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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弃靠近屋子的念头,就转身欣赏起这个精致的小院,院里有个很精致的池塘,池里有锦鲤的影子穿行在水草间,离这个水塘不远有棵奇怪的树,这个树长的怪异极了!一树的细小叶子,花却开得很大,除了那种惨白的可怕的花朵,树枝上还分出很多的茎蔓垂下来,风一吹,四处晃着,像是什么动物的髯须,给人讨厌的感觉。而且树上花开得又大又多,却没有一丝香气,楚怀玉用心的闻了半天,空气里仍然只有胭脂花粉和上好熏衣香料的味道。那是什么树呢?他不禁走过去细看。
楚怀玉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树蔓,很像普通的藤,但又有些软。手指一摸到还有动了的感觉,不会是活的吧?
“哇!!”树蔓真的好似活了一样缠上他的手腕,这是什么?!妖树?!!!!
楚怀玉感觉有湿湿的液体渗出来,粘在手上黏黏凉凉的,但是使劲扯了两下树蔓也仍是缠的死死的,不知道这些汁液有没有毒,他此刻已经彻底慌了手脚,那个蔓条此刻正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一股不小的力量正将他拽向这棵妖树的中心。不难想象,一定有更多的蔓条在等着送上门的他。
有没有搞错,一棵树也可以这么嚣张?!楚怀玉使出全身的劲也挣不开,倒是怀疑起这么细的蔓条是什么结构的生物系统。
“不会真是妖怪吧?”他好笑的问。话音刚落,这棵树以一种无风自动的可怕状态摆动起来,确切的说是所有的树蔓都向楚怀玉荡了过来,目的自然是将他整个的包成粽子!
“天啊!!!!树大哥,是我错了还不成吗?!!!!!!!”
疯了的树
“我是真的错了!!!!树大哥你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妖怪!!!你快把头发都放下了吧!”楚怀玉好心情的商量着,却只能看见树蔓越摇越疯狂,当第二条蔓条也缠上他那只手时,他彻底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他的那种小拉小拽,看起来还真像蚍蜉撼树。“不是这么小气吧!!!!!”
“啊呀呀呀”
“叫什么。”
他手腕一轻,身体也顺利恢复了自由。此时这个无任何起伏的声音让楚怀玉第一次产生了感动的心情,他觉得这个人很神,总能在他最危急最险恶的时候出现,不禁惭愧起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是大恶人,太对不起他了。
“你是猴子吗?”无表情看着手脚都缠在自己身上的楚怀玉,心里有些好笑。
“这棵树是什么东西?怎么缠上了就拿不掉,吓死我了!”楚怀玉从他身上爬下来,对于自己这种笨蛋的反应假作不知,眼睛也立刻看向已经和他有一段距离的怪树。
“没事回房间呆着,别乱走。”他还是那个称不上任何表情的脸,楚怀玉此时没有脸面仔细看看他现在的无表情与早上的有什么不同,假如楚怀玉不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见到他,说不定会发现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另一副面孔,那他也就会知道,这个人确实是易容了,就像他想象的一样,区别只在于,这个人去掉易容多半也是没什么表情的。
“你就没有什么有情趣的话好说吗?我在问你那棵妖树是什么呢?”楚怀玉看着墨色衣衫的背影又隐进屋内,活似有什么好东西在屋里,“你就长在屋里好了!”
“那是痴情树。”一个带点凉意的声音响起,楚怀玉转身就看到一个纱服的美人,她从一侧的屋子里走出来,头上挽着双花髻,髻上插了两个金步摇,每走一步上面的坠饰都随着晃荡,显得柔情万千,只是楚怀玉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讨厌。
“名字很好听,就是有点太吓人了。这树吃人吗?”现在回忆起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再看手腕,刚刚的红色痕迹已经於紫了,掩在袖子里的部分想必也一样可观。
“那倒不会,只是会一直缠着,就像情人一样,将碰触他的人紧紧缠在树干上,直至那人饿死,化成骨,化成灰。”
楚怀玉冷冷的打了个哆嗦,他暗道,这可够狠,要是有谁犯了死罪,只需要交给这棵树就好了,省事还能起到折磨人的作用。
“你是主子带回来的人吧?”女人用着试探的语气问他,眼睛也始终在看他,那是一种类似探照灯的眼神,还带了点厌恶的鄙视。
“算是吧,事实上我是欠了他一个情。为了还他才跟来的。”
“刚才主子也为了你用剑,他很重视你。”女人也有点不敢置信,她跟着这个人有许多年了,他从不无缘无故出剑,当然更不会救人,在这个主子的眼里,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即使是爱着他的人,他也从来都是选择无视。她一直守在这里,为的是能在他来云城时看到他,只此而已。她羡慕苍她们能跟随主子左右,但毕竟她也有她的使命,所以她选择无怨无悔。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寂寞,日日夜夜经营这个红男绿女的地方,看着那么多的逢场作戏,让她的心凉。
她很开心主子来云城办事选择了她的千金居,但是和主子一同来的这个人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他一看就没有半点武功,在主子身边只会成为拖累,偏偏主子好像很在意他,刚刚她在屋里都看到了,本来想救他下来,却没想到救人的是从不为人拔剑的主子,那个冷心冷情的主子什么时候会表现出对人的关怀了?她心里嫉妒,是很嫉妒,虽然楚怀玉解释了他们还很清白,却不能否认主子对他的不同,沁情委屈的想,自己刚来时也被这树缠上,却一直到次日早晨有人经过才被救下来,那时,主子一直在主屋里。
“我对这点也很好奇,你主子看起来是很绝情的人才对,但他已经救了我两次,我总不好再说他坏话了。”楚怀玉听出她讨厌自己的原因,原来是喜欢那个没表情的家伙,“但是我不可能喜欢他,你放心好了。”
“你是因为自己是男人才这么说?主子的魅力很快会让你忘了这些话。”
“不,事实上,我已经嫁人了。”楚怀玉可不想在人家的地盘被嫉妒害死,只好自行招认。
沁情愣了一下,对于这种直言不讳的人她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男宠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居然是嫁人?!还有这么霸道的人?!
“你不会是那个楚怀玉吧?”
“原来你也知道,我这次是出名了。”拜宋放所赐。
“你不愧是江南花首,我听说你的时候还很不服气,但确实比女子更美,我的姑娘们怕是也被你远远比下去了,你要不要弃夫来我这里,包你荣华富贵,比神仙过得还逍遥哦。”沁情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她满眼的厌恶早化为对金钱的崇拜。
楚怀玉无奈的看着刚刚还冷冰冰的人,一发现危机解除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她眼睛里明显的写着:你就是我的金子!
“不好意思,我还是喜欢普通的日子。”楚怀玉抱歉的一笑。沁情看见他的这种笑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美男子的,既然不是情敌,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她也装作惋惜的收起了看金子的眼神,事实上她也长的很美,眼睛很大很迷人,小而红艳的嘴唇,是标准的古典美人,在她生气和数钱之外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这条烟花街最美的妈妈桑。
“那好吧,你无聊时就来找我,我叫沁情。”她知道楚怀玉是个单纯的人,只要她合理利用这种单纯,金子还是会有的。她在廊上走了几步,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猛地回头,楚怀玉愣愣的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不许再披着头发,那样不好看。”她说完就继续向外走,她要去联系主子交代的事,走了几步,她有些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楚怀玉,见他已经走到院里的池塘边,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在绑头发,沁情笑了一下,她说谎了,她畏惧楚怀玉那种毫无修饰的妩媚,楚怀玉披下的一头丝缎般的长发让那份妩媚发散到极致,虽然他自己可能没察觉到,但他越是那样干净的美,就越是要命的吸引人,所以她说了谎。
她是有点自私的不想让主子见到这样的楚怀玉,即使楚怀玉无意,她知道主子已经动心了,这世上还没人可以让主子救两次。她更是没见过主子看谁用过那么包容的眼神,那一刻她觉得主子似乎笑了一下,这一切都是以前不曾有的。
现在她也不可能再去讨厌楚怀玉,这孩子太干净,不适合用黑暗的眼神去看,但如果他始终不喜欢主子,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沁情扶了下头上的金步摇,即使不愿意,自己也要帮帮他,毕竟那么漂亮的孩子。
何处问多情
纳兰文翔从一只箭嘴鹰脚上解下新到的情报,读了一半就听到楚怀玉和人说笑的声音,原来是逛了一圈回来了。两个人偷偷摸摸费尽心思的溜出去,说到底也只是自己默许了,否则哪会轻易让他们跑了。没想到他和沁情相处的还不错,这里有沁情照顾他,就不用他操心了。他自己一讪,居然是操心这么陌生的词。
这让他回忆起那天楚怀玉被痴情树缠上的情形,那时他正在给这里的几队人下指示,因为被发现行踪,他需要改变一下原定计划,却没想到楚怀玉的一声惊叫,让他以从没有过的速度赶去救下他,他明知道这里很安全,绝不会有危险。况且还有很多暗桩,如果有事,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但在他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思维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只觉得身体自行动作,等他回过神,已经看到楚怀玉安然的在自己怀里了。那一刻他居然没考虑到这样的反应足以置他于死地,只是单纯的放下心来。
这感觉是他所陌生的,但是他不排斥。
他放开箭嘴鹰,让它飞出去,自己则走进隔室里,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画,画里是一个正在看书的男子,男子眉目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楚怀玉,那么淡然,那么美丽,但只是个人。直到他在那间山里的庙中找到画里的人,他才知道,那画连他神韵的一半也没画出来,他是那么的干净,仿佛随时披上羽衣就会化作仙子,但他又那么真实,就在那么触手可及的地方。
虽然当时楚怀玉被人压在身下,就是那么尴尬的样子,看在纳兰文翔眼中却那么深刻,他怔在那里,甚至是无法动作,也许是着魔了。纳兰文翔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出现楚怀玉与他对望的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惊讶,无措,慌张和渴望,却并非企求,只是渴望。只用了一瞬,纳兰文翔就决定满足他的希望。他无法拒绝,即使是从小就不习惯用剑救人,他还是那么做了。
一个像仙子一样干净的,单纯的少年,他的初衷已经无法实施了,更何况即使不利用楚怀玉,他也能做到。现在他只想尽一切可能完成师父的交待,然后带他回去。
他一睁眼睛,惊讶的看到对面琉璃柜子上映出的自己,他看到一个会笑的男人,那居然是他吗?也罢,他是个不会惧怕改变的人。听师父说,自己家族里的男人,每一个都是情痴,他一直以为那是师父为数不多的笑话里的一个,父亲的痴情他是见过,却没想到自己也验证了这句话,是真的难以抗拒,就像受到诅咒一样,那么也就不能怨父亲对那个女人的偏爱了。
纳兰文翔反复咀嚼自己变了的事实,还是觉得甘之如殆,他没忘记楚怀玉是那个人的‘妻子’,也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正是杀了那个人,这一切也许会让楚怀玉恨他,他却必须去做。之前他可能是因为师命,现在,他为了得到怀玉,只有让他恢复自由身。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云城比看上去的还复杂,除了自己和云楼的人,还有两伙人马,要是普通程度他自然不放在心上,可是目前看来,自己的动作居然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而对方的行动却虚无缥缈,抓不到把柄。是什么人呢?可能的人选在他脑中一一滤过,灵光一闪,他倏地暗了眼神,居然是这样吗?还是被那个臭老头发现了
师父的决定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不认为有那个必要,可既然师父下了命令,他只好来了,不过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父亲也知道了,这个臭老头会想方设法阻拦他,是这样就最好了,他要看看自己的手段有没有青出于蓝。
纳兰文翔把手心的纸条化成灰,准备开始第一次的试探。宋放,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纳兰!”楚怀玉的声音传进来,他总是知道纳兰文翔什么时候在屋里,他是不可能有内力去隔墙探物的,具体的原因据说本人也不知道。
而自从怀玉看到他的贴身玉佩,就知道了他的姓,嘴上虽然一直抱怨不知道他的名字,仍然总是挺开心的叫他纳兰。看他叫得那么开心,纳兰文翔也不想去追究这么做的后果了。对于他的名字,是很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对于这点,想到的人都想制止楚怀玉,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