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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阎烈和炎炤祺正到处勘察,看看有没有动物受伤了或者是那处的湖泊堵塞了,也顺便增进感情,享受这阵子难得的平静。
时间过得飞快,阎烈和炎炤祺在和黑石、银狐道别後便驱车离开了这处游玩了五日的地方。
阎烈送了他回住处後便回到办公地方,连日来他堆积了不少的文件,现在也是要赶回去处理。
蒋天玉没有问些什麽,只是沉默地站著看他收拾行李,偶尔和他提及几句这几天发生的事,像是亚滔来了几次,还留下了四封信,说是他家里寄来的。
「信,在那里?」炎炤祺心里有些不安的预感,金兰那边如果没有急事是不会一个星期之间就来了四封信。
蒋天玉利索地把已然收好的四封信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也不忌讳地当著他的面就这样拆开了信。
头一封信是小师叔写的,他简单地交代了妮娜的情况,不过由信的日期看来这封信是两个星期前的,可能是邮寄时延迟了,现在才收到。
接著的一封信还是小师叔的笔迹,只是写著不乐观,有拼发症几个字。
接著一封是雷振天写的,也是几个字,叫他速回。
最後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是附了妮娜的病历表,显示她的身体很衰弱,各项的维生指数也低於标准。
他此刻的心情是很著急的,他连忙找了亚滔表示他想要见一见老太君,亚滔看他神色匆匆,知道他有要紧事所以他马上和家里连系,陈总管表示老夫人愿意接见二少爷的朋友。
炎炤祺接到消息後就准备妥当一切东西,跟著亚滔来到主屋,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陈总管安排他独自来到老太君居住的楼层,亚滔本来想陪著他,不过被他拒绝了,接下来是他个人的责任。
推开门,有礼地问了声好,老太君请了他进去,近处看老太君人很精神,眼神充满了睿智,彷佛能够看透人心似的。
「你就是亚滔那个藏得很紧的朋友。你也算是我的小辈,我叫你一声阿祺还担当得起吧。」老太君平和地说道。
「当然。老太君是我等的长辈。」
「亚滔的事上我这个老人家还要和你道声谢,他这阵子人开朗了不少,足见你也是个有心之人。」
「那里,只是举手之劳。」炎炤祺不卑不亢地回道。
「听说你有些急事,不知道我这个老人家可以帮上什麽忙。」
炎炤祺从怀里拿出一块青玉玉佩和一封信「其实是家师让我转递的信件和一件信物,望老太君收好。」
老太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他的手却难以自抑地轻抖著接住了那半块玉佩,可见他内心的情绪是如何的起伏,不过炎炤祺井没有道破,恐怕师父和老夫人也有一段过去。
「实不相瞒,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的一位朋友身忠重病急需药轩的一种药材…」停顿了一下他接著说「…红玉医治,我知道红玉是千金难求,十分珍贵的,不过救人之危,希望老夫人开恩,在下愿意为药轩鞠躬尽瘁以此为报。」
「你和亚烈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为求药还是为参赛,你待我孙儿又是如何?」老夫人开门见山地说明了他的疑问。
天作地设三十八(生子)
天作地设三十八(生子)
「老夫人,我确实是为求药而来,对这次的招亲是一知半解,初时也没有这门心思。不过我和烈认识绝不是为了药材的事,初初是因缘际会下结识、之後的相处、了解和欣赏,我们之间实在是难以自控,情非得意。」炎炤祺言谈之间清楚磊落,没有因为他和阎烈的情事被得知而慌张,表现平静。
老太君对眼前这位年青人不由得心生欣赏之意,就为他的气度和落落大方的表现,他合该是他喜欢的孩媳妇人选。
「好一句情非得意,确实世间的事往往都是不能尽如人意。我可以以红药相赠,不过却有个附带条件,以物换物,老人家我也不会落下个欺负小辈的恶名吧。」
老太君的提议很是吸引人,如果真能以物换物,就能解决目前的困境,妮娜的情况不容再等:「老太君请讲,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烈儿为你破了太多戒,先是私下与你见面,再是带你到本门的禁地。烈儿对你不同一般,可是你能为他做些什麽。你愿意为他停留在这几座大山上?还是你愿意为他放弃你的家族责任?你本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一门心思地来求药,你何苦搅乱一池清水。你退出这次比试吧!」老太君语重心长地道,莫非是想要他看清楚婚姻背後的真相。
炎炤祺一时之间也不能分辩,他确实还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只能确认他对阎烈是真的动心了,至於结婚相守的阶段,对他来说还有段距离,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可以拿到红药,救回两条人命。
这两条握在他手中的人命是他的兄嫂和侄子,代价只是这段才发始的感情,他应该很容易就知道怎麽选择,为什麽心里却有一丝丝难以自抑的钝痛,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会尽快离开!」强忍心中的不舍,他挣扎著说出这句听似简单的承诺,却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原来割舍比想像中还要难,就像从他的心头狠狠地刮掉了一块肉,那里还隐隐地发痛。
强自站了起来,临走时向老太君道别:「希望老太君遵守承诺。」
门外的亚滔满脸著急,他马上打了电话给阎烈,叫他赶快回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刚才老太君和炎炤祺的对话早就通过隐蔽的卫星电视传递到阎烈的电脑里,此刻他怕是比他还要清楚了解到整个交谈的过程。
「亚滔,谢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要时时记得锻鍊自己的手臂,别放弃。」勉强装作如常,炎炤祺平和地和他聊著。
亚滔看他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的问题怕是解决了,心里暗暗为自己小题大造而咭舌,大哥回来怕是要怪他造谣。
漫无意识地走回小屋,如同播放机般木然地重复了刚才和老太君的对话,他重新把才收舍好的随身物品放回行李箱,一旁的蒋天玉平静地帮他收拾著。
下午陈总管提了一个银色的小箱,他当著炎炤祺的面打开箱,里面躺著一个玻璃瓶,一棵青绿的的植物挂著几串鲜红色的圆玉形果实,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玉。
沉默著接过小箱,他跟著陈总管登上车向著直升机场出发,蒋天玉坚持陪伴在旁,满车的寂静。
三十分钟的车程後,他们来到机场,机师利落地安置了几件小型行李,炎炤祺转身握了握蒋天玉的手:「天玉,好好保重。」
蒋天玉突然拉过他的身,扭头一看,却是心中念念之人。
四眼交接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千言万语此刻却无处可以发泄,彼此在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那藏在心底的话。
阎烈身为当家之主,岂能徇私,既然已经公开招亲,此刻又怎麽能够轻言取消,言而无信却会将药轩的百年老誉毁於一旦。
炎炤祺又如何能弃妮娜两母子於不顾而自私地成全自己的感情,他怎麽有颜面面对自己的好兄弟。
两人的心底不由得泛起几抹苍凉和无力,在此一别竟不知何时再见,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对方的模样深深地记在心底。
狠下心,炎炤祺决然地率先转身登上机门,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机长很快就启动直升机,转眼间已经消失於天际。
天作地设三十九(生子)
老太君和小炎师父的恩怨会在番外交待
天作地设三十九(生子)
远在金兰的雷振天早就收到消息,他心里的一块重石总算落下了,有了红玉,妮娜母子的性命是保住了。
炎炤祺怀著落寞的心情离开栖凤山,他告诉自己事情已经了结,眼下他要赶紧收拾心情,尽快投入到医疗的工作中,没有多馀的时间来消耗。
回到「北一」,他妥善地安置好红玉後,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没日没夜地预备著前期的准备,两天後他的师父向昀明会亲自出山,取出蚀心蛊。
「哥,你休息一下吧。这个星期你不要命地工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消瘦了不少。你是医者,怎麽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炎炤烨语带忧心地勤道。
「炤烨,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放心我不会呈强,把最後这批物品处理好,我就会休息了。」咧嘴笑了笑,他安抚著关心自己的弟弟。
炎炤烨知道哥哥的坚持和说一不二的性格,如果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现在只好相信他的话。
无言地推开实验室的大门,他只好明天为他配些体力补充剂,再监督他吃下去,起码可以确保他的身子不会虚脱,还要叫李妈弄些补汤。
炎炤烨前脚走後,向小舟後脚就到,他倚在门边,冷不防地说道:「亚祺,老头子说明天要先让小女孩吃两棵红玉的果实,引一引蛊出巢,等他到了就可以马上施针。」
炎炤祺被他的出现小小的吓了一跳,这位小师叔真是来无迹去无影,他呆了一下,人才回过神来道:「好的。小师叔这一阵子有劳你了,你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这里顶好玩的,就是食物的味道不怎麽好,没有山上的新鲜。」向小舟一直住在山上,不懂人情细节,为人直接,有话说话。
「那就好,过一阵子等事情完了,我请你吃海鲜野味。」
向小舟继续专注地看著炎炤祺,然後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多休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老头子来了你让他看一下,他比较有经验。」
炎炤祺有些不在状况,他的跳跃式思维真是让人捉摸不定,这是什麽意思,只好大约猜测一下:「小师叔我会小心的,至於师父就免了。」
「是这样吗!你知道就好了。」
两人就这样各自达成共识,炎炤祺也失去了一个提早掌握事态的机会。
送走了向小舟,炎炤祺再快手边的工作,想不到一天之内就受到两个人的关心,看来他或许真的太拼了,旁人总是会看得比较清楚。
不过想一想自己的身子好像变差了,很容易就会感到疲累,爱睡,食欲不振,以前他连做两天的大手术也不见体力下降,现在只是晚些时间睡,工作时间长些,就会力不从心,还是找个时间做一下身体检查。
隔天在向小舟的监测下,妮娜被输入了混入红玉果实的营养汁液,她一晚上发烧,这是蛊虫出巢的反应,师侄两人整整守护了一晚才使她退烧。
一转眼,炎炤祺又驾著车去接师父,那个老头子脾气古怪,还是不要假手於人,他还是自己勤快些,免得多生枝节。
虽然被人称为老头子,不过向昀明一点儿也不显老,他的身材高大,五官深刻,有外胡血统,头发略带花白,长及肩膀,披散在肩,有点儿不拘小节的味道。
他身著长衫,空无一物,儜立於机场的等客区,引起旅客们的注目,他们还以为这是机场当局办的特别节目,还有人拿著照相机想要和他合照,却被他的无视了。
炎炤祺离远就看到老头子,他的身边围了一大堆的人,他还真是显眼,还是赶快把他请走。
好不容易穿过人群,他有礼地退散人群,然後他领著向昀明离开大堂,来到停车场。
「师父,妮娜已经按你的吩咐吃下了红玉的果实,发了一晚上的烧。」炎炤祺边发动车边报告妮娜心情况。
「会发烧就有救。」
炎炤祺早就习惯了老头子的寡言,他往日教学也是一言几句,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领略。
「师父,你交代的信和玉佩我亲手交到了阎老太君的手上。不过他没有回话让我带给你。」
「无妨,迟早会再见。」
天作地设四十(生子)
天作地设四十(生子)
车箱内又再次陷入一阵的沉默当中,炎炤祺虽然已经尝试挑起不同的话题,无奈对象是一个十分自我的人,根本不会买他的赈,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就叫雷振天他们不要来,要不然肯定会出现大冷场,向昀明从来不会为了什麽礼节和人虚应,当初也是他看上自己的双手才会主动拉他入门。
这算是良缘还是孽缘?
要不是进了潚渊门,要不是有妮娜的中蛊,他是绝对不会参加那什劳子的比赛,呃,是招亲!也就不会遇见阎烈,他现在还是他吧。
向昀明到了医院,二话没说一句就一头栽进了炎炤祺花了一整个星期弄的药室和材料,他这是要弄最後的一手,把已经提炼好的红玉果实和花芯入药,这步程序的药量要把握好,红药有微量的毒素,如果过量了对胎儿会造成影响,所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