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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又喝了口茶,说:“园子大了也有大了的麻烦。幸好你这衡舒院位置取得好,在正中央,不然他还得累。”
桐君在对面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我问他:“你想说什麽?”他才开了口:
“桐君听说,吓结巴了人的再吓一回,兴许就好了……”以前看八点档的电视剧,撞到後脑勺的失忆了,再给他拿石头木头敲下去,十个有十个都好了,原来结巴也同理可推。
幸好我没说是那麽失忆的。
裴公子说:“可以考量。不过毕竟没个根据不好乱来。”
桐君著急的说:“我原来在……在楼里,亲眼见著有个哥哥就是这样治好的!”
老子反应了一下,桐君说的楼,必定是青楼。昨天想的东西又冒了出来,便赶紧说:“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听说失忆的都可以用这个办法,没想到结巴也行。桐君你这回可帮了大忙了!”想了想又加上句:“不过大公子毕竟是医家,还是得听听他的意见。”
裴公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给他使个眼色,他便低头喝茶去了,眼里带了一抹笑意。
桐君果然乐得眉开眼笑,整个人恢复了活泼不再拘谨,不枉把过去的事抖了一道。
结巴的人,多半是没有自信,是种心理问题。要是桐君的办法没作用,大不了老子去给他建立自信顺便教拼音练朗读,不就多耗些时间麽?反正以後闲日子多得是。只要他看得开大家不会尴尬就好。
不一会小李子回来了,提了一个食盒里面几碟小菜一煲清粥三双碗筷。
裴公子说他吃过了的不能再吃了,於是只有我和桐君两人对吃。老子一阵狼吞虎咽的,对面那个斯文得紧。
老子吃完了他还没动到一半,我闲下来问他:“你想到有什麽想学的了麽?”
三十××××××××××××××××××××××××××××××××××××××××××××××
昨天晚上我给三位公子找出路,这几个也算走得近的人,也都信得过,他们学了本事,也好帮忖著柳公子和裴公子,免得他们那麽累。
千绿性子淡,交谈也不方便,必定不喜欢人际麻烦的事,便叫他跟柳公子学医术。现在又开了药铺,不愁没好老师。
青袖胆子虽然不大,但为人倒仔细,跟裴公子学作帐再好不过了。以後查账也有个人帮著他。
只有桐君我一时倒还真找不出适合他做的。他那性子,跟裴公子吧,怕出什麽纰漏,跟柳公子吧,药可不是闹著玩的。他自己也没主意,只好一句再议。
桐君低著头,把筷子在粥碗里挑了几颗米,说:“桐君还没来得及想……要不我跟大公子学管家?”
小少爷府里,原本裴公子帮的是生意上的事情,柳公子帮忙管的是家里的花销,说白了还是帐目,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麻烦事,还当半个医生使,最累的该是他。如今这里的陈伯比黄管家厉害,他正好清闲点了,桐君哪里还学得到管家?更别说他那性子模样,老子又不好说出口,只好说:“桐君啊,这粥不是这麽吃的,得喝。照你那样越吃越没东西,就像怎麽也吃不饱似的。”
裴公子这时候说:“对了,这茶是哪儿的,还不错。”说著开始喝第五杯。
小李子马上接口道:“皇上赏的一品黄山,今天早上才送到府里。”
裴公子眉头稍微皱了一下,说:“怎麽不通知主子?”
小李子连忙说:“是陈管家接的,那时节主子还在睡觉。那人也跑得飞快,说还有几个王爷要著送。”小李子精明,一句话谁也发不到他脾气。
说到睡觉那时候桐君脸红了一下。
“对了,还说给主子留话,今天晚上泰王爷的二公子满百日,要办宴席,请主子过去。”
泰王爷,似乎是三哥?不对,算上皇帝老哥,该是四哥。小崽子满百日又该说什麽话,送什麽礼?亲戚多了也麻烦。
桐君终於在我的教导下三口两口喝完了粥,老子颇有点得意,年轻人,要的就是活力,装什麽呐?
“小李子,你去请大公子过来用午饭。”顺便商量千绿和今晚的事。
小李子哎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出门,老子在後面喊:“那个黄山的什麽茶在哪儿,给裴公子取去吧!”
“在主子书房里搁著呢!”
小李子的话从老远飘来,我拉了裴公子往书房去,他还端著那杯茶水。
“桐君你等一下,我们拿过来了你要喜欢也分些去喝。”
书房我还没来过,居然是裴公子带我进去的。
不愧是王府的书房,开著三个小窗采光良好,每窗下设有一个小高脚方几,上面养著几盆兰草,旁边摆两把椅子。挺大的书桌,桌子上笔墨纸砚样样齐全质量优良,旁边还有几个书架子摆满了不知道是什麽的书。
不过老子的目标是桌子上那包还没来得及收好的贡茶,就那麽一小包,顶多一两斤的样儿,小气。
老子解开纸包,拿了支毛笔从茶堆中间划下去,问他:“还有哪个公子爱喝茶的?”
裴公子道:“都爱。”妈的,是我笨,这大古代的不喝茶还喝什麽,当然都爱。
老子又把笔从中间一横,拨出一堆来用宣纸包了,剩下的合乱了再分成四份。还不许我徇徇私了麽?
裴公子浅浅一笑,道:“我也不是特别爱喝这茶。”说著又抿了口,已经是第六杯了。我一把将他茶杯抓了,说:“你不怕喝多了水内急?”
裴公子嘴角抽动几下,毕竟出声了:“那倒不怕。只是今日起来,突然觉得喉上干渴……”
我把最先包的那包塞到他手上,“你那是上火了,光喝水没用,得吃药。”然後一仰头把剩下的茶水喝了,抹抹嘴说:“来我给你验证验证。”
裴公子口腔温度偏高,果真是上火了。
上火吃什麽好,三黄片麽,谁都知道,可惜这里没现成的。
等我抱著几包茶叶回房,桐君正在房里东看看西摸摸,眼睛转来转去的像个偷酒的小猴子。
哎呀不好,小猴子要搬那花瓶玩!
老子加快脚步进去把茶叶往桌子上一甩,抢先把花瓶拿了下来抱在怀里。
桐君退开了一动不动,似乎有点害怕,以为我不高兴他乱动。
“嘿嘿,桐君你喜欢这花瓶?等一下我送给你啊。”老子发觉自己笑得有那麽点谄媚,没办法。
桐君在後面说:“桐君不敢……”老子已经走进内室,这些东西还是藏隐蔽点的好,床头暗阁,再好不过了。
桐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裴公子道:“你这孩子笨啊,卖个千百两银子,补贴补贴私房也好。”老子听到这里,想都想得到他那双调笑的眼睛是什麽模样。
老子舍不得的摸了几把,狠狠心,还是塞给桐君了,谁叫我话都说了呢。桐君笑眯眯的谢著接过去了,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怪不得连个花瓶也扛过来呢,原来这麽值钱。
桐君说要回去牡丹阁,裴公子看了看窗户外头的太阳,说:“吃过午饭再走罢,正好不是还有事商量麽?”
桐君果然更是高兴,裴公子你真是冰雪聪明。
过了会,柳公子敲门进来,脸色不大好,眼睛下面一圈乌的,比裴公子还厉害。
老子赶紧端凳子倒茶,恭恭敬敬。是我不好,答应好的事情办黄了。
果然,柳公子坐下来,先看了看桐君,再看了看我,说:“千绿公子昨天哭得厉害,好不容易睡著了。这麽早就来叫我做什麽?”
老子笑得越发谄媚:“也是有关千绿公子的事情。还有晚上泰王的儿子满百日,该送什麽礼去?”
柳公子喝了口茶,眉毛皱了皱,说:“满百日?裴公子不是在麽,何必问我。”
裴公子在一旁说:“主子怕宫里规矩不同民间。”
柳公子说:“没什麽特别,挑个吉祥讨喜的小东西就是了。这茶倒还不错,像是新收的秋茶?”
“柳公子好眼力!”老子连忙把茶包奉上:“听说是什麽一品黄山,皇帝老哥今天派人送来的,我正想给各位送过去呢。”
柳公子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如此多谢了。不知主子刚才说千绿公子,还有什麽事情?”
老子连忙说:“我们刚才商量著,千绿那结巴的毛病;吓结巴了的,是心理问题,有得治。桐君说再给他吓一回多半就能治好了。我考虑著这也是个办法,就算不行,也该有其他的方法。”说著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柳公子楞了一下,接口道:“这倒是可以试试,不过要把握好尺度,不要没吓好结巴反而吓出其他毛病来了。”
“好!就这样决定了,没有成效咱们再商量。千绿他最怕的是什麽?”
柳公子裴公子不出声,估计是不知道,桐君左看右看两眼,才说:“好像是蛇,先前在相爷府中,我远远的看他在花园里见著一条小青蛇,吓得飞也似的跑了!”小子越说越得意了:“那蛇还没我指头大呢,捉回去正好玩了一下午!”
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还不小,又小又豔的十条有十条是毒蛇,我都不敢。敲了他头上一下,道:“你小子,也不怕被咬上一口,毒死你!”
桐君居然咧嘴一笑,灿烂得很。
於是几个人定下计划,要拿无毒的蛇去吓千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不亦乐乎,看不出除了桐君,也都还有这麽幼稚的时候。
柳如清眉头渐渐展开了,道:“刚才听小李子说,桐君公子昨天在主子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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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裴公子忍著笑,桐君红著脸,老子连忙说:“桐君昨天喝醉了,倒在路上。离我这儿近。”
柳如清“哦”了一声,带著尾音。
桐君低著头,红著脸说:“主子…和我,其实没有什麽……”
老子不晓得要说什麽,柳如清也不说了。
裴公子在一边慢悠悠的说:“我倒想起桐君公子能做什麽了。”
裴公子给了稻草,老子赶忙抓住:“说来听听看!”
“专演姑娘家的小旦,可不适合得很?”说著挑起眼睛笑了起来,柳公子也跟著笑了,只有桐君把头低得更厉害,脸也红得更凶了。
裴公子笑是笑好了,要把桐君弄哭了也麻烦,老子只好跟他说:“你还不瞪他两眼,免得又被笑话了去。”话虽这麽说的,老子可是笑著看裴公子的,估计桐君也不敢瞪他。
结果桐君算是把头撑起来了,裴旻却笑得更是猖狂。
正好小李子上饭菜来,两个盒子,大的是我和裴公子柳公子的,小盒子专是桐君的。
吃完饭,我跟柳如清说裴公子辣子吃多了上火,他不慌不忙的说:“大黄两钱,黄连黄柏黄芩各三钱,甘草一钱,三碗熬一碗,喝上一两天就没事了。”不理裴公子苦著脸说“就不能多加点甘草?就不能熬成两碗麽?”顺手提了小李子去取药兼给其他两位公子送茶叶,就走了。桐君也跟著走了,於是就剩下我和裴公子两个。
老子把裴公子捞到腿上,问:“昨晚的事情,你不生气了?”刚才那一笑,我觉得他恢复了,不再是笑得没什麽力气的样子。
裴公子把头靠到我肩上,说:“生气也白生,谁叫你是这麽个烂好人呢……何况我……”
“何况什麽?”
“算了,我倒是想睡觉,没空生气。”
“刚才谁撑著说不睡的呢?说来我也想再睡上一觉。”老子抱起裴公子进去补眠。他倒精明,我还没动就搂紧了脖子,早算好了我要抱他。懒人。
王府…老子的床既大,且软,一觉醒来已是太阳落山。
确切的说是小李子是在太阳落山的时叫醒我们的。
裴公子帮我梳了头发,束了皇帝老哥给的金冠,又拿了套穿得出去的衣服穿了,老子一看镜子,还真有那麽点架势。
走到门口才发现,没带礼物。
吉祥的小东西,我哪儿有?老子眉毛打结,犯愁了。
小李子过来问我:“主子怎麽还不动身?时辰快要到了。”
老子犹豫又犹豫,终於还是说了:“没礼物,不好意思去!”
裴公子一笑,从小书桌的抽屉里摸出一串钥匙给我:“你倒是什麽都有人做了,连自己有些什麽都不知道吧?”
我木头似的的接过钥匙,说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