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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进来的时候水还冒著热气,他斜靠在门上笑著看我,老子把他拉进屋里别了门,动作轻巧尽量制作气氛。
“裴旻……”
“谢公子?”美人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不晓得我要耍什麽花样。
“裴旻……”
“主子到底想说什麽?”美人皱了皱眉。
我赶紧说出来:“那个,我来帮你洗澡吧!”说出来就不用装了,老子三下五除二,挽起衣袖把他衣服扒了。虽然不是那个十二分的温柔,但是裴公子也没反抗,应该说是还没反应过来,总之整个过程还是挺对味的。
老子拉了屏风围起来,把他抱进桶里,然後说:“裴旻,以前都是你帮我,今天也让我帮你洗。”裴旻的头发是用一只很细的绿玉夹了小珠子的钗子固定的,被我一碰就像要散,晚上沾了水很久才能干,老子随便在桌子上抓了一根钗子别上去,叉了个大十字还一点不相配,看起来有点搞笑,幸好他是看不见的。
裴旻吃惊完了,便闭了眼享受。
老子动作轻柔,从上抹到下,几乎没什麽杂念。
最香的皂角膏,这里洗澡都没香皂,就用这种据说是皂角捣的东西。最好的丝绸帕子,雪白雪白的,比裴公子的皮肤还白。
当然裴公子是挺白的,但也不至於雪白,那天是我看花眼了,主观印象太强成不成?他最多就是比一般劳动人民白上七分。肌肉绷起来的也会有点硬,像个二十来岁的,皮肤是光滑,也不会让人觉得什麽柔软滑腻啊、羊脂美玉的。裴旻是男人,要那样就不是男人了。
可是就是这样,我还是会喜欢他,想和他做。我想说不定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
老子准备拿出说服柳如清的一套来说服他。
“裴旻,跟我一起去吧?”
他闭著眼睛说:“不要。”
“我知道你担心什麽,可是毕竟是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误会,这回就是个好机会啊!”老子边洗边想说服他,手下更是不敢大意,擦澡按摩一起上,把他服务得舒服了自然会好说话些。
“哪里有什麽误会……”裴旻脸上砬槭鞘娣耍直鄞钤谠⊥氨咦由衔⑽⒀鲋罚任蚁穸嗔吮蝗怂藕蚬叩摹?煽谏弦坏忝凰删ⅰ?BR》 “去吧,我也可以帮你跟他们解释!”老子语气都接近讨好他了,没想到还是没让裴旻松口。
“……与家里和解了对你有什麽好处?”他皱了眉毛问。
“没有!”老子严肃而认真的说:“青袖他们,我是想他们出门见见世面长些见识,柳如清我是觉得他该出去散散心,唯独你我只是想让你陪著我一起,大江南北的逛这一趟。和不和解,都是顺便的事。”
“那便没什麽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舒了眉继续享受。
“怎麽会没什麽!你想想看,这一路上多少事情,你不帮我出主意,谁帮我?”
裴旻伸手撩起一缕掉下来的头发,缓缓的说:“不是还有柳如清麽?论计较论谋略,他可不比我差。”
老子急了,手下不经意加大了点力道:“裴旻,你就去罢!”
裴旻猛的站了起来,甩了一眼过来,十分不快的说:“就是不去!你再说我就走了!”作势便抓住浴桶边子准备跨出去。老子只好投降,伸手制住他,还不敢多用力。
他的腰上有一块挺大的淤青,里面还透著毛细血管内出血没散开的血印子,在水里头半隐半露的看不甚清楚,突然露出水面便很有点触目惊心的味道。刚才又正好被我碰到了。
那一块应该是裴旻在酒楼上撞的,没想到他竟使了这麽大力。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要有点爱上我了呢?
洗完了,我把他拉著擦水,擦著擦著就吻到那块淤青的地方去了。老子把嘴巴轻轻的挨在那里,问他:“还疼吗?”
裴旻往後缩了一下,又轻轻摇了摇头。
他胸前是带点粉色的,也没有那天晚上看著那麽红,就像人干极了的嘴唇那样。估计是时候还没到。
“裴旻……你,真的不愿跟我去?”老子继续把头放在他腰上,埋著说话。
我把语气放轻了,他也柔了下来,抱著我的脑袋说:“真的不愿。”
“那……裴旻……”
“嗯?”
“我想做。”老子稍微伸出点舌头说。
这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在清醒并且没有任何目的的情况下,想和一个男人做。
裴旻没说话,只把抱著我的手紧了紧,发出一个模糊的“嗯”字,还不晓得是不是呼吸的声音,老子便激动了沸腾了,捞起人就往床上去。
等到了床上也恰好降到八十度温开水,老子先指著不晓得什麽时候换回来的公凤凰被套说:“你看,换回来了,洗得干干净净的。”
没想到裴旻说:“你也不用这般在意,这其实就不是我绣的。”
老子惊讶:“不是都说……”
低下的人一笑,道:“小少爷那时候与我什麽关系,我何必要给他绣这样麻烦的东西?况且时间根本不够,我不过是做出样子叫织工们赶出来的。”
“真的?”那他为什麽还那麽在意?
“这些里头,只有枕头上最小的一对是我做的样,还只是个轮廓。他要怎麽认为可不关我的事。”
靠,小少爷被骗了,活该!老子心情无比舒畅,慢慢亲下去,从嘴巴到颈子,到这里到那里。最後含著裴旻胸前好一阵,他气息不稳起伏不定,而且,果然变得红多了,有些像第一回的潮红。
这一回我绝对会做得最好,最温柔,保证裴旻他想都不会想到去找别的人。
床头暗柜里头放著该用的东西,老子也起伏不定,老子也气息不稳,老子还是撑起来去摸那里的瓶子。
冷不防一只手臂抓了上来,裴旻喘著气说:“不能不用?”
老子坚决的讲:“不能!”
那只手又上来点,拨掉我手里那只红色瓶子,换了个白色的进来,说:“那便用这种罢。”
老子立马点头:“随你喜欢!”
然後,终於,老子首次使用上了这种叫做润滑剂的东西 ,还是小少爷的珍藏品,效果铁定不会差。
裴旻和我做,虽然并不很多,但是除了第一次,基本上都是那个……感觉不怎麽对的样子……就是,怎麽说呢,好像就是,虽然感觉得到技术很好,也会很舒服,但是那些的反应不该是他这般性情的人,而是柳如清那种清淡的人才会做出的,这样。大概就是没有什麽感情在里面的感觉吧。
然而不出意料的,今天晚上裴旻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特别热情,而且主动,几乎达到我们第一次做的水准。
他腰上的伤看起来挺可怕,老子体贴的问他:“真的不痛了麽?”
他一边把手放在我背上轻轻移动,一边眼神迷离的笑著说:“真的。”
裴旻肯定没说老实话,哪有好得那麽快的,里面的血印子还泛红呢,不痛!
老子还是不放心,说让他在上面,免得压到那里。他便邪笑一声,翻到上面,接下来,便做得那个热火朝天叫得日月无光。老子惊豔万分,虽然这个词配男人实在太俗,可我当时就是那麽觉得的。
裴旻的头发散了下来,他自己扯的,钗子扔在地上,头往後仰著,仰得我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背,脑袋尽量往他身上贴,就怕他一不小心仰翻了去了。一头黑发汗湿了大半,贴在肩上背上,身上的皮肤白的红的颜色映得那个好看,好看得老子又有雪白雪白的错觉了。
所以老子也被他害得过分热情了,似乎都沸腾到了120度。
嗯,今天没吹灯,我就是要看,好几个月啊!老子要好好记著。
节制,是一种美德。
在如此激动甚至可以说疯狂的情况之下,我们也只做了两回。这绝对与那个该死的小侯爷下午送信过来威胁的早上八点启程无关。
第二天早上老子七点就醒了,裴旻依然喜欢埋在老子怀里醒了再睡回笼觉。
直到小保在内室门外说符小侯爷已经在到大厅等了,老子才不得不起来。这个小侯爷,人这麽年轻怎麽性子跟老古板似的?
“裴旻,”老子轻轻推他,问:“昨天舒服麽?”
他把眼睛朝我半眯著斜了一眼,答:“你说呢?”
“我…我叫小保他们打水来洗澡吧?我再帮你洗!”
裴旻在床上懒懒的嗯了一声,小保的脚步声便响起来了。
洗澡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老子做得得心应手,只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浴桶里稍微有点嫌小了。最後老子都出来了裴旻在呆在里面,叫我先出去,然後老子才知道原来男的做完之後要把那东西弄出来。之前都不知道还有这麽一回事,而且据小保说最好还是马上清理的好。
奇怪裴旻怎麽都是拖到第二天才清理的?大概是累的吧,果然是懒人一个。
修改
***
本周末第九章,睡醒了..
四十六××××××××××××××××××××××××××××××××××××××××××××××××
出门的时候裴旻把我才系上去的荷包给扯了下来,塞到怀里说:“别挂在腰上,俗气。”
“我以为你喜欢。”老子扯著嘴角笑笑,原来他也知道这样俗气,跟个纨!子弟打扮得一样。
他帮我把衣服拍了拍,又扯了扯,说道:“谢公子只要常拿出来看看,别忘了就好。”眼睛瞟在地上,竟然显出一点落寞了。我还以为他满不在乎我走不走呢。
“怎麽可能?当然不会忘的!”
“那就好。走罢。”
老子跨出门那一刻,问:“裴旻,你真的不走?”
裴旻说:“嗯。”
“那你也送我到外头啊!”
裴旻皱了皱眉,从後头推我:“走吧走吧,真是的。”
“再等等,再等等,”老子就是不出门槛,“你要想我哦。”
“好。”裴旻恨恨的答道。
“对了,有笔吗?比较硬点的那种?我画张像,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不要毛笔。”老子素描虽说烂了点,也肯定比他们那国画写实。
“没有。你不怕小侯爷等久了?”裴旻回答越来越不耐烦。
“管他呢,早点晚点又不会怎麽样。你那有眉笔吗?眉笔也将就。”
裴旻眉头一挑,道:“我又不是女人,要那种东西干什麽?”
老子连忙道歉:“好好好,是是是,是我错了成麽?小保把你妹妹的眉笔拿一只来!”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老子画了几张头像。这里的镜子真不好用,黄铜白铜的都照不清晰,老子偷偷画裴旻的时候还好,画自画像可麻烦了。而且小保拿来的眉笔,根本就不是笔,最多算炭笔,叫个什麽螺子黛,多大一块;一点不好使。
裴旻拿著我的画惊诧,当然了,中国古代大不了就工笔嘛,根本没这种技法,画不出如此像的画像。老子得意,悄悄把他那张揣怀里了。
大厅,老子一路拉著裴旻的手走进来,小侯爷已经坐得极不耐烦,脸色阴森的和站在不远处的青袖桐君千绿他们大眼瞪小眼。
三个小公子被那家夥吓得连站不晓得该往哪儿站,更别说坐下来了,一看到我们进来就赶紧跑过来跟在後面。
小侯爷一见我们这五对一的阵势,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环视我身後一圈,语气极慢的说:“福王爷,真是好福气啊!不过,像您这样把罚当赏的,倒也真难得一见呢。”
老子蒙了:“什麽罚?什麽赏?”
“哼,”小侯爷鼻子里出气,道:“你以为这一路没了兵士,会好走麽?”
靠!怪不得他那天那麽恨我了,他是带兵的,皇帝老哥因为我把兵撤了,等於让他当光杆司令,他能不恨我麽?
老子想通了,确实是我对不起他,於是装模做样的抱了个拳,道:“小侯爷,以前多有得罪,是小弟不懂。路上还请照顾了。”老子自称小弟,给够了他面子,他绝对比小少爷小!
小侯爷哼了一声,但明显气势弱多了。
老子继续说:“皇兄说得对,路上我们就以姓名相称,也免得侯爷王爷的引人注目。不知符…符兄意下如何?哦,对了,在下姓秦,名……”
符小侯爷眉毛倒立,吼道:“秦怀南你又在耍什麽花样!别说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啊?
这小侯爷,认识秦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