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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完命明翠命了一块令牌给雪漾。
“拿着这个出宫吧,没人敢拦着你们。”
“谢太后。”雪漾拿了令牌匆匆向宫门赶。
时铃果然被拦在宫门内,还是那两个侍卫,说什么也不敢再放她出去,把身上的佩剑谨慎地收着。
时铃浑身软软的,也没有力气再强行闯宫门,真到雪漾拿了太后的令牌来侍卫才敢放行。
顾融出事的地点,离皇城并不算很远,但是是在效外,治安比不得皇城里,又邻近荒效野外,会出事,其实也并不太让人意外。
时铃带着雪漾来到的时候,远远看去就见地上一片狼藉,那儿围了一圈的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时铃脚下一停,心慌得厉害,却一点也不敢走近前去。
复仇11
“县主?”雪漾挨着时铃,自己也不太敢往那里面走。
时铃吸一口气,又迈开步子,越走近,便听到从人群那里面传出一阵哭声。
人群里有人在议论着。
“哎,这也太惨了,东西都抢光了不打紧,这押送聘礼的十几口人没一个活下来的。”
“是呀,这些劫匪真是没人性,听说这家的公子被杀的时候挨他们千刀万剐,死后连个尸骨都不全”
时铃一个踉跄几乎要倒下去。
雪漾含着泪扶她,“县主,你振作点。”
时铃闭眼,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来向着那里面走去。
地上满是残碎的物品,可见这儿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或者说一场激烈的残忍的掠夺。
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一色蒙着布,都看不见样子。
其中一具尸体的旁边跪坐着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她埋头在那儿嘤嘤哭泣,哭得差点要断气的样了。
时铃不知道哪地上躺着的人里哪一个是顾融,但是似乎是直觉的,她向着那个坐在上地哭的女子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知道在那个女子旁边的那个人就是顾融。
“顾融”低低地喃了一声。
刚要伸手揭开那具尸体上盖着的布,那个女子突然出手拦住时铃,“你是什么人?!”
时铃脸上是茫然的,“我是顾融的未婚妻。”
时铃恍惚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穿黄衫的女子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黄衫女子瞪大眼,指着时铃,“原来是你!”她突然间发怒,推了一把时铃。
时铃不防猛地向后倒,双手擦在地上。
黄衫女子怒骂,“原来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哥就不会死!”
时铃抬起眼来,原来她就是顾融的妹妹,她是听顾融说过他还有个妹妹在皇城。
“好妹妹你让我看他一眼好不好?”时铃向她哀求。
顾融的妹妹在抽泣,怒不可遏却又满怀悲伤,边哭边骂,“还有什么好看的?!你忍心看吗?我哥他连个全尸都没有!”
掌掴王爷
这时候,突然有马蹄声向这边而来。
马蹄声在时铃身后停住。
时铃浑身僵着,顾融的妹妹看见来人,哽咽着喊了一声,“纪王爷。”
时铃整个人如遭电击,猛地回头,便看见纪王翻身下马。
竟然是他!
时铃双眼腾地燃起熊熊恨意。
纪王看了时铃一声,对扑过来的顾融的妹妹低低说了声,“秋音。”
他们相识?
时铃猛然想起来,这个纪王嘴里的“秋音”,原来她见过的,怪不得她觉得她这么熟悉。
就是她去纪王府还屋契的那一天,朱老太太让她去书房拿的那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就是秋音,是朱老太太给纪王说媒的那个女子。
顾秋音——顾融的妹妹。
时铃瞪着纪王,秋音扑到他的怀里啜泣,边哭诉,“我哥死得好惨,如果不是他今天来皇城提亲,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纪王蹙起眉,任秋音扑到他的怀里,他的眸子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时铃。
等到秋音哭得消停一些,他一声不吭拉开她,随后向时铃走来。
时铃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毫不畏惧地盯着他,手紧握成拳。
他走到跟前来,看她咬着牙的样子,低哑地开口,“时铃”
难得他像是想开口安慰她的样子。
可是时铃冷冷瞪着他,突然扬起手,没有犹豫地重重一巴掌甩向他的脸。
啪——
纪王的头偏向一边。
这力道大得连时铃自己的手都疼痛难忍。
所有人大吃一惊。
雪漾被吓得捂住嘴巴,秋音顿了一下跑过来,大叫,“你疯了吗?!”
她不知道她哥顾融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她第一眼看见他,就注定不会喜欢时铃。
时铃倔强地扬着头,冲他扯出一抹冷笑。
他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她看不懂,可是当他的属下上前一步来的时候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退下。
时铃瞪着他,强迫自己忍不住发拌的身子稳下来。
他像没事发生一样,淡淡地开口,“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我不介意。”
掌掴王爷2
时铃冷笑着,可是她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她生生压着心底里太多的情绪,想要恨想要怒想要哭,这些情绪到了脸上,都化作了苦涩怨恨。
“他死了,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纪王的脸微微抽动着,面对她的嘲讽,沉默。
时铃眼圈终于发红,可是忍着没有哭,“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她冷冷丢下这一句,转身要离开。
雪漾从后面追上来拉她,小声地说,“县主你不看一眼顾公子了?”她们出宫来不就是为了看顾公子的吗?县主也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到了这时,时铃却咬着牙摇头,“我不看!我要一辈子记着这恨!”
纪王冷声对他的手下开口,“护送时铃县主回宫。”
“是!”两名属下领命。
时铃却猛地回过身来,冲纪王怒道,“他们敢跟着我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纪王的脸一沉,蹙紧眉,沉寂片刻终于做了个手势,示意两名部下不必跟了,只是一直盯着她清瘦的背影,直到消失。
————————
顾融的后事,是纪王办的。
顾融的父母远在江南,一时接到消息要赶过来也没那么快,顾家只剩下一个顾秋音和一些下人。
秋音还年轻,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又伤心又惶然,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铃没有去。
“我没有脸去见他。”她一整天都呆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着天花板发呆。
雪漾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晦涩滋味,可她还是劝着,“县主,你再想想吧,今天是吊唁的最后一天,你要是真不去,往后的年岁想起来,你得多恨自己?”
时铃木无表情的样子,转过头,没有理会雪漾。
雪漾看天色不早,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她太了解时铃,时铃自己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让她改变主意。
等到雪漾走出去,时铃终于忍不住,眼角流出一滴泪。
她不是想去,她是不敢。
掌掴王爷3
她不敢去见顾融,她现在光是想起他就已经受不了那种疼痛,她真怕去了,她会当场死掉。
如果是死掉也便好了,偏偏要承受这种痛苦继续活下去。
她甚至怨恨上天为不让死掉的那个人是她,让她死,换顾融的命,她死一千次都愿意。
最终,时铃还是去了,在雪漾的搀扶下。
她知道顾融一定想见她最后一面,她不想让他死不瞑目。
顾家的院子,是城东一座不起眼的再普通不过的院子,紧挨着顾家的染坊。
拐了几个胡同才到,时铃一身素衣,头上插着一朵小白花,臂缠黑纱。
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跪在灵堂旁的秋音一眼见了她,冲出来拉住她,质问,“你来做什么?!”她的双眼哭得肿起像核桃似的。
时铃望向灵堂里,灵前放着一张桌子,悬挂着白桌布,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
“我是他的妻子,我当然要来送他一程。”时铃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因为秋音的阻拦而恼怒。
“呸!你还过门呢,你不配当我哥的妻子!不配当我大嫂!”秋音每一次看到时铃都显得过于激动。
“你怎么说都好,希望你不要吵到你哥,让他安心地走。”
秋音瞪着她,“吵到我哥的人是你!你害她丢了命,如果他不是赶回来向你提亲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不会再想见到你,你走吧!”
雪漾接道,“秋音小姐,我家县主若是见不到顾公子最后一面,顾公子死也不会瞑目的,你根本不知道顾公子生前和县主情深义重”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
“秋音!”纪王的声音冷冷地插进来,随后又说,“让她进去吧。”
秋音看见来人,恨恨地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
时铃踏进灵堂,灵堂中央放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顾融,她的眼睛立刻变得温润,费了好大的劲才一步一步走到灵堂前,点了三柱香。
掌掴王爷4
像是做了一场梦,从一开始,到现在。
时铃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想哭,都已经没有眼泪。
她知道秋音很排斥她,在她上了香之后便将她赶了出来,时铃没有再和她计较。
宫里关于时铃的各种传言越传越烈,有说她要以顾家媳妇的身份为顾融守孝,也有说是她命歹克夫,当然,漏不掉的还有那天时铃县主掌掴纪王爷的事,传得绘声绘色。
纪王那样的人,连皇帝都给三分面子,时铃居然打了纪王爷?她是疯了吧!
对于这些传闻,时铃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自从回到宫里,她便整天呆在屋里,不是在发呆,就是昏睡。
天气越来越冷,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在屋里升着火盆才不会感到寒意。
朝廷下了令,半个月这内必须剿灭所有的马贼。
这件案子,原本不是纪王负责,自从顾融一事后,他竟亲自将这个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烫手山芋往自己身上揽。
时铃知道他想为顾融报仇,可是还有什么用?
人生不能复生,就算他为顾融报了仇把所有的马贼都杀掉,她也无法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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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还是那个皇宫,一日人事一番新。
夕芳得了宠,就在她以为自己地拉稳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对有的人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对有的人来说,却是个噩耗。
钰满儿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宫里最好的御医来把脉,大喜地说钰良媛怀的竟是双胞胎。
真是几家欢喜冤家几家愁。
宫里很久没有出过这样的喜事,尤其,她怀的还是双胎,不论是皇子抑或皇女,都是令人欢天喜地的事情。
朝代更替,近百年来都没有哪一个皇宫后宫的妃嫔能有幸怀上双子,夕芳是这朝里的头一回,也算是开天僻地,让人刮目相看了。
皇后叮嘱着钰满儿,“你一定要好好养胎,这头一胎啊一定最得太子欢心。”
掌掴王爷5
钰满儿也小心翼翼,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可她还是满肚子的委屈,“皇后娘娘,都说母凭子贵,可是太子知道我有喜的消息还从来没来看过我呢。”
“急什么,他头一回当爹,还不懂得心疼孩子他娘呢,更何况,时铃现在又出了大事,你也知道太子的心思一半都是在时铃身上,他现在当然顾不得你。”
“又是时铃!”钰满儿一提起这个人就愤恨,她有今天这下场都是时铃害的,她思来想去,那天在永和殿,太后和太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巧过来?分明就是时铃早料到她会找去永和殿兴师问罪,所以早暗里派人在适当的时候向太后和太子传话。
“好了,本宫看时铃的心思却根本不在太子身上,她不至于是你的威胁,况且,她声名狼藉,太后也绝不允许太子和她有什么瓜葛,你现在最要紧的是留意着点夕芳,别让她得了太子妃的位子,太子妃的位子一日空着,你就还有希望,本宫不会白白让你受了这委屈。”
皇后并不是太子的生母,太子的母妃在诞下太子的时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