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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李氏的正支,偏的都不能再偏了,怎么她家的庶出姑娘又行了?”
“这不是老爷子的吩咐么。何况李湛现在在凉州一手遮天。咱们两家做了亲事,岂不更紧密了?”贾敦说道。
“可李湛这个都督也不过就是三年任期,他还能在凉州待多久啊,刺史啊,都督啊,一茬换一茬的,你有几个儿子啊。” 她一直觉得贾枞这个庶子碍眼。想给他娶个娘家一般的,这样的媳妇进门,难保仗了李湛的势力,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难道还让庶媳压过自己一头。
“这是父亲的意思,我也没辙,要不你自己去跟父亲说。”贾敦哪里知道自己妻子的弯弯绕,只觉得父亲这样决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哪里是个妇人会懂的。
阴氏想了想:“要不先跟二弟打听打听都督府的情况?他新纳的妾不就是郑国夫人的心腹么,先问问再说。”
于是贾敦便把贾敞叫了过来。这次贾敞回来还带着祈月。
贾家太夫人和几位夫人特地见了她,赏了东西。见祈月行事大方。进退合宜,都说:“不愧是郑国夫人调教出来的,我看不错。以后好好伺候你家老爷,开枝散叶。”太夫人也是为自己这个二儿子的子嗣问题操碎了心,数度想要给他续弦,他就是不肯,送过去的丫头也没有一个收房的,一直到了这把年纪,其他几个兄弟都快有孙子了,他膝下一儿半女都没有。因此。贾族长和太夫人对儿子身边的女人要求很低。听说贾敞终于肯纳的妾来了,贾家那些婆子、丫鬟们都纷纷找借口过来看。
祈月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受关注,红着脸应了。
之后,阴氏又特别把祈月叫过去,问了问李湛家四姑娘的情况。祈月只略说了说年纪样貌,别的一概不提。对于为什么会把这位姑娘送到凉州,也只推说自己这几个月都在准备出嫁,已经不在夫人跟前伺候了,所以也并不知道。
阴氏也知道,大家的奴婢最忌讳说自己前主人家的阴私,也不便逼她,又说了几句别的,便让自家的姨娘款待她吃茶。自己则去了书房。
书房里,贾敦正在跟贾敞说话,见阴氏来了,说道:“怎么说?”
“你这位新妾说话倒是滴水不漏的。问了半天也只知道年龄,生辰,还说样貌可人,唐国公府里的几位姑娘,数四姑娘长得漂亮。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阴氏笑着对贾敞说道,话里面还有一丝抱怨。
贾敞笑道:“她素来谨慎,不说前主家的事情,也是大族丫头应有之义。”
“那你总知道些底细吧。”贾敦问道。
“前些日子,唐国公府派人从长安过来,听说是他家太夫人的陪房,之后卫恒就要回长安,听说是要接那位四姑娘过来。本来主公来凉州的时候没有带着家里的几位姑娘、公子,就是为了给姑娘们在长安定下亲事,这巴巴的又来了,我想着,约莫在长安出了什么事情。”贾敞想了想,四姑娘这事还是有些蹊跷。
贾敦夫人阴氏问道:“你原来不是说那位四姑娘最受李都督的宠爱么。”
贾敞捻了捻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李家可是这位夫人主持,四姑娘的姨娘不知犯了什么过失,被夫人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阴氏主持一族庶务,一听便明白了,这位姨娘碍了涵因的眼,这四姑娘怕是也不像从前那样得宠了,这次不知长安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接来,想必这四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等,遂说道:“这四姑娘比郑国夫人小不了几岁,想必是姨娘教养的,怕是委屈了枞儿,不如再挑挑别的子弟?”
“那咱们家年纪相当的也就枞儿了,要从旁支挑,显得咱们太没诚意。” 贾敦说道:“要不你问问你娘家兄弟?”
阴氏想了想跟自己并不对付的嫂子,笑道:“阴庆倒是还没说亲事,年龄也相当。”阴庆是阴氏的外甥,也是庶子,倒是门当户对。
“那这事你去跟你哥哥商量商量?”贾敦也觉得这个人选不错:“枞儿这边就跟石家的姑娘定下来吧。”本来他并不满意妻子给贾枞物色的亲事,总觉得应该再挑个更好的,现在自家孩子还没定下,却把亲事推出去,岂不叫人生疑。
几人商议定,阴氏便回娘家说项了。
李令娴终于到了凉州,她从马上摔下,并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脸色很是难看。来见涵因除了行礼,也没什么话说。
涵因便说道:“姑娘一路辛苦了,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让沁雪带你去吧。明天一早也不必跟我请安了。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叫她们跟我说。”
李令娴又给涵因行了个礼,什么都没说,就跟着沁雪去了。涵因把李令彦和她的奶娘安置在厢房。一年没见,李令彦也长高了,在奶娘的搀扶下给涵因行礼叫母亲。涵因也摆出慈母做派,赏了不少好东西。
之后,涵因又阅看了慕云挑的丫头和婆子,问了问她们的情况,见他们都是新从庄子上选出来的,跟府里没有什么牵扯,点头表示满意:“以后姑娘要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你们做奴婢的都要劝着,若是不听就要赶紧来回我,姑娘的上一波奴才就是因为不尽心所以都撵了出去,前车之鉴,你们可记好了。”训了一番,又赏赐些钱物,这些人便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慕云把涵因交代的事情跟涵因回报:“已经把贺兰姨娘送到净水庵了,了尘师太让贺兰姨娘,不现在应该叫慧通跟她几个徒弟一起修行,已经交代了城南庄上,把原先给贺兰姨娘的月例直接送到了尘师太那里,也算是给贺兰姨娘积功德赎罪了。”
慕云这委婉的说法,涵因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了尘师太看样子是做惯了这等事的,极会看眼色,让她跟自己的徒弟修行,就是让她伺候这几个徒弟,而贺兰氏原来那些钱全交给了尘做了生活费,她自己一分钱拿不到,再想要折腾也支使不动人了。
涵因对慕云的处置很是满意,笑道:“她也是该积些功德。”
“城南庄子的管事,还有贺兰姨娘身边的翠儿在贺兰姨娘刚接走的时候就联系了杜姑娘,给咱们报的信,已经替夫人赏过了。”慕云接着说:“跟着姑娘胡闹还不知道阻拦的那两个,特地嘱咐牙婆卖到教坊司了。其他几个,家生子奴婢做主就叫家人领回了,两个外头买的已打发到了庄子上,让庄头给他们配人。”
涵因正吃着茶,听到这看她一眼。慕云忙说:“毕竟有三四辈子的老奴家的女儿,而且这几个姑娘去骊山的时候也没带着。这次的事,她们已然受了连累,在府里也丢了脸,夫人就开恩饶了她们吧。”
涵因方把眼皮垂下去:“我也没怪你,只是她们都是在姑娘身边的人,这次的事情也未必不知情。不过你考虑的也不无道理,就这样吧。”
慕云知道涵因有些不满,不过同为丫鬟,她实在不忍心把她们都发卖了,更何况这几个人的确无辜,所以宁可涵因怪罪自己。见涵因同意了她的处置,从刚才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多谢夫人体恤,她们往后也会感念夫人。”
涵因笑道:“谢我什么,她们该好好谢你。”
“夫人不怪罪奴婢,奴婢已经感激涕零了。”慕云有些诚惶诚恐。
自从涵因亲手杀了王氏之后,她做事便越来越有上一世长公主的狠绝倾向,这样的风格好处坏处都很明显。以现在涵因所处的地位,还是不大合适的。涵因心里也清楚,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做的也对,做事还是该收着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到来
涵因默认了慕云的处理,慕云又将大夫人的回信拿了出来。涵因随便扫了两眼,上面都是一些推卸责任的言辞,什么她也是好心,想让李令娴出嫁之前见见姨娘,又不想伤了涵因的面子,自己没有想那么多,什么她把李令娴送去之后才收到涵因的信,又不好马上就叫人回来,没想到发生这种事。另外又说这些事情是太夫人答应李令娴的,自己也只能遵照去做。
涵因就知道她会这么回复,她并非要大夫人对她低头认错,而是就想看她怎么把责任往太夫人身上推,有了这封信,将来也好有话说。
“大嫂怎么处置的那些人?”涵因问道。
“是太夫人亲自处置的,庄子的管事全都免了职,又换回了从前咱们三房的人。”慕云回道,这是太夫人做给自己儿子看的。
“管家的事情呢?”涵因问道。
“太夫人定下先由二夫人主持,等到五老爷续了弦,让新五夫人一起共管。”慕云回道。
“看中哪家的了?”涵因问道。
“太夫人正在张罗,还没定下来,五老爷只说要选一个治理明理,可以教养孩子的。我回来的时候也没定下来。”慕云答道:“不过太夫人说了,这一次一定选一个嫡女,哪怕家世差一些,也不要大家的庶出女。”
“嗯。”涵因冷笑道:“太夫人这是被王氏折腾怕了吧。”
慕云没有接涵因的话,一个主人评论另一个,做奴婢的最好少插嘴,以免哪天出言不慎,她接着回涵因之前的吩咐:“把夫人给大姑娘的添妆送到了二夫人那,二夫人让多谢夫人,去了姑爷家,那里一切都好,二姑娘害喜很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已经瞧了大夫,只是药也吐,大夫只好用针。这两天每餐能吃些粥和小菜。送了补品,也跟亲家夫人、姑娘和姑爷说了姑爷明年外派的事情,姑爷就是放心不下姑娘。”
“能吃就好,等过了这一段自然就没事了。”涵因心不在焉的搭着话,反正把面子做到了就行了。
“听说太夫人也给老爷回信了,不过是交给了管事,我并没有看见。”慕云说道。
“也好。毕竟是亲母子,说话之间也少了不少避忌,省得绕弯子了。”涵因冷笑,正好可以从李湛的态度看出太夫人怎么想的。
李湛回房之后,看见涵因正在让李令彦认自己的弟弟。李令彦很惶恐的问,如果这个弟弟也被抱走了怎么办。
李湛心里一阵酸楚,还没说话,涵因便看见他站在门口。对李令彦笑道:“彦儿,快给父亲行礼。”
李令彦看见李湛,露出陌生还有些害怕的表情。就要往奶娘身后躲,奶娘赶紧把他扯过来,哄道:“彦哥儿,快呀,给老爷磕头呀。”
李令彦一年没见父亲,此时还是有些认生,对涵因也是一下午才刚熟悉起来,现在的李湛常在军中,自然而然的染了一身肃杀之气,李令彦更觉得害怕。躲在奶娘身后不肯出来,李湛见庶子这副畏缩样子,心里便觉得不喜,表情愈发严肃。
涵因走过去,轻轻的把李令彦从奶娘身后牵出来,说道:“彦儿。刚才母亲是怎么教你的?”
李令彦看看涵因,又抬头看了一眼李湛,慌忙低了头,跪下磕了个头,细声细气的叫了声:“父亲。”
李湛脸色稍缓,方说道:“嗯,起来吧。”
李令彦起了身,又钻到奶娘身后了,李湛不悦的说道:“谁交的规矩,大人问话不好好站着答,跑到奶娘身后去干什么?”
奶娘一头汗的又把李令彦扯到了前面。
李湛问道:“在家都学了什么书?”
李令彦本来就害怕,此时更是说不出话来。
涵因忙笑道:“孩子刚来,还要熟悉几天,何必现在就要考校。”又对奶娘说:“行了,带公子先回房去吧。”
李令彦弓着背缩着腰跟在奶娘后面出了门,一出门,又直起了身子,飞也似的跑回了自己屋子,奶娘倒在后面小跑跟着。
李湛摇摇头,指着门外,气恼的说道:“都是母亲惯的,瞧瞧,像什么样子。”
涵因笑道:“不过才七岁,刚刚开蒙,慢慢教就好了,何况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一见他就这么严厉,他又怎么不怕。”
“就因为小才要好好教,惯得像李令桓那样,往后再想教就晚了。”李湛说道。自古严父慈母,中国古代教育从来都要求父亲对孩子不可以放纵,倒是做了祖父可以光明正大的宠孙子了。
“怕生又不是教不好,你看他下午歇了午觉来见我,不是很好么。慢慢来吧,也不急于一时。”涵因劝道。
李湛见涵因还护着,笑道:“你可别跟母亲似的惯着他。”
涵因知道李湛心里有那么些意思,觉得她对庶子不上心,毕竟嫡母放纵庶子这种事在大家族太常见,而涵因此时也没什么不妥当,李湛又不好把这话说出口。
涵因自己本身的确对李令彦不上心,让她对庶子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