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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无常。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回廊走阁,青松翠柏。
虽然偏远了些,但庸国使臣所住的静春殿却是风景如画,我不禁有些嫉妒了。
“小徒弟?”
这个万变不离其宗的调侃声让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我差点忘了,我还差一天才出师
“嘿嘿,师父”
果然当燕召寒离开隶国后,欧阳凤也离开了他在隶国建的栖凤帮。
“呦,这么久没见,你越来越可爱了嘛!”欧阳凤直接伸手捏我的脸颊。
他故意的吧!好痛!但还得笑着说:“师父过奖了!师父别来无恙啊?”
常曦上前一步用扇子拍开了欧阳凤捏我的爪子。
“嘿,小徒弟你不简单哪!除了我们主子,又多了一个啦?”
我心里大叹:怎么这人脑中尽是这些废物啊?
我苦笑着说:“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欧阳凤非得取笑我一番,逗得我脸红撅嘴时才罢休。
“对了,你们来找主子的吧?”
我扶了下头,有点发晕:“拜托!我们来了这么久你才问?”
常曦在一旁偷笑了一阵。我瞥了他一眼:要笑就大大方方地笑出来啊!
“主子有事出去了。”
哦?我抬起眉。看来,燕召寒在这里也还是挺有事做的嘛!
“这样子的话,就麻烦师父你将这一封信交给他了。”我从袖中掏出写了不久的信来。常曦在旁边看着,不明所以。
欧阳凤接了过去,笑道:“徒弟学会写情书了?”
我倒!
我搭上他的肩,很严肃很认真地跟他说:“师父,你不要假装自己很幽默了行吗?”
“幽?”他这么一反问我才想起幽默是外来词
“就是说师父你说话一点也不好笑啦!”真是!一开始那黑社会老大的形象都被他破坏光了!
我正想拉起常曦走人,却听欧阳凤又说了一句:“小徒弟,你还缺一天的课哦!”
我汗正想说多说些废话能把他忽悠过去呢!没想到还是被他想起来了!
我脚底抹了伊拉克的石油,溜得飞快。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去找他?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逃”回硕福宫后,我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常曦忍不住问道。
“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啊?”我笑着问他,这么着急,不似平时的他了。
但这么一问他反而抓住了我的手:“你说,你是不是又在想其他的事了?”
我愣了一下,笑道:“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在想其他的人呢?”
他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直直地望向我的眼睛:“我宁愿你在想其他人!而不是其他你不该想的事!”
我心里一凉。
常曦啊常曦,你究竟有多了解我呢?
我讪笑道:“我是在想起他人哪!我在想燕召寒到底去哪了,你说如果他去和花玄月和谈的话,花玄月会答应他,还是答应我们呢?”
理由不算太牵强吧?
常曦松开手,仍看了我许久,说:“三天后他不就会给你答案了吗?”
我随意地应了一声:“是啊。”
“那封信”
“嗯?”欲言又止,他的作风可是变得多了去了。
“那封信是情书吗?”
我一个不注意撞到了扶手上!
说起晋阳的那一位,来头说大不太大,说小也不算小了。
我原以为她处在深宫之中,难得见到男人的。可没想到原来她之前都一直生活在离皇城颇远的贤城。我就想花玄月怎么能这么冷血,晋阳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也可以为了消除自己的把柄而让她从这世上消失!原来兄妹间由来就关系冷淡,他妹妹是死是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一旦关乎到他的面子、他的天下,他就会格外“关心”这个妹妹了。
对方居然就是白国的九皇子白祁英!
可笑的是,她就被自己的兄长派遣来和谈攻打白国的事宜!
换了是我,我会选择把妹妹嫁给白祁英,换得两国交好。但其实我也知道花玄月在想什么。白祁英毕竟不是太子,皇权也难落到他手中。所以,嫁了晋阳,也未必能和白国交好。既然同样是要嫁妹妹,还不如嫁一个吃亏也不敢张扬,还有利益可图的释泉!
这样一笔人肉买卖,打得确实精妙!
但如今,我却拿这笔买卖要挟他。
像他这种冷血生物,自然是不愿为了妹妹而赔上自己的兵力和财力了!所以,有很大可能,他会让晋阳“暴病而亡”!
所以,我不会让他得逞!
不是为了晋阳,老实说,晋阳的死活,我实在不放在心上。
我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要把他逼到极限。
“无常,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是夜,月色如洗。我在窗前这样问常曦。
一阵寒风吹过,我缩起了脖子。常曦从身后抱住了我。一个移动的暖炉,还免费的,真不错。
“只要你不是做对不起你自己的事,我都会原谅你。”
他轻轻地说着。
我笑了:常曦,我们最大的不同就在这。你认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我却欣然向往所以,最后你可能还是,不会原谅我的吧?
第 36 章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身处水牢里了。
四周没有一点火光。我借着上方的小窗透露的月光眯着眼想将自己所处的环境看清楚。
手脚都用锁链绑在了正中的一根木桩上,我试了试,锁得不紧,但拇指粗的链条怎可能挣脱?从胸口以下就被浸泡在刺骨异常的水中,脚却也挨不到底,只凭着锁链的拉力支撑着,半悬半浮着,很不自在。我身上就剩一件单衣,被水浸透了,全然贴在身上,更加难受,而且寒冷。
我叹了口气,又算错了一点,花玄月不是会直接杀了我的人。
他现在留着我,还想要挟隶国么?还是要挟其他人?
隶国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走之前已经想到自己会走到怎样的一步,留了封信给释荣,他若看到了,必会知道该如何去做的,毕竟,他想当太子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其他人也不可能,燕召寒一定已经回庸国了,他只会想着遵守我和他之间的“承诺”;常曦也不可能,因为他一定还在护送晋阳的路上,根本不会想到我没有逃。所以,花玄月留着我,实在没什么作用。
我苦笑着: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了。
不过一天时间,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却也是我所料及的。
花玄月会这么对我,实在就是我自找的。谁让我帮他妹妹潜逃呢?
我要逼花玄月对我下手,就只有将他想毁灭的把柄保护起来,难以受制于人的他只有将知情人杀之而后快。——这就是我一开始的思路。
但是他要杀我,却还有不少阻力,首先就是我的隶国太子身份。
所以我在离开隶国前留了封信给释荣,大意便是我不会再回隶国,让他取代我太子的位置。虽然他和敬王实力上难分伯仲,但是我留给他一样杀手锏——我的贴身玉佩。有了这个东西,他就可以要挟皇后,得到皇后的支持,他要继承大体也非难事。最后,花玄月就可以处决我这个早就不存在的太子了。
还有一个阻力就是来自庸国太子燕召寒了。
我又一次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欧阳凤转交给他的信里写着如果他能在一个月内继承皇位,我就会陪他一辈子。他不可能不相信,因为我在信里告诉他释荣将夺取我的太子之位,那我在隶国将无立足之地,我需要一个保护我的人就是这样,他会即刻赶回庸国,尽快取得皇位,为的只是能尽快保护我
最后一个阻力则是常曦。
有眼如明镜的他在身边,我的安排迟早会暴露,他破坏我的安排是有前科的了。所以,我让他护送晋阳前往白国。同时交给他结交白国的任务。然后我安排好军队车马,做出一个自己会即刻潜逃回国的假象给他看。当他认为我是安全的,送晋阳上路的时候,我就静静地等在花玄月的宫殿里
原本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隶国会更换了太子,庸国会开始动乱,在路途中的常曦会因为局势的突变而无从打听我的消息
一切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暴怒的花玄月就会手刃我这个仇敌
可是,我却失算了
花玄月只是把我囚禁了起来。
为什么呢?
我冻得全身发疼,又实在是郁闷难抑,所以索性在这空荡荡的水牢中喊了起来:
“花玄月你给我出来!!!花玄月你这个人妖给我滚出来!!!花玄月!!!你死了没?!!快给我滚出来!!!——”
“睡了一晚果然有精神了嘛。”冷冰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经过石牢的传播而扩了音,竟像是在跟前说的一样。
我冷笑:“花玄月!你怎么不杀我?!”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几把火把渐渐靠近,给这阴森的牢里增添了些许光亮。
然后光亮慢慢靠近,最后在牢前停了下来,将这水牢照得金光闪闪,还挺漂亮的。
“花玄月!”我被火光晃到眼,于是眯着眼看那为首的面若天仙的人,“你把我关在这究竟想做什么?!”
花玄月似乎勾了勾嘴角:“那么你把我妹妹劫走又是想做什么?”
我失声大笑:“你自己妹妹都看不住,问我做什么?!”
他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让人透过木栅栏倒了些东西进水里。
我正疑惑,他就说:“我刚放了几尾可爱的蛇进去陪你,免得你一人呆着寂寞。怎么样?说出晋阳被藏在哪了,我就放你出来。”
我脸色一寒,但还是笑着说:“你也算尽了地主之谊了,现在我不寂寞,也就不想走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阵:“嘴还挺硬,过两天又会怎样呢?”
我一惊:他果然想关着我,可是又何必?
“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忘了告诉你,那蛇养着,是吸人血的。你好歹撑着,免得我再来时,你就成干尸了!”
我全身抖得厉害,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一番话,而是——
“花玄月你这个大变态!!!”
气死我了!!!
其实花玄月算是小看我了。
这种程度对我来说,连虐待也算不上。
“喝吧,喝吧,喝得饱一点,我也就死得快一点了。”我“招呼”着那四只小蛇。
刚被它们咬穿皮肤的时候确实很疼,但是现在寒冬腊月的,我很快就被冻得没知觉了,也就有闲心和这些小蛇套套近乎了。
我要是花玄月,是绝对不会采取这么幼稚的手段虐待囚犯的。囚犯感受不到痛苦的虐待那哪能算虐待呀?不行,下次见到他时一定要提醒他这一点。
还记得在原来的地方,那些人的虐待才比较上档次啊一群人把我绑在暗边的礁石上,等着涨潮的时候我被淹没,只剩下头发还处在海面上。那时还没想着死,于是只好就着又咸又涩的海水汲取那少得可怜的氧气,一直捱到一波海浪下去的时候才能大口呼吸一次,然后就再被海水淹没其它大大小小的,就记不太清了。反正从那以后,我就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感觉了,就算是发生再残忍的事,我也可以很平淡地对待,仿佛自己所有的感受都被大海淹没了般。
现在看来,那也算是好事吧?
“你还活着吗?”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举着火把过来问道。
“很不幸,还没死呢!”我没好气地说,声音有些发抖,估计再在这水中呆一天我就可以幸福地冻死了。所以我对这个在我死之前就出现的家伙没什么好感。
“来人,放了他!”那太监阴阳怪气地转向一旁叫道。
怎么?这么快放了我?才两天啊,我还没死,最多就是有点贫血,有点饿,还有点冷罢了。这就要放了我?
随后来了两三个军士,打开了牢门,摸下水,打开了我的锁链,我浑身无力,就这样被他们搀扶着出了水牢。
我扯出一丝笑容:“可不可以把那几条蛇从我身上拔走啊?”
这种形象实在是不雅观嘛!
花玄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哈欠!”身体越来越金贵了,才泡了两天的冷水澡就感冒了。
可是我现在的待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囚犯呀!
我从水牢出来后就直接被扔进了这个浴池里。
就我不太强的方位感来说,这里应该是花玄月的寝宫华余宫
到底是要怎样啊他?怎么还不打算杀了我吗?
不过,一暖和起来——就想睡觉了之前冻了两天都没合眼呢。
不过刚合上眼就听见那个讨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啊。”
我懒得睁开眼睛:“要杀就趁现在吧。”
他邪邪地笑着:“杀你?我暂时还舍不得。”
我顿时睁开了双眼,回头看向他:“你想用我做什么?”
“你能做的事还是挺多的”他靠在门柱上,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比如暖床。”
“你休想!”我一下叫了出来。等等,不对,这个时候我应该要冷静,我要引导他才对!
“我知道了晋阳与人通奸的事,还放走了晋阳你不记恨吗?”
他慢慢走近,边走边说:“恨啊,恨不得把你一块一块地卸下来下锅煮了然后全部吃到肚子里!”
我寒毛耸立:不失为一个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