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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小幺啊占小幺,早晚爷要让你把这话给吞回去。”
占色淡淡的勾唇,“占某人不打诳语,绝无可能。”
“呵!”摇了一下头,权少皇没有生气,邪佞冷魅的唇边儿上,竟散开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浅笑意,“占小幺,爷一直在寻思,你他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占色瞄回去,“我就是我。”
男人俯视着她,凉薄的唇划拉一下,掠过她的脸蛋儿,“搞不懂你!”
“正如我也搞不懂你一样?”占色偏头,嘲笑。
权少皇眉头轻扬,似笑非笑,“搞不懂,那就多搞几次。”
不害臊!
*
再一次被权四爷给狠狠调戏了的占小幺,真心没有想到,那个坏透了的王八蛋竟然会乖乖的把她送回了家,而没有趁机把她带回锦山墅。
可家,哪个家?
一到地儿,她更加的惊悚了!
眼前是个什么状况?!
作死她都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和继父已经搬家了。
在一个高档的小区里,权少皇给他们两老还有继妹,置办了一套大约有二百多平的大居室房屋。而且,屋子里一应的家俱家电设施完善,没有漏掉半点儿的细微末节。不仅如此,他还特地请了一个小保姆去照顾她生病的母亲。
权少皇没有上楼,差铁手送她上去的。
站在门口,占色愣了好久,想多问几句,可是铁手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有些奇怪的告辞了。
占色笑了!
真的在笑,苦笑。
金钱和权势的魅力显而易见,不管要什么东西,都垂手可得。
瞧!
她的家庭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了N个档次。一打开门儿,人还没有进屋,鲁有德就热络的迎了出来,一副谄媚讨巧的贱脸,递拖鞋,倒茶水,问长问短,关心得面面俱到,不时凑到她跟前摇头晃尾,搞得她心里直犯膈应。
除了他,当然还是她老怒。
屁股还没热呢,一家人的说客全都出现了。
“小幺,嫁给他吧。难得这人那么有心……帮了咱们。不好找啊。”
单单这一句话,进屋不到半个小时,占色至少听了十次以上,其中还伴着鲁有德不时的贱笑声儿,还有老妈的哀声叹气儿和哀求的脸。
姓权的,真有他的。
他要这么搞下去,让她怎么去拒绝他?这不是硬逼她么?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如果她拒绝了这种好意,只有人会骂她不识事务,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绝对没有人觉得她占色骨子里清高,不愿意用爱情和婚姻去求得一份嗟来之食。
可是,说到底,她又哪儿值得权四爷这么做?
费尽心机,就为了她一嫁?
她有那么值钱么?
不说其他的东西,就单论这套房子,也是她工作一辈子都未必买得起的。
其中,真相在哪儿?
思前想后,她在家里如坐针毡,差不多呆了两个小时,耳朵已经快听出茧子来了。看着华丽的房屋,她除了如坠梦境的错觉之外,觉得生活完全偏离了轨道,让她时不时胆颤心惊。
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掉了东西——只会是大花盆,砸个满头疱。
寻思了半天,她实在憋不住了,再一次拨通了权少皇的电话。那边儿男人,好像还没有睡,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完了她的抱怨,他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在家里等着他。
在家等着,占色坐立难安。
约摸一个小时左右,权少皇到了。
他的人依旧没有上来,在楼下拨了一通电话给她,“有事下来说,老子不想看到你那个继父。”
占色牙根儿痒痒,咬牙切齿地问,“不想看到他,那你还给他买房子?”
“这不是曲线救国么?不识好歹的东西!”
行,曲线救国。
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占色淡淡地说,“行,你等我!我要和你谈谈。”
挂掉了电话,她急匆匆地换了鞋子,没有带雨伞就冲了出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整个天空里,黑沉沉的雨雾阴霾重重。
而在这深更半夜的京都市,行人和车辆都少了,只有权四爷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个树荫下面。占色冲出小区,满头满脸都是雨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她一步步地踱了过去。
“姓权的,你下来。”
撒气儿似的大喊着,她在泄火儿。
没有想到,男人真的下来了。
更没有想到,尊贵的权四爷,竟然没有让人撑伞,就那么迈步下来的。
站在雨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儿没有人说话。
良久,闭了闭眼睛,占色抹掉了脸上的雨水,怒气冲冲地盯视着他,大声儿质问,“权四爷,我真的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连带着她的怒火瞬间就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雨水里,湿漉漉的触感,冰冷冰冷的让她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头顶上,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
“占小幺,不管你懂不懂……都得嫁给我。”
“你凭什么呀?”一把推过去,占色的双手撑在他硬绑绑的胸膛上,在哗哗的雨声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拔高儿,“就凭你有钱有势。可权四爷,我不是傀儡,我是一个有思想的女人,你知道吗?”
男人的身上,也淋了个湿透。
“操!”敛了敛阴鸷的眉锋,他再次用力搂住她的腰,顺顺她的湿透了的头发,沉着嗓子,样子像是快要炸毛了,“上车再说,淋雨浪漫啊?”
“我不!”
占色气急了眼儿,使劲儿在他的怀里作,又上拳头,又用脚踢。
“老实点儿!”死死地钳着她的腰身儿,权四爷死死勒着她,没想到小妞儿横起来力气还不小,在不能伤了她的情况下,竟然拿她没法儿。
眉头一竖,男人铁青着脸,一低头,就咬上了她的脖子。
“姓权的!你混蛋你——!”
脖子上被男人那么咬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再被雨水那么一淋,刺痛感让占色真想问候他权家的祖宗十八代。吼着喊了他的名字儿,她折腾着,身体硬是挣扎不开。
无奈之下,气急的她也张开嘴去胡乱地啃咬他。
男人的身上,到处是硬绑绑的肌肉块子,扎牙,咬不动。
她毛了,使劲儿咬。
见到她这样儿,男人低笑一声,竟乐呵了起来。
“傻女人,还来劲儿是不?”
“咬死你个王八蛋!”
她抬头,对他狠咬狠嚼。
他低头,对她轻咬轻吻。
你一口,我一口,两个人不停变幻着头的位置,来来回回的互相攻击着,啃噬,嘶咬,两具身体更是暧昧地纠缠在了一块儿,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交互着,明明就是一场打架的肉博战,可在汽车里等待的铁手看起来……雨雾中那一幕,说不出来的‘色’彩斑斓,外加让他心中沉闷。
将头偏向车窗的另一边儿,铁手默默无语,闷在了那里。
而雨幕里的战争还在持续——
占色大概真觉得被欺负狠了,撒了疯儿,二十五年来的极致。冷静,淡定通通都没有了。对着男人的脖子胸口像一头小母兽般拼着劲儿地咬。
男人时不时抽口气儿,哧哧的笑着,把她当情趣儿玩,困住了她的手脚,却不管她的嘴,任由她的小嘴在身上胡乱的咬,那轻轻的刺痛,刺激得他越发兽劲儿了。
她越咬,他越是箍着她不放,狠狠往她脖子里钻。两只有力的手臂更是圈紧了她,狂野地将女人压在身前,你来我往的互咬!
突地——
不知道是咬累了还是怎么的,占色喘了一口粗气儿,停止了对他的攻击和嘶咬。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他,“不要脸,无赖!”
而此时,男人的嘴刚好低下来,角度正好离她沾了水的粉唇不过两厘米。
低眸,敛神,他心中荡了荡。
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小嘴儿上的两辨嫣红,目光热了热,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紧……
039米发烧了
“占小幺。”
男人因动情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着他越来越低的头,炙热而狂乱的目光,占色喉咙一紧,屏紧了呼吸,微微仰着的脑袋,忘记了动弹。
两厘米有多远?两厘米很近。
她眯了眯眼睛,雨水便从她睫毛落了下去,滑过细腻的面颊,又从她修长的脖颈里一路滑下去,没入胸前的沟里。那流淌时的娇好弧度,撩得男人心里越发痒痒。
怦怦——
不知道谁的心在猛烈的跳动。
距离,越来越近。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就在他的唇接触到她的唇那一秒,男人突然侧了开去,滚烫的嘴唇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闭着眼睛粗重地呼吸着,样子有点儿狼狈,一双手臂紧紧地环住她,沉沉一叹。
“占小幺!”
占色心里顿时一沉!脸上滚烫着,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真特么的丢人了?
她刚才是在等着他来吻自己么?
傻叉啊!忒可笑了。更可笑是人家肯定就没有吻下来。
压抑着快速跳动的心脏,女性的羞涩感让她气血冲脑,几乎没有办法再理智思考了。头上雨丝如注,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儿。双臂也越箍越紧好像挺舍不得她,身下的男性反应更是非常清晰就能感受得到。
可是——
这会儿的占色无暇再顾及其他了,可劲儿地在的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权少皇,你放开我。”
权少皇充耳不闻,继续在她脖颈间流连着,轻轻的吻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脑袋左右晃动了几下,她原本就被雨淋湿了的头发越发凌乱了,可身体还是没有办法摆脱他的禁锢。无奈之下,她抬起了膝盖,使出了必杀防狼绝招,狠狠地往他下腹上要害部位顶去。
男人轻松避开她的袭击,一只手就将她整个人儿困在怀里,另一只手猛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从脸上深沉的表情来看,像是缓过了刚才那股子意乱情迷的劲儿了。
“往哪儿踹呢?傻女人,你想做寡妇?”
下巴被她捏住了,占色脸上全是雨水,心里抽抽得厉害。
甩头甩不开,挣扎也不行,她只能大声的吼。
“快放开,我的手……快被你拧断了!”
男人眉目沉了沉,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松开了她的手腕。不过,依旧将她的人圈在自个儿臂弯里不放,脸上恢复了邪气的笑容,盯着她的脸低声说,“还说你没爱上我,嗯?”
占色脸色一变,脑子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手,一个耳光就朝他的脸上甩去。
“王八蛋!”
啪——
近距离的耳光,再一次命中。
“操!”耳明手快本是权少皇这种男人的必备素质,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女人搧耳光。可他竟然被她一连甩了两次。眸光危险一眯,他拽紧了她的手腕儿,随手往她身后一推,目光淬寒。
“好本事,还玩上攻心计了?”
在他的推力下,占色‘噔噔’地退了两步,收势不住,后背就抵在了那辆Conquest_Vehicles的车腰上。她抹了抹满脸的水,狠狠地瞪着他,愤怒到了极点,于是也口不择言了。
“我打你算轻的!你爹妈没教好你,我替他们教育你,你该感谢我!”
“占小幺,你真行!”
男人目光阴鸷得有些发冷,大手扯了扯湿透的衬衣领口,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腰拉过来,身体重重地压下去,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汽腰上,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她,动作粗暴而激烈。可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还是没有了接下去的动作。
两个人互相瞪视了半晌儿,在大雨的掩盖下,权少皇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占小幺,我警告过你的,不许再搧耳光,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占色目光恨恨,寸步不让的吼了回去,“权少皇,是你欺人太甚!”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她,目光染怒的样子狂野像一头恨不得撕了她的野豹子,“行,算我欺人太甚。那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许提我过世的父母?!更不许污蔑他们。”
父母对于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占色懂。
尤其像权少皇这种打小就失去了父母的人,心里感受她也能懂。
可她刚才不是被逼的么?
心里紧了紧,占色又理直气壮的仰起了头来,目光锁定他阴鸷冷沉的眸子,她气得喘起了粗气儿,心里焦躁得恨死了男人力大而女人天生势弱的无奈,一句话,更是吼得歇斯底里。
“权四爷,你帮了我很多,我心里感谢你。但是我跟你不同。对于你来说,也许就是一时发情的兴趣。而我觉得,婚姻它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更是两个相爱的男女间要共建未来美好的真诚交汇。不以感情为基础的婚姻,那都是在亵渎爱情?比单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上床更让我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