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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心情很自然的有点沉重,于是把头埋进昱天怀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温暖。“她这个女人,若是当初选择的是留在后羿身边,一定也会后悔得要死,如今再悲伤不过,缅怀的不过也只是一种失去。所以昱天,若是哪天我犯了傻,你一定要阻止我,因为我只想爱你,一直爱一直爱,只到这一世终结。”
“说什么傻话呢,我的离刹这么冰雪聪明,怎么会犯傻?”昱天抚着我的头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也可以想象出他又是一脸温柔的笑着。
从昱天身上传过来的一阵阵的温暖,让我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涣散,真好,真是安心的感觉。正想就这么闭了眼,任由着就这样睡了去,突然一个纤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木罗?”
讶异的转过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美得不真实的女人。细碎的鬓角,面带桃花,眼波如水似雾,稍稍一动,满头满身的配饰就叮当作响,打破这死一般的静,倒是也颇为动听。她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也微诧地睁大了眼睛,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原来这就是嫦娥啊,果然配得上仙子之名。华美,精致,气度不凡。
“仙子是在叫我吗?”
“……岁月长了,真是难免会犯糊涂,姑娘不要介意,是我认错人了。”她礼貌的一笑,微微向前欠了欠身子,“只是姑娘与我的一位故人真的很相像。”
“你是说……我和木罗?斩妖柱上的那个木罗?”心下一阵恍惚,头绪有点纷纷绕绕地理不清楚。
她没说话,敛了笑,悠悠转转地扭了头。良久,长叹一口气。
“是啊,果真是糊涂了,木罗,早就……”她转了身,向着那一片昏黄走去,后面的话已是细不可闻。
“昱天,你听见了吗,她说,我……”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昱天煞白的脸,“昱天……”
“离刹,很晚了,我们回家吧。”他有些慌乱的垂了眼,躲闪着我的目光。
“昱天,那个木罗,是女人吧?”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
“昱天,你,是认识那个木罗的吧?那么,我,是真的和她很相像吗?”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沙粒迷了眼,生生的咯得疼。
“离刹,我……”
“昱天,我要听实话。”
“走吧,回家了。”挣扎了半天,他仍是没说一个字,只坚决地拉了我的手,向家赶去。
“好吧,昱天,你不愿意说有关木罗的事也就罢了,但是我的问题,你一天不回答,我便一天不会再与你说话。”
“……”
终是没听到他的回答,于是赌气地背他而卧,气他的隐瞒,也气自己的无知,身后依稀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疲倦的阖上眼,一滴泪滑落枕边。
第一次,感觉,和昱天,有了隔阂。
十六、责罚
和昱天的冷战已经进行了两天,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独自修行,一个人吃饭,自己和自己说话。每每看见昱天欲言又止,我就强迫自己忽略他的存在,连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倔强,连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的赌气。
其实说到底,昱天是不是认识这个木罗,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木罗终归是已经烟消云散。只是不满意昱天的隐瞒,何况我的问题并不过分,是,或者不是,顶多两个字就足够了的答案,为什么如此不情愿告诉我呢?
却没想到,冷战的日子会如此的难捱。疯狂得想和他讲话,却只能强迫自己连正眼看也不看一眼,习惯了在他怀抱中入睡,半夜醒来却只能别扭的重新拉开距离,时时刻刻都在盼着昱天下一秒会开口说是,偏偏每一秒都是失望。
终于是再也沉不住气,今天一大早,我就冲到了判官面前,“拿龙昱天的生死簿来我看看。”
“这个,恐怕不行呢,离刹。”判官表情痛苦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为什么?龙昱天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正因为是这样,才不可以给你看,即使是地府弟子,也是不可以随便看他人的生死簿的啊,更何况现在你要看的还是个活人,离刹,你就别难为老夫了,上次让你看了澜裳的生死簿就已经是违了规定,地藏菩萨没有怪罪已是万幸,就是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能让你看活人的生死簿啊,你就行行好,让我这把老骨头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我天天在你面前胡搅蛮缠似的,”我有些不悦的嘟了嘟嘴,“那好吧,不看活人的,死人的总可以再让我看一个吧,让我看看木罗的吧。”
“木……木罗,哪个木罗?”判官一脸说不清是迷惑还是惊讶的表情,瞪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也对,普天之下,同名之人定是多了去了,上次指着澜裳,找她的生死簿自然是简单,但这次,仅凭一个名字,连是男是女尚不能确定就逼着判官找出生死簿,确实是难为了他。于是我略一思忖,说:“就是那个名字被刻在斩妖柱上的木罗。”
“离刹,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一个响雷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吼了起来,天涯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是成何体统?你当生死簿是故事书吗?随随便便就可以拿来消遣吗?”
“谁说我要拿生死簿消遣了?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木罗和昱天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也不行吗?”心火“腾”一下升了起来,只感觉一阵气血涌上了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也不禁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自然是不行!身为地府弟子,怎么能不遵守地府的规矩?难道你地府底子的身份,就是为了方便你随便翻弄生死簿的?若是每个弟子都和你一样,遇到问题就用生死簿来解决,那地府岂不是要乱套了?”许是没想到我会吼回去,天涯面上浮出一丝恼火。
“好,很好,不让我看我便自己想办法看,我就不信看不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要知道,这个木罗的生死簿,我是看定了。”原来发起火来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但我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几句话,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
“哼!”无视天涯的气急败坏,我边冷笑边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大胆!你现在能如此无法无天了?看来为师平日确实对你管教不严,居然敢如此放肆在这里喧哗门庭!”一个威严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停下转身。师父正一脸阴沉地站在内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师父……”尽管心里还有些不服,我还是低下了头,看惯了师父的慈眉善目,乍一见他生气,确实是很有威慑力,多少的让人胆战心惊。
“天涯说的话,很有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胡闹任性到底该是不该。只要你还是地府弟子一天,就要遵守地府的规矩。你在地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一个底数吗?”
“……是,离刹知错,离刹谨记。”
“那好,罚你去花果山瀑布面壁,好好冷静冷静,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
“师父!离刹毕竟是女儿身,这责罚是不是太重了?只怕她吃不消,不如……”天涯惊呼出声,为我求情,被师父一举手拦了下来。
“我意已定,任何人不得为她求情。”
“离刹谢师父教诲,师父对离刹的责罚,离刹心服口服。”天涯还想说什么,我连忙垂了手,领了罚,阻止天涯再说下去。
十七、决定
夏天的花果山,无疑是避暑的好地方,风景秀丽,花香虫鸣,对于游山玩水来说,是不二的好选择。但之于静坐在瀑布中受罚的我,仍不能算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耳边哗哗的除了水声还是水声,皮肤已经开始针刺般的疼,浑身冰冷得只能听见自己牙齿打战,勉强地睁着眼,隐隐约约能看见天涯在外面急躁的来回踱步,似乎也有过往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不过我也好,天涯也好,已是无暇去管,只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
突然一个人冲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身僵硬的我一时保持不住,无力的向后倒去。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我,又重新帮我坐好,这时,已经麻木的灵觉才告诉我,是昱天来了。
“……”想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吃力地张了张嘴,牙齿不住打战,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离刹,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木罗,我确实是认识,但我和她之间,绝对没有任何牵扯,”他在我身边盘腿坐下,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但只希望你不要再追问下去,对我而言,有你平平静静的陪着我,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想点头,却还是一动也动不了。
“娘子,夫妻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陪你,陪你一起受罚,实在支持不住了,你身边,还有我。”
记不清又过了多久师父才宣告惩罚的结束,只依稀记得天涯帮着昱天将没有多少意识的我带回了莫名居,被灌下了一碗接一碗的姜汤、补药,总是能感到一股暖暖的气在我体内四下蔓延。
后来才知道,那是昱天将他的真气注入了我体内。
从那之后,木罗这个名字,似乎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一开始是谁都避口不提,日子久了,也就渐渐的被遗忘了。生活还是那样继续,修行,家务,笑闹,少了酿醉生梦死的任务,便显得更加清闲。不过正如昱天说的,就这样有人静静的陪着,是最美好的事。
就在我觉得我和昱天会这样平平淡淡的年复一年,然后白发苍苍,然后生命终结的时候,炎姬却越来越聒噪。
它越来越频繁的鸣叫,或凌厉,或凄凉,每每听到,总是莫名的让我的心神不定,情绪也跟着黯然起来。终于在有天半夜被它惊醒了以后,我抹去额上微微的冷汗,看着昱天担忧的眸子,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其他武器选择主人的人,我要知道,武器,为什么会选择主人,我的炎姬,又为什么会鸣叫。
昱天在经过了一天的思考之后,决定陪我一起探寻。一来不用酿醉生梦死给了他很多的空余时间,二来用他的话说,是不放心,不放心没有朋友不接触世事的我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游荡。
事情却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昱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整个十二门派,只有三把主动选择主人的武器,一对九瓣莲花在天宫一个叫雷泠的手中,一柄游龙惊鸿在盘丝一个叫若乱的手中,还有,就是我的炎姬了。
天宫,昱天和我很有默契的表示忽略,而那个若乱,二十年来行踪不定,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根本没人能提供她的确切线索。
完全没有头绪,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十八、转机
这世上习武之人,但凡稍有成就,必不外乎于三种情况。一是资质平庸,但刻苦勤奋,靠坚强的意志力傲视天下,一是天生灵骨,且同样刻苦勤奋,于是登峰造极,万众敬仰,还有一种,不仅是身体资质极佳,天生便仿若通灵般,漫不经心间便已经叱诧风云。若乱,就是第三种。
盘丝的若乱,也是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据说她十四岁的时候,便已参透盘丝的所有心法,明明见她成天的四处游荡,乱凑热闹,但武功却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天比一天精进。
她是盘丝武功最深不可测的弟子,她也是盘丝最美丽的女子。她甚至有着比白晶晶还完美的五官,有着比春三十娘还要倾倒众生的笑容。十六岁时上门提亲的队伍几乎可以从盘丝岭一直排到高老庄,她却统统拒之门外闭门潜心钻研起了暗器,一月之后便成功制成独门暗器乱舞春秋。乱舞春秋,动一发而制全身,中招之人三日之内全身穴道闭塞,不会武功之人虽然偶尔也会有小小的不适,但至少性命无忧,习武之人轻则全身瘫痪,重则暴毙身亡。这些,都是传闻,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对乱舞春秋效果的描述是不是夸大其词,又或者是不是以讹传讹,又有谁知道呢?
研制出乱舞春秋以后她一度失踪了两个月,两个月后带着一身重伤奄奄一息的被人在盘丝岭发现。没人知道在那两个月中她去过什么地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白晶晶都没能从她嘴里问出只言片语。
伤好之后参加了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以每场全胜的成绩一路过关斩将,眼看就要一举夺魁,却在最后一场弃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