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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金小瑜微微一怔就低下头道:“我……要去看我爸爸。”
“南山监狱?”
“嗯。”
“我送你去吧,我刚好要去南山那边的工厂看看!我是希望你也能去看看,第一批上线的成衣产品马上就要出货了!”
“真的?”金小瑜不由振奋,在设计部工作的这些日子,看到同事们为新品牌殚精力竭,还有方老师的设计图,她做过的无数润色……终于可以看到成果了!
林嘉恒难得看到她喜悦的情绪,知道她也想去看看,趁热打铁,“周六早上我来接你,南山那边是郊区,早晚温差大,你怕冷,记得多穿件外套。”
这才是他的目地,不经意的温柔只是钓鱼上钩的香饵。
金小瑜却红了脸,慌乱地说了谢谢就匆匆退了出去。她能拒绝荣靖霄那种霸道的占有,却推不开林嘉恒这样温柔的靠近。
这也许是另一种方式的强势,只不过她从未经历过罢了。
周末是一个艳阳天,金小瑜坐在林嘉恒的车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惴然,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父亲被判有罪,妈妈因病去世的时候,她一度以为情况再糟也不过如此了。
直到她躺在监狱的病床上,看到被鲜血染红的衣裤,才懂得,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林嘉恒耐心地陪在她左右,看到金奉国出来,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
“林先生是我老板,我们等会儿要去工厂看看,所以他顺便送我过来。”
尽管金小瑜说得轻描淡写,但金奉国还是感激又有些期待地看了林嘉恒一眼。然后无论金小瑜说什么,都只是沉默伤感地望着女儿。
“爸,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觉得你精神不太好。”金小瑜当然也看出了父亲的异状,担忧不已。
“傻孩子,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更不要为了我再去做什么傻事!”
“爸……”
“还有,不要再去求那个荣靖霄,不要让他再伤害你!爸爸没用,给不了你们母女安稳的生活,还害得你坐牢,被人抛弃,我……”
“爸,您知道了?谁告诉您的?”金小瑜心焦不已,最怕让父亲知道的事,还是瞒不过去。
“小瑜啊,爸爸年纪大了,就算在这里面过一辈子也没关系,可你还年轻,得多为自己着想啊!两年……这两年你吃了多少苦啊……”
金奉国想到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受到的牢狱之苦,竟是老泪纵横!他还以为她这两年是真的如她所说在外地进修,如今想起来,孝顺如她,就算在外地再忙,又怎么可能两年一次都没来探望!全文字更新
谁更残忍 文 / 半亩池塘
金奉国心脏不好,血压也高,激动起来差点晕厥过去。
金小瑜第一次哭着从那个沉重的铁门里走出来,以往伪装的坚强都不需要了,父亲已经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为她伤心,为她焦虑。
她真的很没用,不仅帮不到父亲,还把他逼入另一个绝望之境。
她是父亲唯一的希望,如果她也被摧毁,那么父亲还有什么指望继续背负着冤屈活下去?
她问过狱警,荣靖霄前两天来探望过父亲,他们之间的恩怨情缠和她深陷囹圄的遭遇就是他透露的吧?
他为什么这么狠?
荣靖霄,你为什么这么狠?
只是因为爱过他,只是因为重逢后她不再心甘情愿给他玩弄,就一定要用她唯一的亲人来报复和施压吗?
那她爱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她的爱真的只是一个笑话吗?
林嘉恒把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我们不去工厂了,我送你回去!”
“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来,把安全带扣好!”
他倾身俯向她,进得可以看到她未施脂粉的皮肤吹弹可破,眼泪像一串串断线的珍珠滑落下来,每一滴都晶莹剔透。
他不想看见她哭,风花雪月的故事里有太多水滴石穿、日久生情的先例,他怕她的眼泪会成为凿穿他心防的利器。
“我问过了,你爸爸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金小瑜刚刚出狱不久,名下没有资产,经济条件不佳,作为取保人极有可能通不过审查,但是如果有他帮她就不一样了。
本来荣靖霄也可以帮她,但现在这样的状况,她是不可能去找他帮忙的。
她能倚靠的就只有他林嘉恒一个人而已。
他想着刚才那个已是垂垂老矣的男人,捂着胸口痛不欲生的模样,想着他听说妻子病故、女儿入狱时的表情,还有眼前这个女孩伤心到不能自已的辛酸,本就不是什么煊赫家族的一家人已如一叶倾覆的扁舟,浮浮沉沉。
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是不是他太残忍了,残忍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他好像一直在期盼着报复的快意,感觉不到,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复仇的游戏还没有到达最后的结局。
他眼中转瞬即逝的冷冽,金小瑜没有留意,她蛰伏已久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要把父亲救出来,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就算暂时洗刷不了他的冤屈也好,至少能让他待在她的身边,远离囚牢,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晚年该享的日子!
父亲的人生已经历了太多的不公和坎坷,荣靖霄的恨,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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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失约 文 / 半亩池塘
金小瑜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赶工,总算把荣靖霄下订的几件衣服全都完成了。
她晚上睡得不好,闭上眼总会看到父亲苍老的背影和眼泪,她在梦中也不自觉地流泪,哭累了,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又坐起来,画设计图,做没完工的衣裳。
她的眼睛布满细小的血丝,红红的,不知是哭得累了,还是熬夜赶工的辛苦。
她给荣靖霄打了电话,跟他约好周五傍晚给他送衣服过去。
他以前周五总是最忙的,很多应酬都安排在这一天,他工作了一周,放松的happyhour也是在这一天,所以她以为他会跟她另外约时间。
她只是不想等,不想拖欠着他的任何东西,还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狠得下心去伤害一个已经丧失自由的老人?
那是他也叫过爸爸的人。
可是荣靖霄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有点雀跃地说会在清园路的房子里等她来。
他希望见到她,无非是喜欢羞辱她逗弄她,看着她在他面前挣扎痛苦罢了。
他撒下的网,他来收回,可是她已是鳞片都被残忍刮去的鱼儿,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见到他的日子,天气总是不太好,仿佛连老天爷也站在荣靖霄那边戏耍她为乐。
她还没从公车上下来,天空就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雨势越来越大。下了车,从车站到荣靖霄的住处还有10分钟的路程。
金小瑜提着分量不轻的袋子,抬眼望去,周围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找不到躲避的地方,只能将装有衣服的袋子紧紧抱在怀中,顶着雨水往前跑。雨点大滴大滴地打在她脸上手上,头发也很快浸湿贴在额际。
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一心只想护住那些衣服不被雨水淋湿,否则照荣靖霄的性子,说不定要她全部重新做。
小区好熟悉,熟悉到一草一木都仿佛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可惜她没有心情去怀旧和欣赏。
荣靖霄以为她喜欢的是这里奢华的感受,其实她看中的不过是这里的公寓刚好是1001套,像永远也讲不完的童话故事,把家安在这里,他们的幸福便是其中缠绵的一页。
可是他们的相守都还不到一千零一夜,就已经隔着山一程,水一程。
门铃叮叮当当响,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金小瑜浑身湿透,只差没有滴出水来,可是怀中抱着的衣服还是干燥的。
明明说好的,他又失约了。
金小瑜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身上衣服贴在皮肤上,实在冷得很,只好坐在门口靠着墙根等,期盼着他也许会回来,像以前等他的每一个日夜一样,猜想着他或许忘记约了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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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却总是错过 文 / 半亩池塘
荣靖霄匆匆忙忙地赶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浑身湿透的金小瑜斜斜地依靠在墙边,眼睫轻阖,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是有多累啊,这样也能睡着,眼下还有那么重的青影?
荣靖霄走过去,很想弯下腰去把她抱起来,可是他才靠近,她头一点,有醒来的迹象。他顿了顿,像掩饰似的收回动作,改为用脚碰了碰她。
“喂,金小瑜,起来了!”
金小瑜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不小心睡着了。她亲自挑选打理的房子,一梯一户的私密设计,门口有薄薄的地毯,熟悉的感觉竟奇异地演变成安全感,让她有一瞬间的安心。
“你看你弄成什么样子?下雨就不要过来了,时间可以再约,你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吗?”
荣靖霄打开门把她拉进去,手触到她冰凉的皮肤,不由皱起眉头。下午没什么事情,他早早地就回来等着她,可是墙上的钟就像不动一样,迟迟不到他们约定的时间。
他这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时间,是需要用分秒去计算的。
好不容易到了点,又下起大雨,他打电话给金小瑜想问她到了哪里,可是手机怎么也不通。
他怕这女人在路上又遇到什么意外,于是开车出去,想着也许能遇到她。
可是他们俩总是这样,明明是那个人,却一再地错过。
“喝点什么?”他拿了茶包,想给她泡杯热茶。
“不必麻烦!”金小瑜的语气比她发梢滚落的水珠还要冷上几分,“我把衣服拿来给你,马上就走!”
荣靖霄挑眉,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袋子湿了一点,里面的衣服都还是干燥的。
“不错,挺好的!”
他把衣服一件件拎出来,根本不细看就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伸出手去拉她,“进去换件衣服,上回你的行李还留在我这里!再喝点热水,否则出去准又生病!”
衣服根本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让她靠近一点,靠近他,也靠近他们的过去。
这房子里有很多她给予的温存,她走了,温存也一并带走,想要回来,还得他自己去找。虽然麻烦了点,但好歹她还是回来了。
“放开我!”金小瑜狠狠挣脱他的手,反应之大让荣靖霄愣了愣。
“你怎么了?”
“为什么去找我爸爸?为什么要去找他?”
“你知道了?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他!”
荣靖霄不打算隐瞒什么,但他略为自嘲的口气在金小瑜看来成了讥诮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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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清楚 文 / 半亩池塘
“帮他?把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自责煎熬是帮他吗?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情绪波动可能要了他的命!荣靖霄,你也叫过他爸爸的,怎么能够这么狠心……你要怎么伤害我们才肯罢休?”
荣靖霄微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知道你爸爸年纪大了可能身体不好,所以才去看看能不能让他剩下的刑期在监外执行。”
金小瑜痛苦地摇头,有晶亮的泪珠甩落在空气里,消逝无踪,“我们不需要你的好心,你的怜悯我们承受不起!请你以后不要管我爸爸的事,不要再去刺激他!你有什么不满和怨气,冲着我来就好!”
荣靖霄瞪着她,平素里她的那些温柔忍此时全都磨砺成锐利的锋芒,在她深琥珀色的瞳眸里凝结,刺得他一阵一阵的疼痛。
他几时受过这样的冤屈和怒气?
不过是对她有愧想帮帮她,他们离婚的事情她父亲迟早也会知道,何至于受这么大的刺激?
她坐牢的事情,她求过他不要告诉父亲,他便从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泄露过,凭什么到头来要忍受她这样的指责?
“金小瑜你站住!”眼见她转身要走,荣靖霄冷厉地叫住她。
她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衣服我已经给你送来了,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以后不管你订多少衣服,我都不会再送货上门!”
连外人都同情她的为难,方老师说就算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