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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小侯爷眉毛倒立,吼道:“秦怀南你又在耍什麽花样!别说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啊?
这小侯爷,认识秦怀南?
我,我又蒙了,脑袋里转了一圈,决定告诉他:“抱歉,我失忆了。请问符兄名字是?”
“你,你……你少骗我!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小侯爷一手指著我,你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裴旻终於出来帮我:“小侯爷,主子他确实失忆了。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
三个小公子立马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你就是裴旻?”小侯爷的目光突然转到裴旻身上,不再问我的事情。难道他和秦怀南近得很麽,居然还知道裴旻!
“在下正是。”裴旻也是一脸不解,望了我一眼,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他。
“果真不错。柳如清在哪?”靠,这人疯了麽,跑来查老子家?
不过,对啊,柳如清在哪?怎麽大家都在大厅就他不在?
“小李子,快去催催柳公子。”
小侯爷问:“怎麽,他也要去?那麽远。”
老子把人都安到桌子上喝茶等柳如清,回道:“符兄,他当然要去,不仅他要去,这三位公子都会一起去的。”
符小侯眉毛动了一下,没说话。
好一阵没人说话。
老子问:“那个,符兄的名字……”
“秦怀南,老子叫符贤云,给我记好了!”某人又吼起来了。原本还担心和他一起做事会被憋死呢,现在看来,他也不是那麽古板的嘛!多半之前那些不是装给皇帝老哥看的就是存心找我麻烦的。
“会记好的,会记好的,只要不再失忆!符兄你手里那个茶杯挺值钱,别拿滑了……”
旁边四个都笑了,不同的是裴旻是直接笑出来,另外三个在忍著。
“哼!”他重重把杯子放到桌上,幸好没烂。
小李子回来报信,柳如清问裴公子去不去,不去再去叫他,他会直接到大门那。
老子看了眼裴旻,问:“你真的不去了?”
裴旻没说话,我又说:“现在再说去也可以,行李都也不用收拾,有需要的就在路上置办。再考虑下?”
裴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再说这里的生意,也还需有人打理。”
小李子听到这里,便出去了。
符小侯嘴角冷笑了一下,老子没空注意他,余光还瞟到青袖的脸上类似羡慕的神色。
“福王爷,该启程了。”
“你就不能让我再说几句话?”老子斜他一眼,道。
“要不然在下就再喝杯茶?”小侯爷脸上闪了个调笑的神色,妈的,我也不想被你看啊,最好你一上马车就找茅厕!不过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老子点了点头,继续对裴旻说:“这麽几个月时间,丢你一人在这里,我会……我会想你的!”
裴旻一脸不耐,拉著我往大门走去,後面的人自然也跟了上来。
走到门房,他便不走了,站在门边看我们。
一群穿深蓝色衣服的人骑在马上,不像府里的侍卫。
老子问小侯爷:“你的人?带这麽多?”
小侯爷翻身上马,动作干练漂亮,把缰绳一拉才说:“我的亲兵。你以为你的少了?”说罢往左右不像有人的地方看了两眼。老子,明白了。
门外头两辆马车,一辆车外头坐著马连,老子跟他点了点头。接著柳如清撩开帘子先给裴旻打了个招呼,再朝我们笑了一笑。原来他都上去了。然後看到走到一边的小侯爷,楞了楞,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一时间别离之情被烘托到了极点,老子…老子…老子想到反正大家都心知肚名的,就…就搂著裴旻狠狠的亲了一口,绝对法式的!他先推了一下,也就算了。
现场唯一没受影响的是那些马,连柳如清千绿都目瞪口呆了,别说小侯爷他们。陈伯好在有个小厮扶著,没倒下去。
四十七×××××××××××××××××××××××××××××××××××××××××××
人家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老子是九十月份往那边跑。
从京兆长安府去江南,有两条路,一是陆路一是水路。水路要过凤翔;就是现在的宝鸡,你看古人的名字多好,没毛的凤凰也比鸡强啊!哪怕是宝鸡呢。然後翻秦岭下四川,过广元经绵竹到成都,然後在重庆上船,沿江走湖北江西,最後在扬州下船。说得是很好,可是听说这时代翻秦岭和四川旁边的山十分之艰难困苦,学过红军过草原翻雪山没,就那样的,所以我们走陆路。而且就算是陆路要比水路快上不止一点,赶紧赶快好马好路也要三四个月,瞧小侯爷急得那模样,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当然这些都是听马连说的,我这才晓得这个京城原来就是长安呢。多半就是唐朝那个长安。我为什麽要跟马连搭话,因为柳如清搭不起话呗!
马连鞭子举起来的时候,老子厚著脸皮大声跟裴旻说:“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要记得想我!对了,你有什麽想要的东西吗?”
裴旻静静的站在门口,跟老子说:“若是方便,带上一坛水井坊的酒回来就是。”
老子继续把周围的人当不存在:“好,我一定给你带回来!”水井坊的酒,那是什麽东西,管它的,多半是那边的特产。“对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要记得照顾自己,生意什麽的慢慢来,别累著了。小菱你要提醒他,晚上睡觉多盖床被子,不要穿件单衣就起来……”
小侯爷在旁边咳了一声,老子做了个总结:“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呆著啊。有事情就写信来,皇帝给的鸽子我留了一只在府里。没事也可以写。我走了啊?”
裴旻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我,点了点头。
想当然尔,要裴公子跟著马车边跑边挥手直到跟不上才停下来,然後望著马车消失在灰尘之中的方向发痴流泪,那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的。
所以当王府和王府前面那个紫色的人影子终於消失在马车扬起的灰尘的反方向後,老子对马连说了声赶快点,然後放下帘子钻了进来。
早到早回嘛。
马连突然加速,老子和柳公子根据惯性定律该扑的扑该仰的仰了一下。
小侯爷果真把自己当武将的,和他的亲兵们在灰尘里头骑马,可他现在没穿那身将军服,更显得那个……不像个武将……其实那金光闪闪的将军甲也特别能反衬出他的实质。
青袖他们和往常一样,三个人坐了另外一辆马车。老子那时候有点想叫青袖上来这里吧,又觉得有点不好,就算了。
车马一路上走得挺快,柳如清在马车中间的小桌子上泡了壶茶,居然没打翻,马连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
喝茶,喝得无聊起来了。怎麽这些人都这麽爱喝茶,梅子汤不好麽?啊,好像是夏天的哦。无聊……老子跟柳如清拉话题,他总能三两句解决完。
老子没死心,再叫:“柳…柳兄?”
柳如清把头从茶杯上头抬起来,问:“嗯?”
“这麽闷著,你不无聊啊?”
“不会。”
老子不死心,又问他:“裴公子是重庆人?”
柳如清想了一想,道:“重庆?他家是上一代从川内迁到杭州的,对了,他说过城里有个什麽水井坊的酒坊,很出名,大概是成都省罢。”说到水井坊的时候,他的眼睛居然让人觉得有点生气了,可惜讲完又没了。
水井坊!又是水井坊,老子终於记起来了,路边电线杆子上的广告,成都的一个老酒坊。怪不得了,偏偏要这个。说起来,与我居然也算半个老乡。
裴旻虽然不是重庆人,脾性也够厉害了,何况几年前,哦不对,是不晓得几百几千年後的几年前,重庆也还是四川的。
但是,这川内的酒,我要怎麽在江南给他买?
江南,这是个模糊的概念,从长江以南到岭南以北,都可以叫江南。不过我们现在说的是狭义的江南,也是就最富的那一块地方:江苏省的江宁、镇江、常州、苏州、松江和太仓直隶州,以及浙江的杭州、嘉兴、湖州三府地区;看来我们现代也传承了不少传统文化嘛,譬如最富的地方基本上还是这一块。裴公子家是在杭州的,朝廷的东西也主要是这里,说白了主要就是裴旻他家的生意。所以我们只需要抄近路到杭州,不用跑遍江南。其他那些东西早有人置办好了准备著,我们就是来检查朝服,主要恐怕是那个皇帝老哥的。嗯,这些是柳如清说的,除了最後一句。
郁闷。
然後我就更找不到话跟柳如清说了。
後面马车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跟一群小猴子似的。不过其实就桐君一人的声音最多,要不然,难道千绿也会说啊?
“柳兄?”
柳如清再把头从茶杯上头抬起来,问:“嗯?”
“你……真的不无聊啊?”
“不啊。”
失败。“要不咱们把小侯爷叫进来?总觉得我们坐车,他骑马,挺不好意思的。”
柳如清把眼睛往外头望了望,说:“这种事,不用问我。”
我便撩开帘子往小侯爷那吼了声:“符兄,外头风沙大,不如进来?”
符小侯威风凛凛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坐罢!在下可没那麽悠闲!”
切,老子碰了一鼻子灰,缩了回去。老子不就是觉得这个人还能说话,逗起来还有点意思,想拉进来逗逗麽?小保去那辆车上了,柳如清在小李子是肯定不敢造次的。唉,郁闷。
现在如今,我又能和柳如清再说些什麽废话? 那麽多事情,定好的没定好的说没就没了。好比是跟王爷兄弟们的请客,跟那些掌柜们的宴席,商量好的治千绿结巴的事,还有好比是我还喜欢过他。
四十八×××××××××××××××××××××××××××××××××××××××××××
走了一上午,带个中午。终於小侯爷一声令下,咱可以下车吃饭了。
早上被他催著走,老子就没吃到过一颗米!
老子喜巅巅的跳下车,瞬间,楞住了。
前面一片荒凉,秋风吹起几片枯叶子,带著沙,飘过了。
还有一个还没塌的茶棚子,搭在黄泥屋子前面,顶前头一个老大爷提了把黑楞楞的茶壶,裂著缺了颗门牙的嘴巴傻笑。
老子……老子……
“符小侯……符兄,我们要在这吃麽?”
符小侯爷在旁边抖他衣服上的沙子,一边抖一边干呛。不晓得为什麽,他和那些侍卫们一般骑法,人家身上都比较那个……嗯,干净,就他兜了一身的沙尘。听了我问话,符候爷赶紧呛完了转过头来,扯了半张嘴的嘴角干笑,颇有鄙视的意味。然後身先士卒,甩起袍子前摆走到一张条凳前,当然,自有人拿袖子先给他擦了,他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并且挑衅的看著我。
老子也不能叫他看不起是不是?老子也过去了,老子也坐下了,老子也看著他。小保也帮我擦了凳子。
老子还没发话,他又呛起来,老头子拿了几个大粗碗摆上,先给他参茶。走到嘴边的话变了调:“符兄,你就跟我们一起坐车罢,还有那麽远的路。”
符小侯鄙视的看一眼茶碗,还是喝了,喝完就把鄙视的眼睛放到我身上,道:“这麽点风沙就怕了?我可不像你!”
切,又碰了一鼻子。
那边柳如清和公子们慢我们一步,几个人瞧著黑亮的条凳皱眉,见我们坐了也提著衣裳角子坐过去了。
青袖的眼神似乎有些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就和早上一样。老子良心十分不安,叫了他一声:“青袖,你过来这里,还有个位置!”
那孩子眼睛一下就有神了,先是惊异的顿了顿,然後就轻快的走了过来,十足的小家碧玉形象。我是说,假设他是女的的话。
小侯爷鼻子里“嗤”的一声,道:“他不是你的男宠吗?你让他坐这里?”
小方桌四方,摆了四凳子,算上柳如清,不正好还剩个位子麽?青袖刚要在我左边的条凳坐下来,突的听了这句话,不敢了,只看著我。
老子居然没冒火!老子站起来,只是把青袖按到条凳上,居高临下的对小侯爷说:“符兄这话错了,青袖公子并非是男宠。”
他们这种王公贵族,整天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只是说几句都算好的了,至少还比那花公子好。而且看他也没有坚决反对的意思。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