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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跟同学一样,在学校学生餐厅解决午餐,晚上他会得从学校返家,乖乖等我回来带他解决当日的晚餐,当然,大部分是带他出去吃或者从超市买来熟食稍作加工。如果我有约会不便带他一起,我会准备好食物或者帮他交好外卖。而晚上,在他睡觉之间,我按例要检查他的功课,或者只是聊天。出乎我的意料,他对于功课应付的游刃有余。总而言之,家明是一个很省心的孩子。
而对于我自己做决定收养了一个孩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妈妈。并不是刻意隐瞒,但是,最近由于比较忙,且妈妈在帮忙张罗玉洁订婚的事情,我与她见面自然减少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周末带家明到妈妈处,让他们正式见面。妈妈不是守旧的人,应该对家明的事情没有太大异意。
不管外面多少风吹草动,妈妈家里永远的安宁如昔。我去的时候,妈妈却不在家,佣人告诉说她出去裁缝店修改衣服去了。于是跟家明坐下,从书架上寻了一本动画版的《封神榜》给他,已经翻旧的纸张留下了我幼时摩挲的痕迹,妈妈是个念旧的人,我从小到大,玩过的玩具,穿过的衣服,俱整齐的收着,就好像我昨日还是那个静静的做自己事情的小小孩童。
家明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妈妈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后面还跟着玉洁。两人笑盈盈的走进来,玉洁看到我,也愣了一下。
我站起身,“妈,出去做衣服了?可有做好?”
妈妈看到我跟玉洁似有尴尬的样子,打了个圆场,说:“参加玉洁订婚礼的旗袍腰身有些不合体,我去裁缝处让他们改。也顺便陪玉洁去看了礼服,你那次跟她看中的粉色礼服,刚好拿来做正装,今天出去逛逛,准备再找一套迎接宾客的时候穿,可惜没看到合适的。”
玉洁点点头,神色仍然有些不自然,看来明显是对我还有疑虑。
“哦,妈,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倒正好是做服装设计的,不妨哪天我与玉洁一起去他那里,看看他有没有合适的衣服。说起来,他本来今天也要来看望你的,可是,我觉得不着急,就没让他来。”
妈妈显然是有些惊讶,但是,到底这样也好,两个女儿应该也可以冰释前嫌。所以她脸带喜色,说:“难得你头一次说要带一个男孩子回来给我看。不必拘礼,哪天你们有空就一起来吧,记得提前通知我,我也好准备准备,省得别人说我们家不懂礼数。”
玉洁在旁边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稍霁,开口说:“哦,他是服装设计师啊?那哪天一定让我们见见,也好让他对我订婚礼上的服装提些意见。”
我微笑颔首。到底是我的妹妹,即使我们个性及成长经历不同,但是,她的喜怒,我多少还是能看得出的,她心头的痛,无非是申亦谨曾表示,要因为我跟她解除婚约。那既然如此,把Larren说出来,给她吃颗定心丸怕不是送予她订婚的最好礼物。
“家明,过来,这位是外婆,这位,是玉洁阿姨。妈,这是耿家明,以后会跟我一起生活。”看着妈和玉洁惊诧的目光,我笑了。
“你说这孩子,以后跟你一起生活?”
“是,我收养了他。”
妈妈虽然惊讶,但是她也知我做的决定很少会改变,而家明安静的个性也跟她也很投缘,她也就没再说什么。倒是玉洁,惊讶的说:“冰清,你岂不是多了个孩子?那,以后你结婚,是否也要带着他?”
我点点头,说:“是,直到他十八岁成年,选择自己的生活。”
“那,你以后的伴侣会欢迎一个孩子插入你们的生活吗?”
“我不会为了伴侣而改变自己决定对的要做的事情,如果他介意,那他也不会成为我的伴侣。不过,我很庆幸,Larren不介意。”
玉洁没在说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凄然的神色,要是往日,她早就一股脑的全部告诉我,但是,今日她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再说什么。
不管怎样,在妈妈家的一顿饭,表面是和谐的,而我也真的认为,与玉洁之间的误会,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消除。
但平静的河流下,总是会有盘旋的暗流,而这最猛烈的一个,便是家明母亲的那张照片。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彻底忘掉,不管家明的亲生父亲是谁,他以后只须是耿家明。但,或许是我看事情还不够通透,历练还不够,我总是想要找到那隐藏在照片背后的真相。我不会发疯去找什么私家侦探,而解决事情的最好方法,莫过于直接去问当事人,照片上那三个人,一个去世,一个收监,我只有最后一个人可问。
但因为玉洁的关系,我最近极力避嫌,又怎好主动去找他?
事情,往往是要契机的。
那日夜里,我睡得迷糊,电话突然响起,我抱怨一声,拿起电话:“喂,郑冰清,请问哪位?”
那边却没有声音,一片静默。我哀叹,放下电话,蒙头继续睡。可是,不久,电话又响,我拿起,那边仍然没有人说话。我怒极开骂:“大半夜里扰人清梦,发什么神经!”可正当我要挂掉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一省叹息。
我心里一激灵,感觉到,或许,是他。我犹豫着是否挂掉电话。
“冰清,听到你的声音真好,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你,能看到吗?”
我想我应尬立刻挂掉的,因为深夜打电话来跟我讨论月亮的问题,实在是不合常理。但是,透过卧室薄薄的纱窗,外面依稀是月光如水,分明是一个清朗的月夜。或许是被此情此景迷惑,我没有挂掉电话。
“你是个狠心的女子,我从未碰到过。我本以为自己会足够骄傲,狠心离开你便可以慢慢淡忘。但是,我爱你,冰清,我爱你。”
我哑然,试图说一些拒绝的话,或者,只是提醒他与玉洁的婚约。可是无言。
“只要你开口,你留我,我明日就与玉洁解除婚约,即使,会得罪你们郑家以及令我父亲震怒。”
“不,申亦谨,我不爱你。所以,我不能骗你。解除婚约与否问问你自己的内心,毕竟,玉洁是我妹妹,我也愿她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知道此时呈在我面前的,也是一个男子赤裸的真心,可是,没有办法,爱就是爱,能慢慢培养的是感情,却永远不是爱情。
(二十五)
我从小便是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或者说是心理洁癖。是以,当初知晓父母离婚的原因时,便毫不犹豫的跟着母亲离开,也会在那十七八岁如画的年纪狠心跟小小男友分手,只因为他没有断然拒绝一个追求他的女孩子。后来,虽然年纪渐长,明白世间的事情不是单单用黑白即可区分,稍微的缺陷反而会构成独特的缺陷美,而在黑白二色中也有深深浅浅的灰色。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我可以容忍这世上种种缺陷,心下却还是执拗的追求自己身边的完美。比如,我的工作,我的家人,以及,我的爱情。
昨夜,那如水的月光,以及那低喃样的话语,说实话,会让人动心,可是,我不能不断然拒绝,因为,我如果放纵自己,便会伤害Larren,我当初既然不能容忍我的男友与旁个女孩子不清不楚,今日我便绝无理由给申亦谨留有一丝希望。况且,我虽无心,但事实上,我已经在玉洁的爱情里横插一脚了,不管她与申亦谨今后何去何从,我须保证自己远离他们的纠缠。
而在我心里隐藏的一件事,这些天还时不时来扰乱我的心神。而我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矛盾过,我的完美主义理论在一边叫嚣这让我刨根问底,而多年来社会上拼杀的经验却劝告我难得糊涂。而每每看到小家明虽然受过伤害却日渐清明的眼神,我却都想帮他找到真正的身世。
而昨日申亦谨的电话,让我重新又把找他详谈的想法摆上了桌面。
我在办公室里坐着,考虑是否打电话给他。菲菲进来报告下午会来的客人名单,我突然开口问她:“菲菲,你说,如果我有一件事情要找一个人详谈且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是我的男朋友也不行,可是,我要找的这个人公开表示追求我,且他此时是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那个女人又与我熟识,我是否还要去找那个男人?”
菲菲皱皱眉头,大量我,说:“郑医生,虽然你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不太明了,但是,说白了,不就是你想找他,却怕人误会?”
我点点头:“而且我还要估量需要向他了解的事情是否值得我冒被人误会的风险。”
“那,你跟他是否真的有暧昧?”
我摇摇头。
“你既然与那男人无甚暧昧,清者自清,又有很惧,如果你不去见他,你想了解的事情必会梗在你心里 ,不得安宁。去见他问清楚,是一箭三雕的好事。一,你可以彻底让那件事得到答案;二,你可以趁机看看你男朋友及那位女友是否信任你;三,如果真得被大家都误会了,那重新返回我们独身女子的阵营了。”
我凝视了她几秒,会心而笑,这个女子,必非池中之物,处事自有她的一套化繁为简的方法。
“菲菲,多谢,不过,我相信Larren。”
她白我一眼,“咄,好男人都被你碰到了,像我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却平白老与一群不学无术的二世子混。”
我笑,真心对她说:“菲菲,你是蒙尘珍珠,你的好男人正在凄凄惨惨戚戚的寻觅你。”
她也“扑哧”一声笑了:“对,我等着‘默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人一旦下定决心,事情往往迎刃而解,打电话告诉Larren晚上要约一个朋友谈事情,请他 帮忙晚上到我家带家明吃晚饭,然后我便打电话约申亦然。
“喂,你好,我是郑冰清,我有事情找申亦谨。”
“你好,请稍等,我把电话接进去。”听来似乎是申亦谨的秘书。
片刻后,那边传来:“冰清吗?”隐约有一些惊喜。
“是,我想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约你见面谈一些事情。”
“好,我有空,我想,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谈。”
“我想谈的事或许跟你想谈的事情不同,不过,我希望我们今天见面谈得事情无关风月。”
那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他自见了我之后便不断的叹气,“好的,我们见面再谈。”
“好,约在今天晚上六点整,在清莱苑酒店见面。”那是一处比较高档的饭店,关键是比较清静,饭菜好坏倒在其次了。
晚上下班以后,便开车回家,拿出了家明相册里那一张小照,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包内,便开车赶往酒店。
一进门,侍者便问有没有预约,我报上自己的姓,他便领我到了一处小小的隔间。而里面,作者的西装男子,赫然是申亦谨。我看看表,六点差五分,原来,他早到。
“Hi,你来得好早。”
他点点头,神色间依稀可见白天劳累的的痕迹,本来用定型剂整理的整齐的头发梢梢凌乱,而这并无损他的外形,只增加了些休闲的味道。他面前已经放了一杯咖啡。
“我们是否应该先吃饭?”我问他,实在是,我怕事情问出来后,我们便再无心情吃饭,而,自中午十二点吃午饭后,经过六个小时的工作,我现在实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他点点头,不过还是一丝疑惑:“我是否可以问,你约我不是真的一起吃饭吧?”
“是的,我有事情想问一下你。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你现在也必非常劳累。而我认为人只有在填饱肚子以后才能做其它的事情。”
于是,我们便每人点了一份西式套餐,我还特别加了一客起丝蛋糕。
(二十六)
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看见对面的申亦谨已经吃完,很安静的坐着等待我吃完,眼里带着一丝深究。看来,确实对我约他出来极度疑惑,我也不再托,拿出那张小照,放在他面前。
显然,这张照片带给了他极大的震动,一向深沉严肃偶尔带点玩世不恭的他,此刻眼睛大睁,眼里闪现出了复杂的神色,有不信,有疑惑,有回忆。许久,才抬起头,开口说:“这张照片你是怎么得到的?这里面的女子你认识?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刚才还保持着良好耐心的他此刻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我看着他,轻轻说:“你冷静一下,我会慢慢的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然后,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与这照片中两个人的关系。