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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连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对此,唐逸解释说:“我不喜欢让无关紧要的人占领我的地盘。”
“那打扫卫生什么的呢,你亲自动手?”
“有钟点工啊。”
“好吧……你爸妈经常不在家吗?”看到他点头,她不禁唏嘘:“那你平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岂不是很空虚?”
苏言所谓的‘空虚’是相对于空间而言的,唐逸知道,但他还是径自往心理上想去,所以再开口时满是邪魅的认真:“言言,你说对了,反正你也一个人住,干脆搬来和我一起吧。”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但我的提议绝对是万分诚意的。”
“……叶子很快就回来了,我马上就不是一个人了。”
“现在不是还没回来嘛,就算回来了你也不必再回去呀。言言,我想你,我想抱你,我想抱着你睡。”
他的话已经相当露骨,苏言却只是呵呵一笑,“以后再说吧,适当的距离能保持住美感,一直在一起会腻的。”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不对!如果不相信你,当初就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如果不相信你,之前就更不会上你的床了!”
“对不起言言,是我操之过急了。”
爱上苏言之后,唐逸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以前,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如今,他变得患得患失。对苏言的爱,仿佛藤蔓般长在他的心上,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茁壮成长,攻城略地,总有一天,会将他的心塞得满满。
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的一天,但对方是苏言的话,他就心甘情愿。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爱她到了如此地步。
第十九章 右边酒窝
午后的阳光轻轻柔柔地透过落地窗,洒进屋里,洒在摆着两杯红茶的茶几上,折射出晶莹的丝丝光线,有些耀眼。
安落起身将一边的纱帘拉上,挡住了些许阳光,随后回到沙发里继续和苏言聊天。对于那个女孩,她是喜欢得不得了的,大方得体,美丽善良。更重要的是,她那宝贝儿子爱这女孩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那玉坠给了她。
看着她脖颈间那凝如羊脂的坠子,安落微笑着问到:“言言,唐逸有没有告诉你这玉坠子的意义?”她已经亲昵地称苏言为‘言言’,并让她唤自己为‘安姨’。
意义?苏言摇摇头,当初唐逸给她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啊,“什么意义?”
“承诺,或者说……一生不变的爱。”安落仿佛陷入了回忆般地淡淡道:“这玉坠本是我母亲的,她一直戴在脖子里,弥留之际给了唐逸,那时候她说,‘等你遇到一个你想疼爱一辈子呵护一辈子的女孩时,你就送给她’。我很高兴,那么多年后,这坠子终于有了新主人。”
“这……”听到这些,苏言的心中满是感动与欣喜,感动的是唐逸对她的爱,欣喜的是安姨对她的认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那番话,可是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而安落并没有给她真正尴尬的机会,很快地,她就径自往下说去:“言言,我们家逸很像很像我。你知道吗,当年我也是心高气傲,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直到遇见继尧——也就是唐逸的父亲——我为了他做过很多疯狂的事,在我一度以为我要失去他的时候,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我折磨自己,我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还好,继尧并没有抛弃我,他最爱的还是我。所以,千万不要伤害唐逸,那样的结果,我连想都不敢想。”
“安姨你放心,我爱他,我不会伤害他的,永远都不会!”
她的话是那样坚定不移,一字一句,敲在安落的心上,让她无比欣慰起来,“晚上有个饭局,就在梦瑶家,是她父母为我们准备的接风宴,一起去吧,正好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苏言记得江梦瑶说她和唐逸是邻居,所以她以为,江家应该就在隔壁不远处。但她错了,两家的距离,足足有一刻钟的脚程,虽然在同一个别墅区内。
江家和唐家的格局很像,装修风格也大同小异,内敛又张扬,温馨又富丽。唯一不同的就是,江家的宅子里,随处可见穿戴整齐的仆人。
一番客套过后,众人纷纷入座。
苏言被安排在唐逸的右边,而她的右边,是江梦瑶——那个她总觉得透着些许敌意的江家千金。她能感觉到那江大小姐总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带着浓烈的探寻意味。
饭桌上,四位长辈和乐融融地谈论着,感叹时光的飞逝,感叹昔日的孩童已快成家,并回忆着自己孩子的童年趣事,总是将一桌子的人都逗得咯咯直笑。
“言言,梦瑶,你们俩笑起来都有小酒窝呢,而且都只有右边一个。”
安落惊喜地发现了这一现象,苏言听闻笑了笑,而江梦瑶却是瞬间愕然,但很快,她也挤出了一丝笑容,姿态优美,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里的苦涩。
三年前,她刚到美国不久,有天晚上,她和一群新认识的朋友在酒吧里拼酒。尽兴地喝着说笑着,却总感觉有两道视线在盯着她。不着痕迹地搜寻开来,于是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子,她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他深邃的如墨般的眸子里。
他就坐在那儿,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明暗交替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恍若暗夜里的妖精一般;他的眼睛,漂亮得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熠熠生辉;他的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落寞感,惹她怜惜。
那一刻,嘈杂的音乐纷乱的人声仿佛都静止了,她只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超出频率,响如擂鼓。原来,真的是有一见钟情的,原来,眼神真的是可以吸引灵魂的,原来,真的会有那么一种感觉,仿佛宿命般,震撼了全部的神经,占据了所有的思维,那种感觉就叫做——原来是你!
他一定也被自己吸引了吧,要不然干嘛这么盯着她瞧呢。哎呀,刚才笑得那么猖狂,实在有损她的淑女形象,不行,要矜持。她敛起笑容,端庄地饮酒,从容地聊天,淡定地微笑,期待着他的靠近。然而,他的目光却再也没投放在她身上,实在忍不住,她率先离开了座位。
“你刚刚在偷瞄我。”她的话说得轻快,内心却是紧张得要命。
“对不起,失礼了。”
他的声音,明明悦耳得就像泉水叮咚,却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他的脸上维持着那份哀伤,而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她的影子。热情如她,终是抵挡不住他的淡漠与不耐,她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去,他的话语却突然飘来:“你的酒窝很好看。”
“真的吗?”她惊喜地回头,开心地笑着,她想,她的酒窝一定又跑出来了,因为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原来,他看的是她的酒窝啊。“可我朋友都说,只有一个酒窝,一点都不对称,难看死了。”
“很好看,只在右边的酒窝,是最好看的。”
收回思绪,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呵呵,所谓的好看,竟是这么回事啊!
想到这里,江梦瑶再也没有了心情,食不知味地挨到了晚餐结束,然后推说自己不舒服上楼休息去了。江、唐夫妇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唐逸则陪着苏言在院子里散步。
庭院深深,凉风习习,夜空中,满是星星的笑脸。不用太多的点缀,只是这样,牵着爱人的手,十指相扣,不疾不徐地迈着相同的步伐,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累了,坐一会吧。”苏言拉着唐逸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若无其事地说到:“当时江梦瑶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你妈给你带回来的未婚妻呢。”
唐逸不由得皱了下眉,“那丫头小时候倒是很粘我,我也察觉得出她的爱慕之心,但自从去过一趟美国之后,她就真的只是把我当做哥哥了。我想,她一定是在美国遇到了她的真爱,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常常往美国跑了。”
“怎么,人家不喜欢你了,失落了?”
“言言,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唐逸不是没有看出苏言的故作轻松,不是没有看出她从出来就一直暗藏的某些心绪。直觉告诉他,与梦瑶口中的那个陆遥有关,她的弟弟?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一早就想问,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或许下一句话,他就应该把话题引到那上面去了。
“她长得挺好看的。”
“那又如何,我只喜欢你,再说了,她可没你好看。”对方果然因他的话而笑逐颜开,他迟疑了一下,随即郑重地问到:“对了,你还有个弟弟?”
“嗯。”
“……亲弟弟?”
苏言点了下头,很轻,又很重。
唐逸不禁懊恼不已,他突然意识到,对于苏言的家庭,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而苏言的表情让他觉得,她是不想提及这个弟弟的。小心翼翼地,他握上苏言的手说:“言言,我错了,我是个不称职的男友,对你的家庭都没了解过。我想了解,了解全部,你一点一点慢慢告诉我,好不好?”
“好。”苏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本来就打算要告诉他的,只是时机问题。故事很长,她尽量长话短说:“其实准确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他的爸爸是我的继父,我的妈妈是他的继母。大概在十多年前吧……”
第二十章 家庭矛盾
那一年,苏言七岁,她跟着妈妈苏聆月离开了许天明——那个烂赌成性、赢了喝酒撒疯输了打骂老婆孩子的男人——她的父亲。也是从那时候起,她跟了母姓,改姓苏。
那一天,天空碧蓝得仿佛刚洗过一样,白云就像棉絮般松松软软。站在陌生的客厅里,看着那陌生男孩敌视的眼神,苏言觉得,这个所谓的今后的家,同样是不会温暖的。
“我妈妈已经死了,她才不是我妈!”
小男孩凌厉的话语响彻在耳际,苏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妈妈是她一个人的,她才不要他来和她抢呢。而那个正蹲下与她平视的男人——这个屋子的主人——她也不会喊‘爸爸’,即使妈妈已经改嫁于他,即使他那样慈爱地对着她微笑。
妈妈告诉过她,那个男人叫陆清远,是本市的副市长。他的独子,那个充满敌意的男孩,叫做陆遥,比她小一岁。
当晚的餐桌上,苏言并没有看见陆遥,桀骜如他,定是不屑与她们母女同桌吧。整桌的菜色,几乎都是她和妈妈喜欢吃的呢。
苏聆月看着对面空缺的席位,轻淡地说到:“以后还是你和陆遥先吃吧,别委屈了他。”
“没事,一会让张妈送些饭菜上去,小孩子总是会闹些情绪的,过些时候就好了,我就怕委屈了你……不用管他,我们吃吧……来,言言,你最爱吃的鸭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的女儿,我最宝贝的女儿。”
苏言承认,当她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被触动了。她的亲生父亲都没把她当成宝呢,这个对她来说可谓陌生的男人真的会疼她爱她吗?
而后来的日子里,陆清远对她的关心绝对是无微不至,对她的宠溺绝对是无所不及。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她,然后问她有没有想他,尽管通常得不到回答;每个周末都会带她出去玩,陪她坐过山车,陪她吃她喜欢的甜品,为她买漂亮的公主裙。
“你得意了吧。”走廊上,陆遥挡在苏言的身前,冷凝着脸斜视她。
对于他的拦堵,苏言有些诧异,因为有她在的场所,他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没想到这会儿竟主动出现了。
这些天来的相处,苏言知道妈妈是很爱这个家的,或者说很爱这个家的男主人,而她已经很久都没见妈妈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了。对陆清远的态度,她也从一开始的冷然不语变成了如今的微笑相待,她会叫他叔叔,会接受他对自己的好。
而陆遥,她想她能理解他的感受,所以此刻,她是有些心虚的,但心虚不代表她会示弱,“我比你大,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听闻,陆遥直接冷哼了一记,“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母女俩赶出去的。”
“你连和我们一起吃饭都不敢,又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谁说我不敢,我根本是不屑。”
“依我看就是变相投降,有本事你就不要避开我们,要战斗,总不能一直缩着吧。”
“走着瞧!”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后,陆遥气昂昂地走开了。
到了晚餐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剧烈的关门声,接着踢踢踏踏的步子由远及近而来。
“陆遥。”苏聆月惊喜地叫出声来。
他果然出现了,苏言在心底笑着。她知道,妈妈最希望的就是陆遥能和他们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玩耍。这几日妈妈一直为了这些事忧心忡忡的,她看着心疼。
张妈立刻激动地为他拉开椅子盛好饭,“少爷,快坐。”
席间,苏聆月殷勤地去为陆遥夹菜,陆遥立刻用手挡在了碗口上,“我自己有手。”
“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陆清远放下筷子,面色不悦地瞪着陆遥,而后者只当没听见,自顾嚼着嘴里的饭菜。
这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