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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满儿脸上满是不相信,摇着头,“怎么可能?!”
珍珠耳坠2
这副耳坠,当初太子赐给她的时候明明说过世间只有一副,怎么可能还赐给时铃?
不可能的!
钰满儿心里的妒恨不可遏止地涌上来,一样东西怎么能与别人一同分享?!她无法忍受!
“我不相信!这耳坠你摘下来,我要仔细看看。”她瞪着时铃,她只知道这副耳环的其中一只她遗失了,当时还伤感了许久,可是现在却出现在时铃身上,所以她认定时铃耳朵上的那一只一定是她的。
可是时铃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是故意激恼她。
“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太子,这耳环确实是他送给我的。”
时铃似乎很享受看太子妃被激怒的样子。
“你撒谎!说起这耳环的来路,我倒还怀疑是你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呢。”钰满儿也有些得理不饶人,“而且,我清楚记得其中一只被我不小心弄损,上面有一道刮痕,你只要交给我看看我就可以知道你所说的是不是实话。”
钰满儿说着伸手要揭时铃的耳朵,时铃轻轻一闪,避开了。
“太子妃难道只记得这只耳环却不记得你对夕芳所做的事了?”
钰满儿恼羞成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夕芳那个贱人是她罪有应得,她死了与我无关!”
她说着又倾身向前冲着时铃而来,她几乎整个重心要搁在时铃身上,时铃本想闪躲,但是又怕她有孕在身她躲开的话她万一重心不稳摔下地去岂不是更加麻烦,于是没有躲开。
可是没有想到钰满儿得寸进尺再次伸手向时铃的耳朵,粗暴地一揭,生生将时铃耳上的耳环揭了下来,她根本没有将时铃放在眼里。
时铃低呼一声,只觉得右耳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手指上竟染了血。
“这果然是我遗失的那只耳环!”钰满儿细看,发现耳环上确是有一道细微的刮痕,瞪着时铃。
“县主,你耳朵流血了!”雪漾也低呼。
钰满儿的动作那么粗暴,时铃的耳朵不流血才怪。
珍珠耳坠3
雪漾急忙拿出帕子去擦时铃的耳朵,催道,“县主,我们先回去吧。”
时铃眼神一闪,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抬手拿下雪漾给她捂上的帕子,说,“不碍事。”抬手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耳朵一下,连自己都吃痛皱眉,耳朵上的血更止不住。
太子从钰满儿背后走来,越走越近,她背对着,所以看不到,时铃却早就眼尖发现了,先带着雪漾行礼,“参见太子。”
钰满儿吃了一惊,急忙回过身去,竟真的见是太子,也跟着行礼。
太子不意外地看见时铃流血的右耳,微微蹙起眉,“时铃,你的耳朵怎么了?”
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先叫时铃或者太子妃平身,而是关心时铃的耳朵。
钰满儿又恼又气,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一恼之下还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讽刺说,“太子,你还没有准我平身呢。”
太子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平身吧,我不是已经说过你有孕在身就不需向我行礼了?”
钰满儿顿时哑口无言,太子一番话说得好像她自讨苦吃一样。
太子径直走到时铃身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耳朵是怎么了?”
钰满儿恼红了眼,手里紧握着那枚耳坠子,抢先告状,“太子,时铃偷了我的耳坠子!”
时铃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太子皱眉,“钰满儿,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只是一句半句,很明显便可以听出来他是偏向时铃的。
这样只会更惹起钰满儿的妒恨之心,“太子,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婢女。”
太子有些头疼地看见钰满儿的婢女频频点着头,一副惊惶的样子。
“时铃,你来说。”太子却没有轻信他人,“这是个误会吧,你解释清楚就好了。”
太子是有意圆场,时铃怎么会听不出来,可是她笑了笑,突然反问,“那个梅花钉带珍珠吊坠的耳坠子,不是太子您送给我的么?”
珍珠耳坠4
时铃说着冲太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太子有片刻怔住,对于她所说的耳坠子有些茫然。
钰满儿也急了,她将手里握着的耳坠子递过来,质问,“太子!这只耳坠子明明是你赐给我的!为什么她也会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太子看清她手里的耳坠,觉得有些眼熟,可还是茫然,反倒问起钰满儿,“这耳坠子,真是我所赐?”
他根本就已经不记得了。
钰满儿大受打击,太子赐给她的东西她当珍宝一样,可是他竟早已忘却,难道她当真在他心里一点儿位置也没有?
时铃笑,“没错,确实是太子您赐给我的。”
钰满儿心里一阵揪痛,听时铃这样说,怒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声喝道,“你这狐狸精!你撒谎!”
时铃忙道,“太子妃,小心凤体!”她原本只是想小小气她一下,才知道原来太子妃这么不禁气,不过是几句小小的谎话就激动成这样,时铃是真的有些担心她会影响肚里的胎儿,心情矛盾,一方面憎恶钰满儿,一方面又忍不住担心她真被气着会动了胎气。
钰满儿却张口就骂,“你少来假惺惺!你不是最希望我的胎出问题吗?!”
时铃呼一口气,冷冷看着她,丢下一句,“随便你怎么说,太子,时铃先告退回去处理伤口!”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再和她纠缠下去的心情,不给面子太子妃,但是她还得念着她肚里的孩子。
雪漾急急地跟在她身后,过了一个转角,时铃却突然停住脚步,雪漾在后面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她。
“雪漾,你看看太子有没有跟上来?”
雪漾依言探出半个脑袋去看情况,“太子没有跟上来,好像被太子妃缠住了。”她看见太子妃拉着太子的手臂闹着质问他的样子,太子虽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却也念在她有孕在身不得不留下安慰她。
时铃肃着脸,想了想突然低声在雪漾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雪漾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珍珠耳坠5
太子被钰满儿拉着手臂,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隐隐作疼,如果不是她有孕,太后皇后皇上都对他三申五令一切要依着她,恐怕他早已没有耐心。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雪漾的大呼声,“县主!你怎么了?!”
太子眼神一敛,对钰满儿几个近身宫婢道,“你们几个立刻送太子妃回宫去休息,好好安胎。”说着拉开她的手匆匆向着时铃的方向大步走去。
钰满儿在他身后气得跺脚,连叫了几声,太子却连头也不回,这下才不得不死心在宫婢的搀扶下回宫去,心里想的却由始至终是同一个问题:看来时铃是来真的了。
太子拐过墙角,看见时铃竟坐在地上,她的贴身宫女雪漾却不在她身边。
蹙起眉,“时铃,你怎么了?”伸手去拉她。
时铃笑笑,握住他递过来的手,淡淡地说,“没什么,扭了一下脚而已,雪漾给我找步辇去了。”
时铃说完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正盯着她,他定定地立在那里,好像盯着她有些时候了。
是纪王。
时铃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僵硬,纪王一定是看见她刚才对雪漾低语然后装作扭伤脚的样子,故意让雪漾大叫做出她出了什么事的样子,为了引太子过来。
他一定全都看见了——
纪王有时候会在宫里巡视,巡视到这一带也并不出奇,时铃想再看清楚些他,定眼一看,他却消失了。
“时铃?”
“恩?”时铃这才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真该死,她竟然在太子面前失神。
“我问你伤得重不重?”他说着要蹲下身来察看她的脚。
时铃急忙拉住他,“没事,小扭伤而已。”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真的?”
时铃顿了一下,轻声应着,“恩。”
“步辇还没来,我抱你回去吧。”他说着长臂伸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拉向自己。
珍珠耳坠6
时铃倒吸一口气,想也不想便伸手抵在他胸前,突然变得有些结巴,“太、太子。”
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又重了几分力道,“怎么?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了,怕什么?”
时铃双手抵在他胸前,心跳快了几拍,急忙道,“不是真的!刚才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手却并没有松开她,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急得绯红的脸,“哦?”
时铃双手拉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立刻退开两步,呼了一口气,才从实招来,“我根本没有扭到脚,那枚耳坠子也不是我的,是太子妃的,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编的,我只是想气气她而已。”
“我知道。”
时铃睁大眼,“你都知道?”
太子好整以暇的模样,点头。
时铃皱着眉,“那么,你都知道这一切,看着我把自己当猴耍会令你觉得很有趣?”
“我知道你替夕芳觉得不值。”
时铃抬起眼,咬着下唇,心一横,笑了,淡淡说道,“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你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不喜欢我与纪王爷在一起?同样的,我也不喜欢你和太子妃在一起。”
太子笑笑地,“你知道你说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
时铃喘着气,脸上的笑僵住,咬着下唇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了,吁了一口气,又说了一遍,“都不是真的,刚才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太子轻笑,“我并不着急,时铃,你可以想清楚了再说。”他抬起手来轻轻摁在她的右耳上,以拇指替她拭去耳朵上的血迹。
时铃偏头闪躲开,“太子,虽然刚才我确实骗了你,但是我的耳朵是真的受伤,请容我回去处理伤口。”
“我与你一同回去。”
“不了,我怎敢劳烦太子。”时铃婉拒,不等他回应便转身疾步离开。
佛堂的秘密
时铃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
这几日她一回来在门口便可以看见纪王立在她门边,可是今天却不见他的身影。
时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想到他竟亲眼看见她使计勾引太子,她的脸上就止不住一阵发烫,说不上是觉得羞耻还是难堪。
很多个夜晚,都是时铃的不眠之夜。
今晚也不例外。
她身上的蛇毒已彻底清掉,所以纪王今日也没有来她屋前淡淡地提醒她喝药。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灯光有些微弱,朦朦胧胧,时铃翻找出一块石仔放在脸盘里泡干净后含在嘴里。
上次那一颗好像是被纪王带走,至今也没有归还给她。
但是她至今仍有时做噩梦,所以备了好几块小石子。
然而,正打算熄灯的时候突然惊觉窗外似乎有人。
是谁在那儿?时铃心生疑惑,窗外那抹影子模模糊糊,虽然看不太清,但确实是个人影。
“雪漾?”嘴里含着石子的她含糊叫了一声,走过去推开窗子,差点吓得心脏停顿。
纪王正立在她窗外,面无表情,沉着脸,很冷的神情。
时铃被他的神情吓到了,一下子把嘴里的石子吐出来,大咳。
他轻巧翻身进来,皱眉抚她的背,“为什么你还要含这个东西?”
时铃瞪他,反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在他的概念里好像没有时辰这个东西存在,不论是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一阵寒风吹过,吹熄了屋内的烛台。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今夜,乌云满天,连一线月光也没有。
黑暗里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地说,“今天你和太子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这真像你以前对我所做的事。”他指她想尽办法引起某个人注意的事。
说得还真是直接,一点儿面子也不留,时铃冷笑一声,反讽,“你真应该庆幸,我现在不对你做这些事了。”
佛堂的秘密2
时铃不知道现在的她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每次见了,都是冷言冷语。
他突然抓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