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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小侯爷把头收回来了,满脸细灰,还发黄。
柳如清瞟了他那个方位一眼,没後话了。老子忍不住笑,嘴巴抖了抖,鼻子里哼出一声又忍了。小侯爷一抹脸,那眼睛,比黄鼠狼没吃到鸡还狠还怨。可怜见的,我身上没有帕子,委屈你将就那身衣裳擦了。
基本上这就是老子出京第二天最兴奋的时候了。
之後,好像我也睡过去了。
不晓得是路变烂了还是马连的技术变烂了,有一阵老觉得摇摇晃晃的,做了梦。不是什麽好事情,跟人打架,打得老子晕头转向的,原因都忘了。跟我打的似乎叫马什麽东,隔壁的捣蛋王,没事就跑来瞎闹,後来搬家了。小时候没少打过。每次打了都是我不对,至少阿姨是这样说的;至於在他家里头怎麽样,就不晓得了。
後头身上被人推了几把,重得跟打架似的,又听人咳了一声,清亮得紧,醒过来了。
青袖眼睛巴巴的盯著我,问:“主子发恶梦了?”
老子揉了揉眼睛,说:“没。是做梦了,不过不是恶梦。”
“可是……”青袖眼里居然带了点担心。
“谢公子大概是饿了吧~?”这麽刻薄,肯定是那个不爽我的小侯爷。
老子摸了摸肚子:“别说,还真饿了!什麽时候停车打尖啊?”
柳如清支著脑袋等结果,小侯爷皱著眉毛看我,青袖半抬著眼睛一人看了一眼,没见他们动,才拉了拉我,说:“这都要到晚上了,就等到了城里住店……”
“嗯?……”老子反应不过来,这和吃饭有什麽冲突麽?
“今天一天都没停,中午都在车上随便吃的,没……没叫醒主子。”
“干嘛不停?”老子问小侯爷,这事他最大。
“停不得,停了就赶不上进城。”小侯爷在一旁悠闲的说。
“城?什麽城?”老子暂时忘了饭的问题,今天该有软点的床睡了吧?
“华州,小地方。”
那我的饭呢?中午干嘛不叫我?哦,不,是居然、为什麽会没被叫醒??
老子哀怨的看著柳如清和青袖。柳如清给青袖递了个眼色,他便移了移小桌子,喀哒一声把底下的木板翻开了。
原来那里居然是个隔层!设计之精妙,空间之大,东西之应有尽有,特别是中间有食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与昨日住店吃的点心有共同特征。
老子要求简单,马上就忘了那回事,致力於桌面上的糕点。
五十二×××××××××××××××××××××××××××××××××××××××××××××××
华州,一个小县,因为离京城近,沾了点光还算富足。等着进去人的居然似乎都排起了小队。
老子在撩着帘子往前看,城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最后一个挑担子的人都进去了。
墙头上一个兄弟突然敲了几声鼓,门慢悠悠的开始合拢,马连跟另外一个车夫吆喝一声甩了几下鞭子,打在马身上啪啪的响,风一样的跑了起来。
还是被关在了门外头。一时停得急,马被勒得踢了踢前蹄,大叫两声。
老子跳下车,与一个在还剩三指宽的门缝中间露出一只眼睛的小兵哥对视,接着“砰”的一声,关严了。
回音倒满大。
老子怒,这不是还有人么!太不厚道了吧!
想着踢了城门一脚,实打实的铁钉钉着门脚,痛!门里头仍然没反应,老子跳着脚退开了。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与下午打尖前那几推也很相似。
小侯爷一步跨了上来,给后面人使个眼色,便见那人长剑出手……拿剑柄撞起了门……
车上几个从窗子里往这儿看,老子缩在一边的可怜样,只有青袖惊慌失措的下来凑到我跟前,有良心啊。那边两个惊是惊了,谁也没行动,柳如清,人家根本就没反应。小李子和小保,居然走到一半,看见青袖下来,楞是把速度减慢到掉在青袖后头了。
老子便撑着青袖肩膀,看小侯爷耍个什么花样,能把门耍开了。
敲门的兄弟撞到十来下的时候,门上啪的开了个小窗,露出两只眼睛,瞅了眼我们那两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直接嚷嚷:“干什么干什么!要进城明天请早,今天是绝不会开了的!”说罢又啪的一声关了。
小侯爷脸色难看,赶得跟什么似的,饭都舍不得下车吃,还不是进了城!老子想笑,始终没笑出来。毕竟进不去我也没好处不是?
敲门的兄弟契而不舍的又撞了几十来下,撞得黑皮子包的剑把子都撞破了,脸上心痛得,那小窗子终于又开了。
这一回那小兵哥更是不耐烦,嘴巴刚张开,小侯爷没给他机会说话,从怀里摸了两个金子打的鱼出来。老子以为他要贿赂,结果他就在那小兵哥面前挥了两挥,那人脸都变了。
门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里头跪了一堆的小兵哥,领头那个颤了颤,一句三抖的说:“大……大…大人,小的们有……有…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求大人恕…恕罪~ 啊~”
“哼。”老子鼻子里哼。
“哼,”小侯爷哼,转过来跟老子说:“上车罢。”说罢先往车上去了,理都没理地上那一群。
够酷!那什么东西,老子也打算弄一两个来玩玩。没道理他小侯爷有的我一个小王爷没有!
青袖扶着老子也爬了上去,其实我哪有痛得那么厉害,捱过一阵也就好了。
车子懒洋洋,慢悠悠的驾了进去,小侯爷看着我得意,下头那些小兵哥个个在擦汗,慢慢的爬起来又去关城门。
老子拿肘子撞了撞小侯爷,问:“符兄,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小侯爷脸上的得意更加几分,故意慢悠悠的说:“怎么,谢公子连这也不知道?这可是皇上亲笔题字的鱼符啊!”
老子正想问鱼符又是个什么,被柳如清一脚给踩停在嘴巴边上了。老子望他,踩我干嘛啊?
柳如清仗着在小桌子底下没人注意到,不慌不忙的把脚收回去,淡淡一笑,说:“主子,我们今天要宿在哪里?”
“住哪儿?随便找家,只要是好店就对了啊!”
“主子,刚才使了鱼符露了身份,这地方的官员,能有不知道的么?”说着似不经意的看了小侯爷一眼,一眼就让他得意不起来了。
“别管它,咱还是住店,不然哪来的暗访?符兄?”
小侯爷匆匆点了点头,道:“说得是,说得是。”说罢又把怀里的金鱼掏了出来,两个串在一起,解了一个下来给我,甩得跟要烫手似的:“幸好我刚才只是晃了一晃,没叫他们看清楚字。谢公子也要收好了。”
哦,怪不得那小兵哥叫的是大人不是小王爷小侯爷。难得聪明了一回。
老子捏着那小鱼仔细看,看了谨慎的放到怀里。
那上头写着大安天朝 永福王爷,就好比是老子的身份证。还是篆体的,古雅威严,比起老子那几个字……唉,不比也罢。
客栈是好客栈,掌柜的长得精明,小二动作也麻利,连床,也果真比昨天那软多了。
老子说今天可以安心睡觉了,就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小侯爷说今天过得不错,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桐君在后头小声说,两天就从京城赶到华州,简直是难以置信。
晚上青袖说一定要服侍我洗澡,老子硬是把单方面的改了双方面。这儿的浴桶比府里还小一号,闹得一屋子水。
青袖坐在床上,老子叫人抬了水出去,抖抖单衣正准备上床,柳如清来了,在门外头说:“主子,在下有事相商。”
老子纳闷,这时候他来找我干什么?老子跑去开门,柳如清一身白衣飘飘,也像是已经换过。
柳如清进来,一眼看到床上,脸居然微微红了。
客栈的房间不比王府讲究,就一个屏风,刚才用了给随便搁在一边,床上大大方方的露着。他们怎么看我不知道,不过老子没觉得什么。该遮的不是都遮着么?
想当初老子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没一个脸红的。
青袖跟他眼睛一对上,赶紧溜了下来见礼,也是那么一身单衣。
柳如清摇了摇手,说:“不用不用,是在下冒昧了。不过这事有些紧急,还请谢公子跟在下出去商议。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柳如清的衣服穿得多些,飞得老高,还带着浅浅的茶香。
老子赶紧去把窗户关严了:“就在这里说罢,你穿得那么少,还到处乱跑什么?”一转身过来,青袖已经拿了件外套给我披上。
“你也是,还不回去捂着,跑下来干什么?”老子边说边把他按回床上。
“谨防隔墙有耳。”
“隔墙?隔墙住的是谁?”
“符贤云。”三个字字正腔圆的,老子反应了几秒,小侯爷,符贤云。
“他?那好,我们去你那边讲。”老子把外套穿好,准备熬夜迎接阶级敌人。
青袖也穿了衣裳,轻轻的凑过来,从后头拉了老子袖子,眼睛望着就那么一个意思:想跟着。
老子顺手一捞,半搂在怀里:“走吧走吧,有福享偏要去找事做,小东西。”
青袖埋着头笑,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意思了。
柳如清回头来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又了转回去。
转了几圈,转到柳如清的房间,老子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请。”三杯茶,一张桌子。
柳如清倒个茶跟插花似的,还没拿过来就香过来了。
老子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问:“怎么比车上的好多了?”
柳如清在门边四下观望,觉得没人跟踪了,才关严了缓缓走回来说:“车里情境不佳,沏不出好茶。”看看,人家说的,那是“沏”茶~!
“哦~~”老子应了一声,这时候要的就是不懂装懂。
柳如清坐定,将茶慢慢抿了一口,放下来,说:“谢公子,这沏茶,跟书法作画一样,有格调,有流派,有个性。”
老子装成一脸深沉,只点头,不说话。就是有点不明白,他说那个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排在品茶后头。
“谢公子的字,符贤云是不是已经看了?”柳如清细长的手指捏着茶杯,面色严肃。
五十三××××××××××××××××××××××××××××××××××××××××××
老子扯了扯嘴角,这脸可真算是丢到家了!
“……嗯。”
青袖手里茶杯突地掉了下来,绊在桌子上流了一半水出来,急得直说着“我…我…我……”。老子忙着帮他擦水,柳如清在一旁冷清清的说:“那他可说了什么?”
“他说……没品位……”青袖抓住我的手,眼睛直瞟向柳如清,示意我认真听他说话。 老子一眼看去,妈呀那脸色!
“柳…柳兄,你怎么了?”
“他果真再没说别的了?”柳如清挑着眉毛眼睛从左转到右。
老子信誓坦坦的:“没,真的没了!”
“那他又如何知道你姓的是谢不是秦?” 这回眼睛又转到了左边,直视老子。
“我……他…说,是晚上听来的……”老子脸上一阵发烧,莫说青袖了,原来老子也会。妈的,丢脸啊!
青袖这次破天荒的没有脸红,嘴里念念有声的说着:“糟了糟了……还是不对……”
老子被他说糊涂了,问:“什么糟了,又什么不对了?”
“符小侯爷,他…他恐怕是知道主子的身份了……”青袖战战兢兢,没敢用肯定语气。
老子正想大笑一声,说原来你们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小侯爷他肯定不知道,该蒙的我都蒙过去了,保证他没有怀疑的地方……突然就想起柳如清那句“有格调,有流派,有个性的”,老子说不出了。
我的字丑得像鸡抓的,小少爷的一定俊得比神仙写的还俊;符贤云认识小少爷,一定知道他没老子这般菜鸟级……名字可以作假,记忆可以说没了,写了二十多年的字不可能说变就变了。要不然怎么鉴定笔迹经常能上法庭呢?怪只怪老子自以为聪明绝顶,轻敌冒进了。
于是老子只好说:“怎么办?”
柳如清眼睛缓缓的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说:“谢公子当日也明白字迹怕人识破,如今怎么就忘记了?”
老子被说得颜面全无,我那时候哪想到笔迹什么的啊,就以为写得太烂了丢了王爷府的脸面。
“……他应该还没确定,他不敢挑破,我们也就走一步看一步……谢公子以后,凡事多想,少问,就如今天那鱼符,平民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偏就不知道了?就算小侯爷相信了你失忆,也难免会怀疑。字,逼不得以要写,就叫在下代劳,小少爷的字,在下倒能摹得七分相像。”
老子没脸,赶紧道谢。没想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