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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罪魁祸首还笑得颠倒众生,她还拿他没办法!
可惜车里没旖旎温情多久,进市区的时候两人又闹了点小矛盾,原因是聂维扬想带程佑宝回他的公寓,佑宝却想回家,她虽然没经验,却都可以预见,到时候她和聂维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失身也相去无几。
聂维扬是什么人?她的心里想什么他岂能不知道?
他睨着她好一会儿,看得她冷汗涔涔,小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看他,打算负隅顽抗。
“你打算这样子回家?你爸妈不会担心?”他拉了拉她皱巴巴的衣裙,眼神微神。
程佑宝刚才还傲气昂着的头低了一下,却没说话。
他继续说:“还有这里,这里,你怎么解释?”他修长的指尖从她微肿的红唇掠到她的下巴脖颈,轻轻撩拨。
程佑宝颤抖了一下,头更低了。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点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还怕什么?”
程佑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你长得这样祸水我才怕好不好?杀伤力简直超一百,搞不好她糊里糊涂就被他拆骨入腹,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那得冤到太平洋去!
她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聂维扬见怀柔政策不奏效,冷硬的作风又显露出来,伸手拿到她的手机,直接说:“两个选择,你打回家说你不回去,或者……”
“或者什么?”
如果她以为第二个选择更好就错了。
他淡淡地说:“或者我帮你打,我比较倾向这个选择。”
程佑宝一脸苦瓜相,他知道他说到做到,赶紧把手机抢回自己手里。
垂死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下打回家里,是程妈王静接的,她正担心着呢,在电话里说了她一通,程佑宝虚与委蛇,又不敢说实情,最后只好说她和聂倩倩到同学家里庆生,玩到很晚就不回家了。
程佑宝从没对父母撒过慌,王静也不疑有他,只是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虽然明知道这么逼着她不好,可聂维扬却发现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只能希望她能早点儿开窍。
公寓就在市中心,在门口下了车聂维扬就拉着程佑宝上楼。
进了他家里,佑宝心里有些落差,并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些高干们那样,房子大得不像话还奢华装潢,只是一个简约的小复式,色彩不多,让人觉得简单而舒适,中央的那个原木旋转楼梯最得她的心,她喜欢得不得了。
聂维扬进了一楼的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就拿着一套女式的居家服递给她:“你进去洗个澡把这个换上吧,应该合身。”
程佑宝看着那套衣服愣是没有接过来,眼睛瞪得比小燕子还大,他一个单身人士,家里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她的眉皱得紧紧的,觉得心里像堵了一道墙,一百个一千个不舒服。
男女
“怎么了?”聂维扬挑起眉看了一眼佑宝;见她黑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衣服看,当下明了,心情却似乎变得更好了,他温柔地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脸蛋,笑着揶揄;“原来我们小丫头也会吃醋了啊。”
要不是被他摁着,程佑宝几乎要跳起来;死鸭子嘴硬地顶回去:“聂先生,你也想太多了吧,谁会吃你的醋?”
聂维扬忍不住弯起嘴角;顺着她的意:“好;你没吃醋,是我没说清楚。这是我妹妹维意的衣服,我这几年出国的时候,她偶尔会过来这里小住帮我打理一下房子,她衣服多,我拿的这件是新的,你别嫌弃。”他说得婉转,也容易让人接受。
“我又没问是谁的!”心思被他看穿,当下窘得程佑宝无所遁形,她伸手把衣服抢了过来就逃一般飞奔到房间去了。
这下聂维扬笑得更开怀了。
小丫头会吃醋,是个好兆头。
时间已经很晚,程佑宝一贯动作迅速,她麻利地洗好了澡,浴室很宽敞,外间放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她把衣服和内衣都放去洗晾了。
等聂维扬敲门进来的时候她还不察觉,顾着在梳妆台前梳头,不过表情傻傻的,手抓着梳子停在半空动也没动,拨开颈边垂下的头发,能看到脖子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她呼吸一紧,刚才在车里那种铺天盖地的旖旎仿佛重现于眼前,直到牛奶杯搁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
程佑宝缓缓回过神来,从镜子里,能看清站在身后的男人,他应该也刚洗完澡,穿着宝蓝色的绸质睡袍,胸膛结实的肌肉隐约可见,又背着光,高大的身躯有种把她紧紧笼在身下的错觉,英俊的模样在深夜里魅惑如斯。
聂维扬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轻柔地替她顺着头发:“等会儿喝杯温牛奶再睡,会舒服一点儿。”
程佑宝“哦”了一声,两手握上杯子,温度正好不烫手,她抿了一口,淡奶味漫入口腔,再暖了胃,让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聂维扬笑了笑,弯身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上电,帮她吹起头发来,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吹风机的声音有些突兀,程佑宝微微红了脸:“我,我自己来吧。”
“我来。”聂维扬却没放开手,慢条斯理地说,“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突然这么文绉绉地来一句,让她怔了怔,才回想起之前在辽西,她也曾这么帮他打理过,也只是简单得不得了的事情,可为什么还觉得心律微微失了衡?难道是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天……几乎擦枪走火了。
她越想脸越红,那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看他。
程佑宝的头发不算太长,发质却很好,乌黑而顺滑,穿梭在指尖于聂维扬也是一种享受,他想了想就开口说:“佑宝,你的头发很好,把它留长好不好?”说话的语气竟隐隐地有些期待。
干净漂亮的小丫头,再配上一头黑色的长发,比任何风情万种的女人更吸引人。
程佑宝心跳漏了一拍,抬眼看了看他,又垂眸不说话,她凭什么得听他的啊?可这样惯常打对台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至于原因,她或许一清二楚,却不想深究下去,沦陷得太彻底。
聂维扬却不似以往的随意,他把吹风机关了,执着地再问了一遍:“问你呢,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过逼人,她再一次想逃,可他哪里再忍得住她几次三番的逃避,之前让着她是觉着她年纪小,想给她时间想清楚,可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再纵容也有自己的底线。
聂维扬往身后的床上一坐,长臂一捞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把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地圈住,仿佛非要一个答案,抬起她的下巴问:“丫头,先是当了小骗子,现在还想当小逃兵么?”
程佑宝咬着唇,小声反驳:“我才不是小骗子!我之前那么做,是因为,因为那时候我还不喜欢你!”
“哦?”聂维扬的语调轻快地上扬,抱紧小小的她,抓住她的字眼问,“那时候还不喜欢,那现在呢?是不是喜欢的不得了?”
程佑宝哼气:“聂维扬,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很厚啊?”
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在思考:“或许有?不过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你是例外。”
“例外”这两个字成功让程佑宝开颜,她浅浅一笑,正想趁着势头再挖苦他几句,却发现气氛突然间不对了,他脸色微沉了沉,眼睛幽深得可怕,她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而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耳侧,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摩挲,又不说话,弄得程佑宝坐立不安,偏偏又被他抱着,动也动不了。
窗户半开着,米色的乔其纱随着夜风荡漾起来,带来些许秋天的凉意。
程佑宝觉得自己的耳根已经被他抚得发烫,正惴惴不安,才听见他开口:“佑宝,以后没有我点头,不许再去夜店了。”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乖乖答应,他又命令,“说话,答应我。”语气并不似刚才调笑时的温柔,竟还带了几分严厉的必须服从的意思在里头。
腰上的力道收紧,他灼热的呼吸就撒在她脸上,强势的姿态让她忍不住点头屈服,可又辩驳着:“我是担心阮阮才去的。”她本来也不去的那些地方的,今晚是事出有因罢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把聂维扬消停的火又噌地烧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看见她耳后那两个别人落下的指印被他揉得几乎看不见,才满意地撒了手,把彼此的姿势调整了一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
“担心?那种地方很复杂,你没把人捞出来自己就得搭进去,况且那是老伍开的,看在阿乾的面子上也没人敢动阮澄。”
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是个例外。
再者人多喝了两杯就容易犯浑,会做很多清醒时不敢做的事情,今晚这事,不说阿乾不会放过他,就连他,也有想让他消失的冲动。
简直太岁头上动土,老伍那边,他会要一个交代。
程佑宝还在纳闷他好端端地怎么又不高兴了,一时没察觉这样的姿势是多么地危险,只是满眼认真地说:“阮阮和盛先生到底怎么了?他们不是订婚了?好好的又是吵架出走又是分手的,莫非盛先生有了第三者?”
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朋友是对的,刚才阮阮又那么伤心,那肯定是盛时乾欺负她了。
聂维扬敲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他们的问题不可能在那里。”阿乾可不会让这第三人出现,不管是他的,还是阮澄的。
他时常私底下揶揄他,他已经爱阮澄爱到变态了,不像他了。
可如今呆在自己怀里的人,不也一样把自己弄得阵脚大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荡然无存。只想把她占为己有,不顾一切地想,可到底是宝贝她,才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像阿乾一样发疯。
“那问题在哪里啊?难道感情好好的还能分手了?”他说得这么隐晦,她更纳闷了。
“这些以后再告诉你。”聂维扬并不多说,反而正色道,“别岔开话题,咱们说回刚才的事情,那种地方虽然是高级会所,可也是人流复杂,以后没我带着不准你再去。”
程佑宝瞪着他小声嘀咕:“你自己还去呢……”
“我是男人,你跟我比什么?况且我是有正事才去的。”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平常也很少涉足那样的场合,免得惹来非议。
程佑宝哼哼两声表达她的不满。
聂维扬拧着她的鼻尖:“别撅着嘴,我说的是事实,这个社会就算再怎么男女平等,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比男人容易吃亏。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
他忽然凛了眉,略略用力在她臀上打了几下。
“好痛!好好的你干嘛打我?”程佑宝扯着他的衣服嚷嚷。
“不痛你不长记性!知道我今晚为什么生气吗?”聂维扬灼灼的目光深不见底,认真地盯着她看。
程佑宝梗着脖子说:“不知道!不知道!啊……”他又摁着她用力打了几下,她又疼又急,“你这个恶魔!暴君!”
聂维扬挑眉:“又是恶魔又是暴君,给我安了这么多绰号,胆子还真不小,不打你还对不起我自己。”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到底舍不得,停了手里的动作。
“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低声说,“佑宝,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要跟我说,你解决不了的事,我来替你解决。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现,你想过后果么?阮澄喝醉了,你带着她,还能像躲我一样躲着他们?”
他担心她在他见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可怎么得了?
程佑宝怔怔地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知道他说的都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维扬低下头,贴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角:“我知道你那时有打电话給阿澈他们,可你却没有想起来还有一个我,我真的很不高兴。”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的心情,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不对等,她年轻没有经验,而他有城府有手段,像个精明的猎人一样步步为营,她不是他的对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看不清他的心意的真伪。
现在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她有事情没有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就不高兴了。好像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瞬间变得平凡了很多,他和她一样有喜怒哀乐,他紧张她担心她喜欢她。他不高兴了,她却很高兴。
她的心似乎也已经接受了他,要不然怎么可能三番四次让他亲吻拥抱,早就像拒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