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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房门被一把拉开,“晴明——”保宪看到两个人的姿势,呆愣在门外。
“怎么了?”晴明忙松开手让博雅站起身来。
“嗯——那个——”保宪结结巴巴的不知要说些什么。
晴明笑了起来,“是又找到了一具尸体吗?”
“啊!对了,不光找到了尸体。”终于清醒过来的保宪说着递过手中的纸,“我已经查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家伙的身份了。”
“哦?”晴明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接过保宪递来的资料,低头看着,“。。。。。。闲院燮,19岁,京都人,现在是明治大学的在读生;橘锦玄,大阪人,已列入失踪人口。。。。。。”看到这里将纸放下,有一阵子没有说话,凝望着窗外。
“这两个人的姓氏好奇怪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猫又跳上桌上说道。
“没什么奇怪的,闲院是过去皇族的一支,而橘这个姓则是过去天皇下赐的姓氏。”
“哦?那说不准这两个人和你们一样认识了好多年呢!”晴明回过身尖利的目光扫过猫又,随后脸上变得毫无表情。
“保宪,你能不能去查一下?”
“嗯。”保宪点了点头,“另外这个闲院燮——”他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明治大学我会去的。”不再说话,转过头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
明治大学的门外,晴明静静的望着远处越走越近的人,看着他满面笑容的向自己走来。
“好久不见了,真田。”
真田与晴明走在不忍池畔杂木林间的小路,草的清香夹杂着花的芬芳,扑向鼻孔。黯然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绿叶洒在青苔上。虽然太阳还没有落山,绿树茂密的林间小路已觉暮色将临。
“最近在忙些什么?”真田不经意的问。
“你说呢?”晴明瞟了他一眼,笑着反问道。
“其实我前几天有去听你讲课。”真田看着擦身跑去的小孩子的背影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晴明有些意外。
“我隐藏的好。”真田一副得意的样子,“不过你在课堂上的样子很吸引人。”晴明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他以手扶额,轻轻摇了摇头。静静的望着暗淡如墨的天空。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真田看着晴明颈部与头部勾勒出的曲线,夕阳的光芒在他的黑发和明亮的眼里闪动。
“你总是这么夸张!”晴明笑着躲避开他的目光,虽话语轻松,却没能掩饰脸上的忧愁。
树林后是一片被夕阳余晕染成金黄色的辽阔湖面,一轮红日即将坠落,晴明凝视着前方树林,忽然有一个黑暗闪过。
“在看什么?”真田点燃香烟,走到晴明的身后。
“刚才那里好像有人。”晴明喃喃说着。
“哦?”真田薄薄的唇边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走吧,等天黑了之后噬心的妖魔就会出现了。”
“真田,”晴明的表情阴郁而坚决,“你认识闲院燮么?”
“他是我的学生。”真田将胳膊抱在胸前,没有片刻的犹豫回答道。
“你的学生?!”
“怎么?你对他很好奇么?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真田的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迈开稳健的步伐走远,轻薄的烟雾从他身边四散开。
明治大学教授公寓外,晴明仍然靠在座椅上,点燃一支香烟,吸一口,打开车窗,夜间的住宅区万籁俱寂,朦胧月亮挂在红松树梢上,他慢慢地吐出烟雾。
忽然,汽车的反光镜中,一个银发的男子站在车后,神色漠然的望着他。晴明回过头望去,四周空无一人。
ˇ蜜虫的改变ˇ
晴明穿着黑色长外套,静静地靠在柱子回廊上,点燃叼在嘴里的香烟,黑色的长发被束在脑后,衬出一张苍白的脸。保宪则坐在他旁边支起一只脚,一只手搁在膝头上,有意无意地眺望着庭院。博雅坐在晴明的近前,静静的轻杯慢饮。
“干嘛这么晚把我叫出来?”晴明抽完一根烟之后问道。
“大阪那边有消息了。”
“说什么?”
“橘锦玄是在20年前京都发生的一场事故中失踪的。”保宪停顿了一下,“但是根据安全厅的内部资料,那并不是一场一般意义的事故。”
“哦?”
“但是资料内并没有详细记录究竟是怎么回事。另外,当时与橘锦玄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少年,但是事故后只发现了这名少年的尸体。”
“是么——”晴明微微侧过头,一缕黑色的长发披洒在衬衫领子上,那张通常充满警惕和嘲讽的脸庞现在全是朦胧的超脱。“京都——”
“什么?你们要去京都?!”猫又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保宪一脸的迷茫看着它,“我会带你去的啦!”一旁的晴明也望着猫又。
“我不是这个意思。”猫又跳上保宪的肩膀,对着晴明说,“你们走了,博雅怎么办?”
保宪看了晴明一眼,“可是博雅还有工作啊!刚刚到事务所上班,现在又拿到了江户美术馆的设计资格,这个时候请假似乎不好吧。”
博雅也在一旁笑着摆摆手,“没关系啦,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们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吗?”猫又一脸严肃的说,“那两个家伙专袭击灵力强的人,而他体内可是你安倍晴明的血,对那两个家伙而言——”
“是啊是啊!把博雅一个人留在这里的确有些危险,”保宪急忙打断它,“不如这样吧,我和猫又去京都,晴明你这几天就搬过来吧。”
听到‘。。。。。。他体内是你安倍晴明的血。。。。。。’这句话,晴明愣了一下,但是看看保宪的态度,没有再追问下去。而一旁的博雅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酒杯,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在车站送走了保宪和猫又,晴明和博雅坐在车上,车窗外阴云密布,昏暗的街道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我听保宪说你争取到了江户美术馆的设计资格。”晴明用他那洁白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划着,将车窗内侧的雾气抹去,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博雅开着车,目光却不时的转向他。晴明没有再说话,只是凝视着被雨水打湿的车窗。
当车开到新桥附近时,晴明忽然说道,“到蜜虫那儿去喝一杯吧,很久没见她了。”
“嗯。”
银座的唯酒内,客人已经来了很多,可能是下雨的关系,很多人都想在这里喝一杯再回家,十几坪的酒吧已经坐满了人。
正当晴明和博雅站在门口,犹豫着还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蜜虫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
“是啊!”博雅微微笑着,“今天客人很多啊!”看着店里已经坐满的座位说道。
“主要是老板漂亮啊!”站在一旁的经理忽然说道。
“哪里,还是因为您能干啊!辛苦了。”蜜虫转过身来说。而晴明只静静望着蜜虫,随着他们走向店内。
窗口那里还有一块地方,服务生给那里加了一张桌子,晴明和博雅坐了下来。因为今天的客人比较多,所以蜜虫只将酒送了过来就去招呼别的客人。晴明看着蜜虫的背影,忽然感到只有他和博雅两个人坐在这里也很好。
“事务所的工作辛苦吗?”晴明端起酒杯,看似无意的问道。
“还可以,只是这次美术馆的设计给我的压力有点大。”
“怎么——”晴明侧过脸来,看着博雅,昏暗的灯光下,他轮廓分明,鼻梁挺直。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次机会比较难得,希望能够被选用。”博雅低着头,看似轻松的说着。
“傻瓜!”晴明忽然笑着骂了他一声。
博雅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是想向别人证明自己吗?” 晴明也正在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相信自己,对自己有信心就可以。所以放开手脚去做才会有最好的结果。”
博雅那双黑眼睛注视着他,“晴明,任何人的看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博雅。”晴明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现在这样就挺好。”
“是啊——”博雅虽然话语轻松,却没能掩饰脸上的忧愁。
这时另一边的桌上传来了放肆的笑声,两人不由得向那边望了过去,“你的酒量很大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怎么会呢?”蜜虫笑着说,口气显得比较随便。
“这么苗条的身材怎么喝得下呢?”“是啊,到底到哪儿去了呢?”同一桌的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蜜虫坐在一旁微微笑着,“别这样说。”
这时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凑到了她的身边,“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身材苗条的女人。”
“是么。”蜜虫稍稍向外侧了侧身子,仍笑眯眯的回答。
“那当然,你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的。”说着将手搭在了蜜虫的肩上,上半身微微倾斜靠在她的身上,嘴巴几乎贴在了她的耳朵上。
蜜虫只是轻轻的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您喝酒了吧,这个样子如果被你夫人看到了可就麻烦了。”听她这样说,同一桌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另一桌的客人又在叫她,蜜虫也借机离开。
“蜜虫现在越来越像老板娘了。”博雅感叹的说着。
“生活的磨练吧。”晴明为两个杯中倒满了酒,将一杯推到博雅的面前。
“是啊——”博雅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正在这时,蜜虫走到了他们的旁边坐下,“在说什么呢?”
“博雅正在夸你呢!”晴明低着头,轻轻笑着说道。
“哦?”蜜虫看着博雅,“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怎么会?”博雅有些紧张起来。看到他紧张的满脸通红,蜜虫和晴明都笑了起来。
博雅似乎有些尴尬,站起身来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抱歉!”走了过去。
“他还是老样子。”蜜虫目光热切地望着晴明。
“是啊——”晴明端起了酒杯,睫毛低沉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晴明——”蜜虫将手搭在他放在桌上的左手上,“你最近总是在躲着我。”蜜虫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你多心了。”而晴明将手抽了回去,取出香烟点上了火,“最近比较忙而已。”
“是么——”蜜虫叹了口气,“你和博雅看起来比较投缘。”晴明愣了愣没有说话。
ˇ从噩梦中惊醒ˇ
浓浓的夜笼罩在屋顶上空,点点灯光闪烁,草月会馆的庭院在雨中只有一副颓丧的、湿漉漉的模样。草丛中也有些草已经枯萎变色了,龙胆和桔梗的紫色显现出来。好像有菊花开了,雨水绵绵中依然可以隐隐约约闻到菊花香。也许是借了风力吧。
博雅将画纸铺在桌上,讲解着自己的思路,“。。。。。。我觉得美术馆内的建筑物与周围环境比较隔绝,较少的受到周围建筑物的影响,所以可以设计得更加新颖独特一些。。。。。。”就在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时,忽然发觉晴明倚在门廊上,夹着香烟的手搭在左膝上,一言不发的凝望着庭院。
“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感到博雅望着自己,他转过头静静的说道。
“是么——”博雅低下了头,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的图纸。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像这样,不停的说话,而我就坐在一边静静的听。”他的眼睛深处有一种奇特的琥珀色,像蜂蜜色似的。
“那是很久以前了——”博雅回身斜坐在桌上,点燃一支香烟慢慢的吸着。
“又到了秋天了。”晴明坐在门廊边上,望着雨中的庭院说道。
“不知保宪他们到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吧。”晴明幽幽的答道,声音有些忧伤。
博雅扔下手中抽了一半的烟,起身走了过去,“又在想什么呢?”从他手中接过已熄灭了的烟蒂,扔在了一边。
“没什么。”稍稍向外挪了些,博雅紧挨着他坐了下来,两个人一齐望着庭院里的一片秋色。
博雅伸出手握着晴明搭在膝上的手,“这么冰,坐在这里很冷吧。”
晴明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靠在了他身上,“我记得你以前会吹笛子的——”说着,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
博雅苦笑了一下,用手臂环绕着他的肩膀,“可惜我的笛子被毁了。”说着轻轻哼唱了起来。小院的内回响起具有魔力般低沉、奇妙的声音。
晴明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倾着头,轻轻的听着,颈部与头部勾勒出的曲线,似乎飘溢着一种妙不可言的风情,他纤细的手指与博雅的手指交叉着握在一起,朱红的嘴唇始终浮现出微微的笑意。
。。。。。。一片废墟之上,自己已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将扛在肩上的人丢在自己面前,“保宪——”抬头望着那如恶狼一般,充满仇恨火焰的双眸,“为什么杀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