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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冲了过来,很快就扶住了她。
“没事吧?”
“……有。有事儿,事儿还大发了呢。”跛着一只脚,艾伦将受伤的脚丫子抬起来,不管不顾地伸向他,“你看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割破了!”
面前一只脚丫子……
一只女人的脚丫子。
刹那间,铁手脑门上有黑线。
不过作为一名革命军人,他对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还是很负责任的。蹲身下来,他认真看了看她的脚,再没有多说什么,拦腰将她一把,就皱着眉头走到了路边儿。
很快,出租车过来了,他依旧不作声地将她塞到了后车座。
就在艾伦心慌着准备再一下装可怜的时候,身边儿的坐椅突然一沉,男人高大的身躯坐了进来,带着一股凌然的风,刮得她小心肝儿怦怦直跳。
天啊!铁手!
靠,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
暗暗咬着下唇,她双手紧攥着,正在一个人意淫着犯花痴的时候,耳内边儿上,传来了铁手闷沉沉的声音。
“地址。”
“嗯,什么?你说什么?”思想走着神儿,也哪儿听得见他问了些什么?
铁手板着脸,狐疑地看着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家地址?”
轻轻‘哦’了一声儿,艾伦嘴唇抽搐一下,总算回过神儿来了。不过么,她才不会那么二,真的说出她家的地址来呢。
“那什么,喝了酒回家要挨揍。就,就在这附近,我有一套公寓,送我去哪儿吧?!”
铁手没有吭声儿,算是默认了。
心里暗暗一爽,艾伦身体前倾一下,对出租车司机报了公寓的地址。又愉快地坐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她不时拿眼风去瞄铁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今天有什么不同,再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奈何,奈何。
铁手丫就像一个面瘫综合症患者,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叹!
大概,也许,又自作多情了!
好在,事实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残酷。到了她的小公寓,铁手没有狠心地丢下她就走,而是一言不发地把她送上了楼,还送进了屋。
而且,他就像知道她家里不会有常备药物似的,在上楼之前,就在路上的24小时药店里,买了一个医药箱,挽着袖子,亲自替她上药。
这么好的待遇,不享受,那就是傻逼!
心里美美的想着,艾伦小姐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眯着眼睛看着蹲在脚边上的男人,又愉快,又紧张,又诡异,情绪复杂得她自己都快要理不清了。
扬了扬唇角,她小声‘诶’了一下,“铁手,你今儿晚上帮我,也是做哥们儿本分吧?那什么,你赶紧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又要胡思乱想了。”
铁手微垂着头,拧开了酒精瓶的盖子,没有抬头看她。
“扎得不深。”
什么跟什么?鸡同鸭讲有没有?
艾伦使劲儿撇嘴,鼻翼龛动着吸了吸,突然哧了一声儿,感叹了起来,“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是太诚实了。我就应该一直装醉的,干嘛要醒过来?醉了胆儿肥,还可以轻薄轻薄你,不用负责任。”
铁手不回答,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替她消毒,上药。
垂下眼帘,见他不搭理自己,艾伦竟然也能一个人发笑。
“我说哥们儿,你这个人吧,还真是让人琢磨不明白。依我对你的了解。刚才你不应该是袖手旁观才对吗?你会冲到台子上来,还会为了我打架?好神奇的节奏,有没有?”
猛地一抬头,铁手眉心紧拧,对上她的目光。
“那不是打架,那是教训。”
清了清嗓子,占色歪嘴,“这么较真儿干嘛?真是的!”
低下头,铁手再度不讲话了。
艾伦看着他刚毅的发顶,抬起手来很想摸下去。可掌心顿在半空中,却又收了回来。不行不行,这份难得的和谐和哥们儿友谊,还是不要随便破坏得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为她‘出生入死’的哥们儿席位,这样不挺好么?
心下恻了恻,她唇角又扬了起来,低头看着男人为她的脚上药。并且在上药的过程中,以不触犯他的底线为原则,慢慢悠悠地与他说着话。
当然,她说,他听。
她说了多久,铁手就沉默了多久。
直到将她受伤的脚丫子仔细用纱布包好,铁手才起身去卫生间里洗干净了手。再转回来,他依旧是二话不说,将坐在沙发上欣赏包扎技术的她拦腰一抱,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在床边儿,严肃刻板得像一个老夫子。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吸取教训!”
尴尬地咳了咳,艾伦看了看已经包好的脚,嘿嘿一乐。
“没什么,小伤儿,不碍事儿,过几天就OK了!”
“我说酒吧。”
沉声压着嗓子,铁手也不管她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没有,一动也不动地杵在那里,目光平静无波地扫了她一眼,一句话就秒杀了艾伦的希望。
“我走了,好好休息。”
顿了顿,艾伦才吐出一个字。
“哦!”
见男人说走就走,半秒都不迟疑,艾伦又忍不住喊一声儿。
“铁手。”
铁手停了下来,转过面无表情的脸,唇线紧抿着,等待她的下文。
在他平静得近乎没有半点情绪的眼神注视下,艾伦想好的话又咽了下去,挑了挑眉梢,她嘿嘿奸笑着,向他伸出双手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怎么没有晚安吻啊?我可是伤员哦?”
眼皮儿跳了跳,铁手直接把她的话给透明处理了。
听到大门阖上的‘嘭’声儿,艾伦止不住地笑倒在了床上,那一只没有受伤的脚,拼命地在床上捶着,笑得咯咯直响。老实说,她觉得铁手真的是太好玩了。
现在的他,比当初她死乞白赖缠着他的时候,又有趣了许多。
不过么,一个进了漂亮女人的卧室,还能循规蹈矩,坐怀不乱,守住阵地的男人,绝对是新时代的好男人,一准儿的优良品种……
就是不知道,哪一个女人有福气得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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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久等了!俺家儿子病了……哎!
话说有妞儿问到结局的时间问题,嗯,我说,最近二锦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各种事情不顺畅,所以整天上跳下蹿连更文时间都让人捉急,真的很难告诉大家一个准确的结文时间。但是,一路跟过来的妞儿都知道,二锦绝对是一个没有拖文习惯的作者。人品保证,二无下限,文到了该完结的时候,她就会完结,绝对不会为了稿费刻意去拖长文的节奏和结局时间。归根到底,我也是想把一个文写好,写得精炼而圆满。每一个文,就是孩子,值得认真对待。所以,妞们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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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米 一家三口
权四爷做事儿向来雷厉风行,自从那天晚上与占色提过一嘴,准备出去旅游的事情,就算已经定下了。
时间就定在了三天后。
目标,彩云之南。
虽然占色觉得他的这个决定来得仓促而且诡异,可生活安定与训练辛苦之余,想想能与亲爱的老公一起出去休闲游玩,确实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于是,也不再多想。
连续三天,她在警察学校的培训强度又加大了,每天训练回家,洗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浑身上下酸软得都像是自己的了,就像被人把身上的零件给卸下来再重装过似的。
三天里,她训练之余还得顾及着住院的唐瑜。
因此,几乎每天训练完,她会先去唐瑜那里探视一下,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坐一两个小时才回锦山墅。
好在,她虽然伤到了头部,可看上去还恢复得不错,这让占色心情又多少放了些心。
这一天,训练时跑了一个三公里,把她累得快要散架了。下午出了警察学校,她也就没有再去医院的打算了。打了电话问了一下陈姐,知道唐瑜没啥状况,她就直接回了家。
刚到客厅,小十三就抱着阿喵从楼上蹿了下来。
“额娘,你回来了……”
这孩子暑假在家,整天跑阿喵混在一起,屁颠屁颠的特别欢乐。而阿喵不仅是他的宠物,显然已经成了他的玩伴。他给阿喵搞了一个小铃铛挂在脖子上,不管走到哪里,都叮当作响,配上它清脆的‘喵呜’声儿,俨然已经成了锦山墅的一分子。
看见儿子,占色疲惫的身心顿时轻松了一半。
放下包走近,她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满脸笑容。
“怎么了?儿子,搞得满头大汗的。你又欺负阿喵了?”
“我才没有呢!”眉头竖着,小十三把阿喵放在沙发上,自个儿抱着占色的腿,昂起头来,没好气地蹶着嘴,睨着她,不服气地说,“额娘,我听说你和父皇又要出去旅游了,对不对?”
额!
占色笑眯眯地刮他鼻子,“消息很灵通。”
小十三哼了一声儿,“我不管,上次你们度蜜月就没有带我去。父皇说是因为我要上课。可这次我刚好放假了,不管说什么都不管用啊。我要去,我要去,我必须要去!”
重复几次‘我要去’,小十三严重地表明了立场。
关于这件事儿,占色其实也就听权少皇在安排,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算带儿子一起过去。
低头敛目,她好笑地看着撒娇的儿子,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正准备说‘好’,门口就传来了权四爷的声音。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去做什么?跋山涉水的,带着你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怎么我就不方便了?”小十三弯弯道理多得很,一听他老爸的话不乐意了,嘟着小嘴巴,小眉头皱着,小脸上全是生气的表情,“我可以自己走路,我又不缠人,你们要做什么事,我又不会打扰你们……”
这个……
太早熟的儿子,太十八禁的话题,让占色的嘴唇抽了一下,抱着他放到了沙发上,坐在懒洋洋的阿喵旁边,偏头看向权少皇。
“我看带着十三好……”
她刚刚表态,权四爷眉目一冷,就黑沉个脸。
“不行!”
小十三扁嘴,拉占色的胳膊肘儿,寻求支援,“额娘……”
一句可怜巴巴的话,占色心就软成了一片。
瞥向权少皇,她直冲他递眼色。
“四哥……”
拉了拉裤腿儿,权少皇就势坐在她身边儿,仰躺在沙发上,他揽着占色的腰肢儿,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儿,黑着脸看向了儿子,“整天玩儿,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好好在家里,把功课做了。”
小十三的功课,可不仅仅只是学校规定的那些作业。
作为权少皇的儿子,他要学的东西,远远比那个多无数倍。
不得不说,他今天严格管教儿子这一套,正是当年他父亲用在他身上的那样儿。童年时就开始培训权氏的接班人,算术、武术、骑术等等……恨不得他们都能精通百术,将来才能把权氏好好传承下去。
“讨厌!”
小十三苦着小脸,嘴巴都翘了起来,与他老爸互相瞪视了几眼,知道不管用,又乖乖回来打‘老妈牌’,身体不停蹭抱着占色,小声儿地诉苦。
“额娘,你看我父皇。你看他的样子,好像把我当成了情敌。额娘,十三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啊?要不然你带着十三改嫁吧,十三活得好辛苦啊……”
情敌,改嫁?
两个关键词儿,雷翻了占色的听觉神经。
不过,那句‘十三活得好辛苦’,虽然她明知道是小十三为了博取她的同情才说的,明知道这个小屁孩狡黠得像一只小狐狸,可当妈的人,谁又不心痛自家孩子?鼻子一酸,她当即就软了心肠,一把将蹭在怀里的小屁孩捞了起来,软着嗓子哄他。
“傻儿子,你爸在逗你呢,他怎么会不让你去?”
“真的?”小十三高兴了起来。
“真的。我保证!”占色说得很肯定,眼角拉出来的笑容里,满是母爱的光芒,“不信,你问他。”
小十三扁了扁着嘴,转过头去,斜斜地睨着他老爸。
“是吗?权少皇同志。”
权少皇同志……?
一听这话,权四爷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看见儿子故作可怜的眼底,那一抹挑衅和狡黠的神色,他真想在这小兔嵬子的屁股上来那么一下。然而,在占色挤眉弄眼外加咬牙切齿的威胁下,他面色放软了,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满脸带笑的看着小十三,很快就从严父变成了慈父。
“当然……逗你的!”
他知道,要不是逗儿子的,老婆可就得给他翻脸了。
他更知道,他这个天使面孔恶魔心肠的儿子,完全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样良善。小兔嵬子小小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