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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据的情况下,还真没有人敢把孙青怎么样。
在肖小萱都毁容了的情况下,他更有信心说服自家老妈了。
贱贱的扯了个笑容,他当然不会说心里话,只是特搞笑地冲孙青扮了一个鬼脸儿,哇啦一下,凑过脸去。
“我是阎王爷!谁他妈敢动你,我就宰了谁!”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惹得孙青心脏狂跳,实在忍不住他了。再一转头,见到占色与她家老大在一边儿看好戏看得好不自在,她心下就更加不自在了。银牙一咬,就着被无情拉着的胳膊,她狠狠推了他一把,骂道。
“泼皮!”
“嘿,泼也是一种本事!你看姐姐你泼肖小萱,就泼得很帅嘛!”
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儿斗嘴,占色坐在边儿上,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自古之来,就有‘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说法,他俩这情况,大概就是如此了。
偏头看向一直敛着眉头不吭声儿的权四爷,她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袖,施了个眼神儿,示意他人家正两情正相悦,他俩该回避了。
权四爷领会了老婆大人的精神,冲她点下头,就站起身来。
“行!就这样,无情在这守着,我和你嫂子,先回了!”
这位爷的话就是圣旨,一槌定音,连孙青都没得反抗了。
占色跟着起身,瞧着孙青那个憋屈的样儿,不免有点儿想笑。
“孙青,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儿给我来电话。”
“嗯。”孙青的声音闷得发慌。
等两个女人‘依依不舍’地话别完,权少皇的眉目冷了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看着无情,板着脸地训示。
“不要拉她说太多话!你要有那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老丈人才是!”
“靠!”无情俊美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谁是我老丈人?老大,亲爱的,你就不要瞎起哄了!难道你非得逼我说出事实真相?”
事实?什么事实?
占色竖起了耳朵。孙青诧异地盯着两个男人。
“嗯?”权四爷被那句‘亲爱的’喊麻了肉,也不太懂。
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无情潇洒地挑了下眉,掌心摁在了权四爷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儿呵气儿。
“老大,你非要逼我告诉所有人,其实我的真爱,一直都是……你!”
啊!
思绪跳转太快,占色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就连孙青也失声笑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特别欢乐。
还是只有权四爷绷得住脸,嘴角浅浅抽搐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了无情一眼,揽住占色的肩膀,一张冷鸷的俊脸上神色半明半暗,语气低沉得让人瞧不出他的情绪来。
“你他妈就消停点儿吧!保护好你媳妇儿才是正经!”
说罢他冷哼了声,扶着占色的腰,便转身往外走。
无故就成了‘无情他媳妇儿’的孙青,瞪了瞪眼睛,有冤都没处诉。
占色心里特想笑,一面走,一面回过头来冲孙青挥手。
突地,她想到了一个特诡异的事儿。
孙青她受伤的地方是腹股沟。腹股勾是连接腹部与大腿的部位,因为这地儿敏感,所以经常也被认为是**部位。
那么,无情同志留下来护理孙青……?
心下一动,她不由得猥琐了。冲孙青挤眉弄眼几下,她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挽着权四爷的胳膊下了医院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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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米 厨房经典缠绵造型
占色与权少皇出了医院,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再找个地儿去买菜。
被肖小萱那么一闹,浓硫酸泼过的菜自然不能用了。
她一上午的‘孝心’都被泼得没有了。
不过么,可以自在地挽着老公的手,像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一样去菜市场,她心里其实也特美。要知道,权四爷平时可是天字一号的大忙人,能逮着他做一次家庭煮夫,那可相当不容易。
“四哥,我要专门为我爸做几个素菜,嗯。你记下要买的东西,免得我遗漏了。粉条,鲍菜心,香菇也是要的。还有胡萝卜、空心菜、茄子、海带、冬笋、蕨菜……”
占色一件件数着,回忆着之前买过的菜,一路说着她的‘迎父晚餐’。
她说一个,权四爷就‘嗯’一声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占色正沉浸在要与分别了近二十年的父亲见面的复杂心情中,每一个字儿都说得喜滋滋的,声音发着甜腻,便没有发现他的脸色有什么不好。
“太有档次的菜我也不会做,都是一些家常的。你说他这些年都在寺庙里呆着,肯定习惯了不吃荤的……上次我在慈云寺的斋菜堂吃过一道菜,叫罗汉全斋,吃着还不错,今儿晚上我准备试做一下。我猜他会喜欢……你说呢?”
“嗯。”
又是这么一个字。
将两边菜摊上碧洼洼的蔬菜和他阴晴不定的黑脸比较了下,占色终于发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可他为什么不开心,她特奇怪。
“咦,你怎么了?不乐意陪我来买菜啊?损了你大少爷的威风是不?”
眉梢挑了下,权四爷低头,黑眸闪了闪,睨着她漫不经心。
“罗汉全斋,听着不错,可你会做么?”
“本来是不会。可我昨晚上特地在网上查过,我都背下来了……蕨菜洗净挤干水,冬菇、菜花、胡萝卜洗净切片儿,腐竹切段,木耳、海带切丝儿。等锅烧热了,先加点儿油炒香,再加盐、酱油、白糖、料酒、高汤一阵翻炒,完了开锅后用淀粉儿勾芡儿……”
为父亲准备食物,是占色这辈子的第一次。她除了心情复杂外,还有点儿小激动。一句句说来,那声线儿像打机关枪似的。可她越说得详细,权四爷的脸就越黑。
等到她终于说完长舒一口气,他扫了她一眼,只酸不溜啾地冒出一句话。
“占小幺,你心里最爱的男人,肯定是你爸吧?”
咦,这句话啥意思?
眉心拧着个小尖儿,占色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嘴巴小弧度地动了一下,她没有吭声儿,低下头去在菜贩的篮子里去逃选香菇。忽然手指微顿,福至心灵,脑子激灵灵就领悟过来了——原来四爷吃醋了?
心里闷笑一下,她把选好的香菇递给菜贩儿,在等待他过秤的时候,她挽住男人的手腕,看着他蛮认真地点下头。
“我爸是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自然是我的最爱。”
一双黑眸瞪着她,权四爷瞧着她说话时娇滴滴的小样儿,胸口一阵发闷。
“那我呢?!”
“你?你咋啦?”占色皱着眉头,顺了一下垂在耳边儿的头发,假装不懂。
权四爷眸底幽光一闪,左右望了下,见没有人瞧过来,使劲儿捏了一下她的腰肢儿,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委屈劲儿。
“没良心的小妇人!老子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算了嗯?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心的给你家老爷们儿做过菜?哼,老爸要来了,瞧瞧你这得瑟的小样儿!”
“噗——!”
憋了这么久,占色忍不下去了。
丫连她老爸的醋都要吃,还能再待见其他的雄性生物么?
不过,这事儿明明特搞笑,可她听在耳朵里,心里就柔软得不行,完全被权四爷这半真半假的醋劲儿给弄得有点儿发飘儿。
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男人的在乎更重要了。
吃醋的本质就是在乎,吃老爸醋的本质,就是一种变态的在乎。
原来权四爷这么在乎她呀?
她眉眼笑得弯弯,噙着笑,一直看着他。
权四爷却不看她,一只手接过菜贩递过来菜,一只手从兜儿里掏了钱出来付账。那种居家男人似的安定、成熟和稳重,瞧得她脸突然热了下,轻笑着挽了他的胳膊,朝前走了几步,突然侧过脸来,踮起脚尖儿,拉下他的头,将嘴凑在他的耳根处,含情脉脉的低声儿嘀咕了几句。
说完,她的脸羞臊了。
而英明神武的权四爷,眉头一挑,心情立马大爽,哈哈大笑着揽了她腰。
“占小幺,这可是你说的!爷可没逼你?”
咳!
眼风儿扫了下周围环境,占小幺同志想到自个儿为了安抚男人的心情,竟然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那脸红得像一颗满是蜜汁的水蜜桃儿。
“傻样儿!你小声点!”
“不许反悔?就今儿晚上。嗯?”
嗔怪地瞪了一下大声说出来的男人,占色才勾了勾唇角。
“我多守信用?哪像某些人,整一个无赖!”
权四爷咧了咧嘴,才不计较她的戏谑,只大男人味儿十足地拍了拍她的头。
“真乖!孺子可教!”
“去!”
占色一把甩开他的手,脸上微微一哂,想想又好笑地瞪他,心却跳得狂乱如麻,“赶紧的买菜吧。现在,还是你家老丈人比较重要!”
“那是那是。”权四爷得到了老婆的福利承诺,哪里还有闲工夫去跟一个老头儿计较感情谁轻谁重?昂首挺胸,狂霸酷拽叼又帅的走在菜市场里,精神头比刚才好了不止一倍,稳健的脚下都快要生出风儿来了。
“占小幺,再多买点儿点吧?要不然,给咱爸来个素菜的满汉全席?你要忙不过来,我亲自下厨尽孝咋样儿?”
从‘你爸’到‘咱爸’,从捻着酸味儿,到恨不得把老丈人给供上神龛,权四爷的转变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得了,少装了!”拍开他讨好的手,占色替他拎了一个袋子。
“呵!这不是怕咱爸不喜欢我这女婿么?”
占色翻个大白眼儿,不理会他。
这一下,有了权四爷的张罗,就没她什么事儿了似的,买菜挑菜付钱,他又殷勤又尽心做得十分顺溜儿。那副认真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是军情机关的首脑,更不会想到他平时压根儿就是一个远离庖厨的‘君子’……
远离庖厨……
念叨一下,占色忽地顿住了脚步,想起一件事儿来。
拉了拉男人的手腕,她轻描淡写地审问。
“诶,你以前不是说,你会做饭是你妈教你的么?……仔细一想不对啊。难不成,你9岁就学会厨房里的事儿了?老实交代吧,究竟是哪个女人教你的安?”
偏过头来瞪她,权四爷突然扬起好看的唇角。
“傻瓜,除了你有耐心,谁还会教我?”
“我?!”指了下自个儿的鼻子,占色眼带疑惑,“我亲自教你的?艾玛,我尽然这么有远见,早早就培训好老公做饭了?!”
“小样儿,讨打!”
专门选着菜,权四爷似笑非笑。
六年前的他,自然是不可能会做饭的。
权家的家教虽好,对子孙要求也严格,什么有用就学什么更是不假。可惜,偏偏不包括老爷们去学做饭这门儿技术。事实上,像他这样儿的出身,不要说做饭,就连进厨房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六年前,在依兰的时候,他就喜欢占色下厨给他做东西吃。那个时候,两个人感情正浓,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每次见到她忙碌的身影儿,他也有想要回报一二的想法。所以一时心血来潮,有时间就拉着她教他。
“占小幺,你教会我的第一个菜是什么,你知道吗?”
对于两个人的从前,占色很惘然,却特有兴趣,“是什么?”
“蛋炒饭!”
权四爷笑了,脸上灿若列星,表情却恍惚得像跨过了一段长长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他,拿刀拿枪杀人都没有问题,可拿着菜刀却是怎么都不顺手的。占色见他连基础的事儿都不会做。在鄙视之余说他只要学会了做饭,煎蛋,炒蛋炒饭,往后就算没有人为他做饭也不会再饿死了。还说像他那么笨的人,必须要从技术含量较低的学起。
听他说起,占色不禁发笑,“那你多久学会的?”
“嗯……我想想。”撑了下额角,权四爷面有窘色,不好意思地笑,“差不多做了两三次之后吧?!”
他记得,第一次给她做的蛋炒饭,蛋和饭都焦黑成了一团,几乎分不出来哪里是蛋哪里是饭了。可那确实是他为了占小幺做出来的‘诚意之作’。所以,把她给感动得一塌糊涂,就着一碗黑糊糊的蛋炒饭,吃得啧啧有味儿,笑得眼睛弯弯。
而他皱着眉头,就坐在她的对面,傻傻地怀疑,“真的好吃?”
她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