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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他指着大门,「我雷复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生得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
「我……」现在的雷茵百口莫辩,「我真的没有!阿帆,我真的没有。」她拉着雷帆,希望他能信她。
「姊!」雷帆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相信你!你冷静点,我想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是啊!一定有地方出错了。」她喃喃道,「我去问柏恩,柏恩一定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她踏着显得慌乱的脚步离开雷复生的办公室,脑中只有找到董柏恩将一切问清楚的念头。
雷帆担心地尾随着她,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雷茵受到的伤害肯定比雷复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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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你冷静一点!」
「我没事。」雷茵挥了挥手,表示没事,「柏恩到底搞什么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显然他知道!」雷帆不放心地瞄了雷茵一脸的苍白。
刚才在雷复生的面前,雷茵脆弱地毫无招架能力,毕竟她根本不清楚任何状况,雷复生对她并不公平,只知道评判她引狼入室。
「我真的没有想到,」只要一思及此,她便感到难以置信,感到泫然欲泣,「他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对象竟然是爸爸。」
关于这件事,雷帆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告诉我,十六岁那一年,他爸、妈自杀死了,而害他们自杀的是他父母的合伙人,因为……」她连顺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因为当初他的父母因为相信这个合伙人,所以将公司的财政都交给这个人管理,等到他的父母察觉时,他们已经一无所有,还欠相关厂商将近三千万。他常常跟我说,他要报仇、报仇,我没有想到……」
雷帆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扯到多年前上一代的恩怨,而现在董柏恩的所作所为摆明了要雷家宣布破产,他露出一丝苦笑,他已经可以理解为什么董柏恩会如此绝情。不过,雷帆的脸上一沈,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他不应该将雷茵给拖下水,或许他想藉此使雷家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殊不知他的种种作为,最后受苦的也只有雷茵——一个根本就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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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秘书,我要找你们经理。」电梯门一开,雷茵便一马当先的冲出门,奔向董柏恩的办公室。
「经理回美国去了。」丁秘书有些惊讶地看着雷茵,「难道,董太太不知道这件事吗?」
「回美国?!」她压根没听董柏恩提过,「我没听他说过他要回美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丁秘书瞄了一下时钟,「他坐下午三点五十分起飞的飞机,现在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一走了之!」雷帆感到心中怒火渐炽,「我没想到他是那么没有担当的一个男人!」
雷茵修长的指头显得有些慌乱地滑过自己的长发,「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现在……简直是一头雾水。」
「冷静点!」雷帆的手用力一握雷茵的肩膀,「现在你乱了头绪对你没有好处,我们先离开这里。」
雷帆知道这周遭一定有许多人想看好戏,毕竟公司高阶主管不告而别,抛下自己的结发妻子,说什么这也是流传在办公室之中的八卦消息。所以不管雷茵打算怎么样,他硬是拉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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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茵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这并不容易,但她还是做到了,她花了很长的时间煮咖啡,纵使雷帆陪在她身旁,她还是沉默地不发一语。
她的沉默使雷帆更加担心,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回公司去处理一些事,毕竟他敢肯定现在公司一定为了将要解散的事而显得一团乱,但他并不放心让她独处,因为他担心她会想不开。
过了许久,雷茵轻轻地将散着浓浓的香味的咖啡放在餐桌上,然后坐下与雷帆面对面。
「这是牛奶,这是糖,」她指着桌上的两个白色小罐,「我不是个尽责的姊姊,我不知道你喝咖啡的口味。」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竟发现自己的失败,她对自己的存在意义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
「这并不是什么大了不的事。」雷帆不想让雷茵继续悲观下去,于是轻声开口劝道,「正如我也不知道你喝咖啡要加几颗糖,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欢喝咖啡,还会煮咖啡。」
「可是你还是雷帆啊!」雷茵淡淡一笑,「爸爸和阿姨的好儿子,我的好弟弟,而我却什么都不是。」
「姊,你别这么说。」雷帆希望自己能够使雷茵放宽心,「我们大家都还不知道姊夫离去的原因,或许他一开始是要报复爸爸,但现在,不一定他是回美国帮雷氏求情。」雷茵叹了口气,「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雷帆问。
「很明显不是吗?」雷茵指了指四周,「若他是真的回美国替公司求情,他不会瞒我。我现在只想见他一面,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忘了他吧!一切从头。反正我们现在都知道他不是真心爱你,再见他又有什么用?你何必把心思给花在他的身上。」
雷帆的话,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但她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心痛的表情,依然平静。
「他不爱我?」她露出一个苦笑,「但我爱他,我想这一辈子,我很难逃开这个宿命了吧!」一思及此,雷茵便感到落寞。
「姊——」
「我觉得好烦!」雷茵站起身来,双手抱胸,「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我却盲目的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才会把事情弄成今天这步田地。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了,爸爸一定很恨我,柏恩也不会要我了。」
「别让爸爸的话影响你。」雷帆阻止她的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姊,我要你明白这一点。至于董柏恩,他不重要,他放弃了你是他的损失,总有一天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不要,」雷茵摇了摇头,「为什么今天我会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柏恩不懂得放手、放开以前,总是想着复仇,我不要你也变成这种人,我要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不要想着帮我讨我公道,」她颓丧地叹了口气,「等柏恩回来之后,我会跟他谈一谈。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交代这一团乱,给我一个解释。」
「这没有意义。」雷帆反对,他相信所谓的解释一定会伤害到雷茵,与其如此,倒不如让雷茵不再与董柏恩有任何交集。
「这怎么能说没意义?」雷茵觉得讽刺,「他是我丈夫,他算是藉了我的名义去害我的家破产,他是什么心?难道他真不在乎我们这个婚姻吗?他应该知道今天他所作所为已经伤害了我,我想听他说些什么。」
「你不怕他的话很伤人吗?」雷帆试问道,「如果他要跟你离婚,你不觉得由我去跟他谈比较好吗?至少你不用再受第二次的伤害。」
「我知道你的好意,」雷茵坚持道,「但是这是我的婚姻,我希望自己解决,不用他人插手。」她缓缓地拉开自己的步伐,「我累了,想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希望也能看清一些事。」
看着她的背影,雷帆知道叫住她对彼此没任何益处,倒不如让她休息,但是门铃似乎并不识趣的响起。
「我去开门。」雷帆出口制止雷茵走向门口的脚步。
雷茵也不跟他争辩地站在楼梯口,等着雷帆开门。
「妈!」雷帆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侯嘉云,「你怎么来了?」
「那个女人呢?」侯嘉云绕过雷帆,大咧咧地走进房。
那个女人?雷帆皱起眉头,眼睛尾随着侯嘉云,「妈,你到底来做什么?姊很累了,你不要打扰她。」他的话并没有阻止侯嘉云。
「阿姨?!」雷茵好奇地走向侯嘉云,「你怎么来了?有……」
雷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侯嘉云不留情地一巴掌打断,她抚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感到难以置信地望着侯嘉云。
「妈,你怎么动手打人?」雷帆惊讶地一个箭步赶到侯嘉云的身旁,紧握着她的手。
「动手打她又怎么样?」如同一个泼妇一般,侯嘉云也不在乎是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她用力地甩开雷帆的手,「我还想杀了她,她就像她那个妈一样,只会败事。」
雷茵愣愣地看着侯嘉云。这一辈子,纵使不得雷复生疼爱,但她也从未被人刮过耳光,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妈,这件事跟大妈完全没有关系,请你不要混为一谈。」雷帆感到有些不悦,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不讲理,「更何况,姊姊也是受害者,你这么对待她并不公平。」
「你是谁的儿子啊!」侯嘉云没想到会被雷帆反驳,立刻气急败坏地嚷道,「你竟然帮这个贱人说话。」
「妈——」
「够了!」雷茵大声打断雷帆的话,「请你们出去!」
「你说什么?」侯嘉云看着雷茵,「你敢赶我出去,怎么?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吗?」
「妈!」雷帆道。
「我从没做错任何事。」雷茵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脸颊,「我可以对你发誓。」
「姊!」
「阿帆,我求你,」雷茵的手拉着雷帆的手,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语带祈求地说道,「跟阿姨一块走,我好累!我没精神再说些什么。」
雷帆深深望了她一眼,她的模样令他感到担心,但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好!不过你不要做傻事。」
雷茵失神的无法给他任何承诺。
「妈,我们走吧!」看侯嘉云似乎欲罢不能,雷帆再也顾不得其它的拉着侯嘉云。
「除非她给我一个交代,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走,」侯嘉云甩开雷帆的手,「董柏恩害雷家破产,你自己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雷茵猛摇着头。
「你不知道?」侯嘉云用力地扯着雷茵的手臂,「你敢说不知道?」
「这不关姊姊的事!」雷帆挡在雷茵的面前,不让侯嘉云再碰到她。
「不关她的事,是谁的事?」侯嘉云生气地跺脚,「难道我就活该啊!过了大半辈子,现在才知道什么都没有!我以后要怎么活啊!」
「妈!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雷茵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到眼前发生的事显得有些不真实,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为什么会在今天陷入这么样的一团乱?一边是亲密枕边人,一边是自己的家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全都变了,变得令她感到陌生,无所适从。她悄悄地登上楼梯,她知道雷帆不会让侯嘉云再来烦她,但她心中的罪恶感却缓缓地浮上心头。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她的错,但她确实是引狼入了室,这件事,她难辞其咎。
子纹 》》 枕边敌人
第五章
镜子呈现的脸显得苍白无血色,但脸颊上却明显地浮着红印,这是侯嘉云留下来的,虽然过了几天,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这也可以想见当时侯嘉云用了多大的力气。雷茵呼了口气,不要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比鬼还要糟。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房间里,雷帆天天来看她,他担心她,她知道,但她却无力去改变任何事。
董柏恩最近会回来——这是雷帆告诉她的,因为董柏恩被哈格斯家族派来接收雷氏,她要跟他谈谈,她已经下了决定,纵使雷帆并不赞成,反正她已经受够了伤害,不在乎再来一次。
「姊!」雷帆轻推开房门,轻声唤道。
雷茵缓缓地从镜子前转过身,茫然的双眼好一会才找到了焦距,「你来了啊!」
「董柏恩回来了。」也不多说些什么,雷帆平铺直述的说道。
「他回来了,现在在哪里?」雷茵猛然站起身,感到一阵晕眩袭来,几乎令她承受不住的瘫在地上。
「姊,」他紧张地向前扶住她,「早就要你多少吃点东西,你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我没关系。」她舔了下干燥的下唇,「柏恩现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雷帆不懂为什么雷茵还要像飞蛾扑火般扑向董柏恩?
「告诉,他在哪里?」摇晃着雷帆的手,她祈求道。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哈格斯公司。」
雷茵得知,立刻奔向门口,但跑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一身的邋遢,她折回来拿了件衣服,跑进浴室换好衣服,在雷帆的坚持之下,让他送她去找董柏恩。不过她却坚持,不准雷帆陪伴她去见董柏恩,她了解,雷帆她怕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演出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