圣杯,雷?提彬知道得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多。”
索菲看着他问道:“比祖父知道得多吗?”
“我是说比隐修会之外的人知道得多。”
“那你怎么知道提彬不是隐修会的人呢?”
“提彬一生都在试图告诉人们圣杯的真相。而隐修会则是要隐藏圣杯的实质。”
“听上去似乎有利益上的冲突。”
兰登明白她的担忧。索尼埃把密码筒交给了索菲,虽然索菲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处置它,可她不会情愿把一个陌生人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密码筒里可能隐藏着重大秘密,凭直觉办事也许没错。“我们不需要马上告诉提彬关于楔石的事。或者根本就不告诉他。我们可以藏在他家,同时也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也许当我们跟他谈论圣杯的时候。你能搞明白祖父把楔石交给你的原因呢。”
“祖父是把它交给了你和我。”索菲提醒道。
兰登感到有些自豪,不过也再一次为索尼埃把他牵扯进来而大惑不解。
“你应该对提彬先生的住处有所了解吧?”索菲问道。
“他住的地方叫维莱特庄园。”
索菲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你是说那曾是皇室的维莱特庄园吗?”
“正是。”
“那他可是个友善的人啊。”
“你知道那个地方?”
“我以前从那里经过。在城堡区。离这里有20分钟的路程。”
兰登皱着眉头问道:“这么远啊?”
“是啊。不过这正好可以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告诉我圣杯到底是什么。”
兰登停了一下,说道:“我会在提彬的住处告诉你的。他和我对圣杯的研究各有专攻,因此如果同时听我们两人讲,你会了解得更加全面。”兰登微笑着继续说道:“另外,圣杯就是提彬的命根子。他会把圣杯的故事讲得精彩无比,就像爱因斯坦讲相对论一样。”
“希望雷不会介意我们在深夜拜访他。”
“他可是正宗的‘雷爵士’。”兰登很清楚。“提彬是个有个性的人。他是在写了一本详尽的约克家族史后被英国女王封为爵士的。”
索菲直视着他。“你在开玩笑吧?我们要去拜访一位爵士?”
兰登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在寻找圣杯,索菲。还有谁能比一位爵士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帮助呢?”
第五十二章
维莱特庄园位于凡尔赛近郊,占地185公顷,从巴黎驱车25分钟就可以到达。它最早是由弗兰西斯?曼萨特于1668年为奥弗提伯爵设计的,是巴黎附近的历史名址之一。维莱特庄园里有两个四边形的湖泊和众多的花园,这些都是勒?瑙特设计的。与其说这座庄园看上去像座大厦,倒不如说它像个现代化的城堡。
兰登把车停在长达一英里的车道前。透过那扇气派的防盗大门,可以看到远处草坪边上雷?提彬爵士居住的那座城堡。门上的告示牌用英语写着:“私人领地,非请勿入。”
为了表明这是英国人的领地,提彬不仅在告示牌上写上英语,还把对讲电话安装在了车辆的右侧。除了英国,在整个欧洲那可是乘客坐的方位。
索菲诧异地看了看对讲电话,问道:“要是有人没带乘客怎么办?”
“别管这么多了。”兰登很熟悉提彬那套我行我素的做法。“他喜欢按英国的规矩行事。”
索菲摇下车窗:“罗伯特,最好由你来叫门。”
兰登从索菲的身前倾过身子,去按对讲电话的按钮。这时,他闻到了索菲身上诱人的香水味,突然意识到他们俩已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他尴尬地等在那儿,听对讲机不停地振铃。
最后,对讲机里终于传来“咔嗒”一声,接着传出带法国口音的声音:“这里是维莱特庄园。是谁在按铃?”
“我是罗伯特?兰登。”兰登俯在索菲的膝盖上,答道:“我是雷?提彬爵士的朋友。我需要他的帮助。”
“主人正在睡觉。我也是。你找他有什么事?”
“有点私事。他会非常感兴趣的。”
“那么,我敢肯定他会非常愉快地在早上会见您。”
兰登变换了一个姿势,坚持道:“这件事非常重要,我需要马上见他。”
“可是雷爵士正在睡觉。如果您是他朋友,您应该知道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雷?提彬爵士小时候得过脑灰质炎,现在腿上还绑着矫形器,走路得用拐杖。可是兰登上次见他时,发现他是那么活泼风趣,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如果可以,请告诉他我找到了有关圣杯的新线索。非常紧急,不能等到早上。”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寂。
兰登和索菲等在那里,耳边只有装甲车发动机的隆隆响声。
足足过了一分钟。
终于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清脆而温和说话声。“好家伙,我敢说你现在还在按照美国哈佛大学的标准时间来行事呢。”
兰登听出话里浓重的英国口音,笑了起来,“雷,非常抱歉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把你吵醒。”
“我的男佣告诉我你不仅来到了巴黎,而且还带来了圣杯的消息。”
“我想那样会把你从床上喊起来。”
“不错。”
“能为老朋友开开门吗?”
“寻求真理的人不仅仅是朋友,而且是兄弟。”
兰登看了看索菲。提彬喜欢用戏剧里的古怪台词,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
“我会打开大门的,”提彬宣称道,“但是首先我得确认你的心是否真诚。为了测试一下你的道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