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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精彩人物蝴蝶穿花般的来来去去,而皓恩又是个人来疯,人来得越多,他越是兴奋,经常出尽百宝地搞得满屋子尽是欢声笑语。
因传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听到他们的笑话不明其义,只看见一堆人在笑,笑得前仰后合的,却不懂得这些人在笑什么。
夹在这些人当中,传晖已经觉得尴尬,偏偏皓恩怕冷落了传晖,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总是先将传晖介绍出去,讲笑话时,只要见着传晖没笑,皓恩一定停下来,用传晖能够理解的方式专门再给他讲一遍。
传晖愈加的尴尬,象是他不笑就对不起所有人,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皓恩引得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若不笑,皓恩便不会放过他,一定要细细解释到他笑了为止。
传晖真正是怕了他了,即便是不觉得好笑的笑话,也一定附和着干笑几声蒙混过去。免得皓恩孜孜不倦地来启发他笑。
传晖心里暗想,这个人多半是患有强迫症。
不是强迫自己的那种,是强迫他人的那种强迫症。
哪有这样,非得让人笑不可的,异常人。
晚上,皓恩总是找借口爬到传晖床上,又要传晖抱着他才肯睡。
皓恩有裸睡的习惯,每次都是滑不溜丢地光着身子来钻传晖的被窝,
传晖怀中抱着个不丝不挂的人儿,既摸不得又动不得,欲火穿心烧肺,却还得强自忍着。
多几天下来,传晖感觉功夫几乎就要废掉了。
皓恩不知是故意促狭他还是装模做样地关心他,“传晖,你睡得不好吗?怎么都有黑眼圈了。”
传晖心底下说,每天抱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药包睡觉,睡得好才怪。
终于拆了线,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传晖躺在床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却听见皓恩小声地叫他,“传晖,你那里,硬了耶。”
传晖被他这么一提醒,象是滚油里再添上一把火,想不烧起来都不行了。
皓恩又把传晖的手放到自己那里,“我也,硬得不行了。”皓恩那里,早已经是一柱擎天,又硬又烫,就要喷出火来了。
“传晖,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两个人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得是在医院,急不可待地抱在一处,碰出带电的火花。
“传晖,你的伤还没好,你就躺着不动,我来动好了。”皓恩主动地承揽起重任。
传晖被他压着,想动也动不了。
“你去把门锁上。”传晖怕巡夜的医生护士听见响动循声而来。
传晖不是怕被人捉奸在床;而是怕捉奸的人被吓倒。两个大男人在医院的床上不知死活地搞……那样的情景,不但诡异,而且吓人。
“已经锁上了。”皓恩将两个人的欲望包在一起用力摩擦。
“原来,你……”早有预谋。
“憋这么多天,我都快憋死了。”
在皓恩的揉弄催发下,两个人射在了一处。皓恩蘸了些Jing液,将手指伸到传晖后庭,传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传晖,我会小心,不会弄疼你的。”
说是那么说,皓恩进入的时候,传晖还是疼得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
“传晖,疼得厉害么?”皓恩进了一半,见传晖疼得簌簌发抖,赶紧停下来,一面亲吻着传晖,一面用手撩拨着传晖的敏感地带。
传晖知道做一半停下来最是难受,忍着疼对皓恩说,“你别管我。”
皓恩感觉传晖身体放松下来,才抱紧了传晖,一股劲冲了进去。
渐渐的,两个人的快感融在了一起。象一起抵达了海的深处,同时看到瑰丽的风景。
“传晖,传晖,你舒服吗?”
“嗯。”被他这么折腾着,传晖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只有哼一声作答。
等静下来,皓恩跟传晖商议出院后的安排,“传晖,明天就出院了。我们去妈咪那里住一阵子好不好?妈咪的房子在十六区,很安静的街区,花园里的玫瑰正好都开花了。”
传晖界线分明地说,“那是你的计划,别把我计算在内。我跟你,不是‘我们’,你妈也不是我妈。”
皓恩很受伤害地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甘心地提出第二方案,“那,我送你回香港。”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再不可能,也没理由拘着传晖不放了。
“不用你送。”传晖已经打算好了,出院后直接去传讯集团在巴黎的办事处,让办事处的人替他安排返港的行程。
脱下病员服,换上便装,传晖走出病区,走到大厅的接待处。
传晖跟接待员打个招呼,“您好,可以替我叫一辆出租车吗?”
“好,您坐在那边等一下。”
叫了出租车,传晖才想起来现下自己是身无分文。连他身上这套衣服,也是某人的施舍。
没办法,他只得回转去找皓恩。
这时候,他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人。
皓恩见传晖返回,以为传晖回心转意,喜不自胜地提高了声音,“传晖,你没走。”
传晖咳一声,抬起头,挺直腰杆,用讨债的语气粗声说,“借我一百块钱。”
皓恩听得传晖只是回来找他借钱,神色变得黯然,他掏出皮夹,将所有现钞都拿给传晖。
传晖看着那一叠大钞,皱起眉头,“没有零钱吗?”
拿五百欧一张的大钞去坐出租车,一定被人当成坐霸王车或者成心找碴的。
“零钱,等一下。”皓恩急急地跑出去。
过一会儿,皓恩捧着从司机、保镖和护士那里讨来的一堆小额纸币和硬币一路小跑着回来。
“你要的,零钱。”皓恩眼睛看着传晖,眼神里有乞求挽留的意思。
传晖将零钱分类,纸币装一边裤袋,硬币装另一边。
“传晖。”皓恩看着他,蓝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
“还有什么事?”
“我,可以到香港来看你吗?”
传晖看了看皓恩,慢慢地转过身,手放在了门把上。
皓恩从后面抱住他,“传晖,我不舍得你。”已是低得不能再低的哽咽的声音。
传晖分开皓恩扣在他腰上的手,转动门把,打开门,脚步虚晃地往外走。
坐到出租车上,看着车窗上移动的街景,传晖忽然感到隐约的一弯疼痛。
象是有什么钝器割伤了他,那痛,来得极为缓慢……
是皓恩的肝脏,在他的体内,疼起来。
25
回到香港,闭门休养了一段时间,传晖恢复了日常的工作。
到了公司,秘书南茜与他说笑,“沈先生这趟欧洲之旅,可是有什么奇遇?不知是什么样的精彩人物,竟然让我们的沈大总裁流连忘返、乐不思归。”
传晖将香奈尔新版的香水递过去,“不过是出去透透气。”再拿出一只纸袋交给南茜,“帮我分给其他同事。”
南茜是个难得的好秘书,传晖不在公司的时候,多亏她将大小事都打理得清清楚楚。
南茜见传晖摊开文件准备工作了,道声谢便退出去了。
中午传晖约了哈佛的旧同学辜俊贤吃饭。
在哈佛念MBA时,辜俊贤已经是经理级的人物,如今辜俊贤是纽约一家投资银行的董事,在投资界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传晖问起俊贤的近况,“这几年行情不错吧?”
“本来是不错,可是两年前豪恩·道森那个死小子在股市兴风作浪,害得我差点儿没破产跳楼。”俊贤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这回好了。听说这小子在欧洲玩出火,被他老子押回纽约,成天在裤腰带上别着。”俊贤幸灾乐祸地说,“他老子最好多锁他一阵子,省得他出来捣乱。”
传晖有些不信,“那样一个人,他会怕他老子?”
俊贤嘿嘿地笑起来,“别看这小子在外面张狂,在他老子跟前,小绵羊一只。”
“真的假的?”
“天才么,都是有些怪癖的。别看这小子一早就出来抢钱,在外头横行霸道的,回到家,却是娇贵得不得了,十多岁了,还要他老子在床边讲故事哄他睡觉。”
传晖问,“他有恋父情结?”
“才怪!他这种人,不过是从小被捧坏了,到哪里都要人捧着哄着。”俊贤愤愤不平地说,“这小子不止在女人堆里吃得开,就算是男人,被他多看几眼,也挡不住,一不小心就被他骗了去。”
传晖听得‘男人也被他骗’这句,先心虚了起来,嘴上说,“他又不是神。”
俊贤诧异于传晖的孤陋寡闻,说,“在哈佛你没听过这小子的事么?这小子在哈佛念书的时候,才几岁呀,小小年纪的就会欺负人,导师和同学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传晖在哈佛的时候,又要念书,又要打工,每天累得半死,哪有功夫听人闲话。再说那时候传晖哪儿知道他会遇到这个从小就不是好鸟的煞星。
“他的导师,不是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得主么?”
“诺贝尔奖”,俊贤嗤一声,“遇到那小子,才是中了大奖。那小子仗着自己是数学天才,在年度研讨会上,将大师的经济模型批得一无是处,把大师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学经济的都知道,经济模型,就没有精准无差的。
“他导师得罪他了?”
“他导师,追求他母亲。”俊贤的语调忽然变得陶醉,“那小子他妈,那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啊。”
传晖看在眼里,心里说,那小子的妈,你见着也要叫阿姨的。你在这陶醉个什么。
“那,追上了吗?”传晖记得,那位名教授,获奖时正当壮年,人才也是极出众的。
“有那个坏小子从中作梗,成得了么?”
听俊贤历数那小子的恶行,传晖心下感叹,受害者众啊。
“听说这次这小子在欧洲遇到个不好惹的,差点儿连命都赔上,他老子这才想到要管教他,“俊贤露出神往的表情,“我倒真想见见让这小子栽跟头的女人。搞不好真是个仙女。”
桌子底下,传晖暗暗地攥出一手的汗,心里头乱哄哄的,想着,皓恩真是被他老爸给拘起来了么?他老爸,已经知道实情了么?
26
吃完午饭,回到公司,传晖只埋头做事。
忙完手上的事,传晖接到大哥的电话,要他晚上回家吃饭。
去了,却是个园会。
花园里灯影憧憧,衣香鬓影。
传晖与宾客打著招呼,一路穿过人群,走到餐桌边取杯矿泉水喝了解渴。
“传晖,你不是要装修房子麽?”大嫂於晶迎上来说,“我介绍一个顶好的设计师给你。”将传晖带到一个年轻女孩面前,“设计师方文琪。”
大嫂原也是城中风头极盛的名媛,结了婚,竟意外地贤淑起来,只在家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过得安闲。
於晶原是个精乖透顶的人,嫁沈文彬时她便是想明白了的,沈家不是普通的门第,媳妇自是不可以随便在外头抛透露脸的。
既入了豪门,总得有一些牺牲。──好在沈家人口简单,老人家性子宽和,小叔自己在外头创下诺大的产业,因为没有财产方面的纠葛,也是极好相处的。
於晶对这位小叔,心底下是极尊重的。
倒是传彬,总是觉得亏欠了这个远比自己能干的小弟。父亲心下原是有意让作风酷似自己的小儿子继承家业的。传晖刻苦创业,也是不想为著继承权与大哥生出嫌隙。
传彬本是豪爽磊落的个性,对小弟也是极疼惜的,承了小弟这份厚重的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