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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转了又转,玉镯上的紫色点竟然消失不见了!
她全身颤抖,紧抱着额娘,不断地来回找玉镯上的紫色点,就是找不到!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不能收额娘的魂?为什么!?
她嚎啕大哭!嬷嬷和小泉冲进来,吓得脸色发白!
她无法说话,眼前一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
二十一天后的夜裡。
冷清的厅里,只听得到惜桐她自己的啜泣声。她跪在门内,不时地抬起袖子抹掉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往门外的火钵投入纸钱,希望这些冥纸能给额娘带来一些方便,在黄泉路上不会遭到小鬼的刁难。
没想到额娘竟然也跟前世的妈妈一样,才三十二岁就香消玉殒了。难道是她的命不好,留不住最疼爱自己的人吗?所以才会不断地失去她爱的亲人 ?'炫书…3uww'
在这清朝里,她再也没有血亲了;而剩下待她如同路人的父亲和兄姊,根本不算是她的亲人。她将手中这迭最后一张,给额娘作三七的冥纸投入火里,怔愣地看着火花吞没所有的纸张。
忽然,在熊熊的火光中,无声无息地出现一双黑色皂靴!
她吓了一大跳,往后跌坐,张大酸痛的眼睛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男人站在火钵前。是谁?上升的热气和烟让她看不清楚来人。
至从额娘过世后,除了这院落里的三个人,没有任何人来过。她搧过热气,往后一点再抬头看向来人,却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
这个人竟然是她的阿玛和
糟了!她忘了乔装画上胎记,光裸的脸没有任何伪装,这下会不会让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她连忙低下头,心慌意乱地抓过另一迭纸钱继续焚烧,同时小心提防阿玛的动静。可是候了半天,阿玛什么动作也没,就呆站在那里;她偷瞄,发现他默默瞪视着厅内灵桌上的牌位钮祜禄府墨氏之牌位。
在娘生前他从未踏进这里一步;娘生前日夜盼望有这么一天,没想到竟然是在她死后才把他给盼来了。
但这不会太迟了吗?额娘都死了,他还来惺惺作态有何用?
“丫头”他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声。
她还以为阿玛在叫她,惊出一身汗后,却发现他往正厅里走去。
“丫头”他又叫一次,看来他真的不记得额娘叫什闺名了。
“妳怎这么早就走了?妳还年轻啊”他的低喃声传来,声音里竟有浓浓的不舍;她没听错吧?
“妳怎如此狠心狠心丢下”
哼!她不齿地想,人死了才会想起她,才来怪她狠心丢下他?别虚情假意了,她可一点都不领这种情!相信额娘也不会!
“丢下妳那女儿。”声音继续传来。什么?!竟然怪娘丢下她?
他是在担心自己要承担照顾她的责任?还是在怪娘没一起把她带走?
“丫头这生是我负了妳,但感情这种事真的无法勉强,请妳原谅我”
他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其它那么多的妻妾,怎么就不勉强?还不是因为娘没有美色、没有才华,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说,情感是勉强不来;其实是他不肯施舍一点情意给娘吧?!
她所有的悲伤全化做愤怒,气到手脚颤抖。当年既然要了娘,就该好好疼惜娘,一夜夫妻百世恩,再怎样他都说不过一个理字!他该对娘虚寒问暖时时关心,而不是像养个穷亲戚一样,拨间小院子给她们,把她们丢得远远的,不闻不问。
现在娘死了,他才来说这些请她原谅,莫不是怕娘死了化成厉鬼来缠扰他?哼!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她越想越气,拼命往火钵里丢纸钱,但火来不及化,都冒起烟来了。
没多久就听到阿玛咳起来;太好了!再丢多一点,呛死他!
他边咳边踉跄地走出来,然后快步走过来蹲下,一把抓过她手上的纸钱。
“傻孩子,纸钱不是这样丢的,要一张一张丢”他示范给她看。
出于躲避的本能,她用双手蒙住脸,往旁边闪开。
“怎么回事?韵沁我是妳的阿玛呀”他伸过长长的手臂要扶她。
她索性退得更远些,不让他碰触。
“可怜的孩子,妳的日子再来要怎么办啊?”他叹着气靠近她,“再怎么说,妳也是我的骨肉”
她装出发抖的样子,缩成一团,像是怕极了他,实际上是极力想躲起来。
“孩子,阿玛在跟你说话,你为何要躲开?阿玛多久没见到妳了?”说完,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拖。
她吓坏了!要怎么隐藏自己的脸?
拼命挣扎想要逃开,但是他不放弃,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脸对脸地互瞪,他愣住了
好久之后他才惊叹出声:“我的天老爷妳妳怎么长成这样啊?”
48 会审
怎长成这样?她也不愿意啊!每当照镜子看见自己的脸都会感到害怕,有如见到他一般的惊骇;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这么像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阿玛再无言地看了她好久,眼中的光采流转,速度惊人。接着站起来,大声呼叫:“来人,立刻调来大批侍卫,好好守护住这个院子。”
她明白阿玛这么做的原因他突然发现一个可供利用的筹码,怎么可能放手让她自由行动?
嬷嬷和小泉被侍卫叫出来,跪在门外。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瞒骗本老爷!你家主子去了,为何不来禀报实情?现在你们都听清楚了,从今天起好好看住二小姐,若有人胆敢让二小姐私自走出这个院子,就提着人头来见本老爷!”他接着对门外的侍卫说:“除了侍候小姐的下人,谁也不准进出这里!”
所有人高声应答,声势惊人。
阿玛转过头来,眼里光芒精灿看着仍坐在地上的惜桐,开口道:“你就给阿玛乖乖地待着,明天一大早打扮好,随着管家到大厅来。”
她以发覆面低头冷笑,不愿回答。
阿玛见她不回答,便放软声音说:“沁儿,阿玛是被你额娘蒙骗,才会如此待你,不能怨阿玛不待见你,现在你额娘去世了,阿玛当然是要好好照顾你,你可要听话。”说完,阿玛转身走了。
说得真好听,其实他在打算什么她完全了解,所以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等他的脚步声走出院子,惜桐起身,冲出去扶起被罚跪在门外的嬷嬷和小泉。她在嬷嬷的耳边轻声说:“赶快收拾好所有东西,我们後天就逃出府!”
嬷嬷一脸惊讶瞪视着她。
她再拉过小泉,在她耳边细声说:“你要收拾房里的细软,所有粗大的东西都别带,别引起注意,这两天你就先到我房里收拾。现在先去交待阿响,把我的话转告他,叫他明天下午躲在房里不要出来,我要用他的脸出去办事。”
在办完额娘的丧事后,她就已经策划好逃出府的事项;今晚阿玛发现她的真面目,只使这件事提早进行,所以刚才她就已下定决心二日内一定要走!
第二天,阿玛派人过来押她上大厅。来的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刘全大总管,只不过这次他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二小姐,奴才给您请安”他在她闺房门外,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为何这么早就来打扰?”她在房门内不悦地问话。
“二小姐,老爷交待奴才指定府上四个手脚利落的丫头来服侍您。”
服侍?应该是监视吧?!
“不必!请总管立刻带走,我用不惯别的丫鬟,况且这我儿庙太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她坐在房里慢悠悠地说。
“二小姐,老爷已经吩咐奴才,在西院落的西厢房,给您安排一间大得多的房间,您那时就需要这么多人手来服侍”
她在心里冷哼,现在才要如此做,太晚了!
“到时候再说,目前我不需要都退了,我们走吧!”说完,她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她早已梳了二把头,但素颜不曾上妆,穿了素净旗袍,还穿了花盆鞋,手里拿条纱巾,风情款款地慢步轻移。
抬起头的大总管一下子惊呆了,傻着眼盯着她看。
她眉头一皱,喝了声:“无礼!”
刘全立刻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她眼微眯:“你是该死,从前待我额娘无礼,从今以后我们慢慢算”
刘全脸色发白:“二小姐饶命,奴才有眼无珠,请二小姐不要和奴才一般见识,奴才一定尽力侍奉二小姐,弥补从前的错误!”说完重重地磕头。
她冷哼一声:“少废话,带路!”
刘全立马站起来,连额头上的尘土也不敢抹地快步在前带路。
出了院门,惜桐才发现阿玛居然派了轿子来抬她,不用她自己走那么远的路去大厅。她暗叹了口气这亲人之间也要有厉害关系,才能被看重及得到好处;若今天她的脸上真生了个胎记,怎可能有这样的爱护?
来到大厅门前,刘全一个快步帮她开了门,她刚跨过门坎就听到抽气声四起,拿眼一瞄:富丽堂皇的厅里,所有的太师椅上都坐了人,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往她看来。阿玛和他的兄弟和琳一家人都到齐了,就为了来会审她这个平白得到的好筹码。
她抬头挺胸,拿出拍电影的明星架势,一步一生莲地往里头走去,在正厅的正中央,也就是舞台上的中心、探照灯的聚焦点站定,缓缓地捏个莲花指扬起手中的纱绢,靠上自己的鬓边,再略为弯膝行了个挘蘩瘢床豢谖屎颉
因为这些人对她来说,每一个都是不曾关心过她的陌生人,她又何必硬贴上自己的热脸,去牵亲引戚讨他们的欢心。
她抬头望着一脸惊喜的阿玛,大概是没想到她有如此大方的举止;坐在阿玛身边的大奶奶,却用着鄙视的表情看她,一副想打她的模样;她知道原因因为她长得比她生的姊姊还像阿玛,甚至还要好看。她微微地翘起嘴角,代替额娘用神气的表情瞥她一眼,告诉她她在自己眼里还比不上亲生额娘的万分之一。
再往旁一瞧,看见丰绅殷德坐在左手边的太师椅上,用一种非常愤怒的表情看她;像是在责备她为什么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她眨一下眼斜睨他,怎么?你有意见?再也成不了你的禁脔你很生气?最好气死!
她调回目光,望着自己面前的地砖,当成自己正被试镜人员检视着。
“兄长这实在是太惊人了。”坐在右边椅上像是武将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叔叔和琳说:“怎么会长得如此酷似?”
阿玛呵呵地笑起来,一点也不像那晚她在圆明园看到的冷酷模样。
“不知她额娘在想什么,竟然把她藏了十五年不让我知道,要是早知道她的存在,才刚结束的这次选秀就可以送上她,我们也不必让大伤脑筋要如何讨好嘉亲王了。”
嘉亲王?她大吃一惊!将来的嘉庆皇帝?!
49 窃宝
休想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她暗自咬牙:明天非走不可!
和琳一听,点头说:“这倒是个好法子!可嘉亲王会愿意接受吗?”
丰绅殷德马上接腔说道:“阿玛,这个女人的智力不高,怎成得了大事?”
她不动声色,却在心里暗翻白眼,心想:你还想做垂死挣扎啊?用点脑袋吧!阿玛决不会让你如愿得逞,他哪里肯放弃我?
阿玛转头瞪了他一眼:“什么女人 ?'炫书…3uww'她是你二妹!”
她转过眼珠看丰绅殷德一眼,不由得咧起嘴角,朝他无声的讥讽:哈!看吧!我就是你二妹,叫你别作梦了!
大奶奶看看他,再顺着他的眼光看向惜桐,满脸不屑地说:“老爷,可万一让‘牛录额真’得知我们未替她申报户口,是不是会带来麻烦?况且一个奴婢生的女儿,怎拿得出手?嘉亲王是何等高贵的身分,怎可要了这种身分的侍妾?”
阿玛拍拍大奶奶放在椅把上的手说:“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向外宣称新近寻获从前被遣送走的侍妾所生之女,如此哪里都可以说得通,这不成问题,而且凭我和拿罚也宦蛘饲撇黄鹚俊
和琳听着阿玛的说法,直视着她不说话;大奶奶又觑她一眼,轻轻地哼了声。
惜桐转过眼看向右边二道一直盯住她不放的眼光;原来是和琳生的儿子丰绅宜绵。和丰绅殷德不同的是,他看她的眼中充满好奇,而无其它。
这大概和他的父亲有关。书上说和琳的为人处世,比阿玛和啥夜⒅倍嗔耍恢豢上髂昙吻煸辏土站鸵剿懒耍凰溃⒙昃鸵蛭挥兴毙蜗蟮谋;ず突撼澹矶嗟腥吮惴追赘∩咸胬矗桶⒙晡小
丰绅谊绵开口:“要送她到嘉亲王身边,那她可有何才艺、本事?”
这话一问出,所有人都看她,似在等她的回答。
她面无表情地摇头。
当场有人不屑地哼声、冷笑,有人皱眉,有人好奇。但管他们怎么想,她一概不回应,因为她根本没打算留下来和他们周旋。
阿玛就是那个皱眉的人,他想了一下开口:“无妨!我那迷楼里的侍妾,个个才艺双全,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