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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啊,我们见过一次,他功夫很好,只是嘴上气我,并不下杀手。当时如果他坦白你已经离开了,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也许情况会更好些。”
怀玉一想起两人打在一起的场景不禁握住了宋放的手。
“你们都没事吧?”
“只是互相把衣服划了个稀巴烂,又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像小孩打架一样。”宋放想到这儿居然笑了出来,他承认当时是很可笑,但是对于自己弟弟的到来,他除了初时的愤怒,就只剩下好笑,他们毕竟是流着一样的血,即使是来杀他,他也笑得出来。
“还笑,你们再玩几次,原理和留火就没命在了!”
“是,是,我错了,也代他认错,下次见面一定一起喝个酒,谈谈人生理想。”宋放躲过楚怀玉掐他的手,怀玉现在跟师娘学武,他可要格外注意。
“这还差不多,我支持你们和平相处,现在我要听你师父和我师父之间的故事,这样有助于我破解整个乱局和八卫的问题。”楚怀玉像个师爷一样昂高了头,摇来摇去的卖弄。宋放嘴上应着,乘其不备深深吻上了这个不安分的嘴。
藏身山壁之后的纳兰文翔别开脸,转身向山下走去,他虽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他的哥哥。现在的怀玉可以自保,又有他的照顾,自己可以放心。
他也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杀了宋放,他就是为了解他一己之恨,甚至还因此而让文汇去接近那个白居雅,只为了报复而已,方唐要结束这种屈辱的循环,所以他把自己和文汇都作为他复仇的棋子,随意被摆在可笑的地方。
他要去告诉文汇,这个可笑的任务真是龌龊,让他都没脸再见怀玉,幸好怀玉并没有厌恶他,他俊朗的脸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他就是他的仙子,如果上天把怀玉赐给他,那这个天下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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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峰顶(番内II)
微云一摸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
红蜡泪,青绫被,水沉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
不和我下山?
不了。
那你要是想我怎么办?
想一想,慢慢就忘了。
那我走了。
好。
赵小酒坐在一处简易凉棚下,店小二热情的给他添着茶,他拽下身后背的重剑搁在桌上,该吃点东西了。赶了一路,他本想游山玩水的逛到西山,再顺便上山看看旧识,只是这一路越赶越急,最后把他和马都累得脱力,才不得不在官道上这家小店里歇下脚儿。在一路风尘的洗礼下,他俊秀的好似周郎一样的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一口饮下茶水,赵小酒胡乱的抹了把脸,真是的,夏天怎么还没过去!热死了!
她好像最喜欢夏天。
赵小酒突然想起花景每到夏天就异常开心,就算再热的天气也会在花园里晒太阳,奇怪的是她既不会被晒黑也不会流汗。在很热的天气里,只要靠近她,连怕热的自己也会变得凉快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客倌,您来点什么?”小二哥问了半天,这位爷就是不说话,正想再问,赵小酒突然看向他,吓了他一跳。
“来点干粮和牛肉,快点,我要赶路!”
小二吓得忙去准备,边将馒头装盘边想,这人一惊一乍的可别是有什么毛病!那厢的赵小爷可是想一出是一出,越是想起她就越着急,那么就索性不耽搁了,再赶个一天一夜就能到不看峰,这么久不见,她不会真的忘了他吧?!
赵小酒随师父云游,一别七年,当初在莲子湖畔笑着送他走的女孩还在吗?记得走时花景说过:慢慢就忘了。
会忘吗?自己怎么反而记得那么清晰,仿佛这些年间,女孩在他心里同他一起成长,片刻未曾稍离。对于师父口中没心没肺的自己来说,对于花景的执着是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原来自己这一趟,是为她而来。
赵小酒霍的站起身,一把将重剑背回身上,他这就要见她。
“喂!客倌!!”
身后店小二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马蹄声中,他不要休息,他要见她!
一入不看峰,雾瘴迭起,这是沉水宫的外行八卦,这个阵当年是师父送进去的,现在剩自己一人,不见得能手到擒来,但也不至于交待于此。赵小酒嘴边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近在咫尺,怎奈天涯,好像挺凄美的嘛!
将心爱的马儿放入林中,任它自己离去,他孤身一人融进雾里,这么接近她,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赵小酒提着气踩着太极五行步迅速的前进,这个雾好歹也是有毒的,就算自己是铜身铁臂,也受不了这毒气入体啊,苹果从里面烂的才快,他还不想现在就死。所以他谨慎的闭了脉门,十分小心的观察着。
可惜情况比他想得还糟,经过这许多年,阵法进行了完善,四处机关居然因为感应到他的体温而发动起来,暗叫一声糟,他堪堪避过席卷而来的倒刺,就听见四处一齐发出的机关转动声,四下一看,发现在铜树上的巨大剑弩已经拉满了弓,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重剑出鞘,他硬生生接下剑弩,直把他的胳臂都震得一麻,刚稳住退势,赵小酒彻底崩溃于铺天射来的千星矢,居然还用了上古的重兵器!
真是吾命休矣!!
不得已只好打开天罡正气护体,一瞬间从重剑防御的空隙近身的千星矢被赵小酒周身的护体内力折得粉碎,只是这样一来就必须将各脉打开,一瞬间雾毒欺进周身各大穴,让赵小酒顿时天旋地转起来,这也太厉害了,存心诱他中毒!他身子一晃跌倒在地,再抬头就只见漫天再次袭下的千星矢
花花!!!!!!!!!!
“就知道鬼叫。”一个温柔的声音停在他身侧,轻轻一扫就关了各处机关,赵小酒看见一片水色的衣角,嘴上一笑,直接晕了过去。
赵小酒再醒来已是躺在屋里,熟悉的雕花春床,挂着水色的帘纱,身上的青绫被有着她的味道,清凉又甜美的水仙香气,让他仿佛又见到多年前在镜几边淡扫娥眉的花景,每当他醒来,都会得到她温柔的回眸,那样的一眼,又是包含了多少的爱恋,自己怎么会没发觉?
此时屋里的摆设丝毫没变,窗边的几案上还有她的新词,墨迹未干,她就在这里!
“花花。”
赵小酒惊讶的发现下身没有了感觉,所以当他激动的下地去寻花景时,以毫无挽救余地的狗吃屎姿势当场就义。使劲揉了揉脑门,他不解的看着腿,只是普通的天女雾,怎么会让下身无力?
“花花,花花”算了,反正已经知道她就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这些年中听说她也曾下山行医,人称‘妙手仙’,他还是挺惊讶花景擅长这些看病救人的事,当年还乱施毒药,巧立名目说了解毒性,用他试了多少毒!如今能够这样很少中毒都是拜她所赐,往事不堪回首,但是想到有关花景的事,还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原来自己喜欢她。
“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自己居然是到了回来才发现爱上她的心情,若是告诉她,一定会被笑死,难怪下山时自己总觉得忘带了什么,原来是他的花景忘在了山上!
“花花,花花,花”
“闭上嘴,怎么这么会烦人!”轻柔里带着凛凛威风的责备,赵小酒开心的看到花景端着瓷碗开门进来,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气盈满室内,她的花花还是那么香。他吃吃笑着迎视花景,七年转逝,时间带给花景的只有高明的医术,她看起来仍是当年的样子,一边怪罪的瞪着他一边挂着轻柔的笑容。
“花花!”
花景看着坐在地上的赵小酒不禁摇了摇头,笨蛋东西,还是一个样!她放下药碗,俯下身去搀赵小酒,赵小酒却固执的坐在地上,一探手,将花景抱坐在怀里。
“忘记我没?”
“是啊,早就忘干净了,你怎么逛到这儿来了?”
“来接你下山。”
花景坐在赵小酒怀里,像从前那样。只是听见他这么一说,反而暗下了神情。扯开小酒的手臂,花景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小酒,你来晚了。”花景深深的看着他,当初既然没随他一同下山就不会再去考虑这个可能,如今当真不能了,“你吃药吧,师父怕你捣乱踩坏他新栽的花就封了你腿上的经脉,我配了些药,你自己调理着就能自行打开封脉。”
赵小酒不解的看着花景只余香气的衣角出了门口。
怎么了?
师娘又栽水仙花了?!
“阿七,你主子怎么了?”赵小酒这两日一直没能再见到花景,每天的饭食和药倒是没断,这个送饭给他的人他倒也很熟悉,正是八侍卫里的老七,他们都是从小到大,一起胡闹着玩大的,只是现在看来,除了长的更高更结实外,阿七还是一张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性格。
小酒闲闲的靠躺在贵妃榻上,看到阿七端药进来一脸的忿忿,就抓住机会问他,难得他这么有耐心等了足足两天,答案总该揭晓了。
“小酒,为什么宫主那么讨厌你?只是因为你是云大师的徒弟?”阿七把药碗蹲在理石的小几上,语气里是极度的不满。但一开口就是疑问,这一句倒把小酒逗笑了。
“也是师父不对在先,他先离师娘而去,难怪师娘怎么也不肯原谅他。现在花花也不理我了。”赵小酒对于师父——‘狂剑’云海行的诸多事情还是不明白,他知道师父对于周子寰的执着甚至超过了他在仙行岛上种的栗子树,那么足见重要了,只是七年前突然的离开,让他也莫名其妙。师父以云游为借口,带着他挑了整个武林黑白道不说,最后把一大摊子事丢给他,自己躲回仙行岛吃栗子就太不厚道了。
但他只是徒弟,不是云海行的老子,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有祸弟子背黑锅。他这个可怜的徒弟只能默默的收拾那些黑白两道准备惩恶扬善、伸张正义的大侠们,实在是不胜凄凉啊!
“不是的,主子怎么会不理你!是宫主命令主子不得接近你,否则要你”阿七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样狠狠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宫主给你下了‘金孔雀’,以此威胁主子离你远一些,主子不肯,宫主便废了你双腿经脉。这才”
“哇这么曲折!我就昏了这么一点时间,师娘就能做到这些,还真不愧是‘狂医’!”但她怕是要失望了。
阿七不明白的看着赵小酒腾地坐了起来,两眼冒光,对于这个消息,他只剥取了花景不愿听师父安排那一段,至于什么‘金孔雀’就随它去吧!
“阿七,带我去找你主子!”
“你不想活了?!别说你现在还不能走动,就是能走,你也不能走。现在你还没感觉,还有两天,‘金孔雀’五天一开屛,药性一发作,到时候有你受的,现在留点体力才能挺过来的吧!”
“阿七”赵小酒哀兵政策,桃花眼可怜巴巴的盯着阿七,只这一眼,阿七立刻转身带路,他是有名的心软。
沉水宫里很少有随意走动的教徒,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同是八侍卫的老三和老四,他们十分惊讶的看着赵小酒一派潇洒的跟在阿七身边,他们想说什么,最后摇摇头,只是拍了拍小酒的肩,赵小酒带着懒散的笑容,狠狠的嘲笑了两人发面馒头一样的身材,致使两人在五年后成为八卫中最高的两个柱子,当然,到那时,赵小酒又嘲笑他们智商随身体的抽长反变得萎缩了。
赵小酒没有阿七想象中的脆弱,他不但能站起来,还能像这样轻松的走,阿七挺纳闷,是宫主手段不到位还是小酒已经厉害到自行修复经脉了?!带着小酒到了花景的药庐,平时不在房间就在药庐的花景十分好找,可惜今天没在。
赵小酒倒是不介意等一会儿,阿七离开时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他,但是小酒的确笑得很轻松,是真的没事吧!
阿七连回了几次头,最后还是离开了药庐。赵小酒看着他一步一回头的离开,扶着窗棱的手指节都握得泛白,脸上却还是轻松的挂着笑,他清楚的感觉到双腿传来让人窒息的疼痛,只是还在忍受的范围。
师娘恨师父,可以!
恨他,也可以!
只是不能让花景离开他。
“花景,是我离开在先,活该受苦。你别不要我”
花景就知道赵小酒会知道,他会知道师父反对,会知道他受到了多么隆重的迎接,也会知道她就在药庐中,这才是她的小酒。花景从身后环上赵小酒的腰,她把脸贴在他的背后,明知道小酒不会这么轻易放开她,她还是害怕,她将一生从没有过的脆弱都留给了赵小酒,只希望,她的小酒仍是那个无赖的笑着的他。
赵小酒在满屋的草药味儿中寻到她的,所以他知道她在,他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