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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毒娘子跟万虎门主都走了开去。苍浩然则是冶着一张脸默默走了开。
“得罪。”萧子灵出了手。
萧子灵的剑变慢了,可不是因为疲惫。
只见那软剑上灿灿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而几招下来,萧子灵根本就是拿它当硬剑使。逸真一开始也是攻少防多,因为,萧子灵现在使将出来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招式……
不!他见过!早在二十年前就见过!
然而当时使将出来的,不是这把紫棱剑,而是一把……一把白里透着五彩光、极其锋利的一把宝剑。
哧。
拂尘才刚扫过,那淡紫色的剑气却是削去了拂尘的一角。漫飞的绵丝仿佛突然下起的小雪一样。
“你师父是谁?你师父究竟是谁!”逸真厉声暍着。“那把五彩流光呢!”
然而,萧子灵的心思却只在这剑招上。这剑招是自己师父传给他的,这剑谱,在世上除了蝴蝶山庄的藏书洞外,不会再有第二本了。
他晓得逸真的内力高,武功精湛,他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
全身的真力灌注在这把剑上,极稳、极缓。比起华清江适才的清风夜雨,更有着古朴之意。剑气隐隐泛出,灿灿难以逼视。
“逸真道长惨了,输在了兵器上。”毒娘子只是摇头叹着。
逸真的真气充沛,到了后头干脆舍去了拂尘,就一双肉掌迎战。
每一掌,都是稳扎稳打,好几次递来的剑招,都让他用真气硬生生荡了开去。
“好……”鼓掌的人只有毒娘子跟华清江,这逸真一生修为,果真不可小觑。
然而,一剑接过一剑、一招接过一招,这剑法沉雄浑厚,却没有杀气。看似从未重复
的剑招,其实,出自同源。
穷变化之以无变化……无变化之以穷变化……
逸真与萧子灵都使出厂全身的真气,全力以对。真气的激荡,古朴而庄严的剑法,让在场的人看得是如痴如醉。
“这是什么剑法?”苍浩然骇然。“我从未见过,该有几千招、几万招!谁能记得全!”
而对于这威力至强至大的剑法,逸真却以圆相对、以柔相克。
“逸真的太极掌也真的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了。”当杨万里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华清江就是如此叹着。“子灵也不简单,只可惜这不是他自己的剑法。”
可不是?萧子灵使将起这套剑法,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他变得庄严而高雅,沉着而稳重,隐隐然,甚至还带有些慈悲之意。
这是别人的剑法,而他无论使得再纯熟,也只是揣摩。然而,即便是如此,在如今的江湖却是几乎可称作无敌。
“无论谁胜谁败,都是一时之杰。”华清江叹着。“我多愿我也能身处其中。”
此时,轻轻靠着他肩膀的,就是醉仙教的教主。而华清江只是顺手轻轻搂着他。“晓秦,你瞧,后生可畏啊。”
“如此比武逸真虽说立于不败之地,然而就算是赢,也不光彩。”醉仙教主叹着。
“他只能等着萧子灵油尽灯枯之时,再趁危取胜。从头至尾他却只能守多攻少,任谁也看得出来。”
可不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逸真恍然大悟。他究竟在做什么?真要耍赖拖延到最后一刻?这样子,他的颜面何存?
他与萧子灵已经走上了一千多招,该有胜负就已早有胜负,他竟还想以拖待变?
“不打了。”一步避开,逸真叹了口气,对萧子灵合掌行礼。
“道长承让了,今日不分胜负。”萧子灵也收起了剑,合掌为礼。
胜负早分,他逸真这把岁数,不会真以为没输就叫赢。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逸真叹着气,转头面向了自己武当的子弟。“今日逸真心服口服,武林之事,就全凭萧少侠一人做主。”
此言一出,华山哗然。
‘愿奉萧少侠为盟主,任凭差遗,在所不辞!’
‘萧少侠年少有为,我等心悦诚服,奉你为主!’
一时之间,整个华山上沉默的沉默,而更多的却是拥戴萧子灵之声。萧子灵有些尴尬地看向了华清江,只见他仿佛也是有些头疼似地看着他。今日之事只怕再难善了,如今有了一个英雄出现,别人怎可能会再对苍浩然看得上眼。
真要牺牲苍浩然吗?华清江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苍浩然的脸上已无血色。
而他,晓得那种羞辱的滋味。
华清江又叹了口气,可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华山下却是传来了千军万马之声。
登时间,华山上一片静寂,众人警戒地望向了声音的来处。
只见沙尘飞扬之中,整整十万大军竟然就这样地上厂山,把整座华山重重包围。
萧子灵也是目瞪口呆。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朝廷的军队。”华清江沉声说着。“没想到还是发生了。玄武帝果然还是会这么做。”
“……不……不!我不许它发生!”萧子灵却是高声一喝,收起了剑大步走了去。
领军的将领威风凛凛,身上的销甲亦是闪闪发光。在大军之后,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蓄势待发,只要一声令下,在场的人只怕个个成了刺猬!
而那将军,英气勃发、威风得不可一世。然而,在见到挡在大军之前的萧子灵之后,那威风却是登时灭了半截。“萧公子……不不不,萧亲王,您怎么也在这儿?”
那人不就是岳将军?任何人他都可以不认,可萧子灵却是把他从玄华王府救出来的大恩人,他又怎么敢无礼?
“岳将军,你怎么带这么多人上华山?”萧子灵气急败坏地问着。
“我本奉皇上圣谕镇守武威关,日前皇上密令要我领军剿杀一千江湖逆党,平定天下!。”
“……剿杀?平定?也包括我吗!”萧子灵气极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难怪……难怪圣上要我光顾全亲王的安危,小将还想着是怎么回事呢……亲王,太好了,您快来小将身旁。等会儿这儿只怕会有场混乱,别要伤到了亲王。”
“我从亲王府里也带了人上来!”萧子灵跺着脚。
“……啊,没关系的,亲王别急,等会儿让大伙儿也先过来避避就是。”
“我在这里还有朋友!”
“……啊,我想圣上也一定会顾全亲王的朋友,等会儿也让亲王的朋友过来避避……亲王的朋友会很多吗?”岳将军说到了后头,有些小声了。
“这边的人全是我的朋友。”萧子灵说着。
“什么!这……可是圣上的旨意是全部剿杀……”这通融也不能通融太多不是?
“算了,子灵,你先走吧。”走到了萧子宪身边的华清江,轻轻叹着气。
“命中注定,莫要连你也连累了。”
“什么命中注定!我不信这是玄武的意思!”萧子灵喊着。
“……玄武帝少年之时几乎命丧江湖之中,早先又在江南城受辱,怎又不会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把各大门派连根掘起?”华清江平静地说着。
“……我不准!我就是不准!”
“亲王,这是圣旨……”岳将军为难地说着。
“……如果玄武要杀,就连我一起吧。”萧子灵难过地说着。“他一开始不也把我算在里头吗?”
“啊……不不不,那是小将一时口拙……”
“萧公子,你不必如此。”华清江叹着。
“到了现在才不把我当自己人?”萧子灵瞪着他。“我是怎么说过的?他要剿杀,就全部杀了好啦!你们死了,我会苟且偷生吗!”
“……亲王,您这样,小将……”
“动手吧,我也不愿意为难你们。”萧子灵说着。
可是可是,就算有天大的瞻子,他也不敢伤了萧子灵一根寒毛啊。
“我……小将得问问圣上才是……来啊,把所有人都绑了,押了回京!”岳将军喝害。
“是!”整整十万人的应声,可真是惊天动地极了。
然而,萧子灵也伸出了手。
“这,亲王……”那岳将军当真是为难至极。
“叫你绑就绑,啰唆什么。”萧子灵说着。
萧子灵此举,可不只是为了意气之争。华清江看在眼里,却是安慰在心底。
“来,我也绑了吧。”华清江也大量地笑着,伸出了手。
而见他们两人如此坦荡爽快,本来怒气冲天要动武的几个人,也都消了火气,长叹一声。
‘来来来……’
面对着同时间放下兵器、伸出的一千对手臂,在场的十万大军莫不面面相觑。
而那岳将军,当真是头痛至极。
“宣,皇上圣旨。萧亲王即刻入宫面圣,钦此……”
太监总管在那牢狱中挺直了背,宣了圣旨。然而,在众人屏气凝神听完后,依旧还是一片的寂静。
那太监总管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找了一下,然而在那黑压压的千人之中,根本找不到沉默不语的萧子灵。
“这……这……”
“灵儿!灵儿!”
到了午后,这大牢中却是来了个贵客。
只见七名卫士急急忙忙地跟在了后头,而玄武帝却是快步走向了大牢之中。
“皇上!”
‘皇上!’
“吾皇万岁万万岁!’
玄武才一到,登时间,牢里牢外跪成了一片,可就一个站在墙边的人就这么生着闷气地看着他。
这不就找着了?那蠢太监!
“灵儿!”玄武高兴地走到了他面前。“你可平安回来了,怎么了?快出来啊。”
“……我不出去。”萧子灵说着。
“……灵儿,我会放过你朋友的。”玄武说着。
“全部都是我朋友。”萧子灵顽固地说着。
“灵儿,你……”
“反正都七天了,我也早就习惯了。”萧子灵倔强地说着。
“……灵儿,我们私底下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无父无母没有人疼,早死少受罪。”
面对着一国之君,萧子灵却是用着很冲的口气。然而,看着他,玄武脸上的“威严”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萧子灵就像是自己天生的克星一样,他是既怕又宠,用着全部的心思去爱着的。
面对着这样的他,有什么事情不能答应?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
果然,没过多久,玄武的心就软了。
“……朕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先出来吧。”
“……”
“……灵儿?”
“……我走不动。”
“……啊?为什么!你受伤了!?”
“七天来,他一口水都不肯喝。”杨万里无奈地说着。
“……怎么没人告诉我!”
“谁敢告诉你。”
“……真是的,开锁开锁!还不放人!”
‘是!是!’
就在玄武的吆喝之下,大牢的锁打开了。里头的人缓缓走了出来后,活动活动了筋骨,也是相视苦笑。
“灵儿!”
而玄武帝则是弯腰走了进去,对他咧开嘴笑了一笑后,却是又弯下了腰,把他打横抱了起。
“哇!……玄武!你干嘛!”
“带你回宫,把你喂饱。”玄武说着,一边把他抱了出去。
“我要先回亲王府啦!我要洗澡换衣服!”
“你香得很,先吃饭。在宫里也可以洗澡换衣服。”
“真是的。”萧子灵在打了玄武胸口一拳之后,就放弃了挣扎,让他抱回宫里了。
“灵儿……”
“不见不见。”
亲王府中,整日“休养”的萧子灵,只是趴在厂院子里的软榻上,懒洋洋地挥着手。
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照得他好是舒服,他才没有那个工犬去见陌生人呢。
“拜帖都堆得跟山一样高了。”杨万里坐在他身旁,只是叹气。“你是要累死华清江啊。”
“我又不是什么武林盟主,整天这么多苍蝇飞来飞去。”萧子灵嘟囔着。
“好啊,你说我是苍蝇?”
“哇哈哈,才不是!才不是呢!哈哈哈!别搔我痒!别搔我痒……!”
“你们玩得倒很愉快啊。”
面对着“纠缠”在软榻上的两人,华清江只是叹着气。
“啊……清江啊,嘻嘻,还闹,不要闹了啦……”
“……子灵,我得回去了。”
嘻闹的两人此时才终于停了下来,尤以萧子灵,吓得甚至离开了软榻。
“怎么啦?你生气啦?好清江,别生气,再多待几天吧?”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一直待在这儿,苍浩然的脸会挂不住的。”
“……我管他的!好清江,你别这样,我这儿屋大房间多,你住这儿有人伺候,又有人使唤,办起事来不是方便的多?”
“玄华王府也会很方便。”华清江笑着。
“你疯啦,那是个活监狱。”萧子灵说着。“而且里面关着一个跛脚玄华奸王,你心情会很差的。”
“……就算不去那儿,我也得去靖州。”华清江沉吟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