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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狄,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情拿着墨镜的手,又揉了一下鼻子,突然摁了她的肩膀在墙上,低下头去,鼻子在她头顶浅浅嗅了一下,眼睛讥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意思你还不懂?你看,我现在对着你,连半点儿男人该有的反应都他妈没有,你让我怎么喜欢你,怎么跟你结婚?你他妈想守活寡了,还是身上有隐疾实在嫁不出去,想找个男人凑和?”
无情是一个嘴毒的家伙,他本来损起人来就不留面子,更何况是现在气到了极点?被他这话一说,肖小萱一张脸更是臊得通红,胸口一阵起伏,只瞪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无情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抬手使劲儿地拍了拍她的脸,讽刺地笑。
“还有,B罩以下的女人,从来都不是我的菜!”
“你!”往下瞥了一眼,肖小萱狠狠挺了挺胸,一时间气结。
大概觉得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侮辱也够了,无情鄙视地看了一眼她的胸,吹了一声儿似笑非笑的口哨,然后直起身来懒洋洋地理了一下衣服,摁了电梯下行,才回头睨了一下肖小萱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脸,漫不经心地说。
“我就不过去了。麻烦你告诉我妈一声儿,这是最后一次!再玩儿这种小把戏,往后她连我的人影儿都见不到。他到底要儿子还是要你,让她自个儿掂量一下。”
说完,他笑眯眯地戴上大墨镜,大步迈入了已经打开的电梯。
而怔愣在外面的肖小姐,等到电梯门儿关上了,才狠狠地磨着牙齿,气息不稳地冲着电梯大骂了一句。
“祁狄,你个神经病!你越是这样羞辱我,我越是要争到底。”
*
晚上权少皇回来得很晚。
晚饭后,占色带着小十三回了屋,玩了一会儿游戏,又认真地伺候他洗完澡、刷好牙、换好睡衣,再把他送上床,讲了好几个故事,可小家伙儿还没有睡意。
“十三,今天怎么了?还不睡?”
小十三乌黑的一双眼,瞪得溜儿圆,“额娘,你有心事。”
占色一愣,笑着伸出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尖。
“小鬼头,额娘才没有心事呢。”
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十三的视线像探照灯似的直直盯在她的脸上,然后,双手突地一探就勒住了她的脖子,乖巧地将自个儿的脸贴了过来,童声童气地喃喃问。
“额娘,你是不是在担心父皇?”
没想到这个鬼灵精这么厉害,占色瞅着他,哑然片刻才笑道。
“父皇他好好的,我担心他什么?”
小十三哼了一下,噘起了嘴来,“不要以为我小就看不出来,你今天晚上一直魂不守舍的,刚才给我讲故事都在东拉西扯,还有,我跟你说话你也心不在焉……”
低下身子,占色解开他挂在身上的小手儿,把他放低了躲好,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没有的事儿。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乖乖睡觉。”
转了一下眼睛,十三大人似的轻叹一下。
“哎,好吧!反正你们都拿我当小孩儿。”
看着可爱的儿子,占色失笑不己,“臭小子,你本来就是小孩儿好吧?”
“哼!不爱理你了!”
闭上眼睛,十三真就不说话了。
占色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他几下,就默默地坐在床边儿上,视线一直看着她不转眼,直到约摸半个小时后,小家伙儿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她才关上了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浴室冲了一个澡,就着一室温暖的灯光,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却没有片刻的安宁,一直在想着今天都这个时候了,权少皇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换了往常,他就算不回来,她也就独自睡了。
可是今天不同,白日里孙青给她说的那些话,无疑在她的心理上了一道枷锁。让她心绪不得安宁,也没法儿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听胎教音乐,催眠自个儿早点入眠。
因为,他回来得越晚,越是证明事情不好解决!
那个权世衡的太太,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卧室里,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安静得落针可闻。
实在睡不着,她不到十分钟都去阳台上向外观望一下。
可每一次去看,都是失望。夜晚的锦山墅除了路灯,黑压压一片。而远处的京都城却是华灯璀璨,只可惜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一颗心都被那个还没有回家的男人给牵动着,焦躁地在屋子里不停地转来转去。
最后,实在烦躁得不行了,她打开了好久不碰的电脑,想从里面找点儿消息。
奈何,新闻层出不穷,一浪接一浪,却独独没有她想要看到的。
很显然,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媒体上。权世衡这件事儿,其中牵涉的问题实在太大了。
时钟指向了十一点。
时钟又指向了十二点。
凌晨一点……
外面一直没有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她为了求得片刻安心,跳下床去打开包儿,将放在里面的那张超声检查单子拿了出来。等再次回到被窝里时,拿着超声单子细细地端详,掌心缓缓地摩挲着腹部,浓郁的面色慢慢放缓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等权少皇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正一头歪倒在枕头上,手里还捏着那张B超单,浅浅呼吸着,睡得不省人事,一条手臂和一条腿全都露在了外面。
唇角微抿,男人的视线凝住了。
女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睡衣,却无损她半分曲线玲珑。一张小脸儿嫩白而光洁,长长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微微眨动。鼻尖儿翕动,小嘴儿翘着一个勾人的弧度,让人恨不得吃到嘴里去。
视线一点点在她身上浏览,这样的她,每一处都看得他心里痒痒。
他的女人,真的很好看。
浅叹了一口气,他躬身下来,将她手里的B超单子拿掉,拉过被子想要盖在她身上。然而,占色这时候睡得很浅,B超单刚刚脱手,她就惊醒了过来了。头一歪,男人的样子一落入眼睛里,心便放下了不少,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她惺忪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你回来了?”
男人心里一暖,戏谑地挑眉,“想我了?”
微微牵唇,占色白他一眼。
“吃饭没有?”
权少皇察觉到了她刚才的担心,眼睛里便多出了几分笑意,搂了她过来,掌心一下下在她的后背上拍打着,低低地问,“嗯,吃过了。你怎么这样就睡了,也不怕着了凉。”
揉了一下眼睛,占色喃喃问,“现在几点了?”
权四爷的眉头锁得有些紧,“两点多。”
都这么晚了么?
带着几分疑惑,占色的视线落在了他紧锁的眉心上,想要问点儿什么,可又怕把孙青给暴露了出来。一时间便有些踌躇。权少皇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沉浸在她对自个儿的担忧里,一只手臂紧紧将她勒在怀里,另一只手扬起B超单来瞅着,忍不住咧了咧嘴。
“老婆,咱闺女在哪儿啊?”
窝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占色才伸出指头来,点了点B超单上那一团阴影。
“诺!这不是么?”
“就这玩意儿?靠,怎么长得都不像人?”黑眸狠狠一瞪,权四爷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团阴影,脸上没有半点儿疲惫和忧虑,表情简单得让占色没法儿猜测那件事情到底处理得咋样儿了。
无奈的想了想,她一把将B超单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
“讨厌,她不像人,像什么?”
“……咳,我是说,还不像人型。”
哧地笑了声儿,占色翻着大白眼儿,哼了一哼,“这才八周,就成人型了,还了得?那不成妖怪了!?”
权少皇扬着唇,低头香了下她的嘴,又将视线挪到了B超单上。
“医生怎么说的,没什么问题吧?”
顺着他的视线,占色也专心地瞅着那张单子,好像真的能看见他俩的闺女一般,唇角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来。
“医生说她长得很好呢。”
心里顿时美得不行,权少皇哈哈大笑着,抱着她重重印上一吻,接着翻转过身来,就将她半压在了胸膛与床之间,一双手臂撑在她两侧,黑眸烁烁燃烧。
“那可不是?老子的基因能差么?”
有些被他的愉快情绪感染到,占色也没有去推开他,嘴角上扬不住地笑。
“是是是!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行了吧?”
小女人娇俏的样子,惹得男人眸色深了深,握了她一只小手来凑近唇边儿,宠溺地吻了吻,就小声儿哄她,“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哪能生得出来孩子?这是咱俩通力合作的结果。所以,老子才给了你冠名权不是?”
冠名权?
他的话,让占色想起他说这个孩子跟她姓的事儿来,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她姥爷不在了,就算姓了占,我这个当妈的也没有什么可教给她的。”
搂住她的权四爷,微微一愣,眉头皱了皱,有些迟疑地喊。
“占小幺……”
“嗯?怎么了?”
看着她美丽的小脸儿,权四爷黑色的眸子越发深邃晶亮,沉默了半晌儿后,他低低地叹。
“今天晚上,我可以睡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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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吻一个,剩下的爱,请自行领悟吧,哈哈!
149米 你爸爸他还活着!
微眯的眼睛,轻眨一下,占色歪着头看他。
“你刚才想说的话,应该不是这句吧?”
她用的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深深地看她一眼,权四爷便怔在了那里。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女人,心思透亮,眼光也毒,只要稍稍表现出来一点儿苗头,她就能猜中一个八九不离十,绝对不好随便哄过去的。事实上,他想说的确实不是这个,只是话到嘴边儿怕她会受不了,才换了话题。
无奈之下,他只能耍赖,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儿,抚着她促狭地轻笑。
“占小幺,你在暗示我什么?”
抽了一下手,抽不回来,占色便拿眼睛示意他松开。可他赖皮着不松,她没法儿,沉吟一阵儿,只得反问。
“你认为呢?”
扬了扬眉头,权少皇一只手臂横过去揽了她,嘴角噙着笑,黑眸渐渐深邃。
“我以为这么好的晚上,你应该暗示我该先做点儿什么才对?”
皱了一下眉头,占色心知他不会再说了。就像往常的许多次一样,只要他不想告诉她的话题,他总会用这个办法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扯到那事儿上头,让她压根儿就接不上去。
既然如此,她也该打住了。
稍稍一顿,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他,半倚着床头上坐了起来,将那张两个人瞧得十分心喜的B超单子也收了起来,才看向他,眉心一抹阴郁闪过,声音低得听不出情绪来。
“不早了。你累了一天,早点儿去休息吧。”
黑眸一沉,权四爷纠结了!
她一句话就将他心里刚刚浮上来的喜悦,给扫到了地板上,渣都捡不起来。
“占小幺……”
轻唤一声,他抿着唇角,迟疑了几秒才坐得近了些,探出手来抬高她尖细的下巴,低下头去与她对视,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支支吾吾的有劲没劲?”占色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包着一汪清澈的水雾,水雾的中央静静地潜伏着一头倔强的小兽,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极冷。
嘴角牵了牵,权四爷大拇指在她脸蛋儿上画着圈儿,唇角噙着无奈的笑,声音也低缓了许多。
“对!我本来确实有事儿要告诉你的。可是……”
他的坦白,让占色揪紧的心又舒服了许多,扬起唇来,她冲他一笑。
“可是什么?”
她的笑容绝对治愈系的,权四爷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轻啄一下她的唇,声音变得低沉而蛊惑,如同梁上燕儿在低低呢喃,带着一种极易让人沉沦的感染力。
“可是我饿了,你知道的,男人饿了,可没有精神说什么。”
占色一听,眼神儿略沉,“你刚不是说吃过了?”
问完,却见他只淡淡扯下唇,一脸沉寂着并不说话。她看了看时间,无奈地撑着身体就要坐起来。
“行,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
飞快地阻止了她,权少皇看着她认真的眉眼,想到自个心里所想的邪恶,在愧疚之余又有点口干舌燥,心窝子里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