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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帐的时候,传晖瞥见近旁有只半人高的维尼熊。不知为什么,传晖觉得,这只看起来象是乐不可支的维尼熊与身旁的这个家伙很有几分神似。
传晖牵一牵嘴角,忍住笑对柜台的小姐说,“我还要这只熊。”
年轻的售货小姐认出眼前这风度翩翩的男子便是全港最高身价的黄金单身汉,早已双颊发烫,连眼皮也不敢抬,只低着头开发票,却是不能自控地手足发抖,好半天才把发票开好。
若是只来个沈传晖,她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到底是在周刊上看熟的脸。偏偏沈传晖旁边的那一位,不仅俊帅得象童话世界里的人物,周身更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不止是让人看了眼晕,简直就要缺氧窒息了。
哼,这种帅得没天理的人,偏还跟着个名声震天响的人物到处现,就不怕引来人群围观导致交通阻塞么?
驱车到了沈园,传晖停了车,去取放在后座上的玩具。
皓恩自觉地充当起跟班的角色,左手抱住那两盒玩具,右手去拿那只半人高的玩具熊。
传晖却说话了,“那只熊是给你的。”
皓恩的嘴张成了O型,“给,给我的?”
“你不喜欢?”
“喜,喜欢。”将熊放回后座。
传晖买给他的东西,他哪敢说不喜欢。
只是,传晖干嘛买这种哄奶娃的东西给他?暗示他幼稚无聊么?
唉,谁叫他早先对传晖做那些幼稚无聊的事呢?
到了沈家,一家老小已经等在饭厅。
传晖向家人介绍了皓恩,大家说说笑笑地举箸开饭。
因为只有皓恩是外客,他自然成了被众人关注的焦点。
“皓恩,筷子不好使的话换作刀叉。”
“传晖,你帮皓恩夹他喜欢吃的菜。”
传晖原以为皓恩是女人杀手,想不到竟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本来是自己过生日,皓恩去了,一屋子人只围着他转。连大哥的那对小儿女也粘上了他。
先是八岁的小真与皓恩联手弹钢琴,跟着六岁的小理摆出国际象棋与他对弈。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与他亲热。
小真仰起小脸说,“皓恩叔叔,你好象童话里的王子。”
小理老气横秋地说,“只有你们女孩子才相信童话里的事。皓恩叔叔是天才,就是无论什么功课一看就会的特别聪明的人。”
传彬拨开两个小鬼,“小真小理到一边玩去,爸爸有正经事跟皓恩叔叔说。”
小理哼一声,“大欺小。”与小真到一旁拆礼物去了。
传彬跟皓恩谈起企业投资的事,竟是兴奋得停不下来了。沈爵士走过来,轻轻提醒自己儿子,“今天是传晖生日。”又说,“你真的有心请教,不如请皓恩做集团的投资顾问。”
沈夫人会意地在那边拍一拍手,“来,寿星来切蛋糕了。”
小真小理听到有蛋糕吃,立刻扔下手里的玩具往蛋糕推车跑去。
小理抢到前面去点蜡烛。蜡烛点燃后,“噗”地爆出成簇的烟花,跟着,响起生日快乐歌的音乐。
小真拽住传晖叫道,“二叔,闭上眼睛许愿。”
传晖依言闭上眼睛。
那一瞬,传晖想,他还有什么愿望呢?
钱,他从来就不缺,事业,如今也算有所成就了。
他在深心里渴求的,是一份真挚无悔的爱,一个能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而身边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么?
就算是不属于他的,向天许愿,让自己沉醉一时,又有何不可?
皓恩看着灯光烛影里传晖真正舒展开来的笑容,格外地被触动。
他与传晖认识以来,第一次看见传晖露出这样安宁沉醉的笑容,一时之间,竟是感慨万千。
要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真正所希求的,不过是传晖发自于心的笑容。
传晖开心,他才可能开心。传晖痛,他亦会觉得痛。
他与传晖,早已经心意相通。
这种彼此情感与血肉互融的感觉,就是爱?
爱。他真的爱了。
整个人因此而变得平实简单,连愿望也变得平实简单。
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守护着他爱的人,陪他渡过每一个生日,一直到老,到死。
这是他所希冀的生活。
43
上午陪着那死小子在游乐场颠晃了半天,下午购物,晚上是生日家宴。
东一下西一下的,一天下来,竟比上班还累。
回到望海居,传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皓恩抱着他,脸埋在他的前襟,嗅嗅,再蹭一蹭,象撒娇的狗儿一样。
传晖已经习惯皓恩这样的动作,用手揉揉皓恩在灯光底下闪烁细碎光芒的金发,“你是宠物狗投胎的吗?”
“嗯,“得到传晖的爱抚,皓恩舒服地哼哼,仰起脸向着传晖说,“传晖过生日,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传晖点一点他的鼻尖,“既然是送礼,那至少要洗干净了,打上蝴蝶结,再躺到我的床上。”
皓恩嘿嘿地笑起来,“我抱传晖去洗澡。今天我提供全套服务。”
传晖也不动,只看他要怎么做。
皓恩并不急着脱传晖的衣服,而是用手圈住传晖的腰,一面轻轻地吻着传晖的嘴唇。
那吻,慢慢地扩散深入。传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松软下来,享受地闭上眼睛。
看传晖放松了身体,皓恩才一面按摩着传晖的肩、臂、手腕,一面不着痕迹地解开传晖衣服上的扣子与拉链。
原本充满情Se味道的脱衣过程,在皓恩手底下变成了曼妙舒展的充满音乐感的呈现生命本质的过程。
当皓恩吻到传晖胸前,传晖才睁开眼睛。
“你脱我的衣服做什么?”传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半件也不剩,而那个该死的家伙正把他当作蛋糕品尝,“你不是说把你自己送给我?”
“对啊,“皓恩克制住“食欲”,停嘴回答传晖,“我说了今天要帮传晖做全套,脱衣服只是第一步。”
“那也应该是脱你的衣服。”
“传晖要看我脱衣服么?”皓恩暧昧地笑着,用手去挠传晖的掖下。他才不会介意在传晖面前脱衣服。就算是传晖让他跳钢管也没问题。
“去!”传晖挥手赶他,“你用客房的浴室。”
“不要!”皓恩揽住传晖,殷勤地说,“今天我要伺候传晖做全套。”
传晖只看他的笑,就知道他的殷勤背后有阴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家伙,憋了这些日子,恐怕早就蓄谋着要爬到自己身上。
也亏他忍得住。以他那种想做什么便做的性子,能忍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了。
这样想着,传晖也就半闭着眼,任由皓恩把他抱到浴室,替他沐浴。
他过生日,人家吃蛋糕。
他就是骆皓恩一直惦记着的那块蛋糕。
若是今天他让这小子吃不上蛋糕,恐怕这小子整夜都睡不着觉。
唉,他过的这叫什么生日啊?——
44
皓恩也看出传晖累了。他老老实实地帮传晖洗完澡,用浴巾擦干身子,再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
此刻他对传晖的心态,仿若是对着一件历尽千辛万难终于失而复得的珍宝,碰一碰也怕把他的传晖宝贝给碰碎了。可是,他禁欲大半个月,要他看着传晖的身体却不欲动,实在是做不到。全身的筋脉都激动得突突地狂跳,血液直往下半身急聚。他只得忍着,忍着,任欲火将五脏六腑燃个通透。
传晖见那家伙半天也没动静,抬起眼,看见那家伙正以兽类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两只眼睛几乎没冒出绿光。然而,却又有种属于人类的痛苦的理智扼制住了那森森的绿光。
饥渴万分,又不敢妄动。忍得就要绷断弦的情势。
皓恩见传晖看他,连忙收回目光,欲盖弥彰地掩饰道,“传晖,你累了吧?我帮你按摩。”
传晖瞥他一眼,淡淡地说,“想做就直接说,何必绕弯子。”
其实传晖并不怎么在乎做 爱过程中谁在上谁在下这种事。
既然是两情相悦,此类问题就不应在计较的范畴内。再则,传晖也知道,皓恩是西方人的体质,又正是年轻血旺的当口,一味压制他的欲望,实在不人道。
传晖这一松口,皓恩反倒惶恐起来。
一定是他的眼神太露骨,让传晖识破了他的那点动物本能。
他想抱传晖想得要命,连做梦都梦见他把传晖弄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然后,他不吃不喝地对他的传晖从早爱到晚,再从晚爱到早……不行!不能让传晖知道他满脑子就只想着干这一件兽类的事。
为了不让传晖把自己归为只惦记着那件事的兽类,皓恩立时表示谦恭,“今天是传晖生日,还是,传晖抱我吧。”咽下口水,“我去冲个淋浴。”急急地往浴室奔去。
“不是去冲冷水吧?”传晖的声音里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不,不是冲冷水。”现在皓恩听到冷水这两个字就全身战栗,一个不留神,他的右脚踩着左脚拖鞋的后跟,竟然自己把自己给绊了个与地毯接吻的俯卧姿势。
呜~呜呜~~皓恩在心里悲鸣。
他在哪里跌倒都没有关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在传晖面前摔成个趴趴熊啊?!
皓恩从地毯上爬起来,沮丧地坐在原地,将头埋在膝盖上。
过了一刻,皓恩感到有暖暖的气息慢慢围拢身体。是传晖,从后面圈住了他。
皓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隔着薄薄的衣物,他感觉到传晖的热度,由皮肤渗入心肺。温暖得使他想落泪。
感觉传晖在轻轻咬他的耳朵。
痒痒的。耳朵痒痒的,心里更痒。
传晖的声音,低低地飘入他的耳膜,“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请你吃蛋糕。”
皓恩听得分明,已经烧得沸腾的血液几乎就要喷薄四射,他却不敢相信传晖真会这么跟他说话。
传晖在性事上虽不保守,言语行为却极含蓄。
传晖怎么会突然把自己放开了?
是因为情到意到心也舒展开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让皓恩有无以承受之感。手指连着心,都不住地轻颤。
45
当一个人单方面的爱恋,经过千折百回,终于得到对方的回应,成为两个人的倾心相爱,那份交融汇集了两个人全部情感的爱,才真正地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皓恩只觉得,整个人被笼罩包围在爱的光芒里。
那光,一丝丝,一缕缕,透过肌肤,渗入身体、灵魂。
光的温暖,令身心被荡涤得透明。
皓恩返身,抱住传晖,抱住与他弥合在一起的另一半灵魂。
两个人紧紧地拥住自己的所属,不再有一丝嫌隙。
皓恩将传晖抱到床上,慢慢俯下身,吻传晖的眉毛、眼睛、嘴唇、肩胛、颈窝……旖旎激荡的时间里,语言已成为多余。
第一次,在传晖的眼睛里,皓恩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像。
皓恩细细地,吻着传晖轻颤的睫毛,每一根,从根部到尾端。
传晖抬起手,抚摩皓恩的脸庞,嘴角溢出宠溺的笑。
这个家伙,生来就是为了让人爱的。女人为他癫狂,男人希望来世也能做他那样的人。
拥有一切,不懂烦恼,凡事不用与人争,世事尘埃自有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