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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芬走进去,周乔见到仪芬,双眼立马有了神。
“仪芬,我……”周乔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双眼又黯然下来。
“周乔,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居然连着素素瞒着我们!”仪芬笑嗔道。
周乔有些委屈地说:“没有故意要瞒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燕然他们都知道的。”
仪芬听了心里有些不高兴,既然大家是朋友,居然只有自己不知道。周乔见仪芬的表情,也猜到她的不高兴,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怎么说?当然是和我说,喂,李仪芬,我要娶你家可爱的素素了,你反对也没用!”仪芬打趣道。
周乔却没有接话茬,说道:“你知道我爷爷怎么会旧疾复发的吗?都是因为被我气的。爷爷想让我娶素素不是这两天的事情了,我就是不肯爷爷才气出病来的。”周乔还要说下去,仪芬赶紧捂住周乔的嘴,呵斥道:“你不要说了,你要素素伤心吗?你要是让素素难过,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睬你了!”周乔没有说下去。
“啊!仪芬,仪芬!”素素穿着黑色的晚礼服从里面出来,见到仪芬就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
仪芬也是非常高兴,拉着素素转了一圈,赞扬道:“真漂亮!我们家素素就是漂亮!”
素素脸红着说:“仪芬你取笑我,我哪比得上你呀!”
仪芬笑着说:“哦,小姑娘口不对心哦!”
“哎,说真的,仪芬如果当时你结婚的时候穿的是婚纱一定比我好看!”素素刚说出口,就被周乔瞪了一眼,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谁都知道,这两天仪芬和天承正在闹矛盾,虽然新闻被张理事用手段给压了下来,但两人不和还是都知道的事情,更何况,素素他们那日也在酒会现场呢!
周乔看见气氛不太对,仪芬脸上也不那么开心了,忙催促素素道:“你快进去试试婚纱吧!”素素答应后,就又钻进去。
周乔小心地问:“仪芬,你没事吧?”仪芬强扯出一个笑容。周乔恨恨地道:“如果当时爷爷没有反对的话,说不定娶你的人是我!”仪芬忙说:“你不要说了,其实我都知道的。我不是傻,只是在装傻,有些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会比较好。如今你就要和素素订婚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素素。素素很单纯,所以更容易受伤害,我不希望我身上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正说着,素素从试衣间里出来,雪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高跟鞋,袖口镶钻,蕾丝头纱,就好像是从奥林匹亚山上走下来的维纳斯。这一刻,周乔也看呆了。素素出来,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她跑到周乔和仪芬面前问:“怎么样?不好看吗?”
周乔忙说:“没有,不是,是太好看了!”素素听了,笑得更欢了!仪芬也在心中感叹,几日不见,素素比以前多了份成熟的美。
仪芬拍了周乔一下说:“周乔,素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若是日后她来我这里哭诉,你就死定了!”素素听了,看着周乔傻笑,周乔也只能挠挠头笑笑。
仪芬又将素素拉到一边嘱咐道:“我当时看你们两个老是拌嘴,没想到如今你们倒要结婚了,这还真是冤家呀!素素,我结婚的时候没有穿上婚纱,如今你穿了,就把我那份也一起穿出来吧!记得,一定要美丽,把我们两个的梦想一起实现了!”
素素的婚纱还有些地方要改动,而周乔的西服也有些问题,仪芬和二人告别,独自回去。在转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仪芬唤道:“燕然!”
燕然转过身,笑着说:“这么巧,你出来逛街啊?”
仪芬走上前去说:“你是来看素素的吧!”燕然无奈地笑笑,仪芬提议说:“我们去前面的咖啡馆坐一会吧!”燕然没有反对。
咖啡馆的老板看到两人,都是老主顾了,就挑了个僻静的地方。熟悉的环境,这个地方以前是三个人下课后经常来的地方。
两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仪芬先打破沉默:“为什么不进去呢?”
“只是想在外面看看。进去了就怕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燕然解释道。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三个人,居然一个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就要订婚了,现在就剩我还没有方向。”燕然自嘲道。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开心吗?”仪芬问道。
燕然摇头说:“不是。只是看到素素那个样子突然想自己以后结婚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吧!”燕然有些伤感,有些无奈。
仪芬道:“其实我们也未必比你好到哪里去。”
“你们至少结了婚后,不用为衣食奔波,可我以后注定会像我母亲那样,操劳一辈子。”
“可是,你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我和素素的婚姻却不能自主。”
“能选择就一定好吗?”燕然摇头。
仪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木然地答道:“是啊!”她和天承的婚姻不就是自己做的选择嘛,可现在又如何。
燕然又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没什么好劝你的,你这个人那么独立,什么都不服输的,我想你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度过去的。只是,我想问你,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看现在的情况,要离婚家里的老人是不会同意的。可我确实不想再靠他们张家了,我想如果我不再靠他,也许将来离开会容易些。”
燕然点头表示赞同:“你不如等我毕业了,一起到郊外去教书如何?我听说郊外有所学校,那里正缺老师,那里的孩子都是农村的苦孩子,不如我们去帮帮他们把!”
仪芬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回去的路上,反复想着如何和张家两位老人提这件事情,毕竟张家又不缺钱,如果张家的媳妇出去教书,肯定会遭人诟病的。
看着仪芬远去的背影,燕然只能说声对不起。很多话不能告诉你,很多事不能说出来,否则你就会和我一样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素素的。仪芬,对不起,作为朋友,却不能对你坦诚相待,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呢?我过去从来没有羡慕过你们,你们虽然漂亮又有钱,可是我不羡慕,因为这些不是决定人生的最终标准。可是,当我听说素素和周乔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那么那么地希望我和你们一样,有一个有钱的父母。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和同样有身价的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仪芬,你说我比你们好,因为我有选择权,可是你不知道,我可能会嫁给一个能养活我和我妈的人,如果这也能叫做选择的话。你有你的无奈,可是你和张天承毕竟相爱而结婚;素素有素素的无奈,可她毕竟是嫁给她喜欢的人;可我呢,我也有我的无奈,为了生计,为了我的母亲,我会找一个能养活我和我母亲的人,只要有一点点感情就好,不要喜欢,也无所谓爱。素素、周乔,祝你们幸福!把我的那份一起幸福了吧!
“小姐,黄包车要伐?”黄包车夫见燕然是同仪芬一起从咖啡吧出来的,以为是笔生意,就凑上前来询问。
燕然回过神答道:“谢谢,不用了,我还要逛一圈!
抬起头,燕然向自己的家走去……
第九章
仪芬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回去。等到再踏进沈家的大门的时候,家里却有些异样。门口没有人守着,到了大厅中,却听见自己的房间里一片吵闹。只看见服侍天承的小丫头,匆匆端了盆水出来。仪芬赶忙拉着问:“出什么事情了?”小丫头见是二少奶奶,带着哭腔回答道:“二少奶奶,你可回来了,二少爷被人打了,现在在房间里,伤得不轻啊!”
什么,天承被打了!仪芬急忙跑回房间。只见天承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角还有血丝。
“天承!”仪芬跑了进去,天承却没有反应。仪芬这才发现一家老老少少都聚集在了这房间里。
“哼!自己丈夫伤成这样,居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夫人坐在床边呵斥道。仪芬也没有回答,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就是多惹一桩事。
张理事也丢下工作回来了,听见妻子这么说便骂道:“你骂仪芬做什么!这事情还不是这孽子自己惹的?我说啊,没把这不孝子打死,已经是老天对我们张家的恩赐了!”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眼见老爷和夫人就要吵起来了,众人都上去劝说。
家庭医师对众人说道:“二少爷只是些外伤,刚刚打了镇静剂,估计要过一会才醒过来。大家还是出去吧,让病人清静一会吧儿。”众人听医生这么说,才纷纷走了出去。
仪芬屏退了丫鬟,亲自为天承擦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被人打?仪芬看着满身是伤的天承心中一阵酸涩。
“仪芬……”天承闭着眼睛轻声唤道。仪芬听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心,泪水落了下来。“滴答!”泪水落在了天承的手背上。天承却没有醒。
小丫头端茶进来,看见仪芬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仪芬见了,就把她叫了进来。
“少爷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小丫头看了仪芬一眼,没敢说,但终究抵不过仪芬恳切的眼神说道:“听说是秦爷的人!少奶奶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秦爷?天承什么时候得罪的秦爷?还是张家什么地方得罪了秦爷?现在只能等天承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仪芬看着天承安详地睡着,拉过他的手,此时的他,和初次遇见时多么相像。天承,你快点醒过来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仪芬的手覆着天承的手,不知不觉中,仪芬渐渐地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床上的天承已经醒了。仪芬看见天承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想要起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却发觉自己的手反被天承拉着。
“我不会再放手了!”天承在仪芬耳边呢喃。“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前两天,你只是生我的气。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仪芬有些脸红,想要掰开他的手,天承却拉得更紧了。天承像小孩子一样撒娇道:“不要走!”
仪芬笑着说:“我不走了!我去叫爸妈过来,还有医生!”天承点头说了好,才放手。
张理事和夫人进来,见到天承醒过来,张夫人就跑到床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我的儿啊,你感觉怎么样?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妈,我没事了,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天承安慰道。
医生检查完后也说:“二少爷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两天就好了!”众人这才放下心。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夫人坚持地问道。
天承答道:“是秦爷的人,我想应该是误会。”从天承口中得到确认,众人也都吃了一惊。张理事做事虽然雷厉风行,但从来和青帮也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得罪了秦爷呢?
“难道是白蔷薇的事?”大少奶奶突然叫道,说完后忙捂住嘴,看看仪芬的反应,又看看张理事的反应,只恨自己的嘴太快,居然说了这么个忌讳的名字。仪芬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天承。张理事怒斥道:“不要在这个家里提那个女人的名字!”说罢,皱着眉头沉思起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张理事思考良久说:“都散了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都帮我把嘴闭紧了,谁要是敢把这件事情说去一个字,就给我滚出上海滩!”众人都不再说话,匆忙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出了房间后,张理事对仪芬嘱咐道:“好好照顾天承,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仪芬道:“爸,放心吧!”张理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晚些时候,张理事和秦爷通了电话,秦爷竟对此事一无所知,秦爷听说后,当即答应一定要把闹事的人给揪出来。
秦爷是个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办事利索,晚些时候就带着闹事者上门来道歉了。秦爷带着一个人从门外进来,那人被绑住了双手,却满脸不服气。
“你给我进去!”秦爷将那人踹了进来,这将家里的女人们看懵了。秦爷拱手道:“张理事,得罪了!这罪魁祸首,我给你带来了!”随后,秦爷又向夫人和仪芬见了礼。
秦爷对仪芬说:“二少奶奶真对不住,上次酒会上就让您难堪了,今天还让二少爷受了伤,我秦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仪芬忙道:“秦爷客气了,您这样折杀晚辈了!”
张理事忙上来打哈哈,将秦爷引到上座,又奉上上好的茶。
秦爷尝了口道:“秦某是个粗人,张理事用这么好的茶招待,真是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