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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底谁会替彤玉把珠子弄出府去。
三个月毫无结果,皓宁最后终于失去了耐性,干脆说彤玉冲撞了自己,把彤玉捉了起来,就要把她往死里打。
“你如果不说那珠子在哪,今天就把你打到死。”皓宁冷笑道。
“姑娘,那珠子奴婢真的没有拿。”彤玉跪在地上,看着拿着板子的婆子,嘴里仍然不肯承认。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行了吗?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这些事情你清楚,我也清楚,你自以为拿住了我的把柄,我必不敢声张,那你就看错了人。区区一个奴婢,你以为我对付不了吗?”皓宁一边说着,怒火愈发上扬。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虽然给姑娘捡了珠子,但姑娘也看到了,奴婢给姑娘看过就放到了桌上,再没碰过”彤玉心中焦急,皓宁似乎已经不管不顾了,她一个奴婢之身就算被打死了,也无人过问,涵因答应她找个机会让她从国公府脱身。给她放了奴籍,安置她的后半辈子。但首先她要有命活着。
皓宁“啪”的一拍桌子,打断了她的辩解:“住口!你还想耍弄我,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彤玉忙磕头道:“奴婢真的不知啊。”
“你真的不说?”皓宁冷笑道:“好,我拼着不要那珠子了,也不会让你一个奴婢耍弄,今天我就把你打死。”
说罢冲那几个婆子吩咐道:“把她往死里打!”
那几个婆子冲过去就要抓彤玉。彤玉此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撞开了来抓她的婆子。冲出了屋门,几步出了跨院,一径跑到了大房正院的正屋门前,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夫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正屋的丫头走了出来,喝道:“吵什么,夫人去太夫人那里了。还好夫人没在屋里,要是你惊扰了夫人。有几条命!”
彤玉露出绝望的神情。
这时候,皓宁的几个婆子追了出来,冲她叫道:“少夫人的话还没问完呢,你竟敢跑出来。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彤玉连忙拉住那丫鬟的手,说道:“夏樱姐姐救我,少夫人要打死我。姐姐,求求你救救我。”
那婆子赶上来拉住彤玉,要把她拖回去,彤玉死拽着那丫鬟不放。
夏樱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知道大夫人和皓宁的矛盾,想想大约是皓宁想要整治小妾,这样的机会又怎能放过,对那婆子笑道:“妈妈莫急。有什么事情等夫人回来分说清楚便是。”
婆子不敢惹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笑道:“少夫人还等着她回话呢。”
彤玉忙说道:“少夫人吩咐她们打死奴婢,姐姐救我。”
夏樱冷笑着了一眼偏院门口拿着板子的婆子,她们没敢上前来:“都闹到夫人屋子门口了,我可不敢擅自做主让妈妈把姨娘带回去。少夫人若有事。等夫人回来处置之后再说吧。”又冲着彤玉说道:“姨娘在夫人屋子门口闹事,进去等夫人回来责罚吧。”
彤玉赶忙点头。进了正屋。
大夫人尚未回来,皓宁竟亲自来了正房。要把彤玉带走。
“彤玉冲撞了我,我要带回去责罚,回头我自会向母亲交代。”皓宁冷笑着对那丫鬟说道。
夏樱虽然是韦氏跟前得意之人,在各房夫人面前也是有体面的,府中的公子和姑娘们也要高看她三分,但是奴婢还是奴婢,此时皓宁强行要把彤玉带走,她也没法强拦。只好看着干着急,盼着自家夫人赶紧回来。
彤玉都到了这里,哪里肯走,那几个婆子连拉带拽的把她往外拖,她扒着门框不停的哭喊。弄得满院子人都围拢了过来。别的院子的也跑过来看。
“都在闹什么!”一声怒喝从外面穿进来,大夫人回来了,旁边还跟着听着大肚子的涵因和二夫人。
众人皆停了手。彤玉挣开婆子,跌跌撞撞扑到大夫人面前,哭道:“夫人,求求您饶了奴婢的命吧。”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过出去一会儿,你们就闹得翻天覆地。难不成连规矩都忘了?”大夫人这一声呵斥很有积威,众丫鬟婆子一时间鸦雀无声。
皓宁走过来,对韦氏冷笑道:“惊扰了母亲是媳妇不对,我这就把彤玉这个丫头带回去惩戒,往后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行了,都进屋里说,在院子里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大夫人瞥了皓宁一眼。
皓宁被大夫人当面呵斥,脸也拉了下来,还是冲大夫人笑道:“不过是我院子里的一个婢妾罢了,不劳母亲费心。”
大夫人听皓宁当着二房、三房妯娌的面出言顶撞,自觉大失面子,登时气得脸色发青,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皓宁说得本没有错,彤玉是李令桓的小妾,皓宁不管对她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房内事。大夫人这个做婆婆的本就不该搀和。
涵因见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看到彤玉哀求的眼神,笑道:“侄媳妇这话就说偏了,虽说是你房里的人,可总归也是大房的事,你婆婆也该知道,再说。你的人都闯到了正屋,这可就不止是你院子的事,再怎么说也得给你婆婆当面说清楚。”
大夫人听到下人回报院子里头有事的时候,涵因也接到了消息,便借口跟大夫人商议五老爷一家要回来的事情一直跟了过来。二夫人自然也是知道大房有事,见涵因主动搀和这事,心里很是诧异,于是干脆一起跟了过来。
大夫人原本以为涵因是过来给皓宁撑腰的。本想若是涵因替皓宁说话,就趁机把涵因贬损一顿。谁知道涵因不仅没有为皓宁说话,反而来帮她,这让她大为惊讶。旋即又释然了,她们都是一辈的,早晚都是要做婆婆的人,自然不能让小辈压住长辈。
皓宁看了涵因一眼。心中有些恼火,心想怎么偏偏她就来了,刚要说话。只听涵因又说:“本来只是想跟大嫂好好商议一下五弟扩院子的事,谁知道今儿来的不巧,嫂子先处理完家事,明天我们再来跟嫂子商议吧。”
大夫人见涵因站在自己一边。倒不急着让她走了,笑道:“不过一点小事,让妹妹看笑话了,妹妹这么辛苦走过来,还是先进去歇歇再走。”
在正厅上分宾主坐定,大夫人问道:“怎么回事?”
皓宁站在一边,说道:“这个奴婢冲撞了我,我不过要责罚她。谁想到她闹得翻天覆地的。”
彤玉跪在地上哭道:“夫人说我偷了她的东珠,要将奴婢打死,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皓宁冷笑道:“那东珠分明只有你一个人碰过,你在长辈们面前还敢撒谎!”
大夫人问道:“东珠?那不是三个月之前丢的么?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了么。”
皓宁一阵语塞,笑道:“只是为了让母亲放心。不想大动干戈,媳妇派人暗暗查访。觉得还是彤玉甚为可疑?”
“可抓住贼赃了?”涵因笑问道。
皓宁咬咬牙:“没有。”
“既没有,如何知道定是彤玉偷的。我看你那屋里的丫头都有嫌疑,你怎么就偏疑心一个不在你屋里的姨娘?”大夫人冷笑,潜台词就是皓宁在犯嫉妒。
皓宁也知道自己理亏,其实这种大家族里,主人对奴婢哪有什么理可讲,打死或者撵出去也不过主人家一句话的事,不过如今大夫人认真拿这件事拿捏皓宁,所以才这样仔细分辨。
二夫人笑道:“若是认真查的话,就该把这些人都捉起来,送到官府拷问。”她是唯恐大房不够乱。
她这样一说,大夫人和皓宁倒都不接话了。皓宁就那么几个从家里带来的心腹,自然不同意那她的人开刀,大夫人则考虑这事情闹出去就又是笑话一则,传出去,别人都会说她连自己这一房都管不好,如何管全府,再说脸面丢光了,往后如何去见亲朋好友。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涵因笑道:“何必大动干戈呢,这种事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唐国公府治家不严呢。彤玉虽然可恶,但我看她也是从小跟着你的,未必就做得出这种事来,况且也捉到贼赃。侄媳妇就莫要再计较这件事了。上元节刚过,闹出人命来也不吉利。侄媳妇就当为你还没出生的堂弟积福吧。”
虽说亲戚关系以夫家和父系为先,不过涵因一口一个侄媳妇的,把自己当做皓宁的长辈,让皓宁心里很不舒服。
她尚未说话,大夫人先发话了:“就这样吧,什么不大点的事,你若不喜这奴婢,发卖了便是,何苦大动干戈,闹得满院子不得安生。”
皓宁虽然经常和大夫人针锋相对,却不好在人前跟大夫人直接顶嘴,只好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涵因对祈月吩咐道:“去把前些日子杜姑娘送过来的那串南珠拿来。”
祈月点头应了,走了出去。
涵因笑道:“东市最近来了个下南洋的行商,带了成色极好的南珠来,杜筱去那里挑香料,恰巧遇上了,就送了过来。就送给侄媳妇吧。”
大夫人笑道:“二弟妹真是客气。我院子里头闹腾,还要你破费。”
不一时,祈月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捧了给涵因看了,涵因点点头,祈月交了过去。
皓宁却不愿意拿这东西,表面上是涵因安慰皓宁,实际上却显得皓宁小气,见不得东西。
“既是长辈所赐,你就接着吧。还不多谢你三叔母。”大夫人明知道涵因和皓宁的关系,不放过任何给皓宁难堪的机会。
皓宁略一点头,算是行礼了,说道:“多谢三叔母。”声音却是咬着后槽牙勉强发出来的。她的丫鬟忙上前从祈月手里接了盒子。
大夫人皮笑肉不笑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往后谁还揪着不放,我决不饶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起名
皓宁收了涵因的礼,心里却止不住的窝火。让丫鬟把涵因给的珠子收了,看也不看,转身歪在榻上。
这些日子李令桓收了性子,读书也上心多了,李湛让他去拜了新夫子,那人是有名的大儒,看在李湛的面子上收了这个学生。
李令桓跟着这位夫子学尚书,他为人虽不堪,脑子转的还算快,学了两个多月,倒摸出了些门道,很是得意。
今日夫子略夸了夸他,他得意起来,想着跟皓宁炫耀一番。路过西市的时候,就想着买些东西去哄哄皓宁。正巧,一家铺子里头,正在售卖南洋打来的南珠。
李令桓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看见那珠子,想起皓宁如雪团攒成般白皙的肌肤,便要了最好的一串,他不知道的是,之前还有一串更大更好的,被杜筱买走了。李令桓照往常一样,记在了国公府大房的帐上。
他素来大手大脚,看见自己喜欢的从不问价钱,他以为跟平常的差不多大约百余两,却不知道,这南珠是采自南阳深海,品质成色比一般南珠更好,更奇的是,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能泛出七彩的光芒,价钱也是普通珠子的十倍,一串珠子要千两之多。
李令桓兴冲冲的拿着新买的南珠回了屋子。看见皓宁面朝里歪在榻上,便悄悄走过去,把那串珠子从盒子里拿出来,献宝似的在皓宁眼前晃来晃去。
皓宁半睡半醒之间,心里还在为涵因送珠子的事气恼,忽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一睁眼竟是一串珠子,心里登时冒上火来。
用手狠狠拽住甩了出去。珠串落在地上,一下子撞散了,“哗啦啦”滚了满地。
李令桓当即就懵了,不知皓宁哪来的邪火,说道:“我好心买给你,不要就算了,何必这样。”
皓宁转过头才看见李令桓,心里有些悔意。但她素来傲气,从不肯认错,随即又想起过往种种,那股委屈不忿更让她不肯低头,冷笑道:“谁稀罕那些劳什子,去给你撷香馆包的窑姐吧。”
李令桓自小在家里也是千宠万爱的,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皓宁嫁进来之后。根本不让他碰自己,他自认对不住皓宁,也忍了,他也知道皓宁心里爱着高煜,那日的字条就是写给高煜的,只想着自己好好哄着。终有一天她能回心转意,谁知道皓宁仍然不为所动。
“你凭良心说话,自你嫁过来,我何曾去过那里!”李令桓心里也泛起恼意,大叫道。
皓宁把今天的憋屈都冲着李令桓发了出来:“你去不去和我有什么相干,也不必说与我知道。”
“行行行,是我自作多情,往后再不进这屋子便是!”李令桓咬牙发了狠话。
“哈。你最好别进,只怕没过两天又厚着脸皮过来,没的叫人恶心。”皓宁说话愈发尖刻,越给李令桓难堪,她的心里便越痛快。
李令桓瞪着皓宁。嘴气得直抖,低头忽瞧见那又圆又亮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