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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洁不说话,李书豪拿出房卡,打开房门,问道:“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陈洁抬起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心里暗骂自己到底想什么。
“还是算了,我还要赶回家,你好好休息。”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的矜持让陈洁恢复成一只高傲的天鹅,白皙的脖颈微微伸直,扬着下巴看着李书豪。
李书豪愣怔一下,轻笑道:“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大年初一,车流量很多。”
一句微不足道的关心将刚刚存下来的高傲打的支离破碎,陈洁心里一软,硬生生忍住,干涩的点了点头,转头坚毅的电梯走去。
走道脚步声和呢绒地毯发出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散,李书豪没有留恋,作出决定,他不会后悔,因为这个决定对她好,也是对他好。
少了科拉尔家族的纽约似乎平静下来。
安德里亚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并没有以前的低调,在圣诞节之后频频出现在媒体的视线中。
而另一个纽约的执政者奥德里奇却说不出的低调,或者为了配合安德里亚作为权利交接,这位纽约的正牌领导人甘心沉默,给安德里亚当绿叶。
经受过去年车祸事件,黑手党几乎成为众矢可之的,纽约的副市长被黑手党暗算,媒体有时在笔尖会写出几句“现在的纽约可不完全属于联邦政府”这类敏感的句子,就像给黑手党头上悬着一把尖刀。
黑手党成为安德里亚高调的陪衬,两方的天平逐渐倾斜,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势力开始有动摇的迹象,苦于寻找出路的黑手党逐渐不低安德里亚站在正义这方的腔调。
在这个背景下,似乎还有一个势力渐渐浮现在黑手党的面前。
科拉尔家族将黑道事业割让出去,又明摆着将约翰扶上纽约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其中让人实在看不透。
平静的纽约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大海,吉斯维斯家族过了艰难的一段时间,安德里亚上位并没有急于报复那场车祸,而是祭奠了在车祸中死去的司机一家。
焦躁的法库雷斯宁愿安德里亚来一场正面交锋,也不愿每天夜里都想着有一双眼睛盯着的自己后脑勺。
科诺博家族却跟一谈死水一般,克莱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给人的感觉是这位科诺博魁首正在努力如何从内忧外患中将科诺博家族带出困境。
当众人看着吉斯维斯的汽车驶入科诺博家族的庄园,纽约又开始掀起了不小呃浪潮,黑手党两大家族似乎在人们的眼里都带着阴谋的色彩。
被人称为狡狐的法库雷斯以其智慧著名,而克莱尔最令人生畏的是他的铁血手段,当两大家族的魁首聚在一起,连安德里亚都不得不斟酌。
多日不来庄园的法库雷斯在科诺博家族成员怪异的眼神中走进了克莱尔的书房。
入眼的是克莱尔靠在真皮沙发,桌面上摆着一本黄色硬壳的书籍,“狡狐”法库雷斯第一次惊讶,身为科诺博铁血魁首的克莱尔竟然也会抽空看四福音最晦涩难懂的《马太福音》。
没有理会克莱尔这一荒谬的举动,法库雷斯没有太多拘谨,习惯性的坐在克莱尔身前,安静的说道:“福斯议员已经一个月没有跟我们联系,而他那个满脑子都是金币的儿子却跟安德里亚走的很近,如果我猜得不错,又有一个人已经脱离我们的结盟。”
克莱尔没有惊起任何波澜,安静的合上书,走到书房的酒柜,给已经足够阴沉的法库雷斯倒了一杯红酒。
法库雷斯接受这一馈赠,摇了摇红酒杯,看着玻璃器皿中的鲜红液体就像鲜血从胸膛蹦出那般圆润又富有刺激。
“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能看出盟友对我们的坚信程度。”克莱尔那就酒杯,身形总能给人一种灰暗,他转过头跟法库雷斯说道,“不管安德里亚给了他什么好处,不要忘了他现在还是我们身边的人,既然他打定主意转移阵营,也可以顺便将这些年扶持他的投资连本带利收回来。”
“一个没有黑手党支持的议员就像一个落在狼群里的羔羊。”法库雷斯讥笑的说道,“安德里亚比我们更像吸血鬼,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只不过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等安德里亚将他榨干,就会像交易后的嫖客,扔下一笔钱离开。”
法库雷斯根本不担心背叛,但是背叛的感觉就像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这种事情法库雷斯愿意做,但是不愿意被人做。
克莱尔点了点头,艾华德入狱之后的克莱尔变得越来越内敛,哪怕听着法库雷斯若有若无的试探,克莱尔依旧像一块石头,让本来一直在试探的法库雷斯根本无从下嘴。
心中咒骂克莱尔的沉默,表面上的法库雷斯却嘴唇微弯,带着淡淡的笑意举起酒杯,说道:“希望他不会死的太惨!”
克莱尔安静的说道:“为我们的背叛者而干杯!”
两人的举杯,却像极了犹太福音中,犹大举起酒杯,神情是那么庄重
第九百三十章 清道夫
车门被打开,一个古板而颜色的年轻人打开车门,又安德里亚穿着一件黑色大衣从车内出来,新来的司机在开门之前就已经确定轿车周围足够安全,即使是安德里亚下车之后,他的眼睛依旧用着仅有的余光不停的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安德里亚低着头,不太愿意跟这名从华盛顿老师派遣来的新司机有太多的交流。
车子停在一栋不算太新的公寓,安德里亚安静的走上楼梯,电梯因为长久失修而停用,安德里亚走上三流,那名年轻司机亦步亦趋跟上。
“咚咚咚”
安德里亚敲开了三楼公寓的房间。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开门时吱呀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间门。
安德里亚注视着满是悲伤的中年妇女,沉声道:“史密斯太太,您好。”
看着安德里亚一袭黑色,中年女士脸上多了一丝惊讶,更多的是悲伤。
“安德里亚市长,您怎么来了!”史密斯太太让开了房间门的位置,让安德里亚走进去。
安德里亚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简陋的公寓,史密斯太太擦了擦眼眶边的泪水,领着安德里亚走进房间。
年轻司机守候的门口,史密斯太太张了张嘴,察觉到他脸上的严谨,也没有开口。
安德里亚坐在老舅的沙发上,史密斯太太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安德里亚将咖啡放在桌上,抬头扫视着房间里老旧的家具,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家具也有些斑驳,仿佛见证了时间和岁月的流逝。
“安德里亚市长,感谢你的到来,如果史密斯还在,肯定会很高兴的。”史密斯太太低声哭泣道。
“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真是抱歉!”安德里亚没有去碰咖啡,郑重的说道。
史密斯太太掩着嘴赶集的说道:“安德里亚市长,您是一个好人,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都是该死的黑手党”
史密斯太太掩面哭泣,最后甚至泣不成声,依靠在沙发边沿。她和史密斯已经结婚20多年,及时膝下无子,两夫妇之间都十分融洽,在车祸之前,史密斯还曾经说过要领养一个孩子,可是还没等他跟着自己去孤儿院,噩耗就传来。
车祸发生,坐在驾驶座的史密斯还有安德里亚的秘书当场死亡,安德里亚全身多处骨折,最后紧急送往医院才得以留存。
安德里亚逐渐默然,最后抬起头,沉重的说道:“我会给史密斯一个交代”
离开老旧公寓,安德里亚从楼上走下来,比来之前带上一丝灰暗的色彩。
年轻司机打开车门,安德里亚躬身进去,关上车门,将脖间的衣领微微拨下,露出一张不只是被寒风还是血色本身苍白无力的脸。
“安德里亚市长,我们下午约好了跟奥德里奇市长见面,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即出发?”
年轻司机机械般的声音响起,接下来的是一阵沉默。
“现在就去吧!”安德里亚干涩的唇角微微张开,吐出一阵沉重的声音。
回应安德里亚的也是一阵沉默,然后拥有绝对服从素质的司机不违反他的底线,哪怕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安德里亚重新回归日常工作,奥德里奇甘心当做配成,市政府办公室也门可罗雀,在政府人员眼中,市长还没有副市长有威信。除了报告日常工作,市长办公室几乎很少有人进来。
安德里亚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抬头注视着奥德里奇一个人淡然的带着眼镜认真看着今天的报纸。
见安德里亚进来,奥德里奇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提手示意安德里亚随意。
两人的关系从最开始的合作者,到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这种朋友更多的是基于利益上的,不可否认这样的朋友在现状下才是最坚定的。
“听说今天你去了史密斯的家中,看着你现在的表情,似乎内心隐藏着一只暴怒的巨猿。”奥德里奇放下报纸,推了推度数不是太高的眼镜。
安德里亚就像一谈死水,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玩笑味:“如果你想尸位素餐,一只到你一年后卸任,然后快快乐乐的离开纽约,去别的地方成为一块区域的执政官,你大可以一只安稳的坐在这里。”
奥德里奇手指不停的在桌上敲动,最后重重的落下,眼神明亮了些道:“我认为现在努力决定以后,似乎这已经脱不开,如果我这一年内不作出一些成绩,远在华盛顿却遥控纽约一切的查尔斯局长不会给我一个很好的前途。”
“我在想我把这一年卖给你们两师徒,会不会换来一个一路顺风的仕途。”
奥德里奇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现在根本没有退路,我不是李·科拉尔,即使是李·科拉尔,他也不会允许背叛他的人。”安德里亚开门见山的说道,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半点尊重。
奥德里奇眼睛微眯,脸上的笑意收敛,凝视着安德里亚,沉默之后冷不着一笑,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好的方法让我安安心心的离开纽约?”
安德里亚没有去揣测奥德里奇这笑容下面有几分真诚,因为他不需要这些,他安静的说道:“我的市长,现在我需要的是一次清洗,不是简简单单的清洗,而是将纽约这些肮脏还有丑陋洗干净,至少要维持联邦体系的干净。”
奥德里奇脸上露出几丝凝重,谨慎的问道:“现在进行最后的清洗是不是早了点?”
安德里亚从沙发上站起来,摇了摇头:“暗中布置的棋子已经就绪,早和晚都在我们的把握中,最后的清洗需要的只是我们的魄力。”
他转过头盯着奥德里奇:“这可能会是你离开纽约前带走的最大的馅饼,如果失去了,你即使离开纽约,剩下的也没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
奥德里奇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明显,理智告诉他这个时机似乎不太合适,可是安德里亚的眼神又让他心里有些动摇。
最后奥德里奇眼神恢复清明,他从脱离科拉尔家族之后就不剩下什么,如果他不接着赌下去,他将什么都不剩。
“那好,清洗就从现在开始,我不介意最后做一个帝国的清道夫,哪怕输了似乎也挺值得的!”奥德里奇目光坚定的说。
第九百三十一章 权利的聚会
纽约总不会有夜色,但总会有角落里有着比夜色更加肮脏和血腥的交易。
曼哈顿的某个地下拳赛每天夜里都会被赌客还有酒鬼拥堵,今天也不例外,以至于连皮肉生意也悄然依附在这块腐肉周围寄生。
毒贩强尼今天生意很好,竟然在八点夜生活刚刚开始,他手中的存货就被小弟们抢购干净。
摸了摸口袋里厚厚的华盛顿,一个妓女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他,但是跟多的心思是在强尼兜里。强尼淫笑一声,伸手拿出一张钞票塞进妓女的事业线中,顺手在两坨大肉上捏了捏,过足了手感,心里却没有对这种公共厕所般的妓女有太多想法。
地下拳场传来一阵阵喝彩声,站在门口的两名彪型大汉对每一位前来的看客一一搜查,强尼捏着兜里的钞票,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可想起自己老大正等着自己上交今天的钱,他忍了忍,压住心中的想法,将衣领稍微提高一些,似乎怕熟人将他拉进去。
“他妈的,谁踩了老子一脚!”强尼从人群中挤出来,看着自己新买的鞋子被踩的黑不拉几的,顿时心里大骂。
一边骂也不忙一边快速往前走,在一个拐弯的巷子,终于要到地下黑拳后门,一辆黑色桥车飞快的从不宽的小巷闪过,刚刚下过雪又阴了几天,小巷积满了积水,车子驶过,溅起一阵黑臭的污水。
“Fuck!”强尼忍住呕吐,突出一口脏水从小巷冲出去。
黑色轿车戛然而止,隐藏在黑夜,昏暗的灯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