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令弘则看了看涵因,问道:“你是我们的娘亲么?”
涵因一直含在眼中的泪一下子冲出了眼眶,嗓子里面似乎堵了一块东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看着两个小小人儿,心里涌上一阵酸楚,用力的点着头,把声音挤出嗓子:“对,熙儿、弘儿,我就是你们的娘亲。”
李令弘拉拉李令熙:“姐,别阄了,你不是一直想找娘亲么。她就是。”
李令熙回过头对着涵因看了又看,奶娘催促道:“姑娘,快给夫人请安吧,之前老奴不是教您了么。”
李令熙撅撅嘴,瞥了涵因一眼,试探着问涵因道:“嗯,那你真的是我们的娘亲么?”
涵因看着女儿,笑道:“是,当然是,你们是我亲生的。”
李令熙说道:“不许骗人!”
“绝不骗人!”涵因挤出一个笑,眼角又滑下一颗泪水。
李令熙冲着李令弘一点头,两个孩子同时跪下给涵因磕头,叫道:“母亲。”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偷看
涵因听到孩子们叫她母亲,心里又酸又甜,一把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笑道:“好孩子。母亲终于见到你们了。”
李湛这时候已经把来觐见的大小官员送走,进门看到两个孩子,走过去,一把抱起李令熙,笑道:“让爹抱抱。乖女儿。”
之后,放下李令熙,又抱起李令弘,举了举,笑道:“好儿子!”
涵因对两个孩子说道:“他是你们的爹爹,叫父亲。”
李令熙这次却很痛快:“父亲。”然后举起小手,拽着李湛的衣角:“抱我!我也要!”
李令弘却对李湛把他举高的举动一点都不兴奋,只叫了一声:“父亲。
李湛把李令弘交给涵因抱着,己抱起李令熙,笑道:“好,给熙儿举高高!”举了又举,李令熙“嘎嘎”的笑着:“爹爹,还举!还举!”旁边的婆子、丫鬟都是一脸紧张的样子。
李令弘靠在涵因怀里,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李令熙。涵因掐掐他肉嘟嘟的小脸:“两个小家伙的性子跟之前一模一样。”
涵因见差不多了,便吩咐慕云:“带她们去之前安排好的住处,两个孩子的奶娘和大丫鬟都留下一个,剩下的轮流换班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其他几个孩子也都来了,涵因让他们相互认认。李令熙看着肉团团的李令辰,上去就捅了捅,李令辰今天被抱过来抱过去早困了,这会子被李令熙捅醒了,“哇哇”大哭起来,涵因赶忙把李令弘交给奶娘,来哄李令辰。
折腾了一整天,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今天一家团聚,涵因命人就在这个屋子里头摆上桌子,一家人一起吃饭。
这里格局很小大大小小一群孩子,坐得比较拥挤。但却让人觉得比府邸里头平时用饭的宽敞偏厅要更加温馨。
两个孩子虽然小,但在宫里规矩还是过硬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遵守得很好,想吃什么都看一下旁边的丫鬟,丫鬟夹了,不对就摇头,让丫鬟再夹,对了就吃下去。
涵因看着,心里又微微有些酸了这么小在宫里就有那么多规矩约束着。
晚间,涵因把令熙、令弘安置在另一边的里间,亲自哄他们两个睡觉。
令熙吵着让涵因再讲两个故事,令弘则毫无兴趣,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涵因回到卧房,李湛只是躺下了,还没有合眼,见她来了,笑着问道:“都睡了?”
涵因笑道:“都已经睡了,熙儿真是不让人省心还让我给她讲故事呢。”一边说着一边躺在李湛身边。
李湛搂住她:“现在放心了吧。”
涵因叹了口气:“皇上还会把他们带走么,不想让孩子走。”
“你知道规矩的······”李湛揉着涵因的脑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涵因冷笑:“当然知道一方大员,妻子儿女必须在都城,我能出来,是因为孩子们入了宫。一想到孩子在身边待不了几天,就觉得快要窒息了。”
李湛说道:“要不······你跟孩子一起回长安吧,这样太皇太后可能会答应把孩子送回府里。”
涵因想了想,摇摇头:“不妥,现在我在这边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这边的事情刚刚开始我不在这边,好些事情都会很麻烦。”
“你何必妄自菲薄你在这帮了我大忙了,若是你回长安我就得另外找人接手,那估计有可能不少事情都前功尽弃了,只是我看你抱着熙儿、弘儿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所以我想······”
涵因把身体平躺过来,嘴抿起成一道坚毅的线条,说道:“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绝不能够前功尽弃。”
李湛把她搂回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苦了你和孩子了。”
“现在我回长安能做的事情也不多,等时候到了,我会回去的。”涵因说道。
皇帝这几日的行程被排的满满的,第二天驾临西北大营,犒劳军队,第三天参观凉州官办马场,第四天大宴,接见地方知名士绅,了解民情,第五天接见回纥人还有一部分投效了大隋的突厥部落,第六天,巡视集文阁和官学,以示重视经学和教化。
这些人都是李湛和涵因精心安排的,安排虽然是以那些世家大族为主,但是出风头却并不是谁出了钱就行的,比如官学的一个寒门出身的孩子抢了所有世家大族子弟的风头,这个孩子是官学之中才学最好的,果然皇帝发问,那几个最难的问题,都是他答上的,回答很出色,皇帝很是赞赏,夸赞凉州官学学风好,水准高。
可见,即便是在这样只凭门第看人的社会,真正的顶尖人才,到底还是有机会出头的。官学被皇帝夸,李湛这个都督也与有荣焉,之后他便决定推荐这个孩子去长安太学,学费和生活费都州府出。
皇帝看着排得满满的日程表很是郁闷,出来一趟不容易,凉州也不能多待,最多十天就要回转,这几天连着参加这些活动,都要摆足了架子,他觉得比每天上朝还累,还好今天不过是接见官学的士子,不用像前两天大宴,一直耗到三更半夜才能休息。只是,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去巡视凉州外的几段长城,象征性的巡视边关,再回来就是第二天了,之后休息一日就要回转了。他想起自己只远远看了那么一眼朝思暮想的身影,就郁闷不已。
皇帝换了常服,在都督府的花园里溜达着,身边只留了一个刘胜,给他提着灯笼照路,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也要见上佳人一面,走着走着就到了花园的后门。他问刘胜:“这里出去是哪?”
刘胜笑道:“奴才打听过了,这后面有几个院子,李都督和夫人就住在后面。”
皇帝心跳快了两分,对刘胜一使眼色,刘胜谄笑道:“皇上,已经都让他们下去了。”
皇帝清咳一声,刘胜笑道:“皇上,这边请。”
涵因住的院子在府邸的院墙之内,原来是用作下人房的,因此内墙很矮,因充作临时用,所以也没有加高。
皇帝冲刘胜一使眼色,刘胜便爬到墙根下,皇帝踩着刘胜,爬上墙翻了过去。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看看罢了,他悄悄跑到窗下,用手沾了些唾液,捅开一个洞,向里面瞧。
昏黄的灯光,蕴着氤氲的水汽,让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一个女子,浸泡在浴桶之中,享受着水汽的蒸腾。双臂相抱搭在浴桶的边缘,一只手支撑着下颌,留给他一个精致的侧颜和背部曼妙'的曲线,凝脂般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柔腻。
皇帝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有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要在他面前脱下衣服,他却觉得兴致寥寥,然而这样子偷看,却让他嗓子发干,兴奋不已。
李湛今天早回了房,夫妻两人许久没有亲热,涵因便早早安置了孩子们,又叫丫鬟们抬了水,准备和李湛一起洗鸳鸯浴。她先一步在浴桶中等着李湛过来。
李湛正准备和涵因好好戏戏水,刚要进去,却似乎听见外头有动静,便披了衣服出了门,远远便看见有一个人正在扒着窗户偷看,心中大怒。待要上前,却看见那人为了更清楚的往里看,转动了一下头。从窗子透出的光,正反射在他的发冠之上,李湛认得出,那是皇帝的。皇帝因为看的太投入,连屋子里头出来人都没有发现。
这个人是皇帝!李湛浑身一激灵,如果这样上去,直接撞破了他,他一定会恼羞成怒,但难道自己要任凭他偷窥自己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皇帝真是枉为人君,不好好教训他一通,难解心头之气。
李湛下意识往旁边一看,门闩就立在门边上。他抄起门闩就向那人闷头打去,一边打一边骂道:“大胆贼人,竟敢偷看,我打死你。”
皇帝正看得入迷,骤然背上一通,便挨了一棍子,刚想叫,便意识到自己是在偷看,这里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听声音像李湛,好像没有认出自己,于是忍了疼,抱着头,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又硬挨了几棍子,拔腿就朝翻过来的墙跑去。
李湛象征性的追了几步,又狠敲了他几棍,没有再追,而是叫护卫。皇帝惊慌失措,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子翻过了那道矮墙,跑了出去。
这时候,卫恒带着护卫来了,李湛向他耳语几句,之后故意大叫道:“有刺客,快追,务必保障皇上的安全。”
护卫们大声喝道:“是!”
皇帝不敢久留,赶忙钻进花园的后门。刘胜冲四下一招手,几个皇家侍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吩咐道:“待会有人来查问,就说这里没有走过。知道了吗。”
回到寝室,刘胜把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轰了出去,说道:“让奴才看看皇上的伤势。”
皇帝从紧张之中渐渐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疼痛,脑袋也疼,一抹脑壳,才发现肿起了一块。
刘胜替皇帝脱下衣服,发现皇帝的背上横横竖竖一共七八条印子,他忙拿了外伤药来,替皇帝涂抹,一边怒道:“这李湛的手也忒狠了”药涂到皇帝“嘶”的一声,吸了口气。
皇帝怒瞪了刘胜一眼:“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也不准露出去。”
刘胜一抖,忙说道:“是。”
皇帝自言自语道:“天黑,李湛应该没发现是我,要不然他怎么敢一定没发现!”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补偿
因为都督府院子里遭贼这件事,李湛连夜传令凉州即刻禁,挨家挨户盘查贼人,西北大营待命,弄得动静很大。
刘胜打听回来,跟皇上说道:“皇上放心,李湛应该以为是一般小贼,现在已经派人去城中百姓家搜索了。”
“他真的没有疑到我头上?”皇帝还是心存疑虑。
刘胜笑道:“皇上要是不放心,可以明天试探一下。”
皇帝说道:“明天不是还要去巡边么····`·”
“皇上劳累多日,我看就不必巡边了吧。”刘胜说道:“皇上可以传旨,明日休息一日。
皇帝点点头。
第二天,皇帝把李湛招了过来,先是说了说凉州的风土人情,说自己很喜欢凉州,过了一会儿,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昨天,似乎有什么事,我怎么听见外面有些乱呢。”
李湛一下子跪倒:“臣万死,昨日确有一贼人,夜闯都督府,正落进微臣住的院子,让臣打了几棍子,可惜贼人甚是狡猾,竟让他给跑了,现在臣正在全力追查。”李湛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打了皇帝,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打够,应该把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揍的起不了身下不了床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皇帝试探着问道:“那爱卿看见那人是什么面目了么。”
李湛低着头,回禀道:“昨晚天色已黑,没有看清楚他的面貌。不过盘问了附近的路过之人画了一张相,请皇上过目。”说着呈上一张通缉文书。
皇帝接过来一看,是个虬髯大汉,长相很是凶狠,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干笑了两声:“那你尽快追查吧。”
这次跟皇帝一起来的大臣是虞孝严,听了昨天都督府闹贼的事情也匆匆赶来。
对皇帝正色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说不是有人意图行刺,必须尽快彻查。都督府外面有人日夜巡视这贼人竟然能进到府内,此事绝不简单,应该把都督府内外的所有仆役、护卫都盘查一遍,另外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也应该配合调查。”
皇帝一听,当即脑门子上见了汗,要是那些护卫、宫女都问一遍,万一真扯出来怎么办,忙说道:“何必那么麻烦,不是就是都督府的外院么,内院里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