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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是“奴才”?
我将口中的血吞下肚去,又扯着嘴角堆起笑脸:“老爷子,确实是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小的吧!”
老乞丐见我态度“端正”不少,也就站稳不再向前冲了。小发也有些迟疑地让开站在一旁。
“不是小的存心顶撞您老,实在是小的也只是替人办事,混口饭吃,上面的主子来头颇大,小的一条贱命,实在得罪不起呀!若非如此,就算借了小的熊新豹子胆,小的也不敢对您老有任何欺瞒哪!”我垂手弯腰,一副十成十的奴才相。
没办法,从小到大,别的处事道理没学会多少,卑躬屈膝却是技艺精湛得很。
老乞丐从鼻里冷哼一声,但面色和缓了些。
“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我是齐宇的故人,叫你过来也就想认识一下你这人。”
此人身份绝对不是一个老乞丐那么简单!因为在他开口时,一屋子的乞丐都会保持完全的安静状态。
“是。小的何炎,从皇城来的,在路上遇到一位显贵的主子,他打赏小的许多银两让小的找个叫齐宇的同门。”我恭敬地答道,小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之前我和他说过自己是许城人,和他是老乡来的但是之前是之前,面对这个脾气古怪,身份神秘的老者,我还是要求个把握,如若他真的问到我家乡的情况,回答不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么说的话
“哦,原来你是皇城来的?”老乞丐来了兴致,“我原来也是皇城的,你倒是和我说说这阵子皇城可有发生什么事没?”
小发闻言神色大变,背着老乞丐拼命向我使眼色。
我佯装没有看到,继续卑躬道:“小的已经离开一个月了。但最后小的离开时听说皇宫里出了大事。”
“什么事?”
我低头装着回忆,实则为了避开小发瞪出火的眼神。
“好像是什么皇室内乱太子失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您老听了便当笑话吧。”
抬头一看,老乞丐已经拧眉陷入了深思中,而他身后的小发狠狠地瞪住我,瞪得眼球都快脱落了。
离开神秘的聚集点后,我只身一人来到约好的地方。
“哟,来得好早!”我刚穿过树林便叹道。
晋阳一身绸缎华丽包裹,脸上还有风尘的痕迹。
“那是自然。我答应了的事,自会全力去做。”她不悦地瞥了我一眼,举袖挡住鼻子。
我笑笑,也就不再走近。
“没想到你真的能全身而退。”
晋阳挑眉道:“其实,只要我想走,我皇兄又怎能困得住我!”
我又一阵讪笑:果然,当初便算计上我无聊的同情心了吧?
头顶一阵风声,于是我叫道:“师父。”
欧阳凤轻盈地落在我面前。
“小徒弟,你要打听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我心中的凄凉与不安一并到来。
最好不是那样
第 56 章
晋阳在我的计划中实在不可或缺。
一为买米。
一介女流之辈放着不欺负那还欺负谁去?大老爷们的心理战,也不过如此。一方面,我们高价收购了大量米粮,短时间内即可提高粮价,造成民心动荡;一方面,我们可以囤积起必要的军粮,为内乱做好准备;一方面,粮价的提高很容易造成米商的归属动摇,这时间笼络了米商,其他商贩也就容易归属我们,中层商人的隐性力量也是十分可观的。
所以,晋阳出面买米,实在一举三得。
而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她还答应了我另一个要求。
那就是——
“我在朝南城演出了那么一次,而且,从我皇兄那偷来的东西也照原来计划送到了宫中。”晋阳高傲地仰着头,维持她孔雀般的形象。
我微笑,由衷地称赞道:“你若是男子,相信一定能君临天下。”头脑不算愚笨,眼光也锐利,更重要的是,她有势在必得的自信和胆识,这种果断和坚强正是我所欠缺的,而且,也正是帝王所应具备的。
晋阳闻言难得脸上一红:“我自然是人中龙凤,还用你说?”
我抿嘴看着她,一抹羞红削弱了她原本盛气凌人的尖刺,此时的她看来也像是个邻家女孩般亲切可爱。
当时,那个人,可是爱上这样的她?
既然已经完成我想做的事,那么乞丐的身份也就没有必要维持下去了。
当丘枫再次见到我时,我已经换回符合我身份的深蓝色缎服。
“你好,丘大少爷。”我坐在茶坊的雅间内,对突然出现的他并不表示丝毫惊讶。
他身着一身藏青色锦袍,黑亮的头发束于头顶,一个金雕的发冠不是十分突兀。而那双锐利如鹰的眼却因此而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让人不免发悚。
相当衬他的一身打扮。
因此得出结论:他的演技,太差了。
原本不是落魄子弟的他,选择扮演乞丐,除了监视我之外,恐怕也有其他目的。
他也不理会同桌的晋阳,直接坐了下来。
“太子殿下,您好厉害。”
“不敢当不敢当。说起厉害,还是不如丘少爷您背后的主子厉害!”我好客地请了杯茶。
晋阳斜眼看着丘枫,眼神中竟有赤裸裸的恨意。
我看了她一眼,被吓到了。至于吗?丘枫为那个人效命的事,我告知了晋阳,但是,她至于如此吗?
丘枫却是看也没看晋阳,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主子还是漏算了一着,不是吗?”
我一愣,随即笑了:“是啊,他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会想什么呢?”
丘枫举茶来喝,饮罢在身旁一松手,白瓷杯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他冷笑道:“太子殿下,其实如果您能更快地达成您的目的的为什么要这样玉石俱焚呢?”
我还在想要回答什么,晋阳已将她的一杯茶尽数泼在丘枫脸上!
“一个奴才,竟然口出狂言?在你面前的都是你的主子,没人教过你吗?”平平的语调经她莺雀般的声音修饰,竟然华丽得不行。怪不得有个说法是“开金口”。
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皇族气派,我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丘枫转向晋阳,嘴角竟然带着深深的笑意:“是,主子。我的主子已经知道你们的下一步行动了,所以还请你们认真防范才是。”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单独提醒晋阳“认真防范”?
丘枫前脚离开,一个熟人就后脚到了。
“你来了?”我喜上眉梢迎了过去。
燕召寒风尘仆仆,一脸倦意,却依然向我堆起熟悉的笑容。
“主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这么叫我,我都会觉得心里很暖和。
是因为,这听起来像是他是我的拥有物的缘故吗?
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头低了下来。
“你受苦啦”当然不敢抬头了,我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他手这么一抽动,身体显然僵硬起来。
晋阳在我身后开口道:“哟,您身体还健朗呀。”
可怜的小燕子
天时——粮荒季节;地利——皇城兵力过于集中,反而可以一举夺权;而人和——有那个“齐宇”相助,加上笼络的商人将士,民心所向显而易见。
万事俱备,我还要等东风么?
第 57 章
敬王称帝不足半年,由绝云城开始,各处纷纷上奏米粮短缺,朝廷震惊,听闻敬王于大殿中怒斥诸位大臣,随即抱恙在床。
十天后,沸沸扬扬的丑闻开始在皇城中流传。
这个精彩的丑闻,日后定能登上我创办的娱乐杂志首页。
因为丑闻的主角,正是敬王。
当时请来敬阳的目的除了让她出面买米外,还有一点就是让她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毁谤。
其实也不能算是毁谤,而是将“血淋淋”的事实展示给懵懂中被蒙住双眼的大众。事实就是,敬王勾结他国谋害太子及先皇!
这个“他国”,需要一些“把柄”来加强真实性。
原本此事应当不需要晋阳亲自犯险,但我听闻花玄月的种种暴戾疑心之后,还是只能将此重任托付于身怀六甲的晋阳。
通敌碟文。
当初花玄月向敬王讨价要我的命时,一定留有书信。依花玄月猜忌多算计的个性来看,那些书信他一定留有副本,便于他日后“发展关系”。所以,如果能将那些副本弄到手那么便物证确凿了!
而此等重要物品,花玄月岂会轻易放在易得之处?
派出探子不是不可行,而是根本不能行。
花玄月的变态指数不是一般的高,他大大方方地在后殿内造了一间密室,据探子回报,那密室“简直就是故意让人看到的”但这密室外却是一个石碑,上面布有古怪的罗盘。
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古代的保险柜?我汗
正因如此,没有密码的人,又怎能打开密室?
而这时晋阳却说她知道打开密室的方法。
所以,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晋阳提出亲自前往屹国的要求。
将密码告知探子,让探子前往岂不更加安全便利?
而高傲的晋阳,却绝口不谈她的理由。
只好答应。
来隶国之前,她便到屹国走了一遭。
那“半个月后会有消息”的事,说的就是半个月后花玄月定会发现书信失窃,而隶国传出他于敬王狼狈为奸的消息。
此消息自然不能轻易散布,所以,还需晋阳演出一场好戏。
不立刻散布,也是考虑到屹国的因素。生性多疑的花玄月难保不会立即知晓失窃之事,但凭他处处经营的心机来看,他却是不会将此事告知敬王。
第一步,他会彻查近日出现的可疑人物。既然是与隶国通传的书信被盗,盗窃者是隶国人的嫌疑自然就最大。与这书信利益相关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就是敬王。所以,如果我立刻散布了这一消息,盗窃一事,等于不打自招,那么,花玄月自然就会直转矛头向我。这种形势不是很乐观。所以,我选择静观其变。越是安静的隶国王室,就越能引起花玄月的疑心。
所以,发现隶国没有任何异变的花玄月,最可能采取的第二步行动,就是增派密探,同时,着手控制两国贸易。既然盟友不仁,他自会不义,吃亏的事,花玄月是绝对做不出的。这半个月来屹国商贩剧增的迹象足以说明花玄月果然走了这一步棋。
说他没有察觉隶国的动荡那是不可能的。延迟散布消息的第二个原因,就是让花玄月看清楚我和敬王哪一个才是真命天子,哪一个才能众望所归。所以即使被花玄月探知是我暗做的手脚,他也会“顺便”打听我的其他作为,种种安排保障,就会让他明白,我坐上皇位是指日可待!因而花玄月仍然会派遣商贩进入隶国。战争一旦开始,他的油水就十分可观了。而我,则是要利用他这一举动,来更好地出演那一场戏!
自《买米》一戏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后,晋阳再接再厉,在我体验乞丐生活的两天里,赶到了130里外的朝南城进行巡回演出。
屹国商贩的剧增自然也会引起朝廷的重视,同样,百姓也能看在眼里。所以,这时候神秘的晋阳公主的露面,无疑给了这个隐性炸药包一个恰当的火引。新君即位,邻国商贩增多,加上之前流传的国库一笔巨款不知花费何处,此时再是一位公主杳然而至再没有联想力的人,应当也能看出些蹊跷。不求太多的道具布景,只要晋阳那么身姿华丽地出面“慰问”一下商团,效果就已经很显著了。至少让隶国百姓看到,屹国在新君即位后有些“莫名”之举,这就足够让他们猜疑一阵了。
朝南城是屹国商贩的主要聚集地,很多金属材料及器皿等都是在那里进行中转交易的。所以从这个地方“放”信,实在是再好不过。
所以,一封“神秘”的信函,经由晋阳之手,交到了一个屹国商人手中。
这些,都被朝南城的官员和百姓“不经意”地看在眼中。
这就是晋阳的“功绩”了。
不久后,那封信函便可到达皇城。但是,绝对到不了敬王手中。
因为收信的人,是下嫁于宰相的宣宁公主。
宣宁公主,就是释泉唯一的姐姐了。
我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但听闻她自小是极疼释泉的。当然,这些都是释荣告诉我的。
疼爱的定义是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夫君是先皇挑选的。也就是说,此人应得先皇信任,这一点,从释荣那里也得到了证实。
所以,我才会在半个月后,预算着让这封信送到他的手中。——其中,“意外”是必不可少的。这是封通敌信,自然要走“通敌”的线路,原本是打算送到敬王手中的信,却“意外”地被宰相的人截获。
这就是我的算盘。我承认,这么做,的确包含了我对于那人的不信任,否则,我自可以光明正大地告知他我的身分行动但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人,亦即是我看不透的人。这样的作法,即使此人背叛,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只要敬王通敌的消息播散开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同样,如果此人能全心助我,那则是让我如虎添翼了。所以此举只会有得,不会有失。
于是乎,十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