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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王眼色一沉,极快地欺身过来一手握上那把匕首。
秋音吓一跳,随后惊叫一声,“啊!血啊!”
他的手握的地方正是刀口,血从他的手心流出来顺着匕首的尖端滴下来,但见他目光冷冽。
可是他连眉也没有皱一下,好像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秋音急急地松开手,“天啊,你的手流血了!怎么办?!”
纪王平静地收回手,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收好,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后步出书房。
秋音被他的眼神吓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愣愣地问沐青阳,“沐大哥,那把匕首对王爷很重要吗?”
她见过很凶的纪王爷,却从来见过这么冷这么凶的纪王。
沐青阳冲他耸耸肩,“秋音小姐,王爷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女人。”说罢也走出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秋音,她恨恨地跺脚。
王爷府里的家仆都已经俨然把她当成女主人般服侍了,唯有纪王爷和沐青阳,一个对她冷言冷语,一个对她爱理不理。
难道奴才跟在主子身边久了也会沾染了主子的习气?怎么沐青阳不过一个下属,居然也对她冷冷淡淡,真是好让人气恼。
那朱老太太还说什么王爷一定会喜欢她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嘛。
但是,她可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打算放弃。
因为纪王也是她认定的男人。
铜镜之争
十月末,天气越来越凉。
绿叶凋零,百花萎谢。
宫里的宫婢们早就忙上了,要为各宫的小主们添加厚的衣裳,换厚的毯子和被褥。
十月的最后一天,是时铃的生辰。
顾融回江南,赶不及回来和时铃一起过生辰。
雪漾好不叹惜。
时铃却不当一回事,“生辰年年有的,也不一定非要他陪我过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顾公子走了近半个月,连信都没有一封。”雪漾埋怨。
“半月之期马上就到了,他答应了太后半个月后来提亲,你放心,他赖不掉的。”时铃和雪漾说着笑。
“就算人赶不到;好歹也捎一封信来嘛。”雪漾还在碎碎念。
时铃抿着唇笑,“其实,我已经收到他的信了。”
“什么时候?!”雪漾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就是今天早上,李公公拿来给我的。”
“哈?!县主,原来你瞒着我,害我差点误会顾公子,我就说嘛,顾公子对你这么好,怎么可能连你生辰一封信也没有。”
“我也没有说没收到他的信呀。”时铃还是笑,雪漾好单纯,很好骗的,有时候她的乐趣就是骗骗雪漾。
一说起信,雪漾就起了八卦之心,伸长了脖子打探,“那顾公子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呀?”关于这一点,非常令人好奇。
时铃拿出信来,摆在她面前,“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给你看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雪漾摇头又摆手,“不好不好,县主,这可是顾公子写给你的私人信件,我怎么好意思看。”
时铃忍住笑,“真的不看?不敢看?好吧,我念给你听。”
她说着把信从暗棕色的信封里拿出来展开铺在桌面上,摆在雪漾面前。
雪漾登时瞪大的眼,“这这这,这真的是顾公子写给你的信?”
真是匪夷所思,那一张白色的信纸上面干干净净,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
铜镜之争2
时铃点头,“是。”
“可是上面什么也没有呀,这叫哪门子的情信?”
时铃把信收起,“好了,也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现在是不是应该帮我梳妆了?”
时铃坐到镜台前,雪漾叹一口气应着走过来,眼前怱地一亮,“咦,县主,你什么时候多了一支这么美的荷花簪?”
“就是那封信里倒出来的。”时铃把那枚簪子拿在手里,一朵盛放的荷花,开得很美,层层的花苞,做工精致。
是江南的产物。
顾融说过江南的荷花是一绝,他非常喜欢荷的清新和新香,时铃也很喜欢,只是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过顾融所描述的那样接天连地的洋洋一片荷花,她很向往。
而他也说过总有一天会带她去江南赏荷,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时铃也很向往。
至于那封信的意思,时铃当然懂,一字不提,是因为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原来是顾公子送的,害我还白紧张呢。”雪漾没好气,“细想,顾公子本就对你一片真心,是我瞎担心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到了临头会被退婚?”时铃笑。
“他敢!”雪漾轻哼一声,“别说太后不放过他,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
两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很轻松。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小宫婢匆匆跑来,“县主,钰良媛正向这边来。”
雪漾脸上的笑凝住,“什么?!她过来做什么?你确定她来永和殿不是来找太后而是来找时铃县主?”
小宫婢猛点头,“奴婢肯定钰良媛是来找时铃县主。”
“好了,知道了。”雪漾挥手让小宫婢先退下。
忧心忡忡,“这个女人又来做什么?该不会见不得县主安逸,又来闹事了?”
宫里的宫人对钰良媛的印像都是善妒,有一点点小事也能够折腾半天。
可是按理说,现在时铃被指了婚,应该和太子扯不上关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时铃轻笑,不慌不忙的,“雪漾,你别乱猜,也许她只是来恭喜我的亲事呢。”
铜镜之争3
时铃拿起桌面的荷花簪插在发髻里,荷花簪莹光流转,为她的乌黑的发添了不少光彩。
恰整理好发簪,钰良媛带着几个宫婢推门而入。
她的脸绷着,没有一丝笑意,先是打量着时铃,目光再转到时铃的镜台上。
“参见钰良媛。”时铃行礼,“钰良媛这么有空来看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雪漾看来人的脸色,可一点也不像时铃说的那样只是来恭喜她的,心里不免一阵紧张。
钰良媛冷眼看着时铃,只扫视着她的屋内。
时铃的屋里很干净整齐,摆设也少,一眼就看了个遍。
“时铃,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钰良媛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宫婢关上房门。
真有种关起门来审问的气氛。
时铃不卑不亢地,“钰良媛有话直说,时铃还是句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还记得上次在清怡宫里钰良媛审她,她也说过这句话。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时铃,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时铃了。
“我听说你铸了一面铜境要送给太子?”
时铃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不知钰良媛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你不必管,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如果我说不是,钰良媛会相信吗?”
“空穴不来风,你要如何证明不是?”
钰良媛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登后位在望,是绝不能容许有别的女人接近太子威胁到她将来登上太子妃的宝座,一听说时铃为太子铸了一面铜境,便千方百计来从中作梗。
“钰良媛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搜查你的屋子。”
“悉听尊便。”时铃答得坦荡,有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凛然。
钰良媛胸中抑着一口气,“来人!给我搜!”
门已经关起,她带来的那几个宫婢听令即刻开始在时铃的屋里翻寻,屋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
铜镜之争4
“良媛,找到了!”
其中一个小宫婢从时铃的柜子里找出一面铜镜来,她将她呈到钰良媛面前。
这面镜子是太子送给她的那一面,非常精致,是用纪王爷的令牌重铸的。
时铃见了大惊失色,脸上的镇定不再,怒道,“雪漾!这面镜子我不是命你拿去丢掉了吗?为什么还在我房中?!”
雪漾也震惊,钰良媛是怎么知道时铃房中有一面镜子的?而且,她还很茫然,“县主,你什么时候说”说过叫她把这面镜子丢掉?
“够了!”钰良媛突然低喝一声,“时铃,证据当前,证明我并没有冤枉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铃入撇开脸,“你信不信都好,这面镜子虽确实与太子有关,却并不是我要送给太子的。”
“你还狡辩?”钰良媛冷笑,“时铃啊时铃,真想不到,顾融两三日后便要来提亲了,你是太后指了婚的人,竟还这么三心二意留恋帝王家,我早该知道你不甘心嫁到一个凡夫俗子,原来你暗里是要勾引太子,你想让太子纳了你对不对?好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雪漾上前一步想要解释,被时铃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什么都不要说。”
雪漾震惊,虽然心里感到冤屈,可是她转头的一瞬间看到时铃胸有成竹地冲她点点头,于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钰良媛,你别听风就是雨啊,我和太子清清白白,你如此善妒就算没有我恐怕你也拴不住太子的心——”
啪——
一个耳光甩上时铃的左脸颊,她的头一歪,头上的荷花簪掉落在地上,那朵荷花竟被摔得滚到一边,簪柄顿时显得孤伶伶的。
“你说我善妒?!”钰良媛的脸色极度脸看,她心高气傲,最听不得别人这样说她。
时铃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的左脸颊即刻浮现一片红肿,她手握成拳,缓慢地蹲下身拾起地上身首异处的荷花簪。
雪漾惊住,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钰良媛居然打了时铃一巴掌。
铜镜之争5
时铃捂上自己的脸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冷眼对上钰良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雪漾,我要见太后!”
好一份生辰贺礼,时铃握着摔断的簪子,冲钰良媛冷笑。
钰良媛是头一次看见时铃那样的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雪漾疾步向门口走去,时铃要去见太后,就说明她不会再忍了,这件事,一定要请太后来主持公道。
可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钰良媛带来的几个宫婢拦在她面前,阻断她的去路。
时铃眼色扫过来,“良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见太后也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时铃,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闹到太后那里去,只会对你不好,你是指了婚的人,本就不应该再与太子有任何牵扯,可你竟还私下里铸这样上好的铜镜给太子,你可真是心比天高啊,这事传出去,只会坏了你的名声,你想想别人怎么说你,红杏出墙?水性扬花?这还是嘴上留情的,歹毒一点的,会给你冠个荡妇的恶名。”钰良媛冲动之下甩了时铃一个耳光,过后才惊觉自己有过分之处,虽然闹到太后那里是她占了理,可是掌掴时铃这事传出去给太子知道,太子必定会怪罪她,所以她现在有心要和时铃私了,不能张扬,“这面铜镜我收了去,你只要答应我安安分分地准备做个新娘子,这事就此算了,我也不再追究。”
时铃冷笑,从容不迫地回道,“你说不追究?我可不那么想!”
“你——”钰良媛气结,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喝要喝罚酒。
门外恰恰在此时传来太监尖细拖长尾音的通传声,“太后到——”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怔惊,钰良媛冲时铃哼一声,道,“来得正好。”
门猛然从外面被推开,仪容威严尊贵的辜太后沉着脸走过来。
时铃的房里已经被钰良媛带来的宫婢翻得一片狼藉。
太后扫视屋内一周,看出屋内两人的针锋相对,怒道,“有没有人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铜镜之争6
雪漾也认为太后来得正好。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抢先一步道,“回太后,今日奴婢与县主正在房中说起顾公子这几日该来提亲了,可是钰良媛突然带了几个宫婢怒气冲冲跑来指责县主并不是真心要嫁给顾公子,而且,她还污蔑县主铸铜镜私赠太子欲勾引太子,并且事情还没有弄个清楚她就冲动掌掴县主,如太后所见,县上脸上红肿的痕迹就是钰良媛所造成。”
雪漾说着扑通跪在辜太后跟前,“请太后明察,奴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