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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她或许不理解。
不过,自从知道了唐瑜在国外也是学心理学专业的之后,再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她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小晨的心因情况一直在做抛物线,每次她理疗完了,离开的时候,他都是好好的。
等她再上班见到他的时候,病情又严重了。
有一天,她问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李小晨说……他只见过她。
这些……都说明什么?
李小晨见到的另外一个人——不是她占色,还能有谁?
而这几天的情况是,全少教所的人都知道她占色生病住院了,脚伤还小产了,在这种情况下,占色她还能出现在少教所吗?如果出现,自然就是不正常的。本尊都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替身’又如何能出现?
在没有人恶意引导的情况,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李小晨,他的病情自然会慢慢好转。
归根到底,唐瑜想要挑战的……只是她占色而已,为什么要拿无辜的人来开刀?
当然,以上这些只是她自己的推测。
对于这个被置入了记忆的亲姐姐……她很头大。
“艾所长——”想了想,她突地笑了,“我给你一个良心建议。”
“嗯?说吧。真没有想到啊,你对我还有良心呢?”
听着艾慕然在电话那端酸不溜秋的话,又想想她的‘朋友’杜晓仁,占色突然间觉得,有一个这样直言不讳,尖酸刻薄的敌人,也比拥有一个口蜜腹剑,随时有可能在背后捅你刀子的朋友,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她唇角弯了弯,真诚地笑了。
“艾所,少教所的安保工作,真的需要加强了。不要混进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到时候,你一世英名可就毁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你懂的!”
“占色,你什么意思?”对于她的提醒,艾慕然显然弄不明白。
占色静默一下,没有与她说得更深,毕竟兹事体大,只能绕着弯地与她解释。
“你想想这些事情,能有那么简单么?就算你不相信我,难不成你还不相信你的少皇哥哥?ZMI的人有多少次到少管所来调查了?有妖必有异啊,艾所长。我奉劝你,赶紧把整个少教所的人,都好好督导督导,自查一下,防范于未燃。要不然,等你摊上大事儿了,可就丢不开手了。嗯?你明白?”
艾慕然沉默了。
好半晌儿,她突然闷头来了一句。
“占色,你说那句……少皇哥哥……可把我肉麻死了。”
“呵呵……”占色笑得胸口一阵震动,“我故意逗你开心一下,意思是……你不会扣我的全勤奖吧?”
冷冷一哼,艾慕然甩过来一句。
“废话!当然要扣。”
“……你可真狠。不请情面。”
“咱俩有情么?”
扯了扯嘴角,占色乐了,“……确实无情。”
*
说无情……无情就到。
艾慕然刚挂掉电话,正准备办点公事儿,少教所的一个保安就领着无情过来了。
看着迎面过来的几个人,艾所长微张着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占色刚说什么来着?……ZMI机关的人真来了?她不会真的会算命吧?太神了!
没错儿,行动大队的无情正是奉命到少教所来的。
不为别的,他来带杜晓仁的。
杜晓仁干的那事儿不仅关系到公事,其实也涉及到权四爷的私事儿。所以,今儿无情同志是特地跑这么一趟的。盐商大厦面对面抓捕都让蝙蝠逃了的事情,让他在四爷和机关同仁的面前丢了脸,这一回,他得把杜晓仁的事儿办妥了不可。
他看得出来,四爷对那位‘PS高手’深恶痛绝了。
一只手插在被兜儿,无情任何时候,都能摆出一个绚烂多姿的帅气勾人样子来。
“艾所长,越来越漂亮了。”
京都城的圈子就那么大,艾慕然自然认识无情,更知道无情这男人的品性,她笑着迎了上去。
“祁狄,到底怎么回事儿?”
无情勾了勾唇,吊二郎当地冲她挑了一下桃花眼,“你说呢?”
“……我哪儿知道?杜老师她犯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艾慕然自然没有闲功夫真正去关心杜晓仁,只不过想到了占色的警告,关心自个儿会不会摊上事儿。毕竟现在单位的责任划分还是很具体的,杜晓仁要出了事儿,追究下来,给她艾慕然治一个监管不力,也是可大可小的问题,权少皇要动真格,也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想,她赶紧撇清自己。
“祁狄,我先说啊,她做了什么事,跟我可没关系。”
无情耸了耸肩膀,目光沿着她精致的面容,移动到她雪白的领口下方,那36E的傲人丰腴上,邪邪挑了挑唇。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艾所长,请你暂时不要离开京都市,我们会随时需要你的配合调查。最近的几桩案子或多或少都与你们少教所有关……”说到这里,无情突地凑近她几分,似笑非笑地吓唬她。
“说不定,你这个少教所里,就有一个间谍窝子,而你……就是间谍头子。”
这么一吓,艾慕然的脸都白了。
“祁狄,你可别乱说啊。我……我根正苗红,怎么可能?”
一时心急,艾慕然把根正苗红这种词儿都用上了,乐得无情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去教室里带杜晓仁的两名战士已经下来了。两个人全副武装,一左一右将杜晓仁押在了中间,冰冷的手铐反扣上。一看那严肃的阵仗……艾慕然就知道,杜晓仁这厮真的完了。
上次ZMI机关传讯她、晏容和杜晓仁的时候,是暗捕。
暗捕还有反盘的机会,因为没有公开,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儿。
可现在,他们明目张胆地在教室里抓人上手铐,只有一种可能……死定了。
艾慕然不知道杜晓仁究竟干了啥……
八卦之心作祟,她看了看一脸苍白如纸片儿,走路脚软得都需要人提着的杜晓仁,心里惶惶然了一下,冲无情抛了一个特别勾人的媚眼儿,声音压低着,样子温婉了许多。
“祁狄,晚上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冲那两名战士摆了摆手,无情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脸,勾魂一笑。
“你还是处么?”
艾慕然脸上一白,“你啥意思?”
无情摸了摸鼻子,笑得特别纨绔,“我一般只上处儿,要干净的,嫩点的,年纪小点的。”
“你……”
艾慕然本来只是想向无情示个好,向他打听点儿事情,根本没有想到那茬儿,哪知道会被这家伙一顿乱损?可不等她青白不接的脸色回复过来,还没想到对白,就只能见到无情大步离去的背影了。
她气得咬牙,直跺脚。
*
在父亲的手里,没有继承到多少‘占’术衣钵的占小幺同志,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灵应了。
斜躺在医院的病房上,她在等待下午的到来。
今儿下午,她就可以出院了。
权少皇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过下午会过来接她回家。
在医院住了三天,她快要生霉了。
不过,一边儿休养,一边儿养脚伤,她也没有闲着。
这三天在医院里,除了接受亲朋好友们的问候与看望之外,让十三把她的笔电带过来了。在电脑上,她使用软件画出了一张张人物和事件的关系图,进行了一系列的逻辑推论与分析,将发生的这些事情关键点都串在了一起。结果她研究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人——权世衡,那位掌控着权氏,同时也掌控着许多国家经济与军事命脉的男人。
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关系链。
而关系链的标的物,就是象征着权利与财富的权氏掌权人之位。
权氏……的确是块大肥肉。
分析着他的目的,他的作为,他的变态行为……
最终,占色得出一个结论——权世衡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这类人的病史,可以追溯到童年时候或者青春期。典型性格为喜欢猜疑,将别人无意、或非恶意,或友好的行为误解成为敌意或者对他的歧视,过分警惕与防备。同时,会自己妄想出许多不符合实际情况的“阴谋论”,特别容易嫉恨别人,固执地追求不合理的权利或利益。
慢慢地分析着权世衡,她几乎可以推论出来。
在权氏的家族中传承问题上,权少皇的爷爷肯定更加立志于培养家族继承人权世铎,忽略了权世衡。
正是那样的特殊环境,或大或小的事情积累,才让权世衡的偏执型人格障碍慢慢形成、发展,乃至最终发生变病……
他杀死了权世铎夫妻,他们死亡,按照常理,权氏掌权人的位置,应该传给他权世衡才对。
然而,没有想到,权家老爷子会识破了这个儿子的‘心术不正’,或许还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在临死前留下了遗嘱,将权氏这个黄金宝座留给了自己的长孙权少皇。
那时候,权少皇才九岁,权少腾五岁,早已嫁人的权凤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一个心思深沉的二伯……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九岁的侄子请下宝座来,众望所归地成为了权氏的‘摄政王’。
权世衡的目的达到,这些年来享受了荣华富贵,也该消停了。
然而,人欲无穷,人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更何况,他这个‘摄政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靠拼抢来的,与老爹留给他的,完全是两回事儿,只要权少皇活着,他就不得安枕……
想到这儿,占色简直不敢想象,权少皇在这些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噩梦,才能在权世衡的掌心里活着长大。
要知道,当年的权世衡要斩草除根,可比现在容易多了。如果那时候他要解决了权少皇,又何至于会有今天因惧怕他而躲到国外,终身都不敢回国的凄凉?
至于现在……
叔侄俩拼杀了几年之后,已经在外有了‘大慈善家’声誉的权世衡,或许更想要一个‘师出有名’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接管权氏吧?而绝对不想背上一个让人戳脊梁骨的‘杀侄夺权’?
那么,他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得到权氏手底下各路老臣的拥戴?
他把唐瑜送到国内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她那个‘亲生母亲’,在里面究竟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又一个问题,摆在她的脑海里。
手指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她分析来分析去,脑子里突地灵光一闪,又出现一个想不通的点儿。认真说起来,不管是在她‘失忆’这六年,还是她再遇权少皇之后,如果权世衡要对付她占色,完全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儿,要她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更简单。为什么权世衡没有动她?
要么就是这六年来,权少皇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要么就是权世衡……他不想杀她。
或者两者皆有?她占色也成了他们叔侄争斗的一个彩头?
不通……想不通……
摇了摇头,她半趴在床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摆弄着她的分析图,眉头都皱在一块儿。
“额娘——”
一道脆生生的童稚声儿,打断了她的思维。
飞快地关上了程序,她翻转过身来,张开手臂,伸向了她的宝贝儿。
“十三,你怎么又过来了?下午不用上课?”
“要啊!”小十三小松鼠似的蹿到了床上来,一双眼睛笑成了碗豆角,“我说过的话,就必须做到。十三要每天都陪着额娘,还要替妹妹尽孝心。”
“好儿子!”
摸着十三的小脑袋,占色鼻子酸了一下,心里满满地都是甜蜜。
小家伙儿的热情总是很古怪,玩了不到五分钟,他突然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就想到了什么,满脸崇拜地对她说。
“额娘,你上次教十三玩过的那个小游戏,为什么我对小朋友就用不了呢?”
“什么游戏?”
“一手氢气球,一手坠大石头的游戏啊……你说是一个心理学的小游戏。”
占色扯了扯嘴角,低下头,直视着小十三的眼睛,“那个游戏必须要有心理学基础,不适合小十三玩儿。嗯,这样吧,十三你跟额娘说说,你最想跟同学玩什么样的游戏呢?”
“要牛逼的,只有我懂,他们不懂的。”十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昂着脸蛋儿,那小劲儿,那小脸儿,全是权少皇的影子,强势,不甘比人弱。
占色眸子微微一眯,搂紧了他,“行,额娘想想啊!”
对于小十三,占色现在是予求予应。她恨不得把六年以来所有缺失的母爱都一并弥补给了他,疼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爱才好了。这会儿他有了要求,她又怎么拒绝得了?
脑子转了转,他让十三出门找警卫拿了一副扑克牌进来。
母子俩对坐在床上,她手里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