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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夫人们都主动闭上嘴,不去打扰丈夫的大好机会。
皇帝和众人说得尽兴,笑道:“朕总在发愁朝中缺乏人才,没想到郑国夫人安排的一次说法就给朕找来这么多的人才啊。”说着深深看了涵因一眼。
“妾身不敢当。贵妃娘娘当年最好佛法,因此妾身在才请求怀素大师在道场之后安排一场说法,以慰亡姐在天之灵,谁知道陛下亲至,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涵因低头答道。
皇帝听见“天意”两个字,扯出个僵硬的笑容,转过头对陆寄悠说道:“早就说要见见你祖父精挑细选的这个孙女婿,他就给朕藏着掖着,今天终于是见到了,果然是一表人才。”
陆寄悠常常进宫,跟皇帝很是熟悉,笑道:“祖父年纪大了,好忘事,皇上勿怪。”
“当然要怪,这样的人才不举荐到朝中为国效力,野有遗贤岂不是宰相之过。”皇帝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帝王姿态,倒是显出了几分礼贤下士的气度。
他又看了李湛一眼,笑容有些僵硬:“李卿家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臣今日府务冗杂,脱不开身,故而晚了,皇上恕罪。”李湛回道。
皇帝没有纠缠他早来晚来的事,又笑道“李卿家如今也对佛法有兴趣了,我还记得当年你那篇建议“佛道误国”的大论,写得很是精彩啊。”
李湛连忙躬身答道:“这些年潜下心来研习佛法,才发现佛法精深,与儒学有不少想通之处,可以说是殊途同归。那时年少无知,大放厥词,如今想来,不过是徒增一笑而已。”
皇帝点点头笑道:“看来李卿家也有不少体会。”
正说着,刘胜走了进来,向皇帝请示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恭请圣驾回銮。”
皇帝点点头:“好了,改日再和诸位卿家讲法。”
众人忙起身行礼:“恭送皇上。”
皇帝忍了一路,回到寝宫方大发雷霆:“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这都是怎么回事!”
刘胜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哑巴了,给我说话!还带到永和巷,安排的人都不见了!我要是信了你,就得在永和巷白等一天!”皇帝呵斥道。他在永和巷,等着刘胜安排的人把涵因带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实在耐不住,于是干脆自己通过密道去了温国寺,打算亲自带涵因过来,他就不信,涵因敢当面抗旨,更不相信,涵因身边的仆从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结果,涵因的的确确在精舍之中,可他却没法把她带走了。怀素、崔家的、卢家的、郑家的,
刘胜吓得浑身发抖:“奴才该死,那几个人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晕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是什么人?你不是说她只带了两个婆子三个丫头吗?难道她带了护卫来。”皇帝又问道。
“奴才真的没有看到,皇上恕罪!”刘胜缩成一团。
皇帝一脚踹在刘胜身上,以发泄自己的怒气,指着他恨恨的说:“两次!两次都是这样!朕要你有什么用!”
待还要再骂,却不知道骂什么好了,皇帝愤愤的挥挥手:“滚滚滚!别再让朕看见你!”
刘胜灰溜溜的爬出了寝宫。
此时,在唐国公府正房,李湛和涵因相对而坐,丫鬟婆子早已经退了出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相互看着对方。
李湛终究耐不住,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呢。”
“毕竟都是猜测而已,我也不想大惊小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涵因看着他笑道。
李湛皱眉道:“就算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去接你啊。”
涵因垂下眼睛,没有说话,看着李湛笑笑。
如何说?说出来之后会怎样呢?不论是在这改变后的历史,还是在涵因前世所知的历史中,不乏有这样的先例,那些被皇帝抢走妻子的臣下,不是装聋作哑就是忍气吞声,更有甚者,将自己的妻子献出,换取荣华富贵。
涵因害怕得到那样的答案,她宁可李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湛说完这话,也是一阵沉默,他在自问,如果皇帝真的不管不顾了,当着他的面就要把涵因带走,他能抗旨吗?
皇帝之所以不敢直接把涵因从唐国公府接走,是因为李湛是京畿重臣,唐国公府是长安中的甲等府邸,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第一天做了这事,第二天就会传遍长安大街小巷。但温国寺就不一样了,刚刚修缮完毕,香客寥寥,无非几个僧人,还有跟随而来的仆从,就算当着李湛的面强来,他还不得忍下这口气。
李湛心下一片黯然,他不怪妻子不信任他,而怪自己不能够保护她。都说他是京畿重臣,国之栋梁,然而,在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如此无力,他甚至有些不敢看涵因:“是我的错,如果我待你毫无保留,也许你不必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你不必道歉,我当初嫁给你,也存了利用你的身份摆脱他的心思也许将来就会给你招来祸事”涵因深吸一口气,看着李湛,把眼中泪意忍了回去,笑道:“但不管怎么说,你来了,我很高兴。”
这句话,让李湛心中陡然一痛,他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你是我的妻子,涵儿,我今天才知道,我我心里有你,我不能失去你娶你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到现在也没有后悔”
“你可是再跟皇帝抢女人”
“玉皇大帝也一样”
李湛低头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唇,她也似用尽全身力量一般回应着,仿佛他俩才是一对有今天没有明天的偷欢男女。(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准备
昨夜一晚缠绵,两人又说了大半宿的话才渐渐睡了,李湛也未如平常一样早起锻炼,直到祈月在外面说道:“老爷,已经到了辰时了,该起了,要不然去衙门该迟了。”
李湛长开眼睛,坐了起来,还是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涵因被他惊动,也醒了,正要坐起来,却被李湛按住了:“你才睡了多一会儿,听话,再去睡会儿。”
涵因摇摇头:“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置呢。”
李湛知道她指的是明香,昨天两个人情绪起伏太大,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便放在了一边,冷笑道:“不用问都知道谁做的。他若是真如此混蛋,我也不会容他。这小子若是对家里人用这种阴招,便是母亲护着他,我也要开族会把他逐出去。”
李澈刚管过温国寺的工程,王达又在朝堂上跟他们作对,不怀疑他都难。
“不过这个伎俩倒未必有五叔搀和。我是李家媳妇,受了辱,也是李家的耻辱,于他又有什么光彩,我这些日子看来,五弟虽然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他不会用这种恶劣的手段,你莫要因为他跟你作对,就对他偏见。我看这一招倒像女人们惯用的伎俩。”涵因笑笑反过来劝他。
李湛和李澈的关系着实有些紧张,因此那日看见李澈就立刻把事情全算在他头上,听了涵因这话,也冷静下来不少:“行了。不管怎么样,你先把那个丫头的事情处理好吧。之前你怎么没有察觉?”
涵因笑道:“明香家跟五弟妹的渊源我一直都知道,毕竟她的姐妹都分在各房,又是家生子。在府里头枝枝蔓蔓的亲戚也不少。”
李湛摇摇头:“你也是,既然知道明香的底细,还让她在这里折腾。早找个错撵出去完了。”
“嫂子、弟妹都用他家的人,我若不用。显得我多挑剔似的,回头在太夫人面前又有话说。其实我一直防备着,去寺里也没带着,没想到她还是弄出事来了”涵因露出失算的表情,其实,她只说了一半真话。
她早就注意到这些日子明香和五房往来频繁了起来,传旨让她去温国寺为郑贵妃祈福的时候,文妈妈趁机派了自己的心腹过来。告诉她是王徵提议的让她在温国寺修行。她便知道这宫内宫外必然有关联。
她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必付出代价而捞好处的机会。王徵的提议正好合了他的心思,更何况那里还有一条现成的密道为他提供现成的方便。事情便让她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涵因没有告诉李湛,她故意放纵明香折腾,存了试探李湛的心思,她虽然不愿意亲自证实李湛到底会如何做,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好,李湛终是没有让她失望。
李湛说道:“这几天我还要在府衙里面忙没结的陈年旧案,怕是要忙一阵子,若是太晚了,我就在那里安置了。府里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哦,对了,那个明香未必肯轻易招供,你若是问不出来,就看好她,等我回来。”
“问出来或是问不出来又能怎样,这种事情也没法子拿到台面上说,难不成真去找他们当面对质么?咱们心里有数便行了。何况我已经快找到应对之策了,只是现在还欠些火候,夫君去衙门吧,你会来之后我们再细谈。”
“哦,是什么?”李湛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跟你说,你且先专心把府衙的正事处置妥当了,莫要让人抓住错。这些日子要小心些。”涵因笑道,心想自己让皇帝吃了瘪,皇帝一时半会儿不会发作,等再过一阵子多半要把火撒在李湛头上,自然要百般小心。另外,皇帝微服听说法,里面是一大批年轻官员,官衔最高的是李湛,这事情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生出什么样的想法来。
李湛明白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轻啄了一下粉唇:“我知道了,那家里就有劳夫人了。”
涵因拍拍手,让丫鬟们进来伺候。
李湛走了,涵因让沁雪给她梳头,沁雪手虽巧,技法却不如明香。涵因叹了口气,可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能把堕马髻梳得那样灵巧别致的丫头了。
这时候,外头乱了起来,兰儿不一会儿跑进屋来。
涵因瞥了她一眼,她连低头告罪:“夫人,不好了,明香在屋子里上吊死了。”
“谁看着她的?”涵因放下手中的簪子。
“是咱们院的几个粗使婆子轮流看的着的,对她千防万防,谁知道还是走了眼,她装作的一副可怜样子,那些老妈妈们跟她的父母有交情,也不肯为难她,就把她放开了让她好好睡觉。昨天夜里头她把腰带解下来当绳子用,就不声不响就自尽了。”兰儿说道。
涵因冷笑一声:“也好,省的我费神处置了。”
祈月让兰儿出去,对涵因说道:“便宜她了。要不然”
“要不然我还能去找他们对证不成?打死她又得落个严苛的名声,留着她保不齐她说些什么,牵三带四的,传出什么谣言来。这样倒好。就赏她家二十两银子,再给她两身衣服妆裹。”
“但还有谁跟他们是同谋岂不是就问不出来了。”沁雪说道,一脸的不甘心。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涵因从桌上拈起一张揉得快要碎掉的纸,正是明香故意给李湛看到的那个纸团,冷笑道:“看到这个笔法,就能猜出来谁参与这事了。”
祈月接过来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问:“夫人能看出来是谁仿的字?”
“你不记得,我却认得,当初在靖国公府没少见她的字,他们姓王的,那个女人又能成天见到御笔,虽然字体不一样,又刻意经过了修饰,不过运笔的习惯是改不了的,你看这转折之处,还有这一撇,一看就知道是她。”涵因冷笑。
祈月恍然道:“是了,除了王美人再想不出别人来,之前文妈妈让人传信也说是她建议让夫人给郑贵妃娘娘做道场的。”
“呵,她虽聪明,这次也只不过打打下手罢了,这次安排的严密程度,对人心把握,是她根本做不到的。”涵因很客观的评价这次的事,不论是皇帝的心态,还是李湛的心态,都拿捏得极准,如果她不是知道舍利塔下有条地道,恐怕她也很不会那么快想到这其中的蹊跷。
“那夫人打算怎么办呢?毕竟现在没有了人证,难不成白白被她害了。”沁雪心中越想越气,给涵因梳头的手越来越紧。
涵因头皮被她拉得发疼,“哎呦”一声,沁雪才意识到自己手重了,忙把那缕头发送下来,吐了吐舌头:“哎呀,奴婢该打。”
祈月骂道:“夫人还没怎么样呢,你倒毛躁起来了。”
涵因笑道:“我就算打到她五房的门上去又能怎样呢,唐国公府也不可能不要太原王氏三房这门姻亲了,何况他哥哥还有爵位在身,在太原王氏的嫡支里都是有分量的。”
沁雪很是沮丧:“这五夫人也太阴险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夫人哪里对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