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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不停的数落,听得曲翊耳根发麻。
这也不是他愿意的啊,况且他不是当下就拒绝了吗?
怪不得最近总觉得驚沄有哪儿不对劲……吃醋了啊!
真是可爱!
不是跟他说了今世只想与他厮守偕老的吗?他怎么还老爱吃醋?
心里暗爽怪暗爽,但是再这么任这张利嘴骂下去,看来是别去上朝了。
而且,耳根子也会受不了的。
扳起驚沄的下巴,曲翊狠狠地吻住那张骂个不停的嘴,微弯身的抱起腿软的人儿,技巧纯熟地弓身钻进轿中。
八位轿夫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暗中推派了四个身体结实者负责扛轿。
唉!没办法,谁教自家主子老爱打情骂俏的同挤一顶轿子?
两个男子……挺重的耶!
因为,只要两位主子同挤一顶轿子时,就特别饿难抬说。
因为,轿内的两人都不肯安安分分的坐好,害得轿子一直动、一直动……
真是的!作啥不乘马车算了?害得大伙儿每回下工后,都得跑去跟小财、小宝拿些治酸痛的膏药来治……
呜!苦命啊、好苦命啊……
第七章
一顶大轿摇摇晃晃、蠢动不休,好不容易来到宫里,轿才一停下,还来不及掀开轿帘,就听见砰咚的碰撞声。
人影晃动,下一刻只见驚沄红霞满面地站在轿外,红肿的双唇昭示着他先前被儿女如何柔情的攻夺。
接着,轿内伸出一只手掌,曲翊悠哉地掀起帘幕,潇洒地走了出来。
驚沄红着脸叫道:「你……」
曲翊伸出指尖意犹未尽地刷过红肿的粉唇,暧昧的说:「谁教你说了我不喜欢听的话!」
「那也不能、不能……」不能从家里一路吻到皇宫啊!
「不能怎样?说啊?」
「曲翊你——」
曲翊邪笑道:「皞玥前辈真不愧是养你到大的人,连如何整治你的法子也挺灵验的。」
「什么?师父……他说了什么?」
「答应我以后不许乱吃醋,我就告诉你。」
「哼!明明错在你身上,为什么我要答应?」美眸一吊,他不依。
「不肯?」曲翊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没错!」
「嗯!」曲翊颇有深意地回应一声,俯身拾了粒小石子,屈指弹向驚沄的肩窝|穴道。
霎时,驚沄脸色变了变,但还来不及开口骂人,就又给曲翊勾起下巴扎扎实实吻住。
放开诱人的双唇,他搂住驚沄的腰身,以旁人听不见的音量在他耳边低语:「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你会……会被、被看见……」
「我不在乎!沄,你说不说?」
一咬牙,驚沄用力点头道:「我答应!」
「答应什么?」
呜……坏心眼!混蛋师父!都是你把曲翊给教坏了啦!
「快说!不然我会再吻下去!」曲翊状似威胁的又靠上去。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不再乱吃飞醋,快放开我啦!」
曲翊满意地解开驚沄被封住的|穴道,回复平日的宠溺态度,「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好啦好啦!催催催,跟个老妈子一样,会耽搁还不是你害的……」快步跟着曲翊步上宫殿的台阶,驚沄喃喃地叨念着。
咦?等等……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 ※ ※
「皇上驾到!」庄严威武地宣驾声,文武官员纷纷跪拜朝见。
一阵跪拜后,曲翊负责将月前巡视各地方官吏的政绩一一列表上奏,驚沄也忙驚沄着报告改革的进度与修正。
至于忘了的东西,也因为陆续涌上的要事而抛诸脑后,就不知驚大宰相何时才会想起就是了。
※ ※ ※
昌州 玉香楼
岁末年终,人人忙着赶办年货,好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庆贺新年来到。
昌州也不例外,虽然因为各地民情不同,但是庆贺新年的喜气都是一样。
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人穿上新制的衣裳到大街上采办应景的物品。
昌州前任师爷、当朝现在宰相——驚沄,又名驚堂木;正万般妩媚地倚靠在玉香楼的扶栏上,手中的酒壶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旁边坐着一个喝醉了的男子,打着酒嗝不停抛出一个又一个娇美酥骨的笑容,那灵动的美眸每眨一下,玉香楼的客人们心头就跟着怦咚一跳。
有人爱娇媚、有人爱清秀,光这两个绝色,就将来玉香楼的男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
但是……总有人最爱的不是这两种类型的吧!所以,应该还有一些人是清醒的吧?
错!因为在这二人身边,还有个同样喝得醉醺醺、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两手撑着双颊,呵呵地一直傻笑……
妩媚、清秀,再加上一个可爱到不行的小男孩,那会怎样?
通、杀!
没错!就是通杀!
无论是玉香楼的寻芳客还是陪酒的姑娘,甚至操持此业大半辈子的老鸨,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美男子齐聚在一块儿,因此也跟着大伙儿目瞪口呆地瞅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皞玥搔搔头,问:「沄,要不要回去啦?」
「嗝……不、要!」
「可是万一……」
驚沄大不敬地瞪了眼皞玥,「你怕,就自个儿回去!反正现在回不回去,你都会被令叔叔拖去惩罚。哼!要回去请自便!」
「不要啦!」难得仗徒儿的胆来这风花雪月之地见识见识,他才不要那么早就回去呢!
而且,酒好喝、菜好吃,还有许多漂亮的小姑娘可以欣赏……呵呵呵!不回去、不回去啰!
至于那个小心眼的家伙……管他的,难得可以气气他也好。
也不想想他有多过分,上回害他足足十多天下不了床,成天给人吃饭抹净到昏睡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吃了点饭,休息没多久,又给人拖去滚床单。
日也做、夜也做,喊得喉咙都哑了,要给人知道了那可丢脸死了!
痠痛得连自行下床抓药护嗓子也没办法,那个万年发情男还说……还说——你沙哑的嗓子呻吟起来,可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师、父!你在想下流的事哟……」
「你、你怎么……没没没!我才没想呢!」皞玥紧急的驳斥。
「是吗?那这个怎么解释?」
「啊——」顺着驚沄指的方向往身下一瞧,皞玥大叫一声。
他急急地并拢双腿,瞪可眼可恶的徒儿,一个劲儿地喝闷酒。
一旁的裴烨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地道:「爹,我好困,可不可以睡觉?」
「你睡吧!」
驚沄宠溺地将裴烨小小的身躯搂进怀中,让他让在腿上睡觉;没多久,他不敌睡意,传来阵阵的鼾声。
「喂!我说沄儿啊,你为什么找咱们来这儿,却又不唤姑娘陪?」
「你想要姑娘?也成!我现在就找几个来。」
原本只打算揶揄徒儿的皞玥,当场瞠目结舌地傻住,而驚沄的手才一举起,等候多时的老鸨迅速前来,两人低语了几句,没多久便来了十几位各色佳人。
鶯鶯燕燕地软语伺候,一会儿斟九、一会儿夹菜,还不时将软嫩丰腴的身子挨近二人。
如此艳福皞玥从围享受过,许是酒精的作用下,他觉得姑娘们个个能言善道,还香喷喷、粉嫩嫩、柔若无骨。
新奇的刺激下,他没去在意究竟是谁摸了他、也没留意究竟是谁乘机亲了他几口……
昏昏沉沉地,皞玥没察觉身旁的徒儿早已抱着裴烨离开,只顾着跟姑娘们谈天说地、有说有笑的……然后,他好像搂了个高大的姑娘进了厢房……
「唔……」奇怪,地在晃?不对!好像有人在摇他!
「啊……呜……」好累……被摇了啦!
「啊啊——」会痛耶!别撞了……撞?
皞玥猛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俊容就在上方,他的双腿被架到那人的肩膀上,嵌合的部位正激烈地律动着,一次又一次冲撞着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却偏偏亟欲宣泄的欲望被人用丝带紧紧束缚着。
每每在欲望的顶峰边缘徘徊,就是无法恣意宣泄……
「唔!放开……放开啦……呜呜……」
上方的男子仍旧不搭理地继续冲刺着,「敢背着我上青楼,还让那些女人摸你!哼!皞皞!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呜……是沄……沄儿……」
「沄儿胡闹,你也跟着?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
「嗯嗯……我没、没……啊——」皞玥根本挡不住凶猛的攻势,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还说谎?没戴面具就给我出门,还跟男人抛媚眼……皞皞!今天我绝对要做到你哭着求饶!」男子狠厉地冲刺着。
「唔……啊……嗯……」呜……他现在就想求饶了啦!
※ ※ ※
位于昌州城郊的驚宅,即使驚沄入京为官也没废着,留着以前的家仆在大宅中打点,也算是一处休闲时的落脚之地。
自玉香楼抱着裴烨回来的驚沄,在安放他入睡后,一个人摸进院中凉亭,手一抄,顽皮地摀住亭内人的双眼,问:「我是谁?」
「驚沄,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的亲亲爱人。」
驚沄红着脸啐道:「不要脸!说这种话也不羞!」
曲翊拉下蒙住眼的双手,握在掌心温热,「什么事这般高兴?」
提到得意处,驚沄像是孩子般咯咯的笑着,「上次师父不是教你如何让我闭嘴,还有如何封住我的|穴道吗?」
曲翊冷汗一冒,小心翼翼地问:「那……那又如何?」
「哼!此仇不报,我驚沄二字倒过来写,害我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谁晓得宫中那两个似乎很闲的尊贵人士,会凑巧碰见他被人强吻的窘态?还拿这件事又嘲弄又威胁地,害他足足一个多月忙于公务忙到差点累死。
「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当然是给他老人家狠狠地整回去啰!嘿嘿嘿!包准他今晚会被令叔叔吃到连骨头都不剩。」驚沄狡猾一笑。
「你、你究竟带他去了哪里?」曲翊心惊地问。
「玉、香、楼!」
够狠!曲翊心中暗暗为皞玥前辈祈祷着。
「而且还趁他酒醉,招了十几个姑娘陪他。呵呵呵……再算准时间差人给令叔叔送信去。等他到玉香楼,看到师父搂着粉嫩嫩的姑娘后……哼哼!就不信他不遭殃。」
「玉香楼?那你、那你……有没有、有没有……」曲翊结结巴巴地问。
「唷!吃味啦!」
他微嗔地搂过驚沄拥入怀中,「那当然,快说!你到底有没有跟玉香楼的姑娘怎样?」
驚沄玉指戳了戳刚毅的俊脸,开心地呵呵笑着,「当然……没有啰!」
「呼!那就好!」
「喂!要过年了耶!」驚沄美眸一转。
曲翊拥着他的臂膀微微紧了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驚沄淡淡地道:「没有啊!只是想要人陪我上街买东西,顺便逛逛,毕竟一年多没回来了。」
「呵!」曲翊睇着天上的弯月,爽朗一笑。
「笑啥?」
「记不记得当初我任职县官时,为了熟悉昌州,找你一起巡视的情形?」
「不太记得了,怎地?」
曲翊惩罚性地捏捏情人小巧的鼻头,「你明明很聪明,怎么咱们俩的事情你偏偏忘东忘西?」
「你记得就好了嘛!反正你记跟我记还不是一样?喂……快说啦!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曲翊认命地叹了口气,自知这辈子给这小冤家吃得死死的,于是将当初在街上如何被驚沄硬塞食物的事情娓娓道出……
而伏在他怀中的人儿,则露出贼贼的微笑,幸福洋溢地听着那个当初在自己眼中笨到无可复加的人,用着迷人的低沉嗓音描述两人共同的记忆……
他当然记得——
一会儿糖葫芦、一会儿甜糕,他那副差点没给食物噎死的怪异表情。
也记得——
他说自己一层覆一层,却层层不相同,所以在他看来就像一颗洋葱。
更记得——
当那句「我当你是朋友,是知己」自他口中逸出时,万般沉重的感觉,让自己头一次觉得好无力。
难过的记忆有之,痛苦的记忆有之,但是最后都融化在更多甜蜜与幸福的回忆中……
也还记的自己最初对他的第一句评语:「老天爷!您老人家怎么能够容忍这种笨蛋活在世上啊?」
想当初有多不解,有人竟然甩开钱爷爷,甘愿平淡?
要是那时候有人跟他说,有一天自个儿会不求回报的对他无止境的付出,那人恐怕不给自己嘲笑至死,也会被整得哭爹喊娘的吧?
可是——
呵呵呵……人还真是善变啊!
抬起头凝视着仍然滔滔叙说个不停的人,驚沄的嘴角扬起。
哈!笨蛋!我全都记得呢!
可是,我绝对不告诉你,因为……
我……喜欢看你无奈地抱怨、更喜欢听你低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俩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谁教你当初像个木头一样不领情,害我又气又怨,还哭了。
我这辈子啊,除了你以外,还没第二个人让我哭呢。
所以,这是惩罚、也是报复。
呵呵呵……记得我说过的吗?
本人向来死心眼,算你倒霉被我看上,曲翊啊!你惨啰!
就是说啊,你得陪本大爷一辈子哩!
一、 辈、子哟……
喔呵呵呵呵呵……
番外篇一
小男孩迈开步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前厅,胖胖的小手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