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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若默默地点点头,是啊,不管怎样还是要回去的,说不定他已经气消了,而且她还想回去喂宝宝吃饭呢。
“谢谢了,路上小心!”
她下车的时候突然转身恭敬的笑着道谢,提醒他小心,赵以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车子很快远离了省长家。
睿霖的车子却在路上缓慢的放行,她去哪儿了?
车子已经要到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不妥,不管怎么样把她一个小女子放在荒郊野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他突然想到很多,想到她被禽兽们欺负的时候,车子迅速的急转弯。
只是再回去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他的人影,他皱着眉开始焦躁起来,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在车上。
大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寻找回到了老宅,只是一回去他才又气又恼,她的鞋子在家……。
深邃的眸盯着地上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表情更加的阴霾,瞅了一眼楼上便大步的往上走去,他倒是想问问她是怎么飞回来的。
这大半夜,又是荒山野岭的,他真不信那里会有的士出租,可是她手机又不在身边,谁把她送回来的?
只是用力的打开门,才大吃一惊,她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吗,他不信。
“喂,左以若,别装了!”他大步走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她,不耐烦的说了句,紧皱着的眉一直没舒展开。
以若揉了揉眼,懵懵懂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许久都睁不开眼睛,他的眉皱的更深,原来真是睡了一觉了,亏他大半夜的在外面一直找她,还担心她会出事。
“你怎么才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说完便又躺下了,似是困的要命,他才气愤的坐在床沿,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
“嗯,不要,疼……!”她闷哼着,挣扎着,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眼睛却迟迟的不肯睁开。
他无奈:“左以若,你把眼睛给我睁开!”今晚她做错了事情还敢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今晚她让他心情烦躁了这么久,她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
“睿霖,坏蛋,呜呜……!”他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安静下来,只因为以若突然的哭泣,她好像已经进入梦境,好像很委屈。
看到她稚嫩的小脸上道不尽的忧愁悲伤,扣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松开,改为轻抚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为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心微微一动,突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压下身去痛苦的低喃:“以若,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莫名的压抑,他收回手,转身便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有些莽撞的掏出烟卷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外面沉静的夜色用力的吐着烟雾。
他却没看到,当他离开,她已经转醒,却只是默默地继续装睡,眼泪早已经打湿了脸下的枕头,她伸手悄悄地擦了下眼角,感觉那里还有他余留的温度。
总感觉他若即若离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从来都没清楚过吧,她默默地流着泪,直到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她才又安静的假寐。
听着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解释,就在伍家大院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想解释了,可是他那冰冷的眸子,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逃。
当他把她独自丢在陌生的路上,她更是没了再解释的能力,一颗心早就被狠狠地伤了,似乎,她已经被他丢了,丢在八千里之外,她想爬回来,再缠在他身边,却发现,脚步早已经乱了。
再也回不去曾经单纯的时候,那时候一股脑的想要缠着他,想要嫁给他。
现在,她却连说句我爱你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是被迫才娶她,他并不爱她,偶尔对她的好……也许也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他说过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做的事情。
当身边陷下去一块,他的身体凑了过来,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上还有些微凉的水珠,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颤,想要远离他,自己躲到床沿去,却被他温热的大掌牢牢地搂住了腰。
她惊慌的不敢再动,久久的那么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不久便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再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在她的侧脸,在她白皙的颈部,在她柔滑的香肩……。
“嗯……不要!”她扭捏着身子拒绝他,发出难受的低吟。
“只许别的男人亲,我就不行了吗?”
她的身子再次僵住,他这是因为晚上在伍家的事情……。
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冻,他坚硬的牙齿在她的左肩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记住,婚姻内不止男方不能出轨,女方也不能!”
突然觉得他好像在吃醋,可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或者只是生气别人用了他的东西。
他板过她的身体,带着些霸道,却不失温柔。
她不再装睡,渐渐地睁开一双蝴蝶般美丽的双眸,修长的眼睫毛扑扇着,特别的勾人。
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滚烫的小脸上,她只是低低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是没有怨,却只能忍着,谁让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找的。
“知道我今晚有掐死你的冲动吗?”
想到回来时的那种感觉,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冲进来掐死她算了,让他白白的在路上找了两个小时。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第一感觉不是想要掐死她,而是安心了,安心了才有心情跟她闹的。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她小声的嘀咕,心跳却很大力,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心脏在狂跳。
他的眸子慢慢的不再那么冷漠,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地柔和,带着些无奈,再开口,性感的薄唇倾泄出几个淡薄的字眼:“说来听听!”
她又情不自禁的多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他的身子从她身上翻下来,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却久久的不知道该先说哪个,其实她还要做的事情,第一个就是把父亲抓着的冷家的把柄给找出来,以后他就可以不再被压迫了。
可是她不敢说,更不能说,所以久久的,只是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怎么感觉,明明每天都睡在一起的人,可是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的相处,怎么都看不够,还是那样的痴恋。
“左以若,你又勾引我!”他眯起一双好看的眸子,邪魅的再次压了上来。
“好吧,你说是(就是)……唔!”那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堵住了嘴。
这次,她不挣扎,还主动的伸出修长的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在一起。
他的吻再霸道,她都爱不释手,都觉得是那样的甘甜。
只是不知道为何,总会有泪水划过眼角,心里热乎乎的,满满的,却还是那样的难过。
早上吃饭的时候又有电话来找她,这次打的是省长家的内线,佣人禀报:少奶奶,左先生的电话!
她怔了一下子,马上放下筷子去接电话。
睿霖也听到了,只是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饭,省长跟省长夫人均是一怔,似是都想到了些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她显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冲公婆笑了笑,婆婆关心的问了句:“亲家说什么了?”
以若却只是优雅一笑,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就是想让我回去一趟……可能是想我了吧!”这话一说出来她自己都后悔,那老东西若是会对她有一点点的父女之情,当初又怎么会逼着她去嫁给一个身材臃肿的老男人。
“不准回去!”这次睿霖总算开口了,说完之后放下筷子就走了,三个人均是被吓了一跳,若不是他刚刚坐在这里,还以为是错觉。
以若有些尴尬,只能傻笑,却也再吃不下去,这顿饭,注定了食之无味。
帮他打理好一切后送他去上班,门口他又说了一遍:“记住了,不想死的太惨就不要一个人去那边,若是真非要去,等我下班后陪你一起,明白?”
以若的眼眶忍不住又湿了,他这样算不算关心,反正不管他是何目的,她都已经当成是一种关心了。
每当这时候,她就有种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冲动。
只是她却没了以前的勇气,于是只能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渐渐走远后才转身回去。
上午她被省长叫到书房,其实心里已经想到是因为什么,却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省长说完:“不管什么事情,都直接找我吧,我给你办,睿霖那性子,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省长倒是慷慨,可是以若却觉得心里大受打击,仿佛省长此刻就把她当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她突然笑盈盈的抬起头对上省长那双锐利的眼睛,鼓起勇气:“真的没什么事情,您不需要担心,我更不会给睿霖添麻烦的,您放心就是!”
这样说足够明白了吧,既不用撕破脸也不用让对方为难。
左义这几天一直逼着她,今天电话都打到座机上去了,也难怪省长会把她叫到书房。
左义这招挺绝,让冷家的人心里都一颤,也就顺利给以若施加了压力。
左家这次是真的遇上大问题了,只是她却不想让睿霖做不想做的事情。
尤其是睿霖的态度,他保护她,不让她受欺负,可是,他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那天她想了很多,最后鼓足了勇气又站在左家的门口,她最不想到的地方,不过为了爱的人,她可以一直留下。
左义皱着眉很深很深,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小女子,这还是当年那个整天低着头卑微的无可救药只求自保的小女孩吗?
只是她才刚进去坐了一会儿,什么都还没开始谈门就被一脚踹开,咔嚓一声,父女俩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冷睿霖冰冷着一张脸闯了进来。
左义的脸一沉,知道冷睿霖不高兴了。
以若却是心狠狠地一颤:“睿霖,你怎么来了?”她再也笑不出来,慌张的眼神面对着已经走过来的男人。
只是她没等到回答,只是等到他走到沙发旁抓起她纤细的手腕:“走!”单单一个字却足以让她不敢再逗留。
拿起包什么都不用再说就已经被他拖了出去。
车子旁他打开门就将她用力的丢了进去,以若还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左儿就差点被震聋了,用力的闭上眼睛,耳边嗡嗡的,他从另一边上去,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那条街,很快便到了家,不过不是省长家,而是他们新婚时住的地方。
客厅里他邪恶的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甩,她便倒在了沙发里,条件反射的立马爬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柔着被他抓红了的手腕,只是还来不及委屈,他已经压了上来,单腿跪在沙发,两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沙发背。
阴霾的脸上那张幽深的眸子更是深邃的让她看不到底,猜不出他这样的怒气从何而来,下巴却已经疼的让她想要落泪。
“这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滚出冷家,嗯?”坚硬的手臂扣着她精致的下巴,冷言逼迫。
以若静静地保持着他赐给她的姿势,水眸中却并不平静,荡漾着惊恐,慌乱。
“好,既然这是你想的,那我便随了你的愿就是!”
说着他又凶猛的甩开了被他捏白了的下巴,起身转头就走。
以若惊呆的坐在沙发里,一颗眼泪跑出来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被判了死刑。
接下来的几天她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好,他对父母扬言去外地出差,可是他们却从报纸上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的花边新闻,貌似还是个导游,她的眼中闪过满满的失落,一颗心狠狠地揪着,有时候像是搅拌机里的苹果,被搅拌的喊不出疼。
婆婆看她坐在沙发里发呆,忍不住过去关心:“若若啊,传闻不能当真,睿霖心里是有你的,你千万别瞎想啊!”
这个儿媳妇虽然一开始她因为左义而不看好,可是后来以若为她做的那些,她心里早就渐渐地喜欢上这个女孩。
“啊?……哦,没事没事,我相信他!”
其实,早就……无所谓……只是低头的时候,为何眼眶还是湿润了。
婚姻内不准出轨那句话,恐怕早就不能算数了吧,他这一走,预示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若不然就让你爸爸再想想办法让你也过去看看吧?”省长夫人看到以若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她近来的表现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经常看她一个人掉眼泪,也经常看她躲在角落里寂静发呆。
以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