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嘱咐千万挨不得酒啊醋的东西。
小黑飞得老远,老子一颗心才踏实了一点。
裴公子,你一定要搞定啊~~
六十二××××××××××××××××××××××××××××××××××××××××××
老子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小李子在门边一脸烂笑。後头托著茶盘子的,果然,真的,是千绿!
青袖揉了揉眼睛,还迷糊著,青袖之前从来起床不迷糊,如今变了。我当他是变好了。老子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拉到千绿跟前才发现我们都还穿著里衣。挺不好意思的。
清早风还挺冷。九月望底,天气越来越凉,据说十月就能下雪。果然是没有温室效应的。
千绿竟然柔柔一笑,搁下茶盘子去拿外衣。
老子发楞了,好看!就老子发楞的当儿,桐君冒了出来,抢先把衣服取了过来,一件披在我身上,一件递给青袖。跑得快就是好,虽然我不晓得他争著拿件衣裳能得到啥好处。
千绿依旧是笑了一笑,没计较他,又顺回去倒茶给我们,连桐君也有。
看到没,大房气度啊;桐君你小子好好瞧瞧……??飞哪儿去了,是柳如清遗风……也不对……妈的,老子就是不够风雅,得了吧!
“主子,二位公子,”千绿说:“千绿不甚感激……”,边说边斜了四十五度腰下去。
老子叫了一声:“千绿说话了!”转身抓过青袖肩膀,说:“你看,他真的说了!”,青袖跟老子点了点头。老子又抓过桐君和小李子:“你们怎麽没反应啊?!”他们给老子傻笑。
千绿又笑,笑得好比那弱风拂柳,道:“多谢主子操劳。千绿确实好了。”
这事***太神奇了!老子问:“这到底怎麽回事?昨天不是没好麽?”可怜了那条蛇。老子突然想起那条蛇来,赶忙打发小李子去厨房劫法场了。要是还没剥皮的话。
千绿说他也不晓得怎麽回事,早上一起来就能说了。老子无比赞叹大自然的神奇,以至於暂时忘了他的敏感身份,张开手就来了个拥抱,纯兄弟式的,後背拍的忒响。
难得啊,难得一天听这小子说了这麽多话,简直就不真实似的。敢情天天听柳如清念经,超脱了?
就小李子回来那时候看起来像千绿的性子。
小李子是手里捧著肥滋滋的菜花蛇跑回来的。一回来桐君就接了过去玩了,老子怎麽突然觉得那蛇眼睛里有泪光。
没一会柳如清也过来了,现在基本上是有他的地方就有千绿,有千绿的地方就有他。柳如清从医学上分析千绿的病例,一边分析也就一边吃饭了,最後结论是,心理因素加生理因素等等问题。实际上不就是被吓好了的麽~~
不过管他怎麽好的,总之就是好了。千绿治好了结巴,菜花蛇捡了条小命,皆大欢喜嘛!
出虞城,马车颠颠簸簸又簸簸颠颠,路上依旧是乞丐多得扎眼。
本来老子说把小菜带到野外就放生的,可它老粘在桐君身上,甩都甩不走。而且桐君也似乎有点舍不得了,说一放出去还不被人捉来吃了?望著老子等我松口。
小菜就是他给取的名字。多俗啊~
老子只好将就将就,桐君前辈子说不定也是条蛇,看他们那亲近样儿。只要他别再拿去吓千绿就好,这家夥应该有分寸的罢。
青袖虽然不说怕蛇,也不敢这样把蛇绕在自己手臂上玩啊,一路上贴著老子,离桐君远远儿的。
桐君倒很是会自得其乐,逗著条懒洋洋的小蛇也能玩上大半天。至从他的主意医好了千绿,这小子就得意得不得了。
过了虞城,下一个地方就该是那啥砀山,反正这些地名都挺怪的。
路上桐君又说看见一个鸟儿在外头,扑棱棱的飞得极低,非要下去捉。仗著自己学过几天武了,马连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了下去。稳稳当当的,叫人白操心。
切,这小子也太天真了呗!飞得再底也是有翅膀的不是?
老子支著个脑袋看,桐君一路叫著“猫耳童”往一人多高的杂草从里钻。还真让他把鸟儿捉住了!
老子看著他抱出来的鸟儿问:“喜鹊?”
桐君得意的扬起头:“猫耳童!”
“你怎麽知道?”老子奇怪,桐君他不是什麽楼里的小倌麽,这啥鬼鸟,名字这麽奇怪,他怎麽就知道?
“我就是知道!”桐君憋了半天,最後来了这麽一句。
青袖小声跟老子说:“喜鹊是黑的,这是黄绿间的。”切,黄绿间的,不就像桐君一样麽?
桐君得了小桐君高兴得厉害,正要回车上来,冷不防路边草堆里冒出几个衣裳又烂又脏的小孩,支手把他拉住了。
一个像带头的捏著桐君的衣袖,抖了又抖,还是开口说了:“那个鸟…是我们追下来的……”
旁边一个跟班的小子赶紧扯了他一下,好像是想拉走,可惜拉不动。
桐君还在犹豫之中,那个小的首先哭了出来:“小三哥,我求你了,我们回去~~”童音拖得老长。
那个叫小三的把手一甩,哭著的那个趴地上去了。
桐君楞了一下,刚想去拉人,後面又一个小女娃子马上也开始哭,边哭还边扑上去咬:“你欺负哥哥,你不是好人!”他便又忙著去拉那个小女娃,人还没拉到,手上的鸟“扑”的飞了出去。
地上的那小子瞬间爬起来,拖著眼泪花跳了几跳,又扑了几扑,抓住了。
桐君眼见著鸟儿落到别人手里,垂头丧气的也没心思去劝架了。
趁这机会小女娃也把小三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老子以为这群小东西要自己起内讧,没想到那个小三倒没对女娃怎麽样,出人意料的扑通一声跪倒在桐君面前了:“大爷,求您还给我们吧,小麽他娘~~”
抓到鸟那个也没敢跑,爬过来跪好,抱著挣扎不已的鸟儿又开抽。
桐君慌了,连忙把他们拉起来,看了眼小娃儿手上的鸟,又看了眼老子,老子没开腔。青袖说了一句:“你就给他们罢,何必跟个小孩子争。”桐君终於忍痛点了点头。点得不十分的不甘愿。
几个小东西起来要走,眼泪鼻涕一下子全没了。桐君凑过去,不放心的问:“你们抓它……”
带头的说:“当然是吃了!”
桐君脸忽的黑了:“这麽好看的猫耳童,你们舍得吃!”
小点那个男娃说:“可是,可是我们都三个月没吃到肉了!而且大夫说这个治得好娘的昏厥病!”
“唉~”桐君叹了一声,他居然也会叹气了!然後摸了几块碎银子塞给他们,叫他们尽量不要吃那鸟儿。几个小鬼喜笑颜开的磕头跑了。
原来桐君心肠还是满好的嘛,才发现。可以参加动物保护协会了。
可惜,这家夥在车上一直都愁眉苦脸的,小菜也钻进布袋睡觉没理他。
老子安慰他:“反正路上也不好养鸟的,再说你不是还有小菜麽?也不怕它给你吃了。”才把他逗笑了。
桐君精神了小菜就没瞌睡可睡了,又一眼的泪光。老子怀疑这是条蛇精!通人性的。
午饭打尖的时候,小侯爷疑惑的问:“难道真的有饥荒?不可能啊?”这小子看戏是一件也没落下的。
六十三××××××××××××××××××××××××××××××××××××××
事实证明,有,就是有。
砀山城门口搭了难民棚子,一问,满满的蹲著一棚子老弱病残,就等一天中午或许有人施舍顿稀饭。还有一半是路过的。
一时间烂衣烂裤烂棉絮,伤风感冒生疮流脓,好不恶心,不,不对, 是好不悲惨。
老子突然间被古代的生产生活水平震住了,难得的被大安王朝福王爷的历史使命冲击了。
柳如清菩萨心肠,领著半桶水的千绿治病救人去了。
两个官兵过来晃了一眼觉得没问题,又打著呵欠要晃开,被小侯爷一声喊住问话。虽然没有表露身份,那兵见他鲜衣怒马的,也没敢怎麽的。
桐君嫌脏,捂著鼻子把怀里一袋银子摸出来分了,青袖也跟著摸,居然也摸了个袋子出来,还鼓鼓囊囊的。
一棚子的人磕头的磕头,有的哭有的笑。
老子惊奇:“你哪来的钱,上次不是都给了那个撞车的麽?”
青袖一笑,道:“我把跳舞用的那些卖了……”
老子反省,怎麽搞的老子钱那麽多,连青袖用个钱都要卖首饰了?青袖是谁,青袖是我老婆啊!老子又不是那什麽悭吝人的男主角!
老子把他拖到一边,摸了几张银票塞进他袖子里,问:“你缺钱用?怎麽不说一声?”
“青袖想著,反正以後也没什麽用了。”
“怎麽没用?没事跳来看也好啊!”
青袖难得的又脸红了,最近他脸红倒越来越少了,估计有一天也要变成桐君那样儿。小侯爷突然走了过来,神色严肃得紧,老子不敢开小差,赶紧凑过去跟他商量正事。
一转身,青袖袖子里的钱又送了出去,柳如清他们开得出方子给不了药,还是得靠钱。真是的有见过拿银票发的麽……
小侯爷与我说,此地有饥荒。大有问题。可惜守城的官兵也说不出什麽。
老子心里鄙视他,这里的兵是谁管?砀山的县令啊!人家就知道也不会跟你说!
还是柳如清打听回来的第一手资料比较得力。
听说,据说,徐州那边的一个什麽河堵了,那边人手不够,虞城和砀山都抽调壮丁去服役挖河,每天五个子工钱,包吃包住。这原本是件好事,附近几个县的男人没被征的都自己跑去了。开头样样好,几天就有七八个铜子带回来。可不晓得怎麽的,突然就没了,消息也送不过去,听过去的人说,根本不让见人,河外头扎著一群军爷!如此几个月下来,田荒了地废了,屋里的女人孩子都成骨头包皮了。如今这里的人,投亲走友能跑的都跑了,跑不动的才在这里等死。
虞城的县令是徐州刺史他儿子。砀山的县令是徐州刺史他侄子。一个老头咬牙切齿的说。
老子心里万分沈重,看看,这就是家族式经营的弊端!
城里头状况好一点,似乎调走的多是村民。
进了客店,天已经黑透,老子放下碗咬著牙齿说:“我们去找这里县令算帐!”
小侯爷喝了一口汤,慢悠悠的讲:“不急不急。”
老子跳起来吼:“不急!这事有不急的麽?!我…我……吃饭那是为了养精蓄锐好跟他理论!”
小侯爷道:“小心打草惊蛇~正经地方还在徐州~”
“去徐州还要几天?”
“三天,赶一点两天半。”
“那我们就这样见死不救?!三天,三天又要死多少人?!”
小侯爷被我说郁闷了,正不晓得怎麽反驳,柳如清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帮他!
“主子,小心隔墙有耳。此事确需谨慎商议。”
房间,小侯爷的房间,小圆桌坐了三个人。桐君和青袖想来,被轰的轰劝的劝出去了。小侯爷说这是机密会议,桐君底著眉毛看了看柳如清,最终没说什麽。
妈的,这下老子又要去当和事佬了。
经过将近三个小时的秘密会谈,期间小侯爷喝掉三壶好茶,柳如清撑头十次,放出两只鸽子,一只给皇帝老哥报备案情,一只给小侯爷前方的先遣部队,此事终於商议完了。
老子正想是先去安慰青袖还是先去安慰桐君,刚打开门就迎面碰上一个人,嘴里叫著“主子主子”的冲过来,撞得老子歪了一歪。
而且撞了就撞了罢,他还干脆把脑袋埋进来著不动了!还没道歉!
老子抽著眉毛提起他袖子一看,黄的,多半是桐君,再把脑袋扳起来一看,果然是他!
桐君看见老子抽著也不怕,一脸笑的把怀里抱的小白递上来。後头小保才跟过来。
柳如清不动声色,小侯爷跟个狐狸似的盯著老子瞧。
靠,这小子难不成是在吃我豆腐?!老子才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小白,另一把提起桐君的领子拉到一边去了。没王法了没王法了,老子不晓得是哪里让他觉得这麽好欺负的!青袖啊,你还是别变成这样的好。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看人家千绿,就是有样学样。
柳如清提了个小纱罩的蜡烛过来,老子凑著一看:密令!多神秘的名字!
“咦?皇帝老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