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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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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向来信佛的,想请尊玉佛。”

    “去年你就送这个,再想点有新意的吧”

    那些人见皇上只是留中了折子,便有几个大胆的,攀扯起靖国公原来在户部亏空的事来了。皇上却知道那是上一任显宗皇帝留下的底子,显宗自己倒是颇为俭省,恨不能衣服都打了补丁,却对道观毫不吝惜钱财,再加上纵容其女寿阳公主豪奢,银子花得跟淌水一样,又赶上天灾,突厥人也不老实,赈灾款、军费处处要钱,靖国公当时也是无可奈何,捉襟见肘的,东挪西凑才勉强维持了下来,后来还把主意打到了宗室身上。

    大隋立国百余年,宗室子弟虽然经常在宫廷斗争中倾轧屠戮,但子子孙孙还是有不少人要朝廷养活,成了朝廷一项很沉重的负担。靖国公不仅裁减了很多项目,还想着法子从中克扣,要不是这些宗室被严格限制不许干政不许掌兵,他们早闹起来了。

    像当时还是失势郡王的当今圣上,便是首先被克扣的苦主,长公主也是那时候被逼着想法子赚钱的,没想到后来竟赚了个天下回来。那些人如今提起这个茬,显然是存了挑唆的心。

    皇帝微微皱起眉:“这些人突然提起户部的旧事,也知道靖国公那块查不出什么。怕是意图未必止于此了,现在户部侍郎徐熙明是姐姐一手提拔起来的陈恪,出身寒门,一门心思推行“摊丁入亩”,这人还是可用的。自从姐姐死后,各地推行的力度,都大大减弱,各方都在观望。现在要是动户部,这个方案怕是真的要夭折了。”

    把这几张折子驳回,皇帝不禁微微头痛,宫中的血气还未散尽,这帮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皱着眉头又拣起下一个折子,却让题目引起了兴趣:“谏禁山东大族买卖婚”

    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崔、卢、李、郑、王五姓,虽累叶陵迟,犹恃其旧地,好自矜大,称为士大夫。每嫁女他族,必广索聘财,以多为贵,论数定约,同于市贾,甚损风俗,有紊礼经。既轻重失宜,理须改革。”

    奏折写得倒颇合他心意,不过上书的却是个从八品上的左拾遗。于正杰,去年的新科进士,当时看到他的文章,自己还颇为兴奋,虽通篇并无一华丽辞藻,词句却清晰顺达,言之有物、条理分明,观点更是尖锐鲜明,直指当朝弊政,更不用说那一手好字,真真让他赞叹不已。

    但结果出来,这人却只得了三甲十名。当他怒气冲冲去找长公主,痛斥这些官员徇私舞弊,长公主却笑呵呵拉他坐下,说这事是她授意的。

    他不解,长公主只说:“璞玉一块,尚需打磨。”之后,在其他人苦苦等待释遏(考中后等待被推荐任用的过程)的时候,他却不声不响得了个左拾遗的小官。然后一直干到现在。皇帝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把这个奏折留中了。

    皇帝在为纷乱的朝事烦恼,涵因则在为钱的问题发愁。每月只有二两一吊的月钱,张妈妈要照例替她攒一两,剩下的除了送礼、打赏下人,便再没有余钱了。现在刚刚到了月中,手里的钱又花的差不多了。

    前两天,三哥来找她,虽然绕了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她却听出来原来二哥考武举,靖国公就给他们介绍了一些兵部的人,但之后的交际应酬也不能总指望着舅舅出钱,他们哥俩虽然小有积蓄,但因为之前没料到京城开销如此巨大,身上的钱不够了,希望妹妹能贴补些,他们已经去信叫那边送钱过来,但这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月。

    涵因在这府里五年,照理说也是能攒下一些钱的,但她之前身体一直不好,厨房看人下菜碟,常常以次充好,又不能总去找大太太要这要那,张妈妈只好经常把她的梯己拿出来给她补身子,因此存下的钱有限。涵因把一些不常用的首饰,和旧的棉衣当了,加上之前的积蓄,才凑出30两来,这个月算是勉强过得去了,但下个月可怎么办呢。

    自己的绣技提高了不少,绣一般的小物件是没问题了,但是跟外面的秀娘完全没法子比。涵因真是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练女工了。不过她又想出个好主意,她虽然技法还有欠缺,但针脚已经能过关了,如果绣字的话,全部用黑线,对精致程度要求并不是太高。

    那些官家太太们多有吃斋念佛的,何不绣几套《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件只要卖上几两银子,多卖几件也能凑到不少钱。这种东西一般没有人绣,而识字的大家姑娘又少有绣品从闺阁流出去,所以应该还能取个巧。

    涵因想到这个主意,也颇为兴奋,立时便亲手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用簪花小楷誊了作样子,然后开始一针一线的绣起来。好在字不多,费了几天功夫便做成一件。

    让张妈妈悄悄带出去找了间铺子寄售。张妈妈虽然不愿自己家姑娘做活赚钱,但也知道他们兄妹的烦难,也只好去了,捡了一家离这边甚远的铺子托买了。

    没两天,就有了回信,那副绣品被个大户人家买走了,给了5两银子,那家的夫人信佛,她的儿子为讨她的欢心就买下了,夫人很是欢喜,这次人家又下了定金,让绣一副《大悲咒》,只是那家夫人寿辰,儿子要用作寿礼孝敬母亲,须在月底之前交付,因要的急,价钱往上翻了两番,开价20两。

    涵因便开始日夜加功夫,这次有了经验,比上一次绣得更顺手些。

    慕云和祈月见涵因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便把针线夺了帮她绣。

    涵因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能让你们赚钱养我呀。”

    祈月却说:“您就省省吧,祖宗,这些日子身子刚壮实些,要是再累病了,还不是我们伺候。”

    倒叫涵因不好意思起来。

    几个人轮流绣,倒也快,十来天便把这五百多字绣完了,慕云的绣工非常好,涵因便专让她绣运笔出锋转折之处。那家看绣得比上次还齐整些,更难得的是将书法的意蕴也绣了出来,因此那家又多给了五两,除了店家的抽头,涵因共得了24两银子。

    涵因让张妈妈把20两收起来,从中拿出来些给祈月和慕云各二两,因祈月和慕云帮她做绣活,底下的丫头替她们值守,涵因又拿了百十来钱,散给众人,又叫厨房给屋里的大小丫头们加了菜,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涵因还想再绣些东西卖,死活被张妈妈等人拦下了:“我的姑娘啊,偶尔为之尚可,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又生出多少事来。”涵因只好作罢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失窃

    平静多时的靖国公府又热闹起来,原来外出公干的二老爷和公子已经到了城外几十里的驿站,先打法人回来送信了。

    二老爷崔澄现为从五品秘书丞,现在为了编纂一部集天下文章的大典四处收集文章,他本极风雅之人,素来不喜官场应酬,这一次借着出差的机会将儿子也带上,也并不急着赶路,只把沿途名胜游览遍了,各地文人雅士都会遍了才尽兴。他只有嫡出的儿子一人,名崔皓铭,只比皓辉小2个月,因他们与靖国公未分家,住在一个府邸里,按国公府的排行,大家都呼他三公子。

    二太太荀氏素来喜静,除了在老太太前面伺候,大多时候闷在自己屋子里教导庶女们,涵因并不常见她,只觉得是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妇人,再没别的。二老爷将要回家的消息传来,才让涵因重新注意到她。

    这些日子老太太说这话就会突然想起应该给二老爷预备这个准备那个,便问二太太,那二太太竟事事准备齐全,而且前后交代清楚,并非用言语糊弄。这到让涵因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样一个闷葫芦似的人,做起事来竟如此周全。

    崔浩辉的伤已经养了大半个月,虽然兄弟姐妹轮流过来陪他解闷,他也觉得闷得要命,变着法子折腾。只是涵因过来的时候他才安静些,本来大太太还想让他在内宅养到足月,皓辉听到皓铭要回来的消息,却死活躺不住了,再三央求搬到外院去。大太太无法,只得随他去了。又嘱咐他多休息,不要劳累云云,皓辉在一边敷衍应和,心早就飞了出去。

    一到外院,哪还肯歇着,趁着婆子丫鬟不注意便带着贴身小厮安泰溜了出去。出了门便一路找到梁府。

    因裕王年岁年纪还小,梁松之这个裕王伴读也当得甚是轻省。只有上午半天在宫中,下午便可以回家。今天他刚到家,便有下人来报,说靖国公府二公子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梁松之心想不会是来算账的吧,不过既然人已经上门来了,躲是不能躲了,硬着头皮也得见,这次是自己让他挨了板子,大不了还他几板子便是。也没换衣服,径直到客厅去见崔浩辉。

    没想到崔浩辉见到自己却甚是有礼,两人寒暄了几句落座。皓辉便让安泰奉上一个长条形的雕花描金木盒。梁松之见那木盒极为精美,很是诧异,打开以免却是把折扇,只是普通的竹木骨,展开却是南朝书法大家王僧虔的手笔,只见那笔意古朴遒劲、浑然天成,便知是真品。

    他素来酷爱书画,为了收藏这些大家的作品,不知花了多少钱,他的确也收藏了阎立本的画作,但那天的扇子却是他用来挑事的,自然舍不得用真品。今天见了这样好东西,喜得站起来走了两圈,抬头见皓辉笑呵呵的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失态。脸一红,走到皓辉面前把扇子双手奉还:“那日跌坏的扇子其实是赝品,这个梁某受之有愧。”

    皓辉却摆摆手说道:“给你就是给你了,大丈夫怎可如此扭捏。”

    梁松之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送我了?”

    得到皓辉肯定答复后,笑得连三角眼都挤成了一条缝。把扇子珍而重之的重新放到盒子里交给下人收好。梁松之对皓辉一拱手:“不打不相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随即吩咐下人取来一把三寸长的匕首,交给梁松之,说道:“这是突厥可汗上次朝觐时候上供的,用陨铁打造而成,华阳长公主赐给哥哥,哥哥又转送给我,现在便送予你!”

    皓辉见那匕首锋利异常,刀刃还隐隐泛着寒光,手指轻轻一敲,那匕首竟嗡鸣不止,便知是一把神兵。他素来对书画无感,凭是什么书画名家,在他眼里也看不出区别,况且这扇子是皓轩的,他时常看皓轩拿出来玩赏,想来不会太差,便拿了出来赔给梁松之,大哥一向宠自己,估计也不会生气。而他对兵器却如痴如醉,现在凭白得了这样一件宝贝,也是高兴之极。当下便拉着梁松之去喝酒。

    两人越聊越投契,几杯黄汤下肚,便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临走梁松之说道:“本月二十日,家母寿辰,请子信一定赏光。”

    “即是伯母寿辰,必定前去道贺!”两人这才分别。皓辉心情大好,谁知家里已经乱了套。

    原来,皓辉拿走这扇子时,并无一人看见,他自己并不是存心偷拿,只是不耐烦等皓辉回来再要,便直接进屋子取走了,偏巧当时屋里没人。皓轩在学里,大丫鬟锦芳轮休回了家,大太太见天渐热了,想着儿子们的帐子帘子都要换上薄的,便新找出来些细纱软罗,另一个大丫头倚云便带着二等丫头们去挑样子,留下的几个小丫头上头管事的都不在,屋里又不需要伺候,便趁机躲懒。

    回来之后收拾东西,专管器物的流霭忽的发现大公子最喜欢的扇子忽然不见了。那东西皓轩素来珍爱,那是他随父亲去太原的时候,姑父王通所赠。刚得来的时候,他一天要拿出来玩赏好几遍,如今都有三四年了,也时不时的拿出来观赏临摹。她心里一沉,忙把皓轩常随手放东西的地方找了也没有。心里一急,赶紧叫倚云、拨雾等几个一起找,但把屋子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不见这把扇子。

    “是不是公子今天出去的时候把扇子带走了?”

    “不会”流霭摇摇头,“公子每次只是玩赏而已,看完了就放回去,从来不拿这个出去。”

    拨雾也点点头,说道:“今天公子出去的时候根本没有拿扇子。”

    事情一出几个丫头都吓住了,忙找来看屋子的小丫头来问,那几个小丫头只是贪玩,没想到惹出这这么大的篓子,吱吱呜呜不敢说。

    倚云素来是个急脾气,一时怒火上涌,就打了跪在前面的小丫头几巴掌,恨声道:“便是把你们几个都卖了,也抵不上那一把扇子!还不老实交代。”

    挨打的小丫头边哭边说:“倚云姐姐,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少爷屋里偷东西。我们见今天院子里面没人,就就去后面廊下聊天不信,不信可以去搜我们的东西!”

    倚云一听,气个倒仰,骂道:“作死的!你们闯了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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