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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嫁给富户,敲一笔聘礼,因高门大户看不上这样的人家,于是就盯上了这些商人。
李谛一直认为自己是世家血脉,因此心里便要着一股劲,想要娶一个世家出身的女子为妻。虽然他爱宁若,但始终不肯给她正妻的地位。
后来出身给他很大困扰,不过也让他心中暗暗以荥阳郑氏子弟自居。之前,生意小,他日子过得还安稳。
现在随着稻香村名头越来越大,李谛拿的那一分利。让他颇有些身家,再加上稻香村东家涵因马上要嫁到京兆尹家,便有人对他上了心。
封主簿有心想跟新京兆尹攀上关系,于是跟李谛一拍即合。
这件事应该是在李谛去洛阳前就定下了,但李谛临娶妻才跟涵因说,让她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涵因瞟了一眼宁若,见她虽未见失态,但眼底的那份失落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于是她说道:“那让宁若还在我府里养胎吧。”
宁若却坚辞道:“夫君要娶妻,宁若身为一家人自当操持。”
涵因一听这话也无话可说,只好让她回去。宁若终归还是一个古代女子,思维还是传统的。
但涵因却不放心李谛。于是给霄云传了消息,让他盯着李谛。
霄云已经收了一些孤儿训练了一段时日,便让这些孩子扮成乞丐,悄悄跟着李谛。
这些孩子本来就是乞儿出身。因此也不虞被李谛发现。
新嫁来的封娘子也来见过涵因,看起来是个挺温和的人,但涵因总觉得她身上有股小家子气。不过她家到她父亲这里也不过是个小地主。
两个月过去了,日子倒是平静的很,宁若怀孕也四个多月了,涵因每每问她。主母对她如何,她总笑着说很好,却掩不住眉间的一丝委屈。
涵因细打听之下,这位封娘子倒很有几分手腕,很快控制了后院。不过宁若也不是吃素的,自己的院子也是水泼不进,她还仗着有孕,又跟李谛是患难的情谊。因此两个人也算是旗鼓相当。
李谛除了在婚事上给了涵因一个突然袭击,稻香村的经营上还是很用心的。账房、糕饼师傅都是涵因的人,加上杜筱,涵因虽然从来不出面插手铺子的的事,但是她的心耳神意无时不刻替她盯着。李谛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不敢弄出什么事来。还算安分。因此涵因也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在她准备让霄云撤回盯梢的人的时候,霄云忽然派人给她传了一个纸条。让她尽速到庄子上。
涵因知道霄云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便让人准备了车子,去了庄子上。
进了庄子找霄云,却不在自己的住处,而在另一处院子的外头。伺候霄云的两个丫头也都在这里。
涵因便问怎么回事,霄云让她自己进里面看看。
这院子本没人住,看得出来是仓促之间收拾出来,涵因一进屋子,就闻见一股血腥味道。走进里间,青纱帐子下有一个女子在昏睡。
涵因凑近一瞧,竟是宁若,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涵因见她睡着也没吵她,转身出了屋子找霄云问话。
“怎么回事?”涵因问道。
霄云说道,我这两日派人盯着冲净居,今天宁若姑娘却被赶了出来,被托到大门外面,样子颇为可怜,我就把她带了回来。只是她伤心过度,滑了胎。
涵因大吃一惊:“谁把她赶了出来,李谛知晓这件事吗?”
霄云点了一下头:“我们把她带走之后,还在那里留了人,过了一会儿,李谛就出门了。”
涵因皱紧了眉头,站在院子里,知道霄云所知有限,现在也只有等宁若醒了再说。
不一时,里面的丫头出来,说宁若已经醒了。
涵因进去,宁若木呆呆的看着帐子顶,见她过来,才转动了一下眼珠,眼中尽是绝望之色:“我的孩子没了。”
前些日子,涵因见她的时候,她脸上还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光辉,现在却是形容枯槁,涵因不忍问她怎么回事,只说道:“你好好休息,甭管有什么事,先把身子养好才是,孩子可以再有的。”
两行清泪从宁若眼中滑出,只听她恨恨的说:“姑娘,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男人,那人是我表哥,他家败了,我见他可怜,就送了他一些钱财物什接济,李谛宁可相信那个毒妇,也不肯信我!”说着情绪激动起来,身子却受不住,没说两句便先咳嗽起来。
涵因忙按住她:“有话好好说,再这么哭下去,身子可就垮了。”
宁若抱住涵因一个劲儿的留眼泪。
涵因拍拍她:“李谛竟这般不念旧情,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
出来之后,跟霄云商量了一通,方回去了。
涵因这两天一直在想怎么跟李谛说这件事。她一个大姑娘家,对李谛的家事也没有立场,宁若是之前李谛赎了身的良民身份,她也没法出头。
没想到李谛竟然找上门来。
涵因在屏风后面坐定,对李谛的语气很是不好:“宁若怀着身子,你却把她赶了出来。这叫什么事!”
李谛却毫无愧意:“那个贱妇,姑娘不提也罢,没的污了姑娘的耳朵。”
“那毕竟是你的骨肉啊!”涵因说道。
“姑娘就别管了,人证物证俱在,她还百般狡赖,我就知道她定会来找姑娘,姑娘金尊玉贵。又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她出身娼门,惯会挑弄言辞,姑娘莫被她骗了。我这次来就知道姑娘心善必定收留了她,我是来管她要拿信物的,那是我父母之物,没的被这贱妇玷污了去。”李谛说着说着也有些激动。见涵因神色冷冷的看着他,轻咳一声站在那里不言语了。
涵因知道李谛认定了的事,除非把证据摆在眼前,否则他绝不会回转。
于是涵因拍拍手,小丫头带进一男一女。
这女子是服侍宁若的翠茹。
涵因说道:“你们两个谁先说。”
原来这事并不复杂,封娘子发现丢了东西,便满院子搜查。
搜到宁若这里的时候,宁若自认为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便任凭他们搜检。却在她的箱笼里发现了一张字条,和一个绣春宫的荷包。字条上写着某月某日几时在某处相会,恰是李谛不在家的日子,字迹却不是李谛的,署名是张汉秋。
这张汉秋是顾宁若的表兄。两家有通家之好,从小还定下过亲事。后来顾家坏事,宁若被没入教坊司。这亲事也便作罢了。
张汉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自父母死后,挥霍了家产,颇为潦倒,便来长安,接着舅舅的光谋了份营生,怎奈收入微薄,禁不住他赌上几把,不多时又欠了一屁股债。
那日,他在稻香村前头看见了给李谛送汤水的宁若,便上了心,几经打听才知道如今宁若竟是稻香村大掌柜的娘子。心道天无绝人之路,于是便来找宁若。
宁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却念着过去的情分,便给了他几两银子,想把他打发走。
这人拿了钱却不满意,只说若是宁若不给钱,他就去官府告,说李谛霸人妻子。宁若不想再跟这人起瓜葛,便把自己的几样首饰拿出来给他。
谁想到这人从此便吃定了宁若,时常来要钱。宁若前一阵就是为了躲他,才让李谛去洛阳的时候,把她送到涵因这里来。
这张汉秋虽然为人不堪,却生得一副好皮囊,他常来找宁若要钱,宁若只让自己的丫头翠茹去打发他。一来二去,翠茹竟被张汉秋勾上了手。
新嫁来的主母封娘子一直寻着机会想要整治宁若,正巧让她发现了翠茹和张汉秋之间的丑事,把他俩捉奸在床。
之后以此为要挟,让翠茹把张汉秋给她的字条和春宫荷包栽在宁若身上,又许了一笔钱给张汉秋让他供认。果然李谛信了,并且还认定宁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这事完了之后,封娘子便给了这两人一笔钱,把他们远远的打发了。
涵因那日见过霄云后,便让他去查这件事。因一直有人在冲静居门口盯着,这两人的去向不一时便查了出来。
霄云亲自动手,把两个人捉了起来。那两人都是没气性的,霄云稍微一吓唬,便全招了。
李谛见这两人变了说辞,气的倒仰,一会儿觉得对不住宁若,一会儿又为那未出世的孩子叹气,后悔至极。
涵因见他这样,说道:“这件事已经很明白了,宁若是冤枉的,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话却把李谛问住了,支吾了半日,最后说道:“我把宁若领回去好好照顾。”
“那封氏呢?”涵因问道。
李谛想了半天,才说道:“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涵因便知道他看中封氏的出身,不肯为宁若出头,只想息事宁人。
涵因刚要开口,忽然一个声音说道:“不必了。”
宁若被涵因接进府里修养,涵因本想等事情处理完了,再慢慢说与她听,谁知道她不知道从谁嘴里打听出来李谛来见涵因,便也到了这里,从后堂进来,悄悄听李谛说了这话,知他根本没有回护自己的意思,宁可纵容封氏为恶,心早凉透了,只觉得失了孩子,又被丈夫厌弃,生无可恋,从屏风后走出,从颈上摘下那板块木雕,扔给李谛,冷冷的说道:“从此你我再无瓜葛。”(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 出路
李谛一时间煞白了脸,看着宁若,最终低下了头,轻声道:“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宁若眼睛里面含着泪水,却始终仰着头,不让泪水流出,转身决绝而去。
李谛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她离去的背影,半饷方说道:“请姑娘帮我好好照顾她。”
涵因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对李谛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再劝劝她。”
李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打了个踉跄,他却推开上来扶住他的小厮,快步走出大门去。。
涵因来到宁若的院子,刚要进去,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冲了进来,差点一头撞上涵因,被盼晴手疾眼快的拦住了。祈月骂道:“慌脚鸡似的干什么,没的冲撞了姑娘。”
小丫头吓得赶紧跪了:“姑娘快去里面看看,宁若姑娘要自杀呢。”
涵因赶紧走进去,迈步进了屋子,却见里面人仰马翻的,闹成一片,被分来伺候宁若的两个丫头一个跪在地上抱着宁若的腿哭求,一个用力扳着宁若的手。
原来宁若一回屋子一言不发,从针线篓里面拿起一把剪刀就往自己身上戳。还好伺候的丫头反应快,扳住了她的手。
跟在涵因身边的盼晴忙冲过去,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磕,那握着剪刀的手便松了开来。
涵因走过去,冲那几个丫鬟一使眼色,丫鬟们便都尽数退了出去。
涵因看着她,想要骂她一顿,但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句:“糊涂!”
“姑娘,我什么都没有了”宁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仿佛决堤一般冲了出来。
涵因坐在她面前:“不过是个负心的男人,就算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伤一根汗毛!他若是在乎你,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就算你死了。你腹中的孩子没了,他还会跟那个女人千般恩爱,生儿育女。那女人也只会把你当成笑话来看。你作践自己值得吗?”
宁若伏在涵因身上大哭起来:“我该怎么办,姑娘我该怎么办”
涵因待她哭够了,说道:“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很多,你这般才貌,要什么样的没有。将来给你挑个老实的,真心待你一辈子的”
“不必了,姑娘,宁若见够了这些男人的嘴脸,曾经还以为李谛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呵。不过如此。宁若不是斗不过那个姓封的婆娘,当年在倚红阁,什么样的下作手段没有见识过,只是希望他有个安宁的后院,因此一再忍让。宁若之所以这么伤心,是觉得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他会相信我,可是我错了错的厉害。共患难的情分竟抵不上他那穷酸岳丈的好姓!一个破落户的庶女也比我这样出身的女人更高贵些。我早该知道,是我自己傻,妄想着李谛待我是真心实意,没想到他宁可信那两个人漏洞百出的证词,也不肯相信我”宁若哭得肝肠寸断。让涵因唏嘘不已,在等级、利益、野心面前。爱情永远是最脆弱的。
涵因用帕子给她拭泪:“你是个明白人,往后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宁若抬起头。接过帕子抹了抹眼泪:“方才也只是一时想不开,往后不会如此糊涂了。姑娘还要用李谛,我知道我若是留下,必定令姑娘为难,况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