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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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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的,自从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时铃在宫里过得很平静,就连钰良媛见了她也笑呵呵地恭喜着,好像大家都真心在为她高兴。


    其实时铃知道,顾融在宫里这些女子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平凡男子,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出众的才华,也不是富可敌国,说白了,贱民一个。


    所以大家都有种时铃也并不是嫁得很好的心理,也当然不会招来妒忌,更不会有人为难她,也不再有人对她冷嘲热讽。


    日子平静下来,时铃的噩梦也做得不那么频繁了,她后来想了一个办法,为了防止自己在睡梦中尖叫或者乱说话,她在睡前便在自己嘴里含一块石头,这样,就算是说胡话也说得含含糊糊的别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而且嘴里含着东西很快就会醒过来。


    只是雪漾很担心她在睡梦中会把石仔吞下肚去。




太后指婚6

时铃和顾融真正意义上是成了一对。


    这天,永和殿里,太子来给太后请安。


    时铃和顾融也在,顾融因为手伤还没有好,所以太后命他留在宫里养伤,也好陪着时铃。


    太子的目光停在顾融身上打量着他,他想看看时铃选中的夫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顾融察觉到太子审视的目光,冲他礼貌性地笑了笑。


    太子撇开头。


    时铃坐在顾融旁边,眼睛很平静地平视前方,并没有特意落在对面的太子身上。


    太后笑呵呵地说,“顾公子,你在宫中休养几日,伤好得怎么样了?”


    “谢太后关心,草民的伤已无大碍。”


    “那时铃,你的病呢?好些了吗?”


    “回太后,好得差不多了。”


    “既然这样,那哀家就直说了,顾公子,你和时铃可有什么打算?”她面含笑意,大家都知道她问的是时铃和他的婚事。


    顾融突然站起来,在太后面前跪下,“草民斗胆对太后提个请求。”


    “但说无妨。”


    “草民恳请太后将时铃县主指婚给草民。”


    顾融的目光里,一片赤诚。


    太后笑了,满意地点点头。顾融这请求,正合她意。


    太子懒洋洋地倚着椅背,玩味的目光落在时铃身上,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太后对顾融道,“哀家可以满足你的请求,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今生之世专宠时铃,时铃是你正妻,等同皇族公主,娶了时铃你不能纳妾,不能在外寻花问柳,要对时铃关怀备至,这些,你都做得到吗?”


    顾融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对天举誓,“草民顾融今日向天发誓,今生今世惟爱辜时铃一人,我会给她我能给得起的最好的一切,不会让她伤心落泪,不会让她担忧恐惧,如有违背此誓言,草民愿受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之罪。”


    时铃抿着唇,想笑,可是眼眶又轻易地红了,低低地喃了一句,“傻瓜。”




非卿不娶

辜太后对顾融的表现异常满意,看似是顾融恳请太后指婚,其实一切都按照太后所谋划好的在进行。


    从永和殿里出来,太子和顾融一起走在宫道上,顾融略落后一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那个资格与太子同行。


    时铃住在永和殿,顾融被安排住在另一座园子里,那里离永和殿不远也不近。


    自从从永和殿里出来,顾融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太后答应指婚一事,他现在看见什么都觉得开怀。


    前面的太子突然停下脚步,“顾公子,你是江南人?”


    顾融作了个辑,恭谦有礼地答,“回太子,是的。”


    太子皱了皱眉。


    “江南离皇城路途遥远,时铃也许会水土不服呢。”他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顾融笑,“回太子”


    顾融话未说完,太子突然挥袖打断他,“好了好了,当我没说。”句句都是“回太子”,时铃怎地会选了个这么没趣的男人。


    顾融也不介意,只是笑笑。


    太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越看越觉得对顾融挑剔。


    “你觉得你真的这么轻易就能娶走时铃么?”太子斜了一眼他。


    顾融脸上的表情一顿,笑容僵在唇边,“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懒懒一笑,漫不经心的样子,“意思就是,如果本太子不同意,就算太后指了婚,你也娶不走时铃。”


    这话,像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宣战。


    气氛僵硬起来,背后突然传来一抹清冷的声音。


    “太子在试探你呢,顾融,你怎么不对太子表明你的决心,你应该说你非时铃不娶才是。”


    两人同时回头,便见时铃缓缓从后面走过来。


    她微微笑着走到太子跟前,盈盈行礼,又说,“顾融,你个呆头鹅,太子与我情同兄妹,他自然会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当然得确定你对我是不是一片真心呀,他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真是的,你也不会笑。”




月夜

时铃笑着,让人挑不出她话里的任何毛病来。


    原本是太子对顾融的挑衅,被时铃只几句话就四两拨千斤化解掉。


    太子扫她一眼,撇开脸。


    时铃拉着顾融,笑,“太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那和我顾公子先行退下了。”


    ——————————


    顾融的手在宫里养了近十天才好得差不多,十天后顾融便告辞时铃出宫,他已经禀明辜太后半个月后会来皇宫正式向时铃提亲。


    之所以要半个月那么久,是因为顾融的故乡在江南,路途遥远,他需要先将此事告知父母,再准备聘礼。


    成亲的日子也大概有了个定数,提亲之后又半个月接连有几个好日子,到时候随便挑一个都可以。


    也就是说,时铃只要再在宫里呆上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离开这个皇宫了。


    到时候,就是一个全新的时铃了,她不再单单只是自己,而是别人的妻子。


    如果可以,她希望平平静静地度过在宫里最后的这一段日子。


    自从那日之后,时铃没有再见过纪王。


    只要不见到他,日子就会真正平静下来。


    这一夜,时铃又睡不着,正值月中,月儿非常明亮,她不忍心吵醒雪漾,打着灯笼独自一人来到永和殿的后殿亭园里。


    夜里有雾,空气也比较清新。


    她坐在石桌边刺绣,月色很亮,加上灯笼的亮光,在夜里,锦布上的纹路都看得很清晰。


    她正绣得入神,背后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几不可闻。


    时铃却察觉了,以为是雪漾,回头一看,吃了一惊。


    “太子殿下?”


    站在她背后的那个人,穿着宽松的白袍,长发随意地垂下来,整个人都是慵懒恣意的姿态。


    他不请自来,径直坐在时铃面前,单手撑着头看她,懒洋洋地说,“时铃,我睡不着。”


    时铃只看他一眼,又低头穿针走线,边绣边淡淡回应,“太子睡不着,应该找宁神茶才是。”不应该找她辜时铃。


    虽说皇宫是他的家,可以随处走动,但夜深人静出现在这里,遭人话柄的可是她。




月夜2

“对了太子,顾融之前送我一种香草蜡烛,在房里燃这种烛有助于睡眠”


    太子打断她,似笑非笑,“时铃啊,你能不能一天不在本太子面前提到顾融?”


    时铃一怔,不再说话。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有着人月两团圆的美好寓意,月华却寂静而清冷。


    太子转过脸,目光定在她身上,挑着眉问,“你当真要嫁给他?”


    他不许别人提,他自己倒又提顾融来,难道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时铃抬头看一眼那圆月,又低下头抚弄手里的针线,淡而轻地应了一声,“恩。”


    一阵风吹过,吹熄了灯笼里的蜡烛,瑟瑟寒意,眼前暗了一些。


    她在绣的是一方喜帕,大红的锦布,大红的线脚,大红的花色,这红色,在只有月光的夜里也红得耀眼。


    太子忍不住笑,“何必呢,时铃,你又不喜欢他。”他好像看穿一些事情,几乎是笃定的断定她和顾融不应该在一起。


    “我当然喜欢他。”时铃抬眼,认真而严肃地应对这个话题。


    “但你不爱他。”太子从容地揭破事实。


    时铃突然低呼,极快地抽起手。


    “被针扎了?”他敛起笑,凑过来抓起她的手,她的手指上已经凝起一滴殷红的血。


    他未等她答话突然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起来。


    时铃双颊飞起两朵红霞,她的手指在他的嘴里暖烘烘的,他比月光还要柔的举动令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还有一阵不自在的尴尬。


    他松开口,血已经止住,铃手指上的濡湿感带来一阵凉意。


    她转过脸呆呆地看他。


    在月夜里,他的侧脸比女子还美,像这样温柔笑着的时候,妖魅又迷人。


    他半垂着眼,神态慵懒,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俊美非凡,尊贵无上,这样的男子,天底下有几个女子拒绝得了?




月夜3

趁时铃发怔的时候,他更凑过来,手指缠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柔软乌黑的发在他指间缠缠绕绕,像被打了一个发结。


    他的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深吸一口气,将她发间的芳香吸入肺里,闭起眼,仿佛满院子都是落英缤纷。


    一个柔懒的嗓音在时铃耳边缓慢地说,“不嫁他你可以做我的女人。”


    这句话像平地里一声惊雷,时铃像从梦境中突然被吸回现实。


    猛然地一把推开他,时铃站起身,清冷的声音,“夜了,太子该回去休息了,时铃告退。”


    她还未抬脚,他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


    “时铃,你宁愿嫁一个凡人也不选择太子?”


    “请太子不要开玩笑,时铃消受不起。”


    “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是心甘情愿嫁给顾融的。”


    “你不爱他。”


    时铃登时回头,直直望向他的双眸,眼色慑人,“那么,太子爱我吗?”做他的女人?他爱她吗?


    太子张口欲言,却顿了一下,才说,“我喜欢你。”


    时铃回过身来,“太子,其实你也不见得是喜欢我。”


    太子挑眉,“时铃,这话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的。”


    时铃只是笑笑。


    太子又说,“且不说我,说说你吧,你嫁给顾融,真的是出于真心实意么?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是想逃离皇宫,你不喜欢皇宫,只不过恰好遇到一个顾融,他可以带你出宫,所以你就选了他,事实上,你在利用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不需要向太子禀报吧。”


    “你没有有想过,你草率做下的决定不仅会毁了你自己的一生,也会毁了他的一生。”


    时铃冷笑,“真心不真心我不懂,我只知道嫁进顾家大门,我会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一生不离不弃。”


    “那样的你,只是一个空壳,时铃,你不应该那样过一生,你应该嫁一个你爱的男人。”


    “时铃吸一口气,冷声道,”什么叫我爱的男人?”




月夜4

什么叫应该嫁一个她爱的男人?


    她爱的人,天和地,人和神都不允许她爱的!


    她不是没有爱过,她那么真心真意深深地爱过赫连拓,可是这样的真心换来些什么?


    换来的是他厌恶的眼神,嘲讽的语气,他拿刀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剜她的心,换来的是所有人的冷嘲热讽,所有人的落井下石,所有人的鄙夷唾弃——


    她为此吃了多少苦头啊,她就是这样虐待着自己看着自己吃苦却还坚持地爱过他的,可是到头来,连他一个正眼相待都换不来,一句温言软语都没有听到过——


    如果爱换来的只有这些,那要爱来做什么?!


    时铃的眼,在一瞬间变得比纪王的冷漠还要冷,她冲太子笑了,“太子,你叫我做你的女人,是出于什么心态呢?不也是想把我当成你的玩物吗?!留在你的宫里当你的玩物,与别的女人斗生斗死,难道这就是你给能我的幸福的下半生吗?”


    “玩物?”他没想到她用一个这么重的词。


    “不是吗?你说你喜欢我,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就算你以为那是喜欢,其实不过是好奇,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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